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亡 拥 抱
杰中
京快列车,风驰电掣般的驶出了徐州站,向昆明急驰而去。
列车上,三十六岁的向冉带着二十二岁的情人柳非非,相偎着坐在临窗的位子上。向冉眼望窗外一晃而过的景物,不一会儿,便感到了双眼的疲涩。他收回眼神,闭上双目,眼不动了。可他,虽说是眼不动,但心在动,脑在动。向冉在心里想:这已到八月份了,这次,是他到北县的第三次了,三十万已丢在此地。关系、征地也以落实,只等建厂,投产,成败在此一举了。他又在心里祈祷:但愿佛祖保佑,此行若成功,他一定为佛祖烧高香了。
向冉想了一会儿,睁开了双眼,看着偎在他怀里的柳非非。柳非非,歌厅的歌女,向冉的情人。她身材高挑,双峰挺圆,青发垂肩;椭圆脸上,细黑眉下,一双丹风眼;直而微钩的鼻下,一张红润的薄唇,嘴角上翘,满脸永远是笑。年轻、漂亮、性感集于一身,给人一种永远亲和之感。有美、有魅、向冉为何不为之倾倒?可这次,柳非非是为向冉所托,来为他完成任务的,价钱两万。一月两万,傻瓜才不来!何况是柳非非?但若完成不了任务,便只有两千。也不空手啊,柳非非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下来。有吃、有住、有情人陪,她还想什么呢?权当游山玩水了,多惬意啊!
夜间两点,向冉和柳非非下车到了北县。向冉轻车熟路,把满脸困倦的柳非非带进了他预订的宾馆,洗漱后上了床。由于长途劳顿,两人倒头便睡。直到早晨九点过,向冉才把柳非非叫醒,同去吃早餐。北县县城的街道是一工字形的,南北两街长,各有三公里多;中间东西向的街,不到一公里半。可这只几万人的县城,由于县内矿产丰富,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掘金者。有掘到金的,财大气粗,出手阔绰;有未掘到金的,灰溜溜地带着一屁股的债,引恨离开。一小县城,鱼龙混杂,却又热闹非凡。向冉和柳非非找了一荞麦面馆吃荞面。这是北县特产,多吃荞面,可预防多种疾病,还可防某些癌症。到这儿来的外地人,有许多也慕名常吃。柳非非是第一次尝。她刚把面挑进嘴里一咬,有苦味,便吐出不吃,还娇声娇气地对向冉说:“冉哥啊,苦的,太难吃!”向冉边吃边对她说:“小姐,现代人提倡吃黑、苦、绿的食品,你吃不了苦,能挣到钱?”向冉见柳非非不吃,也停下筷子,付了十块钱,带柳非非去了一家川菜馆。饱餐一顿后,柳非非和向冉回到了宾馆。
说是宾馆,其实这一小县城,还没一家宾馆可上星的,只称得上方便旅馆罢了。不过,只要卫生,服务热情,设施简便,也可给人以宾至如归之感。向冉和柳非非住的,便是这样一家叫《友谊》的所谓宾馆。为取友谊之名,向冉选了它。两人进了房间,少歇了一会儿,柳非非便对向冉说:“冉哥,你陪我洗澡去?我一身大汗,脏死了。”“你自己去,我想事呢。”向冉闭目对她说。“不嘛,人家就要你陪。好冉哥,陪我洗了,我们睡一觉,你头脑清醒了再想事吧。好吗?”柳非非边说边拉向冉。向冉无奈地起身,用右手搭在柳非非的右肩上,拥着柳非非双双进了浴室。浴室里,赤luo身体的两人,面对面地为对方洗头。柳非非的双峰在为向冉洗头的手动中,在向冉的胸前上下蠕动。多嫩、多软!蠕动得让向冉停下了为柳非非洗头的双手,把柳非非紧紧地抱在一起。向冉浑身血液沸腾,下体迅速澎涨,硬梆梆地顶在柳非非的小腹上。这时的柳非非,面若桃花,凤眼深情地注视着向冉渴望的双眼。向冉这时已顾不上洗澡了,他伸手关了淋浴器,把浴巾往柳非非身后一披,抱起柳非非走出浴室,放在床上。向冉扑在柳非非身上,下体在她的小腹处乱动,一下进不了。柳非非小腹氧氧的,笑着说:“看你猴急的,多大了,还像初次的小孩,打枪也找不到靶心。”说完,用左手在向冉脸上揪了一下,右手把向冉那硬梆梆的东西送进了自己体内。两人都血气方刚,你送我迎,恨不得一下吞下对方。是啊,原始的冲动,忘情的冲动,让两人似乎忘了整个世界。女娲啊,你为啥要造出男女?你为啥要让男女动情?
向冉和柳非非气喘嘘嘘的折腾累了、够了,才分开身子,躺在床上喘气。这时的向冉,浑身疲惫,腰酸腿疼,只好闭目养神了。他想到了和柳非非数十次的激情,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这小美人,的确让人消魂。难怪有: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之说。看来,他选柳非非来,是选对了。这小美人,还有攻不下的堡垒?友谊,友谊,等着吧,这儿还有更好的友谊上演呢。再看来,他选这友谊宾馆也选对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柳非非虽然也累得喘气,可她习以为常了。她虽吃不了苦,像苦荞面,可她吃得了床上的苦。因为,这是可供她有滋有味生活的源地。男人对秀色的贪婪,不也是女人对阳刚的企盼吗?只要有钱、有权,她都能为之付出而得到回报。男人在玩弄女人的时候,女人也未尝不是在玩弄男人?是呀,男人做鬼也风流,女人,做鬼应更风流!
向冉翻过身来,把柳非非的头放在右手臂弯里,不一会儿,都赤luo着睡着了。太累、太疲倦、太付出,还有不睡着之理?
俩人醒来时,已是下午两点了。向冉和柳非非穿上衣服,向冉坐在单人沙发上,柳非非忙着去梳妆打扮。她可不笨,知道向冉一定对她的晚上早有安排了,很可能晚饭便有分晓。等她从洗漱间打扮好出来,正听见向冉在打电话。“金县长吗?您好!我是向冉呐。对,对!我是小向。您能赏脸下午和我们一同共进晚餐吗?是呀!不是我老婆,是我表妹,大学生,暑假出来玩的。好的,好的,您赏脸,下午六点在馨愿饭厅一号雅间见,不见不散!”柳非非听了说:“你请县长,不请书记?我,你表妹,大学生?你真会编。”向冉把柳非非拉来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对她说:“小乖乖,你不知道,书记不进女色,我只好请县长了。再说,我也舍不得你一晚陪两人呐。记住你的身份,把县长照顾好,别把事搞咂了。”“你呀,还把我当人呐,多疼人?好,好!对付这种人,小菜一碟,小小一县长嘛,我没见过这七品芝麻官?”柳非非嗔怪地说。
五点五十,向冉和柳非非到了馨愿饭厅。在饭厅的人非常多,看来这里生意不错。他俩进了一号雅间,坐下来等他们的贵人。雅间内,淡黄的墙壁,白色印花的塑料吊顶,三管的吊灯,把雅间照得特别温馨。房间北墙的美的空调开着,空气舒适。房间的灯光映照着柳非非的脸,舒适得体的粉红紧身衣,白色的长裤,让她垂发掩耳的脸更光鲜照人。她那高耸的双峰,柳条似的细腰,丰润微圆上翘的臀部,这出浴美人似的身躯,美得让人叹为观止。
六点十五分,金县长推门进了雅间。向冉连忙站了起来,握着金县长的手说:“县长,来啦!我跟您介绍一下,我表妹,柳非非。”“你好,柳小姐!”说着,金县长把他的大手伸向柳非非。柳非非也站起身,把手伸向金县长。金县长握着柳非非的柔软小手又说“柳小姐可真是标至身材,光彩照人呐!”柳非非故作腼腆地微笑说:“县长过奖了。您就叫我小柳吧。这样亲切些。”金县长放开柳非非的小手,用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好!小柳,请坐!”柳非非便在金县长的右手边坐了下来。
金县长,一米八多的个,三十八岁;长脸、直鼻、身材结实。让人一看,便是喝酒的好料。酒菜上桌了,向冉举起酒杯,站起身,对柳非非说:“表妹,我们同敬县长一杯!”柳非非也起身举杯,对金县长说:“县长请!我先干为敬!”说完,小嘴一张,把一小杯茅台一饮而尽。她手拿着底朝天的空酒杯,笑对金县长。“好酒量!看来,我可得同小柳喝上三杯了。”金县长在美人面前,绝对不是熊样。你想,年富力壮,美人邀杯,岂有不喝之理?那他这县长,在女人面前,岂不掉架?何况常在酒桌边走,能有怕湿脚之理?县长夫人又不在身边,在女人面前,他既有豪情,又有色胆。我是一县之长,他人岂敢奈我何?为了方便,金县长左手拿杯,右手拉着柳非非的左手,笑着说:“看你俩,起身干啥?坐下,坐下!这样,大家随和些。”柳非非和向冉坐了下来,殷勤地向金县长敬酒。金县长可真是海量,两人轮番轰炸,他可来者不拒。看到金县长酒到火候,柳非非为他斟满酒说:“县长,向哥办厂一事,您可要多关照啊!”“哪里话,他来找我,我没对他好?你问问他向冉?”向冉忙说:“非非你可说错了,县长正为我的事跑上跑下。我也知道,有些事还难为了县长。”金县长听了向冉的话,对柳非非说:“你听见了,还是小向理解我。”他话题一转,对柳非非说“你多大啦,在读什么?”她凤眼微笑着,对金县长说:“我呀,二十二了,在中原科大读数学专业。”柳非非怕说成其它专业,这县长一考起来,非露陷不可。“你呀,以后便是年轻有为的美女数学家了,祝贺你了!”金县长对柳非非举起了酒杯,接着说“来!为你既将完成学业,走向社会干杯!”柳非非把酒喝下,对金县长说:“县长大人,小女子谢你的吉言了。不过,我还想继续读研,继续到国外深造。可惜,我家太穷,可能无法供我实现理想了。”说完,她眼圈红了,难受得低下了头。金县长一见柳非非这美人的难受样,无限怜惜地用他的大手托起柳非非的下巴,酒气熏人的安慰她说:“小柳啊,你别难受,你表哥可帮你呀?再说,你只要开口,我也会帮你的。”“谢县长了。这几年,如果不是表哥帮我,我早就辍学了,哪儿还有今天呀!”金县长听了,转头对向冉说:“小向,你做得对!向小柳这样的人,好学、上进、有抱负、有理想,全社会都应帮她一把。就我们这样的人,更应责无旁贷!”你听,必竟是一县之长,出口成章。多有水平,多有爱心呀!可柳非非和向冉都知道,这冠冕堂皇的话,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天黑了,金县长和向冉、柳非非的饭局也接束了。三人走出馨愿饭厅,刚到大门外,金县长便踉跄起来,醉酒了?向冉和柳非非赶忙一左一右扶着他,怕他摔倒在地。一县之长,醉酒摔倒,多好新闻?县长颜面何在?可惜,这是县长的地盘,他说了算。
向冉和柳非非把金县长扶到了他的房前,叫金县长在迷糊中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进了房间。县长房间,三室一厅。胡桃木的装饰门;浅淡米色的八座皮沙发,淡黄色地板,八管吊灯;一台大屏长虹彩电、一台长虹空调。靠南临窗处,一台饮水机上装着一桶刚买的水;在围成u字形的沙发前,摆放着一张白花人造石的大茶几。茶几上,放有两个咖啡色茶杯。看来,到县长处来造访的还大有人在。是呀,县长嘛,事多,公务繁忙。有些事,还得在家里办。还有在办公室不好办的事,只有在家里才好办啊。
向冉和柳非非把金县长扶进卧室,放在床上,为他脱去外套和鞋,盖上被子。俩人才来到客厅,挨身坐了下来。向冉对柳非非说:“今晚你就在这儿,照顾好金县长,可别忘了我的事。”柳非啡嗔了向冉一眼说:“不放心?你留在这儿。我帮你办的事,哪一件没办好?”向冉吻了一下柳非非的脸说:“好非非,别生气,我说着玩的。对你,我还不放心吗?我走了,不防碍你办事。”说完,站起身走出门外。柳非非刚才扶金县长累了,坐在沙发上,也懒得起身相送向冉。听到关门声,那假醉在床的金县长知道向冉走了。心想:你小子还不傻,知我心。向冉走后,若大的客厅里,柳非非显得更加窈窕,迷人。
柳非非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开水,边喝边回到沙发上坐着。喝完水后,她又去倒了一杯凉水,走进金县长的卧室,坐在床前的一把椅子上,看着睡在床上的金县长。柳非非见金县长额上冒汗,便拿出随身携带的湿纸巾,为他擦汗。可刚擦两下,金县长的大手一下握住了柳非非的手腕,轻轻一带,柳非非顺势倒在他的胸前。虽是隔着一床薄被,可柳非非那酥软的胸部,也让金县长血液加速。他睁开热望的双眼,期待地看着柳非非。“您醒了,县长?”柳非非问。“你以为我真醉了?”金县长说。柳非非假装不懂地说:“您没醉?可您这是?”“这是酒不醉人,人为你醉啊!”柳非非一听金县长这话,佯怪地说:“您真坏!别人以为您真醉了,才留下来照顾您。原来您是使诈,害得我白为您担心。”“向冉走了?”金县长故作不知的问柳非非。柳非非把小嘴伸向金县长的耳边,柔声说:“走了。”金县长再也等不及了,放开握住柳非非的右手,用双手伸向她的腋下,撑起那压在自己身前的娇体,坐起身来,为她解粉红色的紧身衣扣,淡黄色的胸罩。再解开拉下柳非非的白裤,粉色内裤。把柳非非拉进被窝,然后心急火撩地脱光自己,压上柳非非的玉体。毕竟是县长,有经验,沉着。不像向冉,还要柳非非帮忙。他那粗长的东西,一探便进入了柳非非的体内。如狼似的男人,雪崩似的激情,把柳非非融化了。她双手轻搂金县长的脖子,嘴吻着金县长,迎合着这崩发的激情,恨不得金县长再向她的更深处挺进。两人如胶似漆的身子,紧紧地粘合在一起,都恨不得就这样成为连体,直到融为一体。可这会连体吗?连体了,还有这样的消魂吗?融为一体,还会体现这不同肌肤,不同体温,不同的激情感受吗?人啊,有时的想法,真是空前绝后,不可思议。
在激情与融化中,两人不同变换姿势交合。那长久的交合,使两人都感到心满意足。直到双方筋疲力尽,这才分开那粘合的身体,仰面躺到床上喘息。柳非非累了,倦了,闭上了她美丽的凤眼养神。她知道,过不了十分钟,金县长还得向她进攻。柳非非虽说年轻,可她近三年来,接客也不少了。对男人,她还会感触不深?那她不是像木偶,不解风情?像冰人,让上者冷厌?可金县长呢?他虽累得汗流夹背,牛气粗喘,可对柳非非床上功夫,心赞不已:真是好尤物!想着想着,他侧过身来,见柳非非闭目仰身。便伸左手,把柳非非揽进怀里,吻着柳非非鲜嫰的面庞,闻着她脸上的清香。柳非非睁开凤眼,深情凝视着金县长的双眼。金县长见柳非非那漂亮的双眸,那凝视的深情,精神又开始抖擞起来,向柳非非发起了第二次疯狂的进攻。柳非非也打起精神,顽强作战。她知道,只有这样,她才会把金县长的心留住,把他捏在手心。男人呀,可以不要江山,但可不能不要美人。又是一阵短兵相接,白刃博杀,双双感到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又是一阵持久战后,这才互言罢兵,休养生息。夜也到子时。窗外静寂无声,屋内鼾声响起。
还是金县长精力充沛,早八点便醒来了。当他看见小鸟依人似的柳非非还在酣睡,不忍心叫醒她,给她留下一条:我去上班了。白天上班,晚上加班,金县长对工作真是鞠躬尽粹,为人楷模!
三天来,柳非非精心侍候金县长。金县长开心解囊,拿出五扎百圆人民币给柳非非,叫她买自己想要的东西。柳非非接过钱后,对他说:“求你了,我表哥的事你想法给办了,好吗?”你看,一成枕边人,柳非非连对县长大人“您”的称呼都变了。金县长听后说:“放心吧,今天就成了,小美人。”一听向冉的事今天就成了,柳非非高兴地拥着金县长,不停地在他脸上吻。可她柳非非还不知,这金县长给她的钱,还是向冉送金县长的一半。情人用钱买县长,县长用钱买情人。这不正是因果报缘吗?
原来,金县长投桃报李。收了人情费,哪能不办事?他帮向冉用低价征了地建厂。此项,向冉可省三十多万。现在,柳非非要他为向冉在办的事,就是为向冉贷款。有县长出面,县银行将向冉厂价抵押贷八百万定在了六百万。下午,钱就到向冉帐上。虽说少了两百万,可向冉一块小骨套只肥犬,他可知足了。只要钱到帐,他便卖厂。七、八百万卖了厂,他便卷款溜之大吉,管谁向银行还贷。再说,自己的一切证件全是伪造,一月内取完款,真名另存邮储,一切可不都天衣无缝吗?向冉的计划在神不知鬼不觉悄悄地进行着。
而柳非非呢,有时白天到向冉处苟合,晚上便陪金县长。金县长一有女客来,柳非非便回到向冉处。两不相扰,各取所乐。金县长见柳非非识趣,更喜欢她了。
柳非非和金县长甜蜜了近一月了。有一天,金县长对柳非非说,他第二天要去地区开五天会,叫柳非非陪他一起去。柳非非把这事告诉了向冉。向冉说:“你去吧,正好我要到厂里办点事。”
柳非非和金县长专车到了地区,金县长打发司机坐火车回了家,他等会完,自驾回县。五天会后,金县长驾车打道回府。就在柳非非和金县长在地区开会时,向冉的计划也提前两天完成了。向冉,在人间蒸发了。可柳非非和金县长还在车上打情骂俏。两人的车已到县境,柳非非要方便,金县长停车相候。柳非非上车后,打开车窗玻璃,对金县长说:“进了你的地盘,可不怕交警了,你教我开车吧,好吗?”金县长说:“回去再教你,宝贝。”“不嘛,人家现在就要开嘛。”柳非非撒娇地说。金县长见她那娇样,便说:“你坐在我膝上,我教你。”他把车倒到一档,柳非非坐上了他的双膝,掌起了方向盘。金县长手把手的教柳非非开着车。当车开到一下坡处过电站堰上的桥时,车应向左转。可柳非非却把方向盘掰向了右,金县长还来不及把方向盘扭过来,车冲到了堰里。两米多深的水,从车窗里灌进车里,两人无法移动身子,被灌在车内。
二十多分钟后,一辆车从这儿经过,看见了冲进堰里的车,报了警。公安、交警先后赶来,叫来一辆吊车,找人下水,把金县长的车吊了起来。车内,金县长的双膝上仍坐着柳非非,她那被惊吓的眼、脸,充满了恐惧。金县长在她的身后,双手还死死地抓住方向盘。
他们俩,还在死亡的拥抱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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