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看过数遍“逝者如斯”在“烟雨红尘”发表的一篇杂文,题为《诗人,我为什么鄙视你?》,我心内颇是受动。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十分赞同此文作者的观点。文中重点评击了现代诗人的一种主流观点——即是写一些不着边际的、晦涩的废话。这是事实。但我不想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而实际上,不仅仅是诗词界,在文艺界,不管你是写诗的也好,写小说散文的也罢,都普遍存在这种现象。
这一现象,在现今的文学界,是很深刻的。当代人一意追求“创新”,标榜“脱颖”,力求超出“生活”的标尺,以为能驳得众人的“刮目”。殊不知这是哗众取宠,自鸣得意。“逝者如斯”说的不错:“时代在进步,诗歌也该与时俱进……真正的与时俱进就该走进人民,走进生活,写出这个时代的背景,这个时代人的生活。”说的好!如果将“诗歌”改为“文学”,我想这更是合适吧。
文学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它是艺术性的,是具有高强度的“美感”的。它的美借助语言塑造典型的艺术形象或意境,深刻反映生活或丰富的情感。这里所说的“语言”指的是文学类语言,是在日常生活用语中提炼加工,有形象性,有表现性,不粗糙,不芜杂,纯洁而生动的词句。
理解了这一点,我们不难想象,文学与生活紧密相连,如果二者背道而行,其结果必如列车脱轨,令人忧心。现今翻看报纸杂志,美文是越来越少了!在这里就不用我来举例了罢!
也许有人会说,现在是个人人都想“作秀”的社会,如果一意地在传统的文学形式上徘徊,如何“秀”的出来?——那你们就会错了我的意了,我并不是说不让你们创新,而是提倡在“实质生活”中去创新。你们要学明星们“秀”来“秀”去也可以,看能否秀出一盘美味来?看这合不合大众的口味?
当代文坛,还有第二种不乐观的现象。这跟“名利”或者“面子”有关。谁都知道,文人文人,是拿笔尖儿的,是清水衙门里的清官,倾其一生也是抠不出几个元宝来的人,这类人能有什么大的私心和名利?不巧的很,在现今文人的眼中,这也被列为生存的原则之一了!
记得前两年有报纸登,中国有数个省级作协的会员相继脱协,原因是看不惯同行们整日的勾心斗角,想互猜忌。这实让人惊异!想想看啊,你就算坐上作协会长又如何?笔杆儿一个!
说到“面子”,我不免又要唠叨了。前年我曾向某文学网站投过一部长篇小说,起始两章节,负责审稿的编辑对我的作品表示赞赏的同时,又指出了文章的几处词错。我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也许我的观点是错的。没想到,在随后的审稿中,这位编辑以“重复投稿”为由将这部长篇封杀!也不具体道明退稿理由!实则我并没有过重复投稿的事!——究其原因,大概是我无意之中冒犯了这位“大人物”吧,呜呼哀哉!好像他永远是高高在上不容得人说三道四的!事实上我还没有“说个三道个四”呢,但他这似乎是在警告我了:这是不给人面子的下场呀!
这个问题是普遍存在的。还有值得一说的一项,就是关于当今文学网站上的“文章短评”的问题。“评论”,即评,即论,要切中要点,实事求是。但是呀,各位文友,你们不妨仔细去翻看翻看各文学网站里的文章短评吧,有多少是无稽之谈?有多少是你顶我一次我回顶你一次,你若是踩我一脚我也是踢回来一脚!
第三种现象,该说到文学与“性”了。“性”是既神秘而又不神秘的。可是我们每个人,包括读者和作者,为何对这一话题那么敏感和专注——以至于现代的文学趋势往“性”的一边裸露着、歪斜着来了!
前面说过,文学是具有高强度的“美感”的。这种美感是含蓄的,理智的。一个真正的写作者,他在面对一幅艺术型裸女画的时候,是非用“欣赏”一词不可的——而不能用“看”。“看”可以因裸想到性,想到床,想到男女做爱;欣赏则不一般,是一种精神情操的体现,一种艺术享受的氛围,是“美”,是“灵性”,而绝非“性”。
可惜我们现代,有很多人写“性”已不再是写“灵性美”了,而是写“躯体性”了!我们已经很少写“她默默地望着他,脸上红红的,害羞着,又似乎在期待着、渴望着……”这一类的句子了,而是直接写“他的肉根插进了她的身体里面,她呻吟着,喘息着……”——这除了能让人徒增兴奋,又能留给人们几许的精神回味?这是当代文学的悲哀啊!
在这里,我说明一下,我不想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也绝没有“以篇概全”的个人偏颇心理。我说的是一种趋势,一种似乎人们对之无可奈何的文学趋势!
综合上述三大观点,所以我放胆地说:文人,我们为自己悲哀!——如果我算是个文人的话,如果哪时候我也陷入这三大现象的泥淖中时,我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对自己说:一帘幽韵,我为你悲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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