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张着醉眼,任霓虹摇摆,摇摆一树斑驳。
-----引题
终于逛街可以告退,衣服在手,只剩在镜前摆弄的逍遥了。
家人一鼻子的鄙夷:都多大年龄了,买个衣服还这样-----
才不管什么冷水热水的泼。没空回他,穿衣重要。而且要真回他也还两肚子的火呢-----眼望亮色的衣服,“这浮浅”;激情试穿个性服装并沉浸在推销员的赞美中,“大众的才是长久的”;决意要挑个前卫的,“不适合你这样的年龄”-----恼羞成怒,衣服没到手,却这样让他没鼻子没脸的伤着自尊,灭自家的威风,是要长哪门子的士气啊?!不要留给他外界的一点面子:“ 你是谁啊?怎么往大妈的份上打扮我?”
要自己一心一意穿衣搭配,希望压下火,寻找前所未有的好心情。
“可恶的卖主,说是这布料,可商标里明明标着----” 发现这样的秘密,想想他指手画脚的怂恿的结果是买了灰黑衣服不说,还白白多掏了钱。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追根溯源的龇牙,吃了他的心都有。
“别生气,多掏也没啥。你应该会想,你这样的身材碰上件合适的也难得”,说着还缺心缺肺的欣赏,“恩,你别说,我眼光就是好。对了,你在街上说我打扮你成大妈,难道你还想当大伯啊?”
突然就想到“不气歌”,心一横,咱穿,且要在镜前走!且要说:有人说咱象某个电影星,假期学习还有人认咱是她同学,班花的那个同学!不说有多少重量的水分,事实是人无意“粉”咱的说过这话,挡也挡不住。对了,还循循善诱他回忆起曾挽着他胳膊走过眼镜店被看成“你带学生来配镜”的情景。
如此这般的走、想、说,倒也有了新衣新气象的氛围。
扭身摇摆。扭身的一瞬,镜子清晰的映现出面部的丝丝纹纹。马上冲进洗手间,狠洗狠涂。
几次三番之后,绝望挂脸,脱衣,蒙头睡觉。
起床全是家人吵闹的结果。抖着乱发,仿佛要抖掉心头的一粒尘。
“咦,妈妈你有白发了”,道是有情却无情。万箭穿心的请女儿拔掉。
“别动别动!妈,我在这里发现1、2、3-----6根白发!”
“拔”,坚定而惶惑的答。
“不能,越来越老,白发越来越多,这样拔成光头啊?”好个他,真会恰到好处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
抛却岁月的匆匆迈步里,虽然没有象同事那样谈虎色变的怕老,但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接受自己的老。敏捷跳动于地板方格是老吗?时不时在女儿面前耍赖是老吗?穿着学生装招摇是老吗?老爱和学生结交是老吗?还是一切都在扮嫩,一切都是对稚气青春的低迷?
怔。我出局!咆哮的心终于骤形于色“你干吗把我黑头发也拔掉!”曾经的不在乎显得那么在乎,惜金惜银似的捏着黑发骂女儿模糊。
怒骂的后果是不拔,不拔的后果是再骂,接连战事扩大到骂家人,扩大骂的后果是“你到更年期”。
老?
老!
心意沉沉:岁月文饰,握不住的青春有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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