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芜了几十年之后,城市在开发的喧嚣声中仰起了辉煌灿烂的面孔,四面八方的人们从最初来淘金的热情演化为后来的仰慕与渴望寄居的冲动,于是当一个女人痛苦的绝望于单身的尴尬时,有人告诉她不妨建设一个吸引人的现代化城市型女人风范,与其哀叹命运的不公不如做个能吸引男人的开发城市。
不少女人在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战后都玩尽了疲惫,在喘息声中模模糊糊的听到旅游者的声音:“这里有我的家么?”
女人习惯的回答:“没有,这里是正在开发的都市,没钱的话,就不要来这里栖息了。”
于是爱情在现代化的开发热中走向钞票的成熟。女人是一道风景线,围绕着风景线的周围建筑起来的高大宏伟灿烂无比像肥皂泡般彩虹样的绚烂,一天比一天成长着更加诱人的魅力,并吸引着无数慕名而来的游客或者投资者们的青睐和关注。于是女人陶醉了,开始像商务洽谈那样挑剔着所有的来访者。
爱情在建设起来的旖旎中慢慢的被条件所征服。最初的那个灰姑娘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个高傲的白雪公主以及漂亮辉煌的宫殿,就像皇帝的新装那样充斥着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吸引无数人观摩的飘渺和遐想。
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将会躺下无数的好男人!
走向海市蜃楼的旅途中,无数男人望尘莫及地倒在疲惫干渴的路途上,剩下的白骨就当是为了大漠中的秃鹫的食料而尽了最后一点残余的价值。
追寻是由一个目标而引起,男人们渴望的目标往往充斥着绚烂多彩的表面而未去深深的探觉隐藏于其中的传说和欺骗。于是神化了的故事里总是在述说着关于女神的神秘,男人们挣扎着走向那个神秘的目标,探秘的心理让男人们前仆后续不知进退,从而成全了古往今来无数美女伴英雄的鬼话变成神话。
人类从来喜欢冒险,冒险的代价是牺牲无数白骨,而结果往往是不知所谓的陷阱。彩虹般灿烂的云朵在光怪陆离的光线折射下产生了无比诱人的光环让男人们如醉如痴梦想着去发疯。于是爱情在现代概念的装点下越来越具有迷人的外在魅力和内在的冷酷。心是死的,活着的跳跃着的都是沉醉的幻象。
妓女们越来越注重商品的外包装,因为她们知道原始的一脱二上三要钱的模式早已经被时代的车轮碾尽了烂瘀塘。当政府强调精神文明建设和物质文明建设双轨并行地号召铺天盖地的自上而下遍地开花的时代,每一个不安分的灵魂就顺势而生,开始拼力的打造外在的诱惑和内在的冷酷。于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凡早就看透了人间冷暖的红男绿女们自然不甘心被时代所淘汰,现在的世道终于发展到了一个极尽包装之能事的信息时代。
虽然每一个正常的人都知道臭豆腐闻着臭其实吃着香的道理,但是还是有相当多数的人想尽办法把臭豆腐变成香豆腐或者干脆做成外香内臭的豆腐。外表的香让那些包装的策划者们尝到了吸引资金的甜头,内在的臭让人们在大呼上当之余依然捅破了人类从不甘心失败的那点心理障碍,于是那个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狐狸到现在还在原地拼命的跳个没完。吃不到的东西就算是酸的,但是在没有验证结果之前,人们还是想尝尝那葡萄。于是有点钱的男人们开始学会了猎艳。猎艳虽然是一种精神疾病,就像那个自欺欺人的狐狸那样,但是老毛病改不掉的狐狸和猎艳的男人在远古本就是一个胎托生出来的两个变种,到了现代纵然在外形上无法联想到一起,但是他们内在的灵魂却惊人的保持着一个血统: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同时依然舍不得离开依然会在原地跳个没完。
于是女人们学会了怎么去吸引男人:当男人的心和那个狐狸划了等号的时候,女人们就开始学习那高傲的葡萄。为了拴住男人的心女人都想尽办法堆积自己的高度,让男人怎么也够不着所以朝思暮想的去学那个狐狸。
变了种的爱情到底是因为狐狸的贪婪和虚伪还是因为葡萄本来就喜欢挂得高高在上谁也不清楚,但是演绎了生命的无奈和更无奈的葡萄们绝大多数恐怕都是因为农夫的错,是农夫为了把葡萄卖个好价钱所以怕狐狸来糟踏所以把葡萄挂得高高在上。于是人类的爱情在农夫的手里转向了条件选择论和优胜劣汰的漩涡中。没本事的狐狸只好垂涎着口水望着葡萄兴叹个没完没了,而葡萄在卖不出去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烂掉了,因为过了时节的葡萄失去了光泽和继续高挂的支撑力之后,就适应了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而自然掉落于生她养她的黑土地上。可这时候,男人们都失去了兴趣,连狐狸们都会摇摇头:哎,滥了的葡萄,不好吃了!
葡萄要是滞销肯定是因为农夫的市场观念不强和经营措施不力所导致的恶果,于是葡萄们商量了很久拍板作出了决定:自卖自销!于是葡萄们开始学会了对狐狸们低头,学会了撒谎,学会了利用狐狸的贪婪,学会了把狐狸当成一个跳板去争取狐狸们的自我牺牲意识。于是葡萄们告诉狐狸:“如果你能到处宣传葡萄的美味,那么我们就让你舔一下。” “ok,跳了几百年上千年也没吃到葡萄的笨狐狸们都开始欢呼雀跃,能舔一下也好啊。至于宣传,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差事。凭我们这些狐假虎威的老狐狸们信口雌黄的撒谎本事,给葡萄们打造一个诱人的形象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啊。”
于是这个时代真的“灿烂”了,真的“信息化”了,真的“商业化”了。想出名的家伙,搞一次裸奔就能一夜成名;想拿大奖的那个谁谁谁,跟哪个导儿睡睡睡上那么几回,就是明日的明星了;当夫子在庙里哀叹世风日下教化衰败的无奈时,一帮在大庭广众下脱了衣服念诗的文坛“先锋们”高举着“子曰”的“大旗”,呐喊并彷徨着的同时也不失豪气并恬不知耻的大声疾呼:“时代需要脱的诗歌,我们是夫子的传人!”。
喧嚣吧,总会有筋疲力尽的时候;包装吧,总会有画皮被剥开的那一天。一切的神秘就像那个皇帝的新装,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当一切的一切都在筋疲力尽下颤抖的时候,我们所能迎来的,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2008年3月29日
山野居士草于日本福井市寓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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