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长金干对一起涉黄案件,和一起凶杀案穷追不舍,因此遭到陷害,化为贫民百姓。但他仍不肯罢休,自己不能出马,便秘密指使他人进行调查……
这是与犯罪分子在智慧上的较量,案件曲折,悬念叠生。
一
伍伸冬是临城市民营企业家,有三个建筑工程公司和一个酒吧。
这天,酒吧领班张麦向伍伸冬说,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竟也去咱那,去时戴付墨镜,将帽子拉的很低,生怕被人认出来。最初我也不知他是谁,被一个眼尖的顾客认出来了,他名叫王选……
伍伸冬坐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最初没注意听,后来有了精神:好事,他再去你就通知我。
时隔几天,副局长王选又光临酒吧。张麦说有一个小的,才十三岁,还没接过客,就是得这个数。张麦一握王选的手,王选表示同意。
伍伸冬来酒吧,等王选一出来,就迎上前:这不老兄吗?王选还想溜,伍伸冬拉他一把:老兄不认识了?王选走走不脱了。
不多日,伍伸冬光顾王选的家,留下一个大红包。
二
一天王选来刑警队,通知刑警队队长金干,晚上八点有个报告会,在礼堂开,全体人员都要参加。
晚上八点,会议准时召开。局长葛津讲话:今晚的会议很重要,参加人员一个也不许中途退场。所用的手机马上都关闭,不许打进也不许接收。人们这时才注意到,会场的各个出口,都有人员把守。其实不是什么报告会,是扫黄打黑动员大会,全省十点统一行动,事先只有局长一人知道,再走露一点风声,就追究局长的责任。
夜间十点,行动开始,一辆辆警车驶出公安局的大门,驶向不同方向。金干带领的刑警队,直扑伍伸冬的酒吧,从数个单间里,抓获数对卖淫嫖娼的男女。领班张麦也被抓走了。
伍伸冬坐卧不安。他拿起电话,市委书记苏起都已睡了,听了伍伸冬的讲述,也为难起来。但他说,你不在家就好办了,如果再搞一个转包合同,就更好办了。可说,你不有王选吗?这事你就让王选给你安排吧。伍伸冬放下电话,略有所思,又拿起电话把司机叫来。他亲自去了一趟王选家,两人密谋后,就连夜离开临城。
第二天傍晚伍伸冬才返回,先去公安局交涉(打照面),然后去张麦家,与张麦的妻子做成交易----伍伸冬出资三十万,作了一份转包合同。
三
处理下来了,除伸冬酒吧继续营业外,其余全部停业或停业整顿。对卖淫女和嫖客,视情节轻重,轻者经教育释放,重者给予一个月或一年不等的劳教处分。对直接负责人,追究法律责任。
但金干提出异议:伍伸冬的酒吧问题非常严重,组织妇女卖淫嫖娼已成规模;更为可恶的是,他们还强迫未成年少女卖淫。据年仅十三岁的小英控诉,她刚来酒吧两天就被一嫖客强j*,之后又被领班张麦奸淫。可副局长王选解释:伸冬酒吧的所有者伍伸冬,已将酒吧转给张麦,是张麦为了私利,善自违法经营的,我们应该追究张麦的法律责任,他本身又有强j*行为,法律会对他严加惩处,这些与伍伸冬没有直接关系,他已将酒楼转包给张麦。再说,案发时伍伸冬又不在家。他是我市优秀的民营企业家,多年没有违法经营。
伍伸冬再一次光顾王选的家,又留下一个红包。
四
一天苏起问伍伸冬,对张麦怎么安排的,他可是个“茬”。伍伸冬说给他三十万,过一年半载,再为他弄个保外就医。
苏起说伍伸冬,不能再做违法的事了,挣多少是多,难道非得将自己“挣”进去吗?这次你就好险,只是为你摆平了。然后他说自己,从做市长到书记,已经拒绝或上交贿赂款二百多万,二百多万何不是诱惑,但是我真要贪,说不准今天就进去了,如这样,别说二百万,就是两千万又有何用。因此我不要那么多的钱,但是也不能没有钱,所以我扶持你一下,你呢帮帮我,这就够了。两个人算得上秘密,多个人就称不上密秘了。伍伸冬被苏起说的口服心服,非得喝几盅,便打电话让酒吧派人送酒菜。
酒菜送来了,由张倩、董丽送来的,苏起回避,但他还是从窗户上看到了两位姑娘的年轻,靓丽。几盅酒下去,苏起说他发现一个秘密,漂亮姑娘都让你们这些人招来了,利用人家的脸蛋儿,强迫她们为你们挣大钱。一朵朵的鲜花被你们践踏了,想来挺让人不是滋味,不扫扫你们真的不行了。伍伸冬说,现在惜金怜玉的人可是不多了,也就是你这样的清官还在少见多怪。这样的姑娘,我们经得多了,那还有怜惜,想摘就摘。说的苏起直瞪眼,问刚才来的这两个也被你们摘了?伍伸冬一笑;还没有,她们是新招来的,才来不多日。苏起严肃地说他,听我的,不许你再胡来。
苏起走时,伍伸冬给她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
送走苏起,伍伸冬坐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品味刚才苏起的那片话,不由地就是冷笑,然后自言自语:小菜一碟,满足你。
五
在伍伸冬精心策划下,苏起终于架不住诱惑,把董丽奸淫了。
董丽苦不堪言。她向伍伸冬讨说法,伍伸冬这个流氓,凭自己的老道,令她董丽无可奈何。
一个星期后,董丽第二次遭奸淫。此人总是见不得“世面”,她便弄准开关的可能位置,就在苏起自顾穿衣服时,灯猛地亮起。
苏起向伍伸冬说,董丽已看清他了,一定要把事情摆平。如此,伍伸冬给董丽五万元
一天晚上,客人不多,酒店的服务们便有时间看一会电视,看着看着,董丽“啊”了一声,脸色聚变。虽说她马上冷静下来,但仍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董丽再面对伍伸冬:你讨好市委书记,可付出代价的是我,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伍伸冬又对她进行开导,这之后又给她五万元。说这回是苏起给的。
董丽觉得自己也闹不出什么结果,拿了钱也就默认了。只是她总也高兴不起来。
一次,他给顾客往上端菜,听他们议论,发现一个女尸,是来城里打工的乡下妹。一个星期前,收到家里的电话,说母亲病重,就支出三千元的工钱回去,结果被人害了,就因三千元钱,一条命没了。
晚上,董丽从褥子底下拿出两个十万元的存折,犯起思量。第二天董丽把存折拿给伍伸冬,让他给保存。伍伸冬说她:你是想不要?董丽说我凭什么不要。
伍伸冬拿到存折后,同样也犯起思量。
对这事,苏起更不踏实。
六
董丽和张倩上街买东西,回来时,一辆车嘎然停在她俩身边,下来两个人,不由分说,把董丽劫持走了。罪犯打来电话,说伍伸冬: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和董小姐玩玩,然后你伍老板给几个钱花花,我们就放人。不多要,就二十万。别以为董小姐不是你的亲人,可她是你的员工,在雇佣期间出事,你也免不了兜一半。明天晚上送钱赎人。千万别报案,报案我们就与你没完,董小姐的命也难保。
七
案报了。
金干做了案情分析,为确保董丽的安全,决定事前不做任何调查,营救时动用极少的警力,一定要注意隐密性。第二天晚十点,罪犯才又一次打来电话,让把钱送往北郊红星村头的一个井屋子,并强调,送钱的人必须是张倩。
金干分析说:这不是最终送钱赎人的地点,还得有变,所以此次不设埋伏,只有他做为司机,与伍伸冬、张倩去送钱。
再距三百来米的地方,张倩的下车单独去。她非常害怕,金干便嘱咐她不要怕,周围都是我们的人。
果然没人来取钱,张倩战战惊惊等了二十几分钟,罪犯打来电话,叫骂:伍伸冬你他妈的不守信用,报案逮我们,妄想。你等着,老子与你没完!
半个月后,有人在一个水塘里,发现了董丽的尸体。
八
董丽的案子没告破,局里又交给金干一个新案子。但金干不肯放弃,讲了他不放弃的理由。副局长王选说,哪个案子都可以有怀疑,有推理。但我们拿不出证据,这怀疑和推理就等于零。董丽这案子,是典型的流氓犯罪,捎带勒索钱财,如此明显的案子,不能再节外生枝,去费时费力。
金干就是不放弃,挤出一定的时间去伸冬酒吧走访调查,去电视台调出相关的节目审看。
金干的所作所为,苏起和伍伸冬太怕了。
九
金干的爱人领着孩子回乡下的娘家,晚饭他就在妹妹的饭馆吃。这天他正吃着,一个男子探过身子取暖壶,金干看他一眼,他说喝杯水。金干点下头,回过身继续吃自己的饭。那个男子拿过暖壶倒了一杯水,但是又极快地将一包什么东西投进暖壶里。金干吃过饭顺手拿起暖壶,喝了两杯水,离开了。他刚拐进回家的胡同,闯见一个大胡子男人在劫持一位女青年,女青年看见金干,就喊救命。一阵对打,大胡子逃走了。被救的女青年在哭啼,金干问她家住哪,快点回去。但她仍是哭哭啼啼得很害怕,金干便送她回家。进了她家,她说要报救命之恩,说着已脱去衣服。此时,金干的心也是火烧火燎的,具有很强的欲望,终是失去控制,俩人抱在一起。城区派出所接到报案,将他俩逮了个正着。
据周围的居民讲,此人来有六个多月,经常有嫖客在她这过夜。她也承认,自己是个卖淫女。
警察嫖娼,其结果,金干被清除警察队伍。
十
金干太不好受了,满城风雨的,又一下沦为贫民,并家里也在战火不断。
怎么会是这样?金干冥思苦想。
他终于将“头绪”捋顺了。
要想还自己一个清白,董丽的案子必须告破。
怎么破?自己目前可是贫民百姓,并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公安局长葛津病倒了,住进医院,局长由王选兼任。
金干有所意识,案破更难了,谈何容易呀!
但他那肯放弃。怎么办?
妻子不让金干进家,他便在金妹那住了几晚,如今好歹能进家门了,尽管只能睡在客厅。
十一
这天,金干想起一个叫刘力的人,他痴迷于侦探小说,以及这方面的电影电视剧,并雄心勃勃地想干侦探。
金干终于找到了他,讲了来意,刘力愿意配合。
俩人达成合作,金干向刘力介绍案情。先从那次扫黄打黑讲起,因他对伸冬酒吧的处理上有疑义,就去查了一下。伍伸冬在案发时究竟在不在临城,看他这一天打出的电话就能晓得。结果查实,这一天,伍伸冬的手机和家里的电话共打了三十二次,全部在临城打出的。手机十九次。其中有两个引起了他的注意,分别是时夜间十一时十二分和十一时十五分打出,恰好是案发之后。经查,第一个打给市委书记苏起,第二个电话打给司机许奎。接着又发生了董丽案件,结论是流氓犯罪,捎带勒索钱财。可金干仍有不同意见,第一:董丽被劫之前有异常表现。第二:案件的本身有疑点。对于绑票,无论是警方还是受害人,最怕的就是撕票,报警是导致撕票的最直接因素。因此,金干他们接到报案后,没做任何“表示”,别说调查,他们都没去过伸冬的酒吧,其外表如同没有报案一样。交钱赎人时,根本有没设埋伏,可罪犯竟说发现报警,并还说要逮他们。面对重大嫌疑,金干坚持调查。他先走访酒吧了解到董丽看电视失态这件事,去电视台,调出该日的节目审看,大部分内容是市委开会的的报道,市委书记苏起的讲话镜头占主导。金干说:董丽不屈从他们,他们免不了怕,便导演一幕流氓犯罪,捎带勒索钱财的案件,即杀人灭口,他苏起伍伸冬又不担一分一毫的风险。既然是演戏,免不了有失真的地方。所以按既定好的程序办事,便在送钱赎人时“发现”报警,从而撕票。
金干分析说,亲自杀害董丽的两名凶手,有可能就是陷害我的那两个人。苏起与伍伸冬都够聪明的,知道人多口杂。金干拿出四幅画像,一幅是吃饭时取暖壶的那位;第二第三幅画像属于同一个人,一张长有胡子,一张没有胡子,他就是扮演劫持女青年的那位。他的胡子可能是假的,因得与金干面对面对打,为障人眼目,装了假胡子:第四幅画像就是那位女青年。金干说,她的身份目前不确定,也许她参与了杀害董丽的案件,也许她是被他们雇佣,只是陷害了我。
介绍完案情,金干交代:你眼下所要做的,一是寻找这两个罪犯。临城很大,寻找有一定的难度,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希望总会有的。金干说:这事也可能出现捷径,那就是利用这个女人。他被劳教一个月,再有十八天刑满。她一出来,他们必然得安排她。有两种可能,一是让她消失,再就是灭口。这里第一个可能性比较大,她是乡下人,有名有姓,叫王雅琴,也有地址,山东青岛人,但这都是假的,她只要从临城消失,诺大的一个国家,哪里去找,有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她如果知道的太多,比如杀害董丽她参与了,就不排除灭口的可能性。但他们不会在临城动手,会把她送往乡下,让她在乡下死去。金干说刘力:侦探说白了,就是相互之间在智斗。我们面对的罪犯,从市委书记到,家有几千万的老板,不是一般的人物,让我“坠马”,将董丽灭口,使用的方式方法就让人叫绝,即达目的,又没什麽风险。所以我们的智商也必须跟上去,而且不能败下风。他们把我陷害了。我没为自己辩护,将计就计,从此老老实实,不再有风吹草动。咱俩之间仍然保持从前的陌路关系,别留任何痕迹。家里的电话手机都别用,要联系就用公用电话。但家门口的也不用,并且电话里不讲过头话。
十二
金干因嫖娼失去工作,不乏悠闲了,便出外打打牌,在家看看电视。从来不看长篇连续剧,这回看上了瘾了;出去时,就与一些老头老太太唠嗑打牌。
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后来就到金妹的饭馆帮忙,干持刀的活。
他与爱人一直僵持着,“我仅出去几天,你就在家嫖娼,多不要脸,你还叫个人吗!”俩人提到离婚,但没去实施。孩子才四岁,还小,可能就是迟迟不肯“实施”的原因。
十三
刘力从那天起,经常在街上“逛”,戴一副墨镜。
王雅琴要出来的头一天,刘力与金干见了一面,就在妹妹的饭馆。
也是这天,伍伸冬给顾和友打电话,说要看好王雅琴,不能让金干与她有任何性接触。他金干太清楚了,要想还自己一个清白,只有让王雅琴讲实话。
第二天,金干仍像往常一样,来妹妹的饭店做活,后面有人跟踪着。近九点,金干看饭店清静下来了,向金妹说了一声,回家去了。
金干进家没停,出来就在街上漫步而行,很悠闲。来到常有人休息的场所,又和老头老太太混在一起,后来就玩起牌。
十四
在劳教所门外,王雅琴一从劳教所走出来,就有人迎上去,然后打车走了。来到一家饭店门前,两人下了车。刘力坐的车也开过来,但没停,照直开过去了,拐进一个胡同,刘力才下车,步行往回返。
接王雅琴的人,就是往暖壶里投放什么东西的那个人,他让王雅琴点菜,说是为她接风。
监视金干的人,就是扮“劫持”的那个人。坐在一家商店门前的台阶上,望着金干玩牌。金干看看太阳,近中午了,不再玩,说饭店该忙了。
在饭店,男的拿过兜子打开给王雅琴看,装的全是钱,十万元。
男的拿出手机给毛盛才打,得知金干仍在饭店做活,就和王雅琴放心地走了。他们的时间安排的很紧凑,也特准,进车站就入了检票的人流。
十五
车是开往东北方向的,由火车换成汽车,在一个县城住了一夜,然后到了一个名叫大铺的小村。
刘力跟来了。他在村里问下一家,有了落脚的地方,并知道了王雅琴的真名叫吕玉轩。
送吕玉轩的那个男的走后,刘力就去接触她,但她拒绝与刘力谈话,特别是敏感的话题。
万般无奈下,刘力只好动笔,写完,让一个小孩传给吕玉轩(王雅琴)。吕玉轩把信看了:你拒绝与一个陌生的人谈话,这很正常。但我从临城跟来,是有话必须得说。往下刘力讲述了董丽的案子,讲金干掌握了一定的线索后,如何穷追不舍。所以遭到陷害(你最清楚)。眼下你已不知不觉地成了案中人,说明白,就是知情人。董丽已被灭口,对你最终也可能这么做。只是现在还不想动你,怕引火烧身。但临城已不许你呆,先把你送回乡下,待时机一到,让你在乡下悄悄死去。如今你唯一的出路就是讲出实情,把这些人绳之以法,这样你才会安全。
吕玉轩终于同意讲出真情:她在顾和友与毛盛才开办的星辰公司帮忙,其实是一家皮包公司,专为别人虚开增值税发票。吕玉轩的任务,就是应付客人,其身份是公司秘书。吕玉轩住的房子,是顾和友的一个亲属因买了楼房而闲置下来的,不用她掏房租。寄人篱芭之下,不但做人家的“秘书”,还要时常陪人家睡。就在上个月的四日,顾和友要她去旅馆住几天,他们有事用房子。他们究竟用房子干啥?吕玉轩架不住诱惑,在第二天夜里十一点左右,悄悄去了一趟,原来是他俩又招了一个女人在嫖娼。
自从严打,所谓的公司就没有客户了,也就没有了财路。有一天顾和友向吕玉轩说,有一个姓金的警察,在查他们虚开增值税的事,必须的制止他,他说姓金的媳妇这几天不在家,一定好勾引,让吕玉轩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弄到床上,然后就持住他不放,直到民警来抓。并讲好,事成后给吕玉轩十万元钱,让她回乡下过安生日子。
吕玉轩特别叮嘱刘力,回临城代她向金干认错,请他原谅。刘力说,你讲了实情,他就已经原谅你了。从某个角度,他还得感谢你呢,因为他们必须的害他,不这么害,或者是陷害不成,有可能就是暗杀性的。
刘力吩咐吕玉轩,你的快些离开家,去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他把他和金干的电话留给她,让她无论到哪,都要保持联系。
十六
苏起问伍伸冬,那个金干现在如何?伍伸冬说,在家呆了几天,就去他妹妹的饭馆帮忙去了,这回老实了。苏起说不能大意,他可是成曾经的刑警队长,不是好斗的角色。哎!为了几夜,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伍伸冬说,就是遇上不开窍的了。苏起深叹一口气:想想也怪可怜的,这个董丽,让人又是想又是恨呀!人,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一但碰了,就是个身不由己,不能自拔,我是再一次陷进去了!
伍伸冬从苏起的话语中,听出了某种信息,便又精心选择了一个叫马连华的姑娘,再让她与苏起接触之前,用金钱以及权势的诱惑,打通了她的思想,马连华很富有心计,一经接触就让苏起忘乎所以。很快,马连华就离开酒店,由伍伸冬出钱,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苏起告诉伍伸冬,商贸大厦已经定下来了,你准备招标吧。
商贸大厦被伍伸冬招到手了。在此次招标过程中。苏起又上交贿赂款物,折合人民币三十四万五千元。至此,苏起已累计上交贿赂款多达三百万,中央召开的反腐倡廉会议,便有苏起参加,马连华也非要去,苏起只有答应。当然她属秘密行动。会议四天,陪马连华玩了两天,然后返回临城。
十七
金干与刘力研究下一步的行动,金干让刘力去河南,找张倩。她和董丽住同一个屋,又都是河南老乡,有可能知道一些情况。她离开伸冬酒吧,也可能是伍伸冬打发的,比如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因为怕她知道什么,所以免不了担心。
金干还嘱咐刘力,捎代去一趟董丽的家,她一定写有家信,或打电话回家,看看有没有可用的东西;别忘了,弄一张董丽的照片。我俩谁都没见过她,但我想吕玉轩很有可能看见过。假设那天晚上吕玉轩去时屋里正亮着灯,她就有可能看见,不然她怎么知道顾和友他们又招了女人。若真这样,让吕玉轩辨认,那么董丽是毛盛才和顾和友所杀,就是铁证了。
十八
河南之行,只从张倩这证实,董丽在被杀之前已经失身,奸淫她人是谁,她自己也说不清,都是在黑夜里。被劫的那天晚上,她俩上街买卫生巾等生活用品,往回去时,是走在人行道上,那两个人到跟前,瞅了他俩一眼,但还没等她们反应过一点什么,突然架起董丽就走。
张倩的美丽,让刘力感到心动。
董丽和张倩不是一个村,相距八里路。在董丽家,没得到就价值的东西。通过张倩,要到两张董丽的照片。
刘力在张倩的家住了一夜,他说张倩,虽说你知道的不多,可我觉得你还是离开家,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因为他们怕你知道的多,对他们构成威胁,所以有可能不会放过你。刘力如此一说,张倩的母亲可是怕了。临走刘力也把电话留给张倩,希望经常保持联系,并把她们村里唯一的一部大功率电话记下来。
十九
调查到此,案情已基本清楚。他们决定检举。
检举材料由金干寄出了。
在等待的日子里,吕玉轩给刘力打来电话,说她在深圳。做营销工作。她也给金干打了电话,两个“歪打正着”之人,谈吐别有一番风味。
二十
一个月过去,寄出去的检举信出现在苏起的手里。他非常震惊,不亚于晴天霹雳。他问伍伸冬怎么搞的,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你们竟还不知道!你们只知道金干老实了,所以另一个人在偷偷地调查,你们就如同一条死狗,毫无察觉。
伍伸冬找到顾和友和毛盛才,先是教训他俩,因事情主要坏在吕玉轩的身上。教训玩了,让他俩马上去乡下,吕玉轩、张倩这两个女人不能留了。接着他又去找王选,研究对策。
找不到这个在暗地中调查的人,但绝对与金干有关,他们确信无疑。
他们决定不惊动金干,从他的身上盯梢暗查。如今这个“暗”人比金干还危险。
王选来到电信局,查询金干所有打出打进的电话,但没查出个所以然。
面对这些数字,王选总也舍不得放弃。这个不被所知的人,绝对与金干有联系,面对现代化的信息工具,他们不可能不用。王选又在这些数字里面一遍一遍地“徘徊”,最后将目标锁定在几个公用电话上。四部公用电话,共打进十余次,而这四部电话,都在城东区光华街。
王选想四部电话还将被利用,所以设了埋伏,并盗听金干的电话。
二十一
毛盛才从吕玉轩家回来了,吕玉轩已不知去向。
顾和友从张倩那也回来了,张倩也已不知去向。
金干和刘力先后接到吕玉轩的电话,说她哥哥告诉她,毛盛才又去她家找她了,看来他们要对我动手了。金干听了,指示她,你还得走,去一个连你的家人以及亲戚都不知道的地方。
王选截获了这个电话,安排顾和友急速前往深圳。
刘力放下吕玉轩的电话,担心起张倩。从张倩的家里回来后,一直没有她的消息,这个令她心动的姑娘。
刘力往河南打电话,让接电话的人找一下张倩或她的家人,接电话的人是张倩的母亲,说有人去了她家,找她的女儿张倩,但张倩躲出去了,在她二姨家。刘力说张倩母亲,不妥,姨家也不能呆,让她马上离开。
第二天刘力终于接到了张倩打来的电话,说她哥哥已经转告她,她现在彻底明白了,只要他们这些人在,就没有她的安全;她说很抱歉,上次没有把她知道的全部讲出来,他现在还在二姨家,让刘力来一趟。刘力问她,电话上不能说吗?张倩说一句两句道不明,你还是来吧。刘力讲在你二姨家也不安全,总之你的走,不然就来临城吧,不会有危险。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会来临城,所以绝对安全。事情订好,张倩说她马上动身,后天一早就到临城。
二十二
顾和友来到深圳,依靠掌握的电话,查到了吕玉轩所在的经销部。一打听,吕玉轩刚离开,中午十二点一刻的车。顾和友不由分说,打车前往车站。他正好赶上,人一上车,车就启动了。
顾和友上的是五号车厢,吕玉轩坐的是十三号车厢。当顾和友找到十三号车厢时,他那“露骨”的找人动作,让有点警惕性的吕玉轩瞧到了。她急中生智,一头扎在和她同座位的男士怀里:“有人在找我,要杀我。”这个男子下意识的往前一瞅,看到了正在寻找的顾和友,立马明白,将手搭在吕玉轩的身上,俨然一对情侣。
顾和友找过十三号车厢,吕玉轩拿出手机给金干打电话:“我已离开深圳,正在车上,但顾和友已跟上车来,正在找我。金干指示她,不要慌,马上找车上的乘警,要求保护。几乎是同时,顾和友的手机也响了,伍伸冬告诉他,吕玉轩就在车上,他已看到你了,她刚给金干通了电话,金干已让她找乘警保护,你的动作要快。
吕玉轩正要行动,见顾和友返回,又马上恢复原来的样式。顾和友行色匆匆,找过十三号车厢去。这次吕玉轩没动,由哪位男子出面找来乘警,讲明情况,乘警把她领走了。
顾和友给家里打电话,说目标没找到,看来已被保护。王选这时说伍伸冬,顾和友已不安全,他如落网。比吕玉轩还要险恶,告诉他别再跟着了,下站就下车回来。
金干不放心吕玉轩,给她打电话,吕玉轩告诉,已照他说的办了,现在安全了,就怕到车站以后。金干让她请示一下,把顾和友抓获。怕不妥,他让吕玉轩把手机给身边的乘警,他亲自向乘警讲,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此人是个杀人犯。乘警说好吧,车快到五门站了,就在五门站抓捕,我现在请求支援。
王选听完金干的电话,说快通知顾和友,让他在进站之前跳车逃生。
金干得知顾和友跳车逃跑,陷入沉思。
二十三
为张倩的到来,刘力做了精心准备,吃的住的,都已妥当。
刘力又来光华街,给金干打电话,吧张倩来临城的事告诉他,说她明早七点钟到,问金干能不能去他家见面。金干听了很高兴。说太好了,我一定去。
王选听了电话,指示决不能惊动金干,等吃大鱼。
金干来妹妹的饭馆,让金妹找一个可靠的人,为他送封信。金妹说我去不行吗?金干说你的目标大。金妹便找了一位姓黄的小姐去了。
信写:他们已嗅到了什么,已经在行动。我的电话被他们盗听了,张倩来临城已有危险。你务必在今夜赶到临城以外的某站,从哪里登上张倩所乘坐的客车,找到她,就近下车。吕玉轩的手机已不能再用,让她别再与我联系。前天我给中纪委又寄了一份,暂时我们只能等待,视情况再说。
二十四
刘力去车站、火车站,都没有他要坐的当点车,情急之下打了车。他走出四个站台,凌晨四点登上张倩乘坐的客车,终是找到了她,在距临城还有两站路的一个县城下了车:
原来董丽生前的遭遇,都没瞒着张倩。是一天晚上,伍伸冬往酒吧打电话,领班接过电话,就安排张倩、董丽送酒菜。俩人送到时,就伍伸冬一人,说是客人还没到。当她俩要走时,伍伸冬发话,要她俩留下一个,说客人中有一个女的,得陪陪。张倩和董丽互相瞅瞅,意思是谁留下。这时伍伸冬点名,董丽便站下了。
董丽回去时,已过了十二点。她很气丧,见了张倩,眼泪也流了下来。原来伍伸冬把她留下,就为送人情。董丽要告这个流氓,张倩讲你能告倒人家吗?弄不好,你自己的小命都难保,他们会不择手段的。如此,董丽也认了,只是她总也高兴不起来。
董丽被害,张倩也是怕,因她想到了这可能是灭口,他也知情,怕他们对她也不客气。董丽的事一过,伍伸冬找张倩,说自从董丽遇到不幸,你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成天郁闷不乐的,已不适应做这项工作,不然你就回去吧。说着给张倩一万五千元钱,你的工钱,我多给了一点,就算奖励你的。接下就说:现在无论谁经商,都有自己的商业秘密,我这也免不了,你在这里所知道的,希望你不要往外传,对任何人都不要讲,讲了不但对我不利,对你自己也不好。伍伸冬的话,她张倩太明白了,所以她告诫自己,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往外讲。
他们相见的时间是短暂的,刘力将返回临城,而张倩却有家不能回,亲友不能投,她将去往何方?张倩哭了,哭的非常伤感。刘力也是落泪,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二十五
当这个不所知的人的电话出现后,他们煞是高兴了一下,有大鱼吃了。所以金干这、车站那,都想得全面,布置的周密。车站这,伍伸冬也出马了(因他认识张倩)但他们一无所获。金干一早就进了饭馆,一上午没离开。
二十六
这天,苏起伍伸冬又来马连华这碰面,苏起说伍伸冬,你不妨把钱转移到国外一些,有点准备,以防不策。我们没斗过金干,别看他已沦落为平民。就眼下这情形来看,从他的身上已挖不到什么了,你和王选说,不妨动他一下,但不能让他死。伍伸冬这时告诉苏起,金干又往外寄了一份,这回是寄给中纪委的。苏起问怎截获的,伍伸冬说从邮局直接截获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苏起接下便说,之所以让你们动一下金干,就是让他干不了事,什么检举,上告上访都不能,如此这个不所知的人可能会行动。总之我们不能等死了,要用手腕。把金干动了以后,再搜查他的家,能把东西找到就更好。
二十七
他们用的手腕狠毒。晚上金干从饭馆回家,在楼梯的拐角处,被人连开几枪,左侧胸和两条腿连中三枪。手术后,他被推进病房。公安人员早已在等待,向他了解案情。接替他的刑警队队长说,从现场看,那么进的距离,完全可以要你的命,所以我怀疑,是个从没持过枪的新手。他希望金干多提供一些线索,尽快破案。
金干的伤势不是很重,肺被子弹擦了一下,左大腿已伤到骨头,但不是完全性骨折,右大腿只伤了肌肉。
金干说金妹,准备纸和笔,这里将不是说话的地方。
金干的妻子哭哭啼啼,说金干犯了那家凶相,频频遭难,这日子还咋过!金干紧闭双眼静静地躺着,一言不发。祸不单行,后半夜家里又遭了匪,翻的一片狼藉。仅有的两千元钱被拿走了,还有一些贵重一点的物品。孩子因惊吓也住进了医院。妻子彻底绝望了,要与金干离婚。金干说离婚可以,但再等几天,等我出了院。
隔壁病房住进¬¬人一个新病人——耳戴助听器的顾和友,他和同屋的病友说,耳聋了,不戴就什么也听不见。
二十八
伍伸冬又来马连华这,给马连华两万元。等马连华进了寝室,把给苏起的五十万也拿出来。苏起没接,把钱推过去:这回我想多要,他把他儿子的国外帐号给他:如有就打过五百万,届时我们一起用。
二十九
刘力收到张倩第一封来信。这是俩人在分手时约定的,每隔七天,无论她沦落何方,都要给刘力写信,刘力也给她写,等有朝一日,一起拿给她看。刘力说她,你并非孤独,有我在想着你,关心你。不瞒你说,我已爱上你了。从第一次在你家见到你,你就让我心动。请你相信我,等这些乌龟王八被绳之以法,我就接你回临城,临城将是你永远的归宿。这个哭哭啼啼走投无路的姑娘,最后怀着美好的希望与刘力分的手。
紧接着,张倩又有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来信,封封都是情切切,意绵绵。其中有一封信写:
我来到北京,最难忘的是去了长城,当看到“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牌匾时,一下感觉着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说实在的,是你把我的心儿照亮,就而在这雄伟的长城上,又开始寻觅到了真正的自我……刘力哥,我在企盼,企盼你们早日胜利,我们就可早日团聚。生活是美好的,让我们共同来享受着美好的人生。
三十
一天下午,刘力接到吕玉轩的电话,说她已悄悄潜回临城,来看望金干。她这一举措,让刘力感到即突然又惊愕,马上就去见她。吕玉轩刚刚下车,人还在车站这。刘力说她,你的胆子不小。并说她,你的举动也不失为伟大,办“敌人”想不到的事,看似危险,其实也最安全。但看望金干是不可能,他们不让他死,就是想从他的身上捉到我们。
在一家餐馆,刘力为她接风,饭后安排她在宾馆住下。第天,她和刘力来到她在临城时的驻地,也就是顾和友、毛盛才的罪恶之地。刘力问她,那天夜里你是不是看到董丽了?吕玉轩说什么也没看到,她只是听到得。
离开这里,吕玉轩又把顾和友、毛盛才的家指给他,还有他们所谓的公司。
上午吕玉轩买好离开的车票,然后自己做东款待刘力。席间她拿出五千元钱,让刘力想办法转给金干。说这钱就是陷害金干挣下的,花着也不好受,但也不能不用。接下来,俩人闷吃闷喝,伴有忧伤。突然,仍不甘心如此离去的吕玉轩说:你讲我的举措不失为伟大,也不失为安全,那么你就应该让我把事情做完,达到我最终的目的。刘力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妨,行吧,让我们来创造奇迹吧。这之后,吕玉轩出没于各大商场,为金干精心购买礼品。晚上,刘力等在附近,吕玉轩精神自若地走进医院的大门。
金妹来医院,替走了嫂子。金干已能下床走动,正站在地上看电视:市委书记苏起在乡下视察,前呼后拥地跟了很多人。门突然打开了,吕玉轩只身走进来,金干金妹同时看见她,金干的眼睛一亮,金妹张嘴要说什么,金干向她一摆手,走上前握住吕玉轩的手。两只手握了很久,俩人也是默视了很久,之后金干回到床上,拿过纸和笔写:什么时候来临城的?吕玉轩也用笔写:昨天。金干写:见到刘力了?吕玉轩写:他在医院外等我。金干写:你现在在那?吕玉轩写:到处流浪。最后金干写到:谢谢你来虎穴看我,此处不但被盗听,也可能被盗视,你的赶快离开。吕玉轩写:我对你有罪,永远不能原谅自己。谢谢你对我的宽容,今生今世忘不了你。这是我的新手机号,以后希望再见到你。
吕玉轩从医院出来,刘力他们直奔车站。
三十一
毛盛才来医院看望顾和友,临走说我嫂子让你晚上回去一趟。
晚上顾和友去见伍伸冬,伍伸冬问金干怎么样了?顾和友说拄着拐能走了,这两天常在走廊里练。伍伸冬说,得小心了,不能让他从医院跑掉。顾和友说,最近几天问题不大,等离开拐以后吧。伍伸冬说不能大意,你看他是拄拐,说不准离了拐也能走了,那是专门拐给你看的。顾和友随和道,也没准呀,他这个人不好对付。伍伸冬问,这么多天,一句有用的话也没听到?顾和友说没有,很显然他是有戒备的。伍伸冬说,所以留着他没有用了,他如提前逃走,你就直接解决他。打要害地方,这回是要他死。说着,把一支枪给他。
三十二
金干是准备逃了,给金妹一张纸,上面写:买夜间一点二十分去北京的票。让刘力准备东西,车站见。金妹用笔问:马上走,身体能行吗?再养几天吧。金干摇摇头。
是夜,金干又给金妹写:我出去一会,你“醒”来惊见我不见,到处找,特别要惊动隔壁。
金干没远走,在开水房与烧锅炉的老霍头唠嗑。金妹慌慌张张找哥哥,问值班护士,问走廊里来往的行人,然后来隔壁的病房:我刚一下睡着了,一醒就不见我哥了。顾和友猛地从床上做起,不由地手往腰上摸:找不找了?金妹说谁知那去了,这可咋好,上哪去找,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金妹哭了。顾和友说,那还不赶快报警。
顾和友下了床,帮金妹去找。顾和友的手仍摸着腰间的枪,来到院子,在一个角落打电话:金干从医院逃走了。仅几分钟的时间,车站和各路口都在设卡布控。医院也来了警察。就这时,金干拄着拐,从开水房回病房来了。
顾和友看见他,就要往外掏枪。但人多,又有警察,止住了。
顾和友又给伍伸冬打电话,说是虚惊一场,金干没跑,又回来了。伍伸冬很来气,让他回去一趟。
王选也来伍伸冬这:咋整的?这不和闹着玩一样吗!什么公干,好说吗,影响太坏了!
顾和友到了,王选回避,伍伸冬便把火往顾和友身上撒:你慌什么,弄准了再报,整的全城都动了!顾和友争辩:那种情况下,咋让我去核实,怎么弄得准,我如是不报,万一真的跑了那。
伍伸冬消了火,吩咐顾和友,一定要看住他,别让他真跑了,找个机会尽快把他干掉,然后你和毛盛才去东莞,吕玉轩的手机在东莞出现了。顾和友也是气,出来没直接去医院,回了自己的家,以好多天没与媳妇温存了。
三十三
金干的妻子也来医院了,两个女人帮金干换了衣服。金干问金妹花了多少钱,金妹说八千多一点。金干把吕玉轩给的五千元拿出两千给金妹:其余的就得你先掏着。她又给妻子一千元,剩下的两千自己带。金妹把钱给哥哥,医院的她全负责,多带点,在外不同在家。妻子也不接,金干就说她,不拿着你和孩子咋过。他又从金妹不要的两千元中数出一千,一起给了妻子。妻子泪流满面:你给我说实话,究竟是咋回事,再穷再苦再累我都能受,即使和你俩要饭也没怨言,可咱那孩子才四岁呀!金干说:我已是对不起你们娘俩,不能再连累你们,我一人做的事由我一个人来担当。我走后,你带孩子回乡下去。
金妹让哥哥快走,趁那个人还没回来。金妹开门看看,走廊里很静,兄妹俩便出了门。
金干的妻子留在屋里,她收拾一下,然后少许一坐,就倒在床上。是倒在金干的床上,拉被子一盖,任泪水湿着枕巾。
医院里非常静,全天里最静的时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看看表,便掀开被子起来,又蒙头睡到对面的床上去。
三十四
刘力已等在车站,一见到金干,他的泪水总也止不住。两只手握在一起,握了又握。
刘力指脚下的提包,东西就在里面,连张倩又提供的,这回证据全了。说着,从兜里掏出钱,递给金干:只两千,先用着。金干不接,说钱够用了。刘力说:多带点,漂泊在外,没亲人没朋友的日子,而且多时是个头还不知道;再说,你的伤还没痊愈,还得继续治。并说金干,别等一点二十的车了,马上有趟发往兰州方向的车,绕道走更安全。金干说这更好,王八蛋们不肯轻易地放过我,会不顾一切地追杀我。然后又说刘力,你必须保护好自己,为了临城,为了那两个有家不能回的姑娘,我要有闪失,还有你在。刘力说你放心,有咱俩人,总会有他们的末日。
候车室喧哗起来,开始检票了。金妹和刘力送金干上车。金妹哭着说:哥你多保重,一定要好好回来,我们都在等着你。刘力也说,我们才相处三个来月,太短了!金干接过来:却实太短了,所以我得回来,我一定要回来。
车开了,刘力和金妹目送着列车远去……
(本篇完。续篇“拼斗大嫖客”正在写作中)
本文已被编辑[纯白陰影]于2008-3-22 8:52:49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天上地下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