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外婆仙逝周年的日子,很容易被那段日子里的我与外婆在生活中的记忆勾起,现在看来有些残破的迹象,但是依着这些残破迹象觅去,或许也同样可以得到或建构出关于时间空间、岁月人情的一些影象,它们或真实,或虚幻的横在身心内外,随风而起,也随风而落着……哪怕最后变得支离破碎,也好过一片死寂般的苍白。
人生总得有可以寄托思念和记忆的载体存在着,才能够不断的延续过往的种种,继往开来也才能成为现实的言行,今天是周末,本应是一个快乐休息的日子,但是于我,却更多的是反思与淡漠。
今天,所有的思维和空间也总是和外婆能联系上,也是我等后辈人群祭拜外婆告慰外婆在天之灵的时候,雨也是来陪衬的,显的这个日子很难捉摸。只是今天,于我,是一个悲喜交加特别明显的日子,风雨飘摇着的思绪,偶尔和煦的际遇也不那么有心情,疲惫与疲惫后的失落,让我很难有一个今日本该有的好心情。
伤心和悸动,象商量好的在今天不约而同的来了,只是我自己都要学会适应这一切,而事情的演变都是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来临,在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下演变,这一切都是让我吃惊,是那一刻的情形。
最后不在需要斤斤计较,这样已经让我看清了做人的底线,所以我没有坚持论述个谁对谁错,毕竟我还能承受这点损失,而且付出这样的微薄代价,就可以看清楚人的真面目,我觉得非常值!
结果看似失败,但是我觉得这样的失败,对于我这样的年龄是非常宝贵的财富,它可以让我更加成熟,在人生旅途上,何况通过这短暂的时间,我不仅仅验证了一些自己过去都基本上是正确的,还凭自己的为人,赢得了过去生命过客的尊重与信赖,这些是自己做人最良好基础,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对我来说都是无价的财富。今天的归乡祭拜外婆的周年仙逝,父母则早早准备好了……
近乡情更怯,是古人的心情。于我,是近乡情更愧,弹指间,从外婆下葬入土那天至今,已经是一年的光景了,岁月不复,身家仍未立,于家于国,于人于己,都是无比愧疚的,转眼而立之年的我,心却依然飘摇不定着,近乡无颜,是心里的真切!
挂青,燃烛,上香,烧纸,祭拜,除草,清扫,放鞭炮也都一一虔诚的做着,不敢有半点的懈怠和马虎,一草一木,一石一土,一碑一字,无不魂牵梦绕,无不情深思切,更于默默无言的相对里,我心泪涔涔……
突然就想起了那首歌《明年此时》:“这样的我们算不算幸运,在人生的定局之后,找到另一个自己。这样的我们对不对得起,守住了欲望是否就安了心,感情从此干干净净。sametimenextyear,在相遇时又会飘着春天的雨。sametimenextyear,还是在这里让我们,好好聊聊岁月的痕迹。sametimenextyear,爱你是谁也不会提起的约定。sametimenextyear,一日的温柔我有364天可回忆。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说,我们不会得到什么,因为从未失去过,没人能证明我还是相信,想你的时候我就闭上眼睛,谁能说你不在身边。”——尽管这是写给恋人的情歌,但是我想在此刻,我的心里,同样有对外婆的深切情思,那夹杂着愧疚伤感的思念,在我的心空里久久不散,让我闭上眼,就能历历在目。明年此时,我会在哪里?我该在哪里?我能在哪里?我无法确知,但是我能确定的是:明年此时,我会无比想念外婆坟前的这些石碑、青草、山水和风土,及在这一方水土里深埋着的血脉连枝的根与魂!
许下约定,为自己,也为家族;为风雨飘摇中的我,也为日渐沧桑的坟;为我心中的梦想,也为眼前这外婆的坟土,一定要成功,一如那冥冥中仿佛早已定下命运责任的字辈排行般,我这一辈,必然要承担祖先传承下来的责任,是继往开来的一代,是复兴的一代,无论对国还是对家。家国一肩担,曾经是年少时的轻狂,现在则成了快而立时的责任。任重而道远,如是而已。
香烛燃尽,纸钱灰飞,鞭炮绝响,年华匆匆,转身将要离开时,又一年的等待行将开始,外婆的土坟是否能如我般经得起光阴的等待与消磨,是我最大的担忧,而家与国的责任,则是我最大的负重与愧疚。
愿来今天,还应该是幸福的,不该再有那么多愧疚和伤怀……
触景生情,是身心最无法压抑的悸动,一砖一瓦,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一屋一舍,无不是能拨动心弦的妙指,让心久久不能平静,在这入冬萧杀的岁月里,无法销魂的往往是心痛。
转变后的日子,很平静,也有很多新发展的动力,真的拼下来后,反倒不觉的并不是多么可怕,半是因为有过度的自信,半是因为想有重新思考的时间,所以并没有成天奔波于思绪斗争之间的疲惫,只是自信和思考,也能让人疲惫,这是我过去未曾体会到的,终于也得尝一回了,个中滋味,无法外表,心自知尔!
16号就快到了,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对我而言,是这一生都觉得愧疚的日子,这一天,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除了自己,很难有谁能明了这日子的特别所在,它和它所承载的人一道,深深的铭刻在了我心的墓碑上,沉在心底,只是此时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分,出现了一翻“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似的惆怅在身心里涌动。
年华逝水而去,却带不走记忆,于是每每有“追忆逝水年华”的恋恋情牵发生发散发酵着,如陈年佳酿般,历久弥香。在今年这不属于我的今天里,在这个即将到来的特别日子里,我将每年虔诚的为它祝福,用祝福来告慰心中对它的那份爱与思念、不舍与愧疚。
窗外是夜静似水,心里是如雨思念,当思念和雨相遇,往往是心酸的浪漫。远方,是怎样的夜,远方人的记忆里,是怎样的恋,远方的远方,未来的未来,有什么样的夜和恋在等着我,一个个的问,将我难住……
心里想起那一直铭记的话:“有的人,错过哪怕一秒,也许就错过了一生……”知易行难,更给身心凭添了许多的无奈和苦涩,一如知道自己病患所在却无法根除般,原来明白比无知更让人心痛!——世间的事和人生的痛,大抵如此,很多时候知道越多,明白越多,反而苦痛越多,幸福越少,无知者无畏,无畏者简单,简单者幸福。
“活着,是不容易的。”个中滋味,只有经历过明白的心痛的人,才能体会到,所以世事洞明并非幸事!如是知禅之超然,非常人能悟,面似寻常,内却孕育宇宙之机、天地之灵和人生之道,难怪“一粥一饭,一花一木”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等等所谓寻常物平常理,具是禅机所在。
如是我闻:“云在青天水在瓶”,世事做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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