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小说·三卷《残　缺　的　性　爱》

紧急求助！紧急、急……十万火急！

各位大哥哥、大姐姐，帮帮俺、帮俺想想办法！

俺，不慎－－

被警察叔叔，逮住了……

……

为甚？不为甚。真的，不为甚！

俺，就是去了洗头房。

可，俺、这是第一次。真的，俺、发誓！

俺不会耍滑。俺爹，没有教俺、不肯教俺咋耍滑。

……

俺，没想到：警察叔叔，会突击扫黄。

想到，俺就不去了；俺，犯不着让他、逮俺呵！

俺，老实，但，俺并不傻呵！

知道要尿床，俺、会爬坐起来……咋会等着、被抓呢？！

……

为甚去洗头房？一言难尽呵！

先帮俺想办法，俺、以后一定告诉大家。

俺一边说，大家一边帮俺想？也行，得想法让俺出去！

俺，跪求大家了呵！

俺，叫傻小子。其实，俺并不傻。

没有办法、一时糊涂……俺，才上洗头房去的。

俺是个贫困地区的农村娃。

生活对俺来说，是艰难、辛酸、痛苦……

……

别的，俺就啥也不说了。

去年初，俺告别父母，到城来打工。

忙了一年……年底，老板不给工钱；他脚底板抹油，跑了。

后来，经人介绍，俺就倒插门、嫁给了驼妹妹。

……

驼妹妹，给了俺三千块、作财礼钱……

俺寄回家去……俺家里穷呵！

啥？穷也要有志气？

这位，你说轻巧话。俺恨不得：找个美国爹呢！

……

驼妹妹，背、不是驼的么？俺，跟她、做那事……唉！

你老婆才不长洞呢！

咋说话？不会说，回家去、学会了再出来！

俺，不跟你说；俺，跟大家说！

驼妹妹，就是背驼、矮了一点……别的，样样好！

小脸，雪白干净、肉乎乎的……坐在柜台里面、只露出个头，回头率：百分之百！

她人缘好，总是笑；街坊、邻居、熟人……都肯照顾俺们的生意。

有时，俺们卖假货，也没人来退。

……

其实，俺跟驼妹妹过日子，挺不错！

白天，驼妹妹站店、盘算进啥货、跟谁联系。

俺，就按她联系好的，去进货、搬回店里……让她卖。

俺，有力气，就适合搬货。

……

夜里，俺们、就关上小店的门，在店里睡大觉。

她不能平躺着睡，只能侧睡；睡累了，就换一边、跟俺交换地盘……俺没法，她非得搂着俺。

俺们睡足了，就干那事。

干那事，她、也不能平躺着……就叫俺，躺着；她，骑在俺的身上……

……

听说：这男女之事，从来都是－－男的，骑女的……

俺想：俺，是倒插门、嫁给驼妹妹的……就该：躺着、让她骑。

毕竟，俺是男人；做女人事，心里不顺！

俺想：哪天，俺也弄个女的骑骑……想归想，做不到的。谁，肯给俺骑？！

跟俺们小店、隔几个店面，是一家洗头房。

俺，不太懂啥叫洗头房。俺就想：

这洗头房，咋整天关着门？啥时，俺也进去看看、洗个头……

跟驼妹妹说，她骂俺：你敢去，就割了你的小鸡鸡！

……

俺不去。可，洗头房里、有个漂亮姐姐，常来俺们小店买东西。

一来二去，俺、跟她就熟了。

驼妹妹不在时，俺就问漂亮姐姐：你们店是做甚的？

做事、做事的……漂亮姐姐，这么回俺。

……

甚叫：做事？做甚事呢？！俺问。

做男女之事……漂亮姐姐，就这么告诉俺。

漂亮姐姐，问俺：你和驼妹妹在一起，咋个搞法呢？

俺，就告诉她：俺，躺在下面；驼妹妹，在上面、骑着俺……

……

漂亮姐姐说：有空、到我们店里来，俺给你骑……

真的？！俺，问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说：当然，不能给你白骑呵！

钱？没问题！俺和驼妹妹，勤劳致富！也算是：先富起来了。

漂亮姐姐说过以后，俺就老想着要骑她了。

但，想归想，不敢当真的。

俺，要是去骑了漂亮姐姐；驼妹妹知道的话，一定会割了俺的小鸡鸡。

二是：俺进货、在外面跑，听过很多、很怕人的故事。

……

听说：有一个跟俺一样的农村娃，去过漂亮姐姐她们那种地方后，下身奇痒。

他、脱下裤子，一看：那家伙上面，全是一个个的、小白点……

拿放大镜一看，竟是：一个一个小小的白蘑菇……

花好多钱，医不好；医生，光骗钱。

……

还听说：也是一个跟俺一样的农村娃，倒插门、嫁给了一个城里的跛脚妹妹。

他，心里抹不直，就去洗头房；认识了个时髦妹妹，两人就好上了。

后来，他就跟跛脚妹妹分手；天天，送时髦妹妹去上班……

再后来，他、心里又抹不直了……最后，就杀死了时髦妹妹；自己，也割脉、自杀了。

……

再说，平常、看起来警察叔叔不管；可，没准啥时就又管了。

听说：被逮住，要罚款五千、有的还要送去劳教。

最厉害的是：叫家里、或单位去领人。

驼妹妹，要是去领俺；回来，肯定是：一刀，割下俺的小鸡鸡，喂小狗。

今晚，驼妹妹生病、回家去睡了；俺，看店。

漂亮姐姐，来买东西，叫俺去……俺说俺不敢，她叫俺照顾她生意。

俺想：也是，做人要厚道！做生意，要大家互相照顾……

也想长点见识，俺就关门、打烊。

……

进了漂亮姐姐的小格格子房间，俺啥也不着急、就先摸她的背。

漂亮姐姐的背，平滑滑、光溜溜的……真好！俺就抱着，看、摸、亲……她的背。

驼妹妹，没有这样的背呵！

俺明白了：那个哥哥，为甚离开跛脚妹妹……

……

漂亮姐姐，让俺看、摸……她的胸铺。

俺，这才知道：驼妹妹的奶，长得也有些问题。

驼妹妹的背，是驼的；她的胸，也是突出来的……鸡胸。

俺，原先想过：她的奶，长得……可俺不知道：咋样才算正常的。

……

第一次去这种地方，俺不会玩女人……

漂亮姐姐，就脱光了衣裳、平躺着……叫俺爬上去。

老实说，从来没在上面过……俺，心里很想。

俺，就脱衣赏、忘记了驼妹妹。

俺，刚想说：趴着的感觉，真好！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慌慌乱乱的声音……

漂亮姐姐，推俺、找她的衣裳，对俺说：快穿起来！

穿起来做甚？俺不明白。

……

这时，“砰－－”地一声，拴好的门，被人踹开了……

刚想发火、想骂；一看，俺傻眼了。

是一个穿灰制服、衣领上有ba的辅警爷爷；后面，还站着个是警察叔叔。

俺，就软掉了……

……

俺找衣裳，想穿上；辅爷，不让俺穿。

为啥呢？！俺，不明白。

俺发现：辅爷，在悄悄地、偷看漂亮姐姐的下身……

这么大岁数了，还不要脸！警察叔叔，就没看。也许，见得多了。

……

几十个被逮住的男男女女，全都被带到了前厅。

一多半的人，衣衫不整……包括女的。

既然如此，俺、也不着急了。

不过，俺心里、讨厌那个辅爷；俺想：戳穿他、告发他！

男的、衣衫整齐的、没啥把柄的……一般都赖帐。

来敲背的……他们，都这么说。

警察叔叔，问不出啥、就只好放他们走。

他们一走，俺就着急了。俺跟警察叔叔说：俺，也要走……

……

辅爷说：你，打炮的，不许走！

俺说：你看见俺打炮的？俺，趴在漂亮姐姐身上，没有打！

没有打？趴在她身上做甚？！辅爷问俺。

俺说：趴着，玩！俺老婆，驼背；俺，没趴过……

……

辅爷说：你有没有把家伙、放进她洞洞里？！

放了。可，俺没有打炮。俺说。

放了。你还说你没有打炮？！辅爷说。

俺说：没打就是没打！打了，洞洞里会有俺的炮灰。

……

你，胡搅蛮缠！辅爷说。

俺说：你假公济私！不要脸、偷看漂亮姐姐下身；被俺，瞧见了。

辅爷，竟赖帐；俺，就咬住他、不放！

警察叔叔，笑、不帮我；俺猜：他心里，一定有数。

辅爷，说俺：嫖娼，还闹事……不肯放俺，一定要把俺带到局子里去。

俺，就觉着：真冤枉！

警察叔叔也说俺：是－－残缺的性爱！

俺说：是呵！俺老婆，是驼背……你知道，还不放俺？

不单单是指你。警察叔叔，对所有被逮住的人，说：你们，都是些－－残缺的性爱！

……

咋？！他们、这么多的人，都娶了：驼背、跛脚……老婆？！俺，就不懂、不明白了。

啥残缺的性爱、残缺的婚姻……这能怨俺们？

谁、愿意残缺呢？现实，是残缺的；俺们，又有啥办法呢？

警察叔叔说：卖淫的现象，是历史的残骸；嫖猖的现实，是人生的残缺。

……

绕口令，俺也会：残缺的人生，是社会的残酷；卖淫的存在，是现实在卖淫……

社会问题，是问题……这，不能乱说！

大家，快帮俺想想办法！俺要出去、俺不能让驼妹妹知道这些……

没法，就只有等她交罚款、领俺回去……俺跪求她。

……

驼妹妹，你就饶了俺吧！俺，有的是力气；俺，听你话、替你做事……

以后，去这种地方，俺一定当心：不让警察叔叔逮住！

驼妹妹，俺求你了－－

千万、千万……不要割了俺的小鸡鸡！

创作于　2008-4-1　至　4-3

本文已被编辑[文字工作者]于2008-4-9 16:24:07修改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