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村小学,一老师在课间问及同学们长大的理想,一学生说“老师,我长大了就当委员!”,老师不解其意,另一学生接道“你咋那么啥呢?当村长多好呀!”老师无语。
——以此真实的小故事代题记
伟人曾说过,农村是很有作为的广阔天地!这绝对是真理!自从村长选举制度改革以来,各地对国家这项政策的执行可谓是风风火火、深入人心,这从上面的小故事中可以看出。
转眼三年的任职期限要到了,新一轮选举也要进行了,每到这个时候,全村的人都是兴奋而紧张的。当然不同的人想的也是不同的,有想当村干部的、有不想当官却想自己的亲戚或朋友当的、有对于谁当都无所谓但却想要卖几张选票落俩钱儿的,总之是换届如同改朝换代,毕竟村长是村中的头头,那可是龙椅宝座。
这次也是没到选举的日子,村里的气氛就紧张起来了。这次竞争的是上届村长黄梁,和本村富户钱宽,还有就是德高望重的老党员耿爷。说起这三个人,那可是当地的名人也是能人,没有人敢把这几个人看扁了。先说黄梁,年纪不大为人野性霸道,而且兄弟多,当然人家是亲兄弟,他父母没赶上计划生育,年轻时有力气,一口气生了哥六个,他是老四,上次人家原来的村长本来还打算竞争一下的,可是选举前老黄家哥六个去人家座了一天,也不说话就是一脸严肃的坐,原来的村长可是老哥一个,也不敢说别的还得招待酒菜,最后只能叹气罢手,这才算消停。
再说这钱宽,他也确实钱宽余,全村人家生活水平最高,吃的、穿的、用的样样出奇,据说这次已经放出风来,说只要选他的每人50元。这一来大伙就得掂量了,在农村50元可不说,再说那家不得有几张选票呀,那可就是几百的事了。
耿爷,那上人如其性,就是耿直,啥也不认就认理,这些年在村里也说不上是不是干部,总之是也说话好使的,大家知道耿爷还是能为村民着想的,这些年大家也都看出来梗爷没私心,可是现在的村民也没啥要村长管的事呀,所以也就谁当都无所谓了。
那说既然没啥管的咋还抢着当呢?是没啥管的,但也有油水呀,就比如那黄村长本来是家徒四壁,这边村长刚上任一年不到,三间全砖的瓦房就架起来了,好处是可想而知了。
其实想干的人不少,可是人家那三个一亮底也就都蔫了,拿啥和人家争呀?都只能怨命不好要么怨不行没给自己多生几个兄弟。
黄村长兄弟几个在村中走动起来了,东家西家的叮嘱打招呼,没有好言好语,就一句话“我可告诉你呀,还得选我兄弟!”被招呼的人家只能“恩、啊”的答应,末了人家黄家人还一个白眼就走了。
钱宽不一样,他也不自己走。他派的是自己的婆娘,有钱人家的婆娘下地干活的时候少,自然白净水灵,到谁家都甜声甜气的临走也撂下一句话“您可多帮忙啊!”当然人家同时也真是按人头给你撂钱呀,传闻不假呀。
只有耿爷就不知道啥时冒出过一句要当村长的话外,就没在村里提过,也没叮嘱过别人选自己,这倒整地大伙挺纳闷。但也没人敢问,那老头脾气倔,整不好会挨骂的。
转眼大选的日子到了,村里的小广场(就是个谷场也叫场院)上挤满了人,这是程序,必须都到场。三个侯选人和几个乡里的小干部来坐在主[xi]台(临时的,村委会不富裕)上,那几个干部大家都认识,总来村里经常吃村民家的派饭的。但是有一个生面孔就坐在耿爷旁边,似乎和耿爷认识,但耿爷也不介绍。大会按程序进行着,先是各后选人演讲,然后拉票接着投票唱票,基本和选绣差不多。
一轮下来结果是黄、钱的票不相上下,耿也最少,但都没过半数也就说这次有可能要作废重选。耿也没说话看了看那个生人,生人也没说话。这时那黄梁的兄弟们和钱宽的老婆可不干了,黄梁的五个兄弟横眉怒目大声斥骂了起来,扬言再选是如果让他们知道谁没选他兄弟就要如何如何,让人有点担心;钱宽的婆娘也一改当日那甜美的嗓音,换上了泼妇式公鸭桑大声数落,什么吃人饭不拉人屎呀,什么拿人钱不班人事呀,也是三句带味儿,五句带音的没有好话。这个时候耿爷的脸上却难得的有了笑纹。
他微笑着看着身边的陌生人,陌生人先是对现场的事感到惊讶,然后慢慢的变为愤怒,最后竟愤然而去,始终未发一言。
几天后,县里下来文件取消原来黄、钱、耿的侯选资格并与相应处罚,村长一职由县里委派大学生担任。这时村里人都蒙了,这事县里咋知道的呢?耿也却乐了,大家问他时他只说一句“县长英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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