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烛独怜深夜月,踏花同惜少年春。
几人可堪同惜少年春?本来应是共怜深夜月,怎奈没人回应,我也只好改作“独怜深夜月”。思念,在零点零一分。或许应该换成,失眠,在零点零一分……孤单的,心慌,习惯快要湮没了疼痛,曾经深入骨髓的冰冷,只幻化为嘴角的轻轻一笑。玩笑地说一句“内伤越来越严重,怎么办?”之后不忘夸张大笑,笑得心里泪流不止。
我没忘,成长是一个逐渐腐烂的过程。我没忘,十七岁开始苍老。我没忘,注定是孤独一生。但是,却还是不甘就此沉沦,就此溃烂。既然活着,就必定要像个人一样地活着,我无法麻木的,忘记这对自己的承诺。至今,我还没有找到我要的意义,转眼就十九岁了,我也惶恐,没想到我也会开始惧怕过生日,曾经那么盼望生日。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永远是单调的色彩。潮起的期待,潮落的无奈,这潮起潮落,也犹如人的出生和死亡,生,是怀抱着期待;死,承载着无奈。我们每个人都留下了太多太多的遗憾。
“求不得”之大苦,却非人生之至苦。拿不起、放不下、理不清、说不明,亦爱亦不爱、亦恨亦不恨,既想保持距离、又割舍不了,既想冷淡处之、又时时挂念,此等迷茫纠缠与矛盾折磨,才是至苦――所谓“不得求”。
这段话,说到无数人心里去了吧,有些苦就是如此反反复复,辗转徘徊,就是不肯离去,啃噬着一颗枯萎的心。不能倾诉,不能发泄,不能暴露,永远只可以等它积累,一层一层,无休无止。不断说着,不能承受了,也不断继续逆来顺受。
仰望天空太久,却始终不得飞翔,对翅膀的渴望还剩下多少?当有人问我,“你在看什么?”我说,“我在看隐匿在云的那一端,拥有洁白翅膀的女孩,她得到了短暂的自由,随后,万箭穿心而死,接近月亮的那一刻,她那么满足,那么哀伤”然后,我还是笑,恐怕没人会知道,当我第一次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哭的有多么无助,看到她的坠落,我才明白,灵魂也可以神伤……甚至没问一句“为什么”,泪水足以祭奠她,祭奠破碎的我自己吗?
“只有经历了爱情,人才会成长吧”我对熊如是说,他说,“现在我还没长大吗?”“可能吧!”或许,等到成熟的那天,他会讨厌变化了的自己吧!我是这样的,我屈服给了很多很多的别无选择,就这样不情不愿的,长大了。
本文已被编辑[悲秋道人]于2008-4-3 23:39:45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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