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叹福浅,泥污莲方艳,树有包容鸟知暖,冬梅红已绽。
别笑命短,夜残萤才乱,月无芒角星避暗,秋蝉声渐软。
这是一种什么人生境界呢?我疯了,所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让我感动!
能带给我这种人文感召、使我感动的人还有吗?-------------有,但是他们存在于历史的记忆和虚构的小说里!
曾经崇拜过马克思,伟大的革命导师、人类精神的解放者,可是当我得知,恩格斯在给好友的信中提到“马克思本身并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时,我觉得很搞,马克思都不信马克思主义,我们还跟着起啥子哄!我以为自己很聪明,结果发现其实压根就没有人信那玩意,只不过那些人要靠马克思养着,就像《红楼梦》养活了无数所谓红学者一样,原来我才是傻子。
曾经以为那些新闻联播中大义凛然的领导们都是人民的公仆,可是现在我知道公仆从来就不会和人民对话,小时候曾经希望快点到18岁,那样我就可以行使我的政治权利,可是到了18岁我才知道,原来我的选举权早就被我从来就没选过也不认识的人代表了时,我发现我真的很可爱,是那种“乖!小朋友真可爱”的那种-----幼稚的可爱!
曾经对中国的高校教授们很崇敬,认为他们孜孜不倦、勤勤恳恳的的为中国科技发展做出巨大牺牲,可是发现其实他们的那些所谓成果,能用于当前中国生产实际的少之又少,因为那是他们用来发表论文评职称的。而且他们的地位和人格也并不成正比,直到北航那个教授和他的学生搞性交易曝光,我才惊讶的发现那些h小说的情节其实是有原型的。原来我真的老土了。
曾经也崇拜过那些大明星,认为他们就是天上的星星!美的近乎完美,亮的让人不敢直视,可当我看了超女才知道星星是可以批量生产的;当我听说了张钰,才知道星星们是有一套肮脏而龌龊的游戏规则的,他们称之为“潜规则”;当艳照门的图片铺天盖地的卷来,我才知道原来星星们其实很变态,很淫荡,很无耻!也许真的像郑智化所唱“如今的一片天是肮脏的一片天”!那些星星原本只不过就是彗星,本身就是一团巨大的太空垃圾!
曾经喜欢艺术,认为艺术家就是毕加索,梵高,贝多芬……,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女的剔个光头,男的留一头飘逸的秀发,最好扎个小辨辩就可以说“我是艺术家”了。当然如果男的不想要这种打扮,那就只能留一脸大胡子、穿一个小马甲了。现在的标准,什么是艺术?------艺术就是捡人最恶心的东西而且斩钉截铁的说“这玩意很美!”
曾经差一点喜欢上文学,感上心来,颇有古人风范的写了几篇文言文,而且颇为自得了一阵子。可是却分明看到了老祖宗们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可耻,他们说看看你们现在的文学吧,无病呻吟、伦理混乱,毫无责任感,一片鸳鸯蝴蝶派的乌烟瘴气,就文言文这一点净土了,你还想把他们引来一起糟蹋吗?幸好我及时醒悟,才没做了数典忘祖罪人。
曾经我一门心思的认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成功的必经之路,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从高一到高三,又到高四,直到完成了“高中本科四年制”到了传说中的“象牙塔”,我终于发现,除了那些依然坚信学到死的学习狂,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可以通过投机取巧和走后门获得。原来这里早就不再是孕育“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的净土,而是滋生“龌龊之思想,自私之精神”的温床,这里培养出的所谓大学生,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五四精神”,充斥在他们脑中的满是“狮子和羊”的求生本能。这里再也不是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天空,取而代之的是超现实主义的处世之道和生存哲学。当坐守着浩瀚而博大的中华民族精神财富的同时,只能靠《心灵鸡汤》去浇灌那空虚的心灵时,我分明看到了一台又一台的生存机器从高校这个大规模流水线上成批的输向了这本来就混乱不堪的社会。
曾经的曾经,我喜欢做各式各样五彩斑斓的梦,梦中我构建起无数的乌托邦和理想国,人们在那里快乐的生活;
曾经的曾经,我喜欢蹲在树下静静的看着小蚂蚁们繁忙而有序的工作,它们是那样的勤劳而不知疲倦;
曾经的曾经,…………
…………
到底那是曾经的我还是我的曾经,我已经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楚,因为现在不是曾经。从梦中醒来,才知道梦终究是梦,理想国和乌托邦终究只能是梦的产物。
于是,梦醒了,人活着,心死了,我疯了,因为我仍然无法放弃那份理想主义的天空。曾经的曾经的曾经,有这样的记载:“昔有一国,国中一水,号曰狂泉,国人饮此水,无不狂,唯国君穿井而汲,独得无恙,国人既并狂,反谓国主之不狂为狂,于是聚谋,共执国主,疗其狂疾,火艾针药,莫不毕具,国主不任其苦,于是到泉所酌水饮之,饮毕便狂,君臣大小,其狂若一,众乃欢然。”
到底我是走在一群鲜活的生灵中的一具行尸走肉,还是走在一群行尸走肉中的鲜活的生灵?问马克思,他说这违反了朴素唯物主义辩证法 ;问尼采,他说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尼采是疯子,我也是疯子,所以我信尼采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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