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屈服一般慎独

发表于-2008年03月24日 晚上9:08评论-1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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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种艰难的步履,徘徊、响彻在岑寂的黑暗,在人们的意识所奉行的信仰和准则的真理复兴与繁荣之前。当他们想望着西苏福斯徒劳地推动巨石,孤独的喘息往返于山顶山底之间,将如何感慨?

你制定了法律,你统一了规则,你放逐了叛逆,你宣判了一些东西有罪。蔚蓝的天空和温暖的巢里只安放着你所适应的一切。透过林子茂密的枝桠和街道两边透明的窗子,你能闭目细说人类社会的美丽与丑恶、真实与虚假;从那摇曳着琥珀颜色的酒杯,从那布谷鸟穿掠而过的啼啭,你确信懂得其中的欢快和忧伤。你用感性和理性构筑了自己的宫殿,在那里惬意而孤独地享受一种安全。然而,你所臆想的宁静,怎会由一种微弱的声音在深夜里惊碎?在你的心灵离星辰最近的时刻,熟悉而坚固的规则的殿墙为何会瞬间坍塌?

正是那些使你屈服。那些定律,那些公式,那些常理,那些已由事实定义过的所谓真理。是啊,天主的司祭亚郎也曾在金牛的崇拜者的篝火与歌舞中匍匐跌倒。人声鼎沸的广场上,雕像登上宝座,赞颂震耳欲聋,灵魂的哭泣和哀悼被虚假的光荣湮没、埋葬。在理智的城堡中,你无比信赖面前清晰的一切,但当你不能用眼睛及耳朵注视、倾听的时候,将怎样去解释困惑?盲于眼,和盲于心,哪一个使你更为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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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么,越过溪流的目的,便是踩踏露出水面的卵石?只有沿着一条掩埋了小草的曲径,才能走入森林的内心?倘若没有听到那个声音,便不必理会远比理性更为深邃的缄默的竖琴?

是谁,在夜空镶嵌了启明星的时分,拨动着你的心弦?是谁,在跌宕起伏的绿色里,用农夫淳朴的汗水和牧童悠扬的笛声,将你的思绪吹向漂浮的云?是谁,砸碎了禁锢你的堡垒的坚石,使你褪去奴隶的铁镣和外衣?是谁,给了你思考的钥匙,并指给你一扇通向永恒的门?

真理眷顾着所有的灵魂,但不是所有灵魂能看到和接受她手中呈献的珠宝。那一扇门,常常被你心中的各种主义的阴翳笼罩、遮掩,然而当你的心沉醉于夜间的百合花的馨香之时,一定听到了她的话语,象驱逐了阴霾的皎洁的月光。你必然会从屈服于崇拜那些主义的雾障中出来,走向光明。

那艰难的步履在黑暗之中的回声,不正是迎接黎明来临的序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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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心灵的诗篇和哲学的婚礼上,你偶然捕捉到列席的真理的影子。而她,虽然时常抛撒玫瑰花瓣,在你的湖泊漾起涟漪,以取悦你的心,却往往由你的现实生活所节略。你无法解释那种有意无意间的忘怀。

你早已制定并遵循着一种合乎逻辑的秩序,以维持湖面上最基本的平静。你无视,并且不愿看到那种秩序其上的裂纹,因为无法弥补,更无法颠覆。可是,暗涌和急流翻腾而起的苦痛将如何容纳?难道已忘记你本应是一片大海,只对天空歌唱?不正是一种不屈不挠向着终极的奔腾,使得生命真正具有价值?

她仍在那里等待。等待死水的活。等待一对翅膀的腾飞。

当那沉重的步履停下来的时候,那种屈服彻底丧亡的时候,看,她的手中,那盏灯已经亮起来了……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8-3-24 23:42:4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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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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