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门)那个叫阿夹的人(耽美意识文)(在江湖)
终是收到了他的来信,字里行间一如既往的深沉,他对我说了很多关于“对不起”的原由,是这样啊,这样啊·他确实也拜托我写过《关于那个叫阿夹的人》的故事,结果连累了我,那一阵子流言四起。想起来,心里就难抑的酸痛,我不知道他读了我篡改了他感情的文章,当时作何反应,其实我并非对他这份奇异的感情有所亵渎和不适,然而他是怎么想的?
读完他的信,就哭了,双手掩面的恸哭,当着家人。心中有种极为悲痛又意外幸福的鸣响。他说怎么会牵连到你呢,我哭的时候陪我一起流过眼泪的朋友·
他真是一个很美的人,一直都有种冲动,想迫切的潜入他的感情世界。他说不曾忘记这段让他快要窒息的情感,这难堪的知觉,叫不叫爱情,恍恍惚惚的,其实他也不清楚什么是爱情,既然不清楚,那就索性把那段凄凉的想念视为爱情吧。
他说很喜欢皮埃尔神父,就如他的墓志铭上,即使深藏在寒冰下,依然蕴含温存的誓言——曾经试着爱过。
这才是他的故事,始终不明白现在写这篇是迟还早了些,他说刚刚好。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忘记那个叫做阿夹的人。
也难怪,还是决定明天去找他,即便要跋涉过数不胜数的思想考验,要明确的告诉他,你的这份感情是爱情,不?是爱。
我尊重你惦念一个男人的心情。
那个叫做阿夹的人是否也同样对小辰有着某些情愫,有吧,这无疑是最好的答案。
----前话
那个叫阿夹的人(耽美意识文)
(1)
他说他叫阿夹,很奇异的名字。根据他腋窝下紧夹的草稿,本猜他是位建筑师,仔细一看,那麽年轻。顶多20-23岁,不戴眼镜,双眼不大,却异常有神,在神秘中不失亲和与静谧……。那是第一次脸绯红,他微微一笑。
“你常坐这班车,那次坐车睡过了,就大嚷着停车。”
“哦,你是学生吗?”
“嗯,不,现在主要从事漫画。”
“呃!那你看过?”
“没有——。”
“我还没说……,我是说《死神》。”
“呃?嗯,看过。喜欢海燕。”
“哦,那市丸银。”
“不,但他不是坏人。”
“他轻微笑了笑,笑的很好看。像极了那天透明的天空。
“你是高中生?”
“哎。”
“高一?”
“没有,高三。”
“嗯,你看起来很小。”
“再过三个拜我整满18岁了。已经是大人了。”
“那应该有女朋友了?”
“是吗?呃……没有。”
“哦•••,你叫什麽呢?”
“东辰,叫我小辰!”
“小辰?”
“怎麽了?想什么?”
“没什麽,不像你。”
“为什麽?”
“不知道,知觉吧,你很不开心。”
“哦?为什麽?”
“你不笑,没有女朋友。从上车到现在,你发呆了三次,看了六次表,神色忧虑的眺望了五次窗外。所以你应该很不开心。”
“我?没——有••••••。”
“我知道你正在撒谎。不?算了。”
“真怪?”
“怪什麽?”
“为什麽?”
“呃……?”
“是不开心,那我应该叫你什麽。”
“阿夹。”
“全名呢?”
“没必要,朋友都这麽叫我。”
“那按常理就叫阿夹哥。”
“不必要——,叫我阿夹就可以了。下次见。”
“呃,那你下次还坐这班车喽。再见,再见。”
(2)
他有一张俊逸的容貌,却异常的安静。突觉得他更像一名诗人要么作曲家。他一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他吧,可爱的,幽雅的,贤淑的,总之很多很多……。
“又碰面了,小——?”
“小辰。”
“给你,没吃早饭吧,很像女孩子。”
“呵•••,吃了。女孩子,怎么会?你很赶吗?脸上有…汗珠。现在是6点零3分。”
“是,和朋友合租的画坊出事了。”
“为什麽?”
“没关系,朋友和他的女人吵架。”
“可他们是情侣?”
“怎么?就算最亲的人也会弄翻,更何况女人……也不是,他们没有厚实的感情,真正爱着的人,呃,不说了。”
“他们为什麽吵架?”
“女人要…和我在一起。”
“嗯?你愿意?”
“我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
“恩,不开心”
“你是因为……和我一样?借口吧。大概是因为孤独,自卑,害怕诸如此类的,所以说你和我一样。”
“不是……,你有家人,朋友。而我不需要依靠。”
(3)
他的头发像极了熟透的桑葚。却不傲慢黯然,是浪人的感觉。可他叫阿夹。些许他更神秘,更令人意料不到。
“嘿,阿夹。”
“哦,小…辰,是小辰。”
“恩,上次和那个女孩的事……”
“完了。也和朋友。”
“和?”
“和我,那女人真生的漂亮。但我做过他男人的朋友。”
“那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是他的朋友,也许会?”
“是吗?难道小辰你没有女孩子喜欢,长的那麽可爱!”
“可爱?呃,有,他们都很好。”
“是可爱,那为什麽?”
“像希特勒。”
“希特勒?奇怪的比喻!”
“我宁愿他们像撒旦。”
“撒旦?怎麽解释?”
“呵呵,宁愿全部邪恶,一直下去,总有——。”
“快要高考了?”
“总有——,总有一天会高考。你上大学了?”
“大学?我差些在那里死去。”
“死?”
“可现在觉的活着很有意思。有点迟。”
“阿夹笑了,是的,很好看。“
“是吗?“
“嗯,骗你的,其实真的很好看。“
“呵……。”
“呵……。”
(4)
冬天,他总穿各种各样的风衣,像一棵菩提树,墨绿色的,恒久的。春天他也穿风衣,只不过老是一件淡灰色。夏天?这个夏天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他了……?
“阿夹。”
“小辰。还有两个礼拜就高考了。”
“呃,你…你,很少再发现你坐这班车了?”
“想报考那所大学?”
“为什麽?”
“嗯……?”
“嗯……?”
“因为回家了。”
“还有12天就高考。”
“咯……。”
“笑什么……。”
“没什么,和昨天梦上一样的表情。
“梦上,你——,没什么,阿夹你变黑了。”
“小辰,你还没胖。”
“阿夹,你没什么事情……?”
“怎么了?”
“呃,我到了,阿夹。”
“……再见”
“明天也会?”
“好像是?”
(5)
他好像很喜欢喝绿茶,每次见他,手中总捧着一大瓶绿茶。其实他比明星更适合做绿茶的代言人,因为他更具有亲和力和透明如水的魅力。
“小辰,还剩8天就高考了。一切都完了。”
“哦。可……一开始都没想上大学。”
“为什麽?”
“很累的。……我喜欢写诗,很喜欢海子。喜欢一个人的,哦,现在不是。”
“海子?很厌恶,没有选择……。”
“阿夹,阿夹,你怎麽了?”
“没…,没什麽。那你都写些什么?”
“爱如果真的使我疯迷,我就踏着单车去云层之上,采一朵最艳丽的雨滴给你戴在心中最暖和的地方!”
“你真的…很可爱。”
“什么?”
“你真的会成功。”
“是啊,假如有选择?”
“这个给你。”
“是我,真的是我,你画的真像。”
“明天我要走了,……第一次想对一个人认真的道别,很莫名其妙?”
“什么?”
“我说我要走了,算给你的赠别。”
“说什麽?”
“我要走了。”
“没关系,不是还来嘛?”
“不。”
“为…什麽?”
“为什麽你总爱问为什麽?”
“为什麽?”
“哎…我是一个流浪的人。流浪是一个没有结果和为什么的词语。”
“只是一个词语,那…我…我仅仅是一个过客?”
“也许吧?总有一天你会回想起一个叫李景夹的人,然后再轻易不留半点痕迹的把我从你的记忆里抹掉。很快,像海燕越过海面般似的,每一个人都这般。随便的…。”
“李景夹?我没有。”
“会的。”
“你没有权利说。”
[6]
其实我病了。
他真的走了,真的就不留半点痕迹,飘渺的甚,一个说不上是真是假的梦。结束了,那班车有他站过坐过的…全部化做最凄美的忧伤,飘逸在我刚刚苏醒的青春年华里。来不及经历与承担。就夭折在最灼热的岁月里。那份在某天孕育出的懵懂,还是赶不上他走的脚步就跌伤在半路里。他走了,看似愚蠢的思念却像一棵狂妄的荆棘肆意蜿蜒在凡有所缝隙的地方。他走了,正若徐志摩的感叹…轻轻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不,他是轻轻的走了,但也带走了一颗向往及理解的心。谁能用一辈忘掉第一次模糊的倾慕……他就真的走了?
其实我真的病了。变异的,极端的感情。我环抱着身体却日夜渴望悲痛着。
再整理久报纸时,意外看见了他,一张黑白照片,还是别样的好看,好看到令人心跳加快。
“男,李景夹,25岁,于2006年,10月15日毒杀父亲李秉严潜逃,有知情者速与当地警方联系。”
我清晰的记得,11月•16日是我和阿夹的第一次见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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