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先看的是女人的脸,然后是女人的ru*房。做女人,自是要挺一点的好!要想挺得更好,务必有一对完美的ru*房!如果只能挺一只,那便是永远的残缺!
——题记
一
认识周小慧的时候,是我在乐丰电子公司报到的那一天。老板将周小慧叫到我跟前,小慧,这是新来的行政主管梅小姐。旅社里的宿舍要明天再打扫好,暂时跟你挤一晚。
周小慧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梅主管,我不太讲究的,要委屈你一个晚上哦!我看着她嘴上的一粒芝麻般大小的痣道,你叫我梅小姐吧,在外面打工,有什么委屈的不委屈的,睡哪儿都一样!
周小慧将披肩长发一甩一甩,那梅小姐跟我来吧。
周小慧是车间里的一位员工,与五个女子睡在一间平房里。周小慧的床确实有些零乱:衣服乱七八糟,被子鱼网一样散着,镜子梳子隔着千山万水摆放着……还有几件男孩子的衣服也是池塘里的鱼草一样撒在床上……
如果从一张床的摆设可以判断一个女孩子的生活状况,那么我能判定周小慧的生活状况一定跟她的床一样是乱如麻,纠如网的。我能判定周小慧的床上肯定有男人睡过,尽管是在女工集体宿舍。
当然,这种集体宿舍男女同居现象,对于遍地都是打工者的城市,算不上什么大惊小怪。因为大多数普通男女工人,租房子同居的化费要占去他们工资的六分之一。我们无法原谅这种同居现象,但我们不能不原谅制造这些现象的贫穷者。
周小慧作为来自一个贫穷山区——贵州某村落,我同样得原谅她,虽然只认识几个小时。
很能想象一个拥有精致完美五官的周小慧的生活状况会如同她的床上摆投一样不堪目睹。
二
所有的工人及干部都搬进了“梅花”旅社二楼。周小慧与车间另外三个女子住在我对面。我见到了周小慧的男朋友王运伟。
王运伟是组装线上的师傅,来自江西。据周小慧自己的描述,王运伟是她从另一女孩子手里抢过来的男朋友。那个女孩子跟周小慧是同事,也是王运伟的老乡,那个女孩子经常带周小慧去找王运伟玩。王运伟对那个老乡也有些好感,正在拍拖之中。但见这周小慧生得精致玲珑的,所以当周小慧多看他几眼的时候,王运伟就魂不守舍了,就开始转移了目标。尽管那个女孩子曾经用五际响亮的耳光对周小慧提出过警告,但是周小慧还是挽着王运伟的手奔到这个新建的“乐丰电子公司”。
那时,王运伟不知道周小慧是一个只有一只ru*头的女孩子。
王运伟能令俩个女孩子明里争暗里抢,自然别有一翻魅力,他长得像“快乐男声”里那个评委包小柏:鼻子有棱有角的,嘴唇有弧有度的,牙齿雪白雪白的,身板笔直笔直的。一般情况下他是不笑的,但是一笑起来,一般的女孩子都会有片刻的晕眩。比如我,第一次见他笑时,就有片刻的晕眩之感。
因为我的床未组装好,而周小慧作为我唯一算得熟悉的人,便叫王运伟给我装床。王运伟举着一把活动扳手,扶着床栏对我笑,梅小姐,我一个组装师傅,装什么都行的,你放心好了!王运伟说完就低着头扭螺丝。我却还沉浸在他的笑容里。我看着他的头发说,我去给你买瓶绿茶来。王运伟速地将头抬起来,一本正经地对我道,梅小姐,你这么客气,下次叫我来给你帮忙我都不敢来了。
我没去买绿茶,看着周小慧一脸幸福地递螺丝螺帽给王运伟,王运违吹着口哨在扭着螺丝。心里只想着,有个男朋友在身边真好!他们的感情一定也很微妙很完美的吧!
三
我只看到事物的表面。
我加班作完人事资料回到“梅花”旅社时,看见周小慧正抱着头蹲在楼梯口恸哭。我去扶周小慧,怎么啦?谁欺侮你了?周小慧将我的手推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越发哭得大声起来。
与周小慧住在一间房的妇人西南一把将我拖走了,梅小姐,别理这个贱人,让她去哭!我惊疑地看着西南,为什么?西南气呼呼道,她喜欢让他男朋友打,都打惯了,不打犯贱呢?!我们劝架她还骂我们的!那个王运伟也不是人变的,你去看看周小慧的身子,被王运伟的皮带抽成什么样子!
我心里咯瞪起来,那个笑得葵子花开般的王运伟,会用皮带抽周小慧吗?
我气愤至极地将周小慧拖到我的房间里,一把将周小慧的裙子撩起来,果然条条血痕,纵横交错。
我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道,周小慧,这些都是王运伟抽的?周小慧将脸贴在墙上,呜咽着,不作声。
我一把将王运伟的宿舍门推开,王运伟,你给我出来!王运伟见我脸色铁青,夹着的烟像风中的树枝一样颤。我盯着王运伟火冒三丈道,你还像个人吗?周小慧是你女朋友,你不可以将你女朋友打成那样子的!王运伟咬着牙齿道,这是下班时间,我不属于你管!我将我裤袋里的《某某日报》特约记者证刷刷地亮了出来,王运伟,你看清楚了,上班我是乐丰公司的行政主管,下班我是是《某某日报》的特约记者,上班下班我都有权利可以管你,如果你敢再打周小慧,当心你成头条新闻!王运伟冷笑一声,你最好先去问问她,我为什么打她?
从王运伟的房间门口返回宿舍时,又与在各个房间门口轮流八卦着的西南撞个满怀。西南咬着我耳根子诡秘地说,周小慧只有一只ru*头!我惊道,你怎么知道?西南道,她给我们看过,问过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修补。
四
周小慧居然只有一个ru*头!周小慧为什么只有一个ru*头?我日夜纳闷。我无法想象只有一个ru*头的一对ru*房生长在一个女孩子身上。
周小慧在我的苦苦追问之下,终于道出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周小慧在家里已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相好宏。宏是独生子,从小倍受母亲溺爱,后来母亲从山下砍柴摔死后,宏的精神便受了剌激。有些头脑不清的。周小慧痛不欲生,找遍附近所有的医生想医好男孩子,但是所有的医生都摇头叹息,劝周小慧放弃算了。连周小慧的家里人,也杨言道,如果周小慧敢再与而宏往来,就不许周小慧再进家门。加之宏与周小慧家都穷得只能穿外地捐赠的衣服。周小慧被逼得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跟着老乡出来打工了。
临走的前一夜,周小慧又去看男孩子。男孩子似乎有些正常了,预感到了什么,死死抱着周小慧,哭叫着,慧慧要我,慧慧要我,慧慧不走,慧慧不走,我好喜欢慧慧,我好喜欢慧……
周小慧抱着那个男孩子的头,心都碎了,泣不成声道,慧慧要你,慧慧去打工,慧慧一定要医好你的病,慧慧要和你结婚,慧慧要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慧慧要和你白头偕老……
慧慧原本就准备将自己的[ch*]女地交给男孩子的,所以当男孩子的嘴无意间在她的ru*房上滑过时,周小慧的[ch*]女之弦猛然间便给男孩子给拔动了,旧毛衣在她的手里一件件脱落开来……直到一对完美的ru*房像两朵白莲花娇羞地地盛放在宏跟前……
宏觉得周小慧的乳峰如两颗红山楂,坚挺鲜红,生津止渴。反正当周小慧的乳峰弹进他嘴里时,宏就像在吃红山楂,儿时母亲喂进他嘴里的红山楂。他想用牙齿将蒂部剃掉,所以吃吞着唷着咬着的当儿,就将周小慧的ru*头吞山楂一样吞了下去……
情欲里的周小慧已觉得痛是一种快乐,几乎忘了自己的ru*头已葡萄一样被宏咬进了肚子里,当一股鲜血冰一样流在她身上的时候,俩个人都惊呆了,哭哑了,手脚无措了……
出来以后,周小慧自我安慰着自己,她的肉已给了宏,她对宏无所欠。自己残缺的ru*房便是对宏最完美最纯情最洁白的记忆,她也对得起宏。
遇上王运伟之后,周小慧更加这样安慰着自己。因为,她以为宏给了她那么残酷而铭心的记忆,她是不会轻易的爱上别的男孩子了,但是,爱情这东西,人算不如天算,他逃不过王运伟的劫难!
王运伟没与她发生肌肤之亲之前,是不知道她只有一只ru*头的。然而任何一个男孩子,只要与女子亲热,亲吻完嘴以后,ru*房都是他们进攻的第二目标。在王运伟的第二次进攻里,周小慧只得将自己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王运伟。
五
爱情从来都是以垄断的方式存在,王运伟自从知道周小慧有一个宏,宏便像钉子一样钉在他的心上。相对于一只ru*头而言,宏让王运伟更不痛快。
他抓不到宏,如果能抓到宏,他一定会用组装部的大扳手,夹在宏的脖子上,将宏的头像扭螺丝一样扭断的。他只能抓周小慧的头发,抓周小慧的皮肉,抓周小慧的ru*房及阴毛……抓这些抓出血条条还是不能解他心头的恨,只能用皮带来抽,抽得周小慧在地上打滚——
令人费解的是,周小慧并不叫人,同事来拖王运伟的时候,她在地上边骂边哭,管你们鸟事,让他抽死算了!让他抽死算了!
王运伟有时抽得气喘吁吁,有时抽得自己也在莫名其妙的倒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抽完周小慧,他又会跪在床边给周小慧抚摸伤痕,给周小慧洗脸洗脚,甚至帮周小慧洗澡……向周小慧求婚……
周而复始地,周小慧盼着被他用皮带抽,她感到他对她的爱,全葳在皮带里的。抽得越厉害,便越会对她温柔,抽得越长久,越是抚摸得深情……
与其说周小慧盼着王运伟将她抽死,不如说是盼着被王运伟爱死!
六
周小慧一直在寻找一种修复ru*头的办法。她之所以没有应允王运伟真诚意恳的的的求婚,是因为她没有一对完美的ru*房。
王运伟并没有被我吓倒,又用皮带抽了周小慧。当我将周小慧推倒在他跟前时,你有种你将她抽死!王运伟一头跪倒在我跟前,梅小姐,我无法克制自己,你想杀死我你杀死我好了!周小慧也跪倒在我跟前,梅小姐,都是我的错,不管运伟的事!
可怜可恨的一对!周小慧真他妈的贱!
王运伟在组装车间的流水线输送机旁,因为想着与周小慧的纠纠葛葛无意间将手指塞进了滚轮里,整只右手掌瞪时血肉纷飞,被输送机送到了流水线带上,全车间员工喊的喊,尖叫的尖叫、哭的哭……
王运伟却在哈哈大笑,现在好了,你周小慧只有一只ru*房,我只有一支手,半斤配八两,你该会答应嫁我了!
周小慧奔到王运伟的车间,看见王运伟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时,当即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周小慧最终没有嫁给王运伟,也像宏一样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被关进了精神病医院。只是没有宏那么幸运,听到过不能实现的诺言。
王运伟被那个与他曾经与他拍拖过的老乡带到了另一家公司,并办了结婚证。对他而言,周小慧真像一场恶梦!不过,还好,他总算脱离了!
本文已被编辑[饶饶]于2008-4-10 16:07:20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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