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黄河富宁夏,一直以来对宁夏没有感官上的认识,在自己朦胧的意识里觉得,是黄河岸边的青青的草甸、洁白的羊群、成片火红的枸杞林,赭黄的戈壁大漠,蒙着黑面纱的回族女人,还有就是儿时从父亲嘴里得知的宁夏马鸿逵的马家军,据说解放前曾打到了咸阳城边。可是怎么也想象不来,在黄河岸边黄土高原怎样的生长水稻。直到去年去了银川和中卫旅游,才真正的领略到了宁夏的风土人情。老铁的老家就在宁夏,从她嘴里得知原来在宁夏大米、枸杞、甘草之外,宁夏还有另外的特产“滩羊”。
今年春节,老铁回老家专程给我稍了一些家乡的“滩羊肉”,手里提着她不远数百公里、顶着“春运”高[chao]捎回来的“羊肉”,感于老铁的真诚,心里总有种千里稀得“金鹅毛”的欣悦。
那些羊肉在家里的冰箱里“躺了”很久了,直到前天,肚子里春节期间积攒的脂肪消耗殆尽。天气已经渐热,爱人说再不吃的话,怕是吃了会上火的。于是决定把“它”做了。下班后和爱人女儿一起去超市采购家用,没有忘记买煮羊肉的辅料,可就是买不到白萝卜,回家的路上,嘟囔了句“怎么到处都买不到白萝卜”,一位在路边骑着三轮车买菜的大姐不知怎地听到了,向我喊道“我这里还有两个”边说边从车厢里翻腾着掏出两个藕节般大小的所谓“白萝卜”,看来不吃都没有办法了。好笑的是女儿路上都在说那个买菜的阿姨真是啰嗦,她自己没有察觉到自己也是一个小啰嗦。
到家找出家里那个全新的紫砂电锅,开始忙碌,爱人的性格验证了那句“君子远庖厨”,所以我只能义不容辞重任在肩。一股脑的准备好了所有的原料,打开电脑,查阅了羊肉汤的煮法,摩拳擦掌,按图索骥,想着可以等着吃鲜香的羊肉汤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从没用过的紫砂电锅一个小时过去后,水还没有煮开。郁闷中看到了电锅是说明书,原来要用热水煲汤。
可能是所有嘴馋好吃的人的诟病,我眼巴巴的守在锅旁,等着吃第一口煮好的羊肉,感觉就像蹲在树边等着兔子自己撞上去的那个宋国人,书上也没有记载后来到底再有没有兔子撞到树上去,可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了,好在电锅有自动挡,自己便蒙头酣睡去了。
分不清是早起的女儿唤醒了窗外小鸟还是小鸟叫醒了她,总之一点她叫的比小鸟欢多了。睁开惺忪的睡眼,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羊肉的鲜香。赶快跑去厨房,砂锅里一锅清亮油汪汪的肉汤,白红相见的羊肉近乎煮化,拿起小勺舀起一勺冒着热气的肉汤放到鼻下轻嗅,一股鲜香的气息,直窜进已经麻痹一晚的鼻腔,刺激的口水几尽流出嘴角,仰脖喝下,浓郁的羊肉香一直从口腔传入肠胃,柔和着鼻腔里的鲜香胃的里温润,那样的舒贴,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是在尽力的舒张,向外散发着刚刚入胃的謦香,心里恨不得堵住全身的毛孔,让那香味在自己体内在存留一会……
后来老铁告诉我,那是已经给我预备好做“手抓”的,结果不小心被我全部变成汤了,真是有 “暴餮天物”的感觉。可能是沉迷于顿顿肉汤的鼓舞,后来的几天,出门前我都要嗅嗅自己的衣服上,仿佛除了那轻轻的羊肉味道还能嗅到点滴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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