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般不大喜欢写评论的文章,即便写了,也都束之高阁,不肯让别人看见。因为,我认为评论类的东西,最能见自己的思想性了,把自己的观念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这必然会引起两种或多种声音。所以,一旦步入评论的深渊,就注定生活在是非之中。
但是,今天,我会要评论一把,受一回赞扬(总会有人赞同我的看法的),也挨一回骂(总会有人不同意我的观点的)。
我自打参加工作以来,遇上的人可谓不少,但其中能让我称之为“君子”(我所谓的君子,一般指男人,对女人,打死我我也不敢乱发议论,因为我觉得我没有资格评论她们)的,——当然是和我接触过的且和我谈过几次话的男人。——也确实是有几位。
在这里,我只谈其中两位。
在谈之前,先说一下我的“君子观”。我所谓之的君子,未必要吞吐天地之志,神鬼莫测之机,却一定要有坦荡之心胸,端庄之品行,简言之,是为有“德”。说俗一点,那就是“一定是个好人”。说到这,你肯定会淡然一笑,会认为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处处皆是,顺手抓十个,可能九个都是。但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我仍会保留自己的疑问!
当然,普天之下,君子多不可数,只是多位德行高尚之人,我未曾谋面,在此不敢妄加论断。
下面,我谈一下我接触过的两位君子。
一位姓廖,叫廖少坤,是我以前公司的经理。廖总之性格颇为独特,满口诗词成语,时不时还会冒出几个典故。他大有看透尘世之感,所说的话无不是深刻而直白,聊聊数语,把众生之态表现地淋漓尽致,令人顿生敬畏。但我却不怕廖总,能和他谈到一块,有时还甚为投机。他很敬重我的古诗文,说实话,我哪里会什么古诗文,哗众取宠罢了。廖总之君子形象仅靠我说,有些难以让人信服,在这里,请允许我举例说明。记得有一次,我们编辑部一名员工犯了点小错误,领导不明详情,以为是什么通天大错,把那位同事狠狠训斥一番。廖总知道后,与领导据理力争,也吵了一架。事后,他在办公室对我们说:“我的下属,就像我的兄弟姐妹一样,他们犯了错误,我自会处理,绝不允许别人不明事理地随意训斥。”我清楚地记得,他的这几句话,让屋中的两位女同事颇受感动。廖总虽然人品纯正,但他行为过于“个性”,有些不合于俗,这并不适合这个和谐的社会,我当时就有几分不安,好像已经预知了我们的未来一样。后来,廖总果然被领导批准,去南方“休假”,而我们几个,也离开了那家公司。
一直到现在,我再没有见过廖总,不知他现在过得怎么样,真想在什么地方看到他,拿着酒杯高唱“大江东去……”。
另一位姓王,叫王宏义,我们都称之为王老师,他是我们现在公司的产品总监,但在我心中,一直把他看为编辑部的主任,我的直接领导。他现在早已进了公司领导层,不再是我入职时候的王主任了,可我却从第一天进入这家公司,一直把他看做我的主任。也正由于对他的信任,我才走到了今天,虽然也曾有过失望,有过彷徨,但我知道不管怎样,这个公司始终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好人,他不但是我的领导,更像我的朋友,有他在,我能感到一丝塌实,感到一丝希望!
王老师相比于廖总,更像一位儒雅地谦谦君子,其性格温和,心中无毒,人品纯正,老实务实,对工作兢兢业业,对同事真诚友善。这些东西,都是真和善的东西,让人佩服。为避免我对领导奉承阿谀之嫌,我过多的话不能再说,在这里也举一例说明。那是去年八九月时候的一件事。那时,我正负责一本名为《弟子规》的图书。在即将也片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的稿子少十几页(其中隐情不必说出,伤人伤己,权当我水平不佳,有此恶果罢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王老师。我没有对当时的项目负责人说,也没有对编辑部主任说,而是直接去找王老师商讨对策。若是其他领导,肯定会先劈头盖脸地把我痛批一顿,然后才气愤地指派我需要怎么做。但是,王老师却没有批我。他愣了一下,思考了片刻,然后提出了几个建议,在确定行不通之后,我们想出了个办法,并达成一致。那就是再添十几页附录。有了解决方案,我才对负责人和编辑部主任说了,她们也没有怪罪我(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很感激她们的,同时也甚为自责。),而是帮我联系出版社的老师,去进行沟通。后来,《弟子规》有惊无险,终于顺利出片了。这件事过后,我对王老师之敬重,更深了一层。当然,王老师不仅对我这样,对任何下属都是和善友好的。也正是这样,他得到了大多数同事的认可和支持。
他对图书行业充满真挚的热爱,我也希望他能够在这个行业真的走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来。
上面说的就是我所认识的两位君子,他们虽然性格各异,却都是好人。但是,君子一般都难成大事,比如说当大老板或是做大官等。但他们却能固守人生准则,不越道德底线,一生与清风为伴,与明月为友,潇洒而怡然。
读到此处,也许会有朋友笑而问曰“君亦君子不(否)?”你猜我会做何反应,我告诉你:我会笑而不答,笑而不答啊!
问余何事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别有天地非人间,不是人间,又会是哪里呢?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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