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月亮早就落了下去,露水打湿了茂密的茅草,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脸颊。我觉得自己好象一生下来就站在草丛里,浑身上下,从未有过一丝想挪动的欲望,就是顶空的星星,我也很少抬头去看,因为我的任务并不需要我活动脑袋。
对于这种情况,我想对父母和亲友解释一下,可我始终没能张开嘴,我所要说的话,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就这样,我幸运地活到现在。但是,在见到你的时候,我不禁失声痛哭起来----说是痛哭,其实并没有泪水和真正的声音,我只是在胸腔里,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呜咽。当我觉得顺畅一些,就自然而然地张开了喉咙,只是开始时的痛哭,转而变成了高昂激越的歌声。
我的歌声让我忘了自己在哪里,忘了自己蠢不可及的姿势,也忘了你的出现,很可能是一种错觉:你就是这里的主人吗?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你来得如此之晚,我的歌声虽然宏亮,但已透着些许苍凉,等到你走到我面前,我或许就消失了。
即使这样,你也不必懊悔。这些茅草,这些露,我全部留给你;至于月亮,还是让它原样挂在天上吧,一旦它路过这里,你们就可以通过光芒,在不断的流逝中,目不转睛地凝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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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