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朗朗地朝着,暖和的夜晚常常像个勤劳的妇女一样在很深的夜晚洗着今天流下汗水的衣服,然后把它晾在了皎洁的月光下,晾在了楼下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下。
独自的春天,依然是含苞待放,阳光斜着窗子慢慢地把心房打开,打开心房却是为了招惹一身的旧事。就像是开在春天里的花朵,惹来了蜜蜂低低的垂怜。花自凋零,每个人都在诉说寂寞在三月里绽开,一场春雨就把李清照思念丈夫的心事给洗濯干净。悠闲的心慢慢地被春雨和阴沉的阳光给捂住了,暖和得让许多的乡里人踏着湿漉漉的地板,唱起了小瑶曲走出了家门。走出家门是为了解开尘封已久的记忆,因为这个冬天,像是恭候着一个很久没有见面的爱人一样,很着急,早早地来到了车站的旁边等待着,而车站的周围似乎已成为了他的舞台。“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语晚来风!”南唐后主的他在心已碎之时,伤春惜花,残留了一段段伤感的文字,是春不懂得人生的匆匆,还是岁月让人如此的痴醉,让红消香断的解语花云云几许地留下了胭脂泪。让生活在枝头里的叶子一年年地见证了阴晴的天空和语言。
春是累了,是给母亲般温暖地惯累了,每一天的黎明和黄昏,它都在数着自己稀疏的头发,总是在害怕忘记了儿子,在遥远的彼岸撒着青春年龄的他们,在迎接着那些柔和泥土的他们,在邻居的阿叔阿婶询问和挂念中的他们,累着了,打出了断断续续的瞌睡。重重复复的日子里,有着那些的小果实点亮着自己的位置,晶莹剔透地点缀着远方的路上。芬芬的红尘扰乱了默默的沧桑,聚散的人生在各自的风风雨雨中沉浮和期盼,春风把朝朝暮暮的人儿卷成了一丝丝的思念从在水一方中望穿过茫茫的川水,在花开花谢的缠头里,一城风絮地沉落。
“累”在春天的黎明里冒上了嫩嫩的小草,春风荡漾,吹过了一但道道田埂边,啊叔脱下了厚厚的棉衣,露出了些有着自己妻子补好的补丁,笑呵呵地迎着那些从山头里吹过来温和的风,在江边还存在层层的雾线绕时,他牵起了自家的大水牛,朝着山脚盘绕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妻子在后面扛着锄头,锄头后面提着陈年的铝桶,而铝桶里放着的是那些他们换出来的棉衣,一个冬天太累,棉衣怕是给给冬天累着的,要么它怎么那么的干瘪,要么它怎么有着那么多的灰尘呢。在一拢拢的梯田里,人们也开始忙着收获那些累着被搁置一边的西红柿,西红柿有些叶子还嫩着,但果实大部分已经是红透透的一个,有的还不约而同地落入大地,它的故土的怀抱,落得很着急,很重;有的还在跃跃欲试地挣扎着,像是欲从妈妈的怀里撒娇着要出去玩耍一样。
附近的老黄牛乐津津吃那些优睡的从黄黄稻草冒出的青草,吃饱了还打了个长长的嗝,久了就拉着几泡屎,然后就趴在春绿的土地上咪上了鼓鼓的眼睛。一条哈巴狗在它的附近吠犬时,它也懒得理会。两只成形的鸭子自然地游在湖边的水中,形成了一浪浪的波痕,它们安详地看着桥上的人们,似乎觉得一切都于它们没有什么关系。一根乳白的羽毛被春天温柔的风吹着,轻飘飘地从它们的身下掉了下来,掉在了它们划过水面的波浪上。
“累”在春天的黄昏里时,它其实就是一种简单的幸福。简单得有的时候就是让人觉得本来就是重复的过去。说它快它其实很慢,连最后的余晖也都在偷懒着,只把西边一角抹上一点淡妆,而不像过去那样像是出远门那样,抹上了浓浓的妆,打扮得很典雅,很快很着急地奔向目的地继续着属于着急的另一份贡献。
黄昏里的厨房只亮起火炉里燃烧松枝的光芒,而没有了来自灯泡里的光显得脸是那么的普红,普红得那些皱纹略发的深;于是乎在墙角那里晃动的光芒看起来是那么的青黄,似乎黄金的时间都在那里沉寂了。于是有多的夜晚,老人总是悄悄地坐在火炉旁边,静静地回忆那些沉甸甸的往事,毕竟那些往事积累在他们的脑海里已经很久,要不断地拿出来风干,否则就会像衣服那样发出了别样的味道,然后就会很容易破烂,然后就不穿了。
记忆就这样在黄昏的厨房里被风一样吹开,在黎明的时候,记忆就像个孩子一样认真画着一幅幅的素描之画,画上的天空下一直延伸的房屋,依然还是有着从村庄的农舍里冒着的烧饭的浓烟,还有个孩子为它提名为“累”在春天的路口。
本文已被编辑[悲秋道人]于2008-3-24 23:48:21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枫桥夜雨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