我是烟雨人 ▷

她一直是我的朋友哇蛤哈哈

发表于-2008年04月08日 凌晨3:38评论-0条

今年春节没有看见小瑶,说她在长沙打工没回来。

后来一伙亲戚来我家拜年,起先是一伙大人胡乱的闲聊,后来话题不知怎么突然牵扯到了她的身上,说了很多,归根结底都是些对她的数落和不满。言辞的激烈和不屑使得这场谈话由话家常变成了对她的批斗。这个表妹和我年龄相仿从小到大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高中毕业后,我上了西部的一所大学,她则到南方一个城市打工去了。至此天涯海角,彼此间少有联络。

印象中我的这个表妹应该是那种天真未凿的傻孩子,她就像一片叶子样简洁明了、容易让人一眼就洞穿其浅显的城府,而决不会遗留给人任何神秘遥远的错综复杂。可是等我自信满满的准备好轻轻述说这个早已连成一片的故事时,我突然发现我不能,它们就像洪水猛兽一样横冲直撞扑面而来。那么好吧,我只能舍掉一些,舍掉童年:那些青春结伴、笑大靥迎人的烂漫岁月;舍掉少年:尽管那时的我们一起哭过、笑过,一起牵着细细的风筝线在平林漠漠的旷野放肆奔跑……

然而青年却是不可挥霍的一闪而过的,就算我们竭力的满不以为然,也必须端正的直面它的喧嚣。

那是在去年暑假,我们高考完有段日子了,等到结果出来时。我的欢喜里却传来了她的忧伤。当然这是我的杜撰,和事实有所出入,用她的词汇描述,她说她解脱了。我知道她在撒谎,因为要强,她的骄傲声色俱厉,不允许她表现出丝毫脆弱。虽然我不能深刻的理解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真实的感受坚硬的藏匿,却也觉得这样的痛苦于她其实没有必要。

“以后我们就是不同的人啦!”她那时有一次无意调侃。首先她不加修饰却锋利的语言深深刺痛了她自己,其次我也不好受。

“大学应该很好!”她又说。这更使我肯定自己先前的想法了。然而我又极其相信这些仅仅是一个普通高考落榜生稀松平常的呻吟,因此感受里潜藏着一股尖酸,这关乎一个人的秉性,于是我很理解她。尽管如此,这样的话从她口里说出的机会也不很多。即使偶尔被我听到,我只一句话也会让它夭折。“你总这么说。”有一次我颇有些情绪的回应。于是再没听见。那时我好像也有些得意忘形了,但我也没有嬉皮笑脸特别的安抚、开导过她,我觉要那样做会和我们彼此的品性不相宜。既然她的个性不允许她反思自己,那么我的努力也将是画蛇添足了,那时我固执的以为。只是每次和她一块出去玩,看到她放肆的哈哈大笑,那么我的内心世界便也得到莫大的宽慰,至少在那时我相信,我们都是一样沉浸在娱乐的繁忙里一时顾及不了那么多,那时刻的她应该真的很快乐!

后来,玩累了!

我们却异样的繁忙起来。我是隔三差五赶赴同学的喜宴,她开始工作。

因为她和我不一样,我只用安静的等待,等每天的太阳东升西降,等黑色的天空星辉闪耀。直至开学。而她既然不打算再读书,赶紧工作对她而言相当现实。

尽管我的悠闲诚恳而真实,在小瑶决定到县城一家美容院上班的时候,我还是有些难过。我企图躲闪这种陌生的感受,然而它们就像不倒翁左右摇晃着无法平抚。这让人很痛苦。偶尔我们大家都停歇下来,脸上也濡染了脱不去的疲倦。这时我发现了简单的好处,或许人真的应该乐观一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什么事是大不了的。即使在你还是一个学生。何况也确实没发生什么事。

从现在看来,小瑶在县城应该没做长久,并且后来她去了长沙,她在那里也许是不够诚恳塌实的,所以才招致了亲朋的指责和数落。

无论如何她是我的朋友。

至少我们曾经的莫逆于心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现在我会在不经意间突然想起她来,就像一个闲适的看花人踩着以为年年应有的花期,孤孤凄凄的翘盼,然后心满意足的一次次失望。这是我的错觉,事实是谁会兴犹未尽记得那么多。这就像一个孩子的梦一样,叫人厌恶的嘲笑。虽然从始至终我都在枕着那些金色的梦在微风夜露中酣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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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舍郎点评:

首先这个病语要予以修正“天真未凿”。
这人生就是如天下之路,由各人自己选择走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