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躁动在寂寞的黑洞口,
好像万匹野马挣脱了缰绳的绑扣,
驰骋上下五千年不羁的追求。
五千年的蹄声踏醒亘古荒寂的思想空谷,
纵横万里冲洗陋习荒芜,
回响于时代的四海五湖。
五千年永不停蹄踩出辉煌铲平坡陡,
狭裹秦时明月汉唐雄风一路奔跑抖擞,
纵横太阳的时代不回头。
把无数在沙砾中安然甜寐了五千年的枭雄霸梦,
踩踏得支离破碎遍地闹寒蛩,
踢醒无数断送在枭雄霸梦剑戟下的脸容。
这些易碎的的脸容腐烂着没有肉的头颅呜呼,
穿越时空渴望找回丢弃了五千年不腐烂的灵魂。
眼睛里寄宿的野草是他们葳蕤了五千年的旗号,
在历史的天空无声号啕。
五千年不变的号啕声啊相逢一瞧无声垂头,
一路尘土飞扬作歌和应匆匆闪过,
闪过经济时代疲惫的眼球。
只有骨头不甘心风化死去,
与尘土和泪水在今天的搅拌机里翻滚旋转狂呼。
狂呼出一座座火树银花烁写繁荣的城市图,
铺一路灰色的荒漠,
荒漠了城市的脸面荒漠满楼呜。
所有透出窗口的灯都是生命腐烂后不灭的泪光在哭,
洒向人间天上幻化星光十万座照亮黑暗之夜。
我拾起十万星光高挂在黑暗里,
为找不到春天的蝴蝶照亮回家的路。
但蝴蝶不敢收敛沉重羽翼,
挤命拍动羽翼追问坐在奔驰轿子里打呼噜的老爷,
问春天的花流浪在何方的旅途?
老爷无语呼噜一响,
蝴蝶被呼噜吐出来的臭气,
熏得撞死在霓虹灿烂得正欢的城市。
在千万只脚卷起的红尘中间,
我看着蝴蝶的尸体在红尘被围观,
问爱为何互相残杀?
红尘滚滚蜂拥麻木的回眸将我击倒。
我在千百万双眸浪里漂,
看着爱在浪眸里老去,
心逐遇海静悄悄。
只有热血还在干瘪的胸膛狂敲,
不停喷涌生命的咆哮,
渴望唤醒埋藏了五千年的愤怒,
席卷坐在轿子里享受春天的蝙蝠。
它们的嘴嚼着仁义道德牙齿闪烁着血光,
吞噬劳动人民的膏粱,
才有了挺起向劳动人民示威的肚腩。
这些嗜血的蝙蝠挤满了中国的华堂,
频繁出镜展览,
狂妄炮制三菜两汤作坊想法的海鲜。
骗取春天莺歌燕语的掌声。
企盼在它们死去的时候供奉在孔子的墓旁,
接受万世膝盖顶礼膜拜的烛光。
于是好多马屁精推波助潮涨,
头顶北斗星手举启明星肩扛金星,
把这具行将腐朽的活棺材恭迎抬升!
抬升放在涂脂抹粉的山峰。
马屁精们立于山峰两旁,
招待四方不明真相的流水飞禽,
栖息于用厥词谎言搭建的飘满漆气广告粉的大树上。
而它们却泡在华清池里寻欢作乐,
饕餮劳动人民的美餐吞食中国的脑髓。
你听,它们揪住城市的耳朵,
传播美丽的飞短流长而快活;
你看,它们把播洒甘霖的翅膀劙割,
想让高山永远像它们光秃的头包,
只长几根毛。
就连流浪在城市边沿的鸟,
因为离开了做梦的巢,
被污染了三菜两汤作坊想法的人,
被收容在反省的牢房等待人的裁决关心。
乌龙从烟囱里窜了出来,
吞食蓝色的眼球睁不开,
霸占了绿色的田野长怪胎。
孩子们戴着口罩等到脖子歪,
只想知道老师唱草原牧歌的豪迈。
而失去了土地的劳动人民拿着被剥削的钱银,
走在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卖没有春天的塑料花,
开着尽是泥土气息的真。
希望吐一束翠香芬芳城市的角落,
绿遍城市荒漠的家门。
博取城市一根冰淇淋的凉爽的笑痕,
温暖泥土焦虑的心。
可是泥水塑成的肉身,
敌不过垃圾纸糊成的证件亲。
终归不能直立与城市枯萎僵硬的门!
可怜的劳动人们被染成黑色的猫铐上边沿的脚镣,
在城市跳着一支支“平等”“自由”的舞蹈,
至今还以改革的名义被“红色警报”关心救助。
我看着被救助的劳动人们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寻找做梦的洞穴石屋躲藏。
我望着四处躲藏的劳动人们,
捉紧手中可以救助自己的证件狂奔,
并小心地向革命的巨人问,
是谁掐紧了劳动人们自由呼吸的鼻孔口唇?
而不怕犯罪?
革命的巨人从万千麻木的人海中回眸睁眼,
给我一个乜斜荒漠的实践,
在滚滚的红尘路边,
高举渺小的脚恣肆揉捏蚂蚁的尊严。
纵使蚂蚁捧泪吐血敬献,
渺小的脚没有犹豫踩了下去,
留下齑粉一堆做地上观。
劳动人民还是在在渺小的脚下低头贴服屏气,
在革命的嚎叫声中挣扎刨食,
年复一年轮回于荒漠的乡村城市,
幕起又幕落割了一茬又一茬。
看着这幕起幕落一茬又一茬的场景,
谁还在乎乡村城市在推土机碾压下的呻吟呼救!
谁敢惹在嗜血拳头天空下贱踏稻花的革命屠夫?
而谁能这时伏下头来,
回答坐在田头张着干裂的嘴腮,
追问“稻花香里说丰年”青蛙的感慨?
没有!而谁能这时抬头向蓝天深处倾耳,
听听燕子泣诉没有家的痛苦和饥饿?
没有!燕子偶尔还会在城市的天空做客,
度檐觅旧寻找延续种族生存的急迫。
但是终归有一天,
它们会慢慢地在童话里绝种不返。
而如今我唯一能做的,
是等待雁阵匆匆而过的投眸?
还是创造一个秋天的锦绣繁荣神话?
献给我荒芜的家园绿肥红瘦?
装饰我贫血的家园开满塑料花!
我豁眼纷扰的尘嚣深海走,
看到无数急迫的目光默默地相投鼓舞交流,
好像黑暗里的灯光辉照,
为后来人竖起前进的方向路标!
-全文完-
▷ 进入韦俊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