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走不到一起，或许是因为你没有勇气，也或许是我没毅力，但这都已经是现实了。曾经过去的，它永远是历史，永远是回忆。我接受这回忆，因为它曾经是多么伤感而又美丽，它会永远刻在我心里。而你，我也很希望你不要去刻意忘记……　

序——曦　

这个女孩是最让我内疚的……　

从没试过如此伤害一个人……　

从认识她到现在，经历的这一切都让我不会忘记……　

她坐我旁边，但是不是同桌。从报名的第一天就开始注意她了。或许是被他的声音吸引，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从那是开始满脑都是她的影子。甚至做梦也有。我们没说过话，她似乎也从不和周围人说话。就是那样静静的，淡淡地度过她在学校里的时光。每天放学有个男孩来等她，我很羡慕，或许是种嫉妒。　

过了一阵，同桌开始和他接触，我就掺和进去了。用尽办法逗她开心。看着她因我而笑是我最大的享受。一支笔冒联系着我们，也让我和她之间有了些简单的沟通。我们一起，单纯并快乐着。

一、塑料瓶　

有一次，我拿着她一个塑料瓶做的东西逗她。在手里捏着捏着，不小心弄坏了。她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真的让我震惊了。不疼，这点皮肉的伤痛对我来说真的不疼；但也很疼，真的很疼，从心灵深处慢慢撕裂般的疼痛。那时的心情似乎是很难再次体会的。痛又不只是痛，绝望又不单是绝望。顿时便懵了。觉得世界没了，一切都没了。很想发火，却又于心不忍。不多久，她坐在我旁边开始哭，嘴里不住地说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突然又感觉，一切又都回来了。我道了句：“没关系”，然后背起包走了。回家路上，我给所有学校里的朋友们打电话，真的，所有我认得的人我都打电话给他们了，我让他们用塑料瓶帮我从新做个，什么样的都行。一小瓶白酒灌下肚，难熬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我收到了朋友们送来的东西，各式各样的都有，一共2袋子，十几个。真的很感激他们。我把东西送到我面前，她先是意外，然后是开心。掏出了一张她写的所谓的“检讨书”给我。我笑了，很自然的发自内心地笑了。　

之后，我们关系越来越好，我上课都换到她旁边坐。然后漫无天地胡扯，度过了一段最单纯的日子。　

二、生日　

她的生日是11月2日。提前一个星期，我就盼望着赶紧到来。因为我想看到她收到我礼物的表情。那天，我尽了所有力气去给她快乐。我威胁式地让我的三个好朋友也给他送礼物。松给她了一个小本子，狗子竟去买了根烤肠（被她同桌吃了），寒轩送她的算是最贵重的了---一瓶雪碧。这帮家伙显然是应付我的，不过倒是给了她平凡简单的快乐。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是个爱花钱的人，总是攒不下钱。但是那天，我也去蛋糕店奢侈地定做了一个巧克力蛋糕给她（很廉价）。自习前，我们陪他过起了生日。过程很简单，也很俗套。可是我看到她一直在笑。那笑容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满足。　

我的生日是12月5日。提前一个星期，我就盼望着赶紧到来。因为我想知道她会不会送我礼物，送我什么礼物。那天，我一直在等待。同桌告诉我她为我准备了什么。我一直追问，可她却不说。我迫不及待地从同桌那才打听到是条围巾，似乎是条挺值钱的围巾。我厚着脸皮问她要，她却又说不好看，给我换一个。我不知道这是借口还是当真这么想的，我就是追着她要，缠着她要。似乎是出于无奈，她终于拿了出来。然后我抱在怀里跟孩子似的向她道谢，他轻轻地笑了。那笑容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满足。　

三、校园之星　

我说过几次喜欢她，她却说不信。我知道她故意这么说的，是人也许都看得出来，而她这么说，我当然也没什么办法。在学校“校园之星”比赛的前些日子，我正式说要跟她在一起。她拿着彩笔玩笑似的说，“让我画我就答应你。”然后我便让她画了，画完笑了笑，没怎么理我就走了。那天是2006年12月27日。第二天，我问她是不是答应了，她没怎么说话，也算是默认了。到了第三天，我们决定把27号定为纪念日。我们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开始了一段正式的恋爱。我开始步入了一段最快乐的日子。我记得送了她一枚戒指，虽然只是在小店里花一点点钱买的，但我觉得那是种象征，象征着我的爱。他找了条链子穿上，天天挂在了脖子上。　

31号我参加了学校的校园之星，比赛唱的那首〈知足〉是最有感觉的，因为她在台下，似乎那首歌就是为她唱的。确实，有了她，我什么都知足了……很顺利地拿到了冠军。领完奖，走下台，她的一个好朋友很感动，冲动地向我拥抱了。这是我第一次莫名其妙地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孩拥抱，可能也是生命里唯一的一次了。我拿着奖杯走到她面前，她很冷淡。我不记得有鼓励的话。她只是说过“你拿奖那是你的。”我说要拥抱，她也拒绝了。然后静静地离开……依稀看到头顶上有几只乌鸦在嘲笑般地笑。　

我多希望她能明白，我拥有的一切也是属于她的……　

四、相处　

自从在一起后，便再也不像从前了。她不再在我身上画东西，聊的也似乎很不自然了。她总是把两人界限划得很清，就像那是说的“你拿奖那是你的。”出去吃饭也总要自己掏钱，而且不留余地。这让我很没有一个身为男人的自尊。我不愿当个花女人钱的小白脸，而她却让我觉得如此。为什么她总把我当作“别人”，我们既然在一起了，我们就是“我们”。可以牵手，也勉强能拥抱，但却总也不让我吻她，一切都那么不自然。似乎她的思想里还是父辈们的观念。　

放假我见不到她，她永远都说家里人不让出来。打电话也很少，只能时常发发短信。跟我起初想的一点也不一样，我计划一起看电影，一起出去玩，自豪地告诉我的每一个朋友：“这是我老婆。”可这都是不可能的。　

最幸福的是，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待了一天，仅仅一天，或者说竟是一天。她说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早晨在公园里牵着手逛了一上午。我真希望那不是一个上午，而是一星期、一个月、一年……下午干坐在家，什么都没做，我也什么都不想做，只要能和她独处，干什么都不重要。最后还是早早送他上车，结束了我这一日快乐的时光，之后便再没有了。我爱睡懒觉，她便每天早晨叫我起床，给我买好早点。我当时似乎体会不到这是种幸福，我不希望她为我付出别的什么，我期盼的幸福，不过是像别的恋人一样，能经常在一起，可她却做不到。　

五、决裂　

一天天这样过着，单调而且乏味。我不再送她到车站，不再陪她走回家，不再节节课换座位到她旁边，也不再让她买早点和叫我起床。单调变得更单调，乏味得也越来越乏味。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不爱她了。然后沉沦在迷茫的旋涡中，思索着，踌躇着，徘徊着。我什么都没对她说，就像风一样默默的离开。我想冷静地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想知道我爱她，可我却体会不到。　

一个月过去了，我们几乎天天见面，却没说过话。她只是在放学以后发短信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我很难回答，因为我此时搞不清楚是否还爱她，我总是敷衍，总是回避，也算是拖延，拖延到有那么一天，我能给她和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就这样，我苦闷地煎熬着。直到我最终做下了一个让我后悔的决定。　

六、破灭　

我决定去离开曦，尽管这样会让我们都很痛。但最起码也是个结局。我觉得，一个破灭的结局总好过一个无止境的旋涡。　

我发短信告诉曦说分手，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她说她只想知道原因。我没有原因，甚至分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仍爱着她，我只想摆脱，只想摆脱……　

对不起，我亲爱的曦，你让我很厌恶。似乎我只能这么说……　

七、回忆　

可怜的人类啊，为什么只会自讨没趣啊！离开她后，我的生活变得更暗淡，比起认识她以前更黯淡。为什么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而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大话西游》里那段对白原来一直都被我当作笑料，而如今却成了伤我最深的讽刺。　

她对于我来说，就如她的名字一样——曦——点亮了我漆黑的世界，然后，失去了，继续黑暗了，这比之前的黑暗更阴森，更恐怖，因为我知道了什么是光。　

好想好想再有人能天天打电话叫我起床，好想好想再有人能天天把早点放在我的桌前，好想好想那个人还是她，好想好想……　

一天，一周，一月，时间渐渐的流逝着，我以为我能忘了她。可一去学校，就忍不住偷偷地忘她，每当她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心里总是禁不住一阵悸动，那种感觉是很难形容的。痛并快乐着？或许是这样吧！快乐的是我还能看到她。　

八、轮回　

当时光日日夜夜的过去，我心里的伤痛也越积越深。终于有一天，再也忍不住了。我发短信告诉她，我想重新开始。起初，她没很爽快的答应，最后在我所谓“永远”的承诺下，她终于欣然接受了。然后，一个轮回开始了，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她和以前一样，我们感情没有更深，也没变淡，只是没了“闹铃”和早餐，我还是每天中午送她去车站，还是不曾打电话，偶尔发短信。整整一个假期，我们一面也没有见，有过大概不到三次通话吧。这对于任何一对恋人的其中之一都是一种煎熬，我不懂什么“距离美”，因而我也不例外，我希望的只是简单、自然的相依相偎而已。　

开学前，莎莎打电话给我，叫我陪她去看电影。当时很难受，这正是我希望曦陪我去做却从为做过的事。我跟莎莎度过了一个我认为很是煎熬的下午。我的好妹妹，哥哥我满足了你，却郁闷了自己。　

往复于朝辰暮霭，遁入凡尘之旅。我和她之间，真的就是种“殇恨轮回”。当我一切都看透，我做了最后的决定——分手吧！永远的分手吧！我们不属于同个世界，也最终不会走在一起，不如还对方自由。我会找到另一片阳光，你也有更需要你去点亮的黑夜。　

十、　小乌龟　

还没有正式在一起的时候，她很淘气，总是强迫我，或者趁我睡觉的时候，在我脸上、手上画些东西，她画的很简单，只有花和乌龟。花也就罢了，画花基本都是那个样，但她的乌龟却是画的异常的丑。哈哈，但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尽管没脸见人，但那是她画的，她那种天真无时无刻不在打动着我。我们在一起也是因为我让他画了一个乌龟。但是，在一起后，她不再画了，一次也没画过。突然间，我感觉到我得到的似乎比失去的更多。　

2007年11月2日，她的18岁生日。那时已经分手了，但我曾答应她会为她过18岁生日的。我也曾答应过她，我们会一起走到最后，可我失信了。所以我还是决定送她一份礼物。我在市场挑了2只小乌龟，虽然不很贵重，但我想那是对我们曾一起拥有过的快乐的一种象征吧。　

她似乎是没有接受，乌龟成了班里的公共宠物了。过了两天，缸子里又多了两只，也不知为何……　

十一、包包　

这个奇怪的名字，是她给我的。就因为我左额上有个从小磕的包。做包包的我，无时无刻不在迁就着她、让着她。能让她高兴，也算是我的心愿了。忘了是哪次闹别扭，我发短信告诉她，包包走了，不回来了。后来想想，才知道自己在犯神经。从此便再没有包包这个人了。大概这就是她不再在我身上画东西的原因吧。一切也终归是自寻恶果，怨不得别人。　

转眼一年了，转瞬即逝的一年，也是漫长的一年。在我们身上发生了那么多终身难忘的故事，也让我更清楚地正视了自己。原来我就是这么一个从不懂得珍惜的人。　

《云水谣》这部影片让我感触很深，最终没有走在一起的两个主角却依然地爱着对方。他们的回忆成了真正无法忘却的历史。　

曦，我不再奢求我们能再在一起。我只希望数年过后你还能想起我这个人，还能记得一些我们曾共同拥有过的故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