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好的语言去形容一素花,就像我找不到一种方式去勾勒她。
------题记
◎雏菊·安静的诉说
安静地你说,我藏在时间的夹缝里,默默地泛起淡淡的影子,隐隐的黄。
或者我是平庸的,平庸地躲在渴望的角落,偷窥,守侯,爱。
或者那并不是真正的爱,没有语言的交流,没有眼神的交汇。
安静地你说,把什么叫醒,而什么,需要清醒?
安静地你说,打开一缕阳光,落影,落进心里。
安静地你说,他写过一首诗,现代诗,写给她,题目叫做《凤凰》。我喜欢那样的格调,却不懂得欣赏。他说,只有她能够读懂,那字与字的距离。
安静地你说,于是我安静地坐着,偶尔我会想,或者我也会遇到一个颤动我灵魂的人,我定会,为他写一首,别人读不懂的诗词。定会有这样的开头:
把什么叫醒,行走在心灵
边沿的脚印
我歪着头回忆,满眼写满笑意,让世俗嫉妒的表情。
某一天,或者是无风的早晨,我歪着头怀念,哪怕怀念一片落叶。
安静地你说,阳光洒在脸上,以幸福的姿势。
◎女人,安静的绽放
她是一个平凡的农村妇人,从未出过远门,没有文化,身材矮小而臃肿,甚至说不上一句利索的话,可是,她的针线却是做得相当的好,那细腻的针脚,如同她行走于生活的步伐,紧密,而从容。
而她的丈夫,却是一米八多的身高,气宇不凡,更要命的是,他当过兵,是一名人民教师。
我曾经问过他,你这样优秀的男子,是怎样会看上她?
他说,他看上她做的布鞋,他说那鞋子穿在脚上走路很舒适。人这一生是很漫长的,要想不慌不忙地走完那路,鞋子很关键呢,他说。
他告诉我,才结婚那会,她曾经还去过他的学校,她曾经坐在一群孩子中间试图学习文化,可是也许是年龄太大的缘故,看见她费力的样子他让她放弃了,他说,你就在家里给我做鞋,给我带娃。
他说,她是朴实的。
我相信她的话。有一次遇到她,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了,手脚却还麻利,我看见她偷偷塞给她疼爱的弟弟一些什么东西,很神秘的样子,似乎要避着谁,于是等她走后我好奇地问她的弟弟,她塞给你什么?
她的弟弟摊开手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的手掌上,多了五元钱,皱巴巴地,似乎在手里攥了很久。
看见我惊讶的样子,她的弟弟说,小的时候家里日子苦,她总是把自己的东西省下来留给我吃,以至于形成了习惯,到现在,尽管我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但她经常这样给我钱,或者零食。
我看见,她的弟弟笑了,是那种溺爱地笑,我知道他并不在乎那五元钱或者那些许零食,他在乎的,是他的姐姐的那份情意。
◎离爱近一些,安静的倾听
我总是说,其实我们是脆弱的。
亲情,友情,爱情。
一个女子,素面,虔诚地跪在佛前,向佛祈祷,你在盼望什么?我曾经这样问过她,一切,她这样回答我。
一切,让一切离我近一点。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而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是幸福的,幸福到,只剩下幸福。
有朋友告诉我,她是难过的,她说,她的爱人比她大很多,她说,人性是世俗的,她说,她的爱情是错误的,她说,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爱过。
宝贝,对自己好一点,否则,我会心痛的,我这样回答她。我捧起她的脸告诉她,世俗的不是人性,而是我们自己。我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世俗的爱,也没有错误的爱,有的,只是我们对爱情的懦弱。
我总是唠叨着说,好好的爱吧,如果你认为那是爱的话。记得一个朋友曾经说过,不是时世捉弄,是我们喜欢什么而已。
而已,那么,真诚地面对你的所有吧,因为那是你喜欢的方式。
昨天父亲问我,你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而事实上,我是一个简单的女子,一个家,父母,爱人,孩子,只要每天是完整的,并快乐的,那么,我就会很知足很知足。
是的,我喜欢那样的感觉,早上微笑着望着他们出门,或工作,或玩耍,傍晚我会靠在门栏上听,当匆忙的脚步声停顿在门口的时候,我会躲进沙发里,假装熟睡,然后假装被他们吵醒,假装生气。
不得不承认,我是平庸的,可是,我乐此不惫。尽管我知道,他们其实是知道我的小把戏的,所以,我会在很多个他们不在家的日子里捧着一杯白开水,傻傻的笑,笑得花枝招展。
所以,我是简单的,并享受。
◎刹那花开,安静地记录
另附,我总是试图写女子,写爱情,可是,我总是写不好女子,写不好爱情。
凤楼阁
碧水染了花粉把门徒空
席卷枝上暗香填满羽绒
洞箫弄了阁楼觅夕阳影踪
凭阑翘首丝竹摇醉了清风
一曲闺愁浅浅的吟入梦伶送
一牌词笔缓缓的行隔世重逢
染了水粉的凤楼阁娥眉凝瞳
素面且隔夜上初妆掬笑梨容
是谁拨弄了桥尾的风清扰了你的浅梦
是谁躲过涟漪的颤动辜负哪一朵花红
是谁萧条了冷香新梦素琴不成空楼弄
是谁徒添那一夜乱红半窗花逝慵人懂
柳岸阴了青苔斜影随风
步湿寸莲同行伊人粉容
岁月掩了青衣叹孑然一空
冷指扣门撮伤了哪桩隐痛
一舟闹红悠悠的和应了暗涌
一方相思轻轻地揉碎了冷囱
落了炊烟的凤楼阁黛粉消融
蒲扇轻摇了多少回香魂求凤
是谁拨弄了桥尾的风清扰了你的浅梦
是谁躲过涟漪的颤动辜负哪一朵花红
是谁萧条了冷香新梦素琴不成空楼弄
是谁徒添那一夜乱红半窗花逝慵人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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