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湾湾的水潭，

让浮萍任涟漪飘散。

你是瑟瑟的秋风，

让黄叶任吹落台阶庭院。

你是茫茫的大海，

让孤舟任巨浪折腾翻卷。

呵！你是神秘的主宰，

多少人曾对你顶礼膜拜，

多少人曾对你跪倒告哀，

多少人曾任你驾驭驱驰，

多少人曾任你蹂躏虐待。

有人说你是上天的意志，

神灵的指示怎能更改？

有人说你住在不可知的彼岸，

凡夫俗子怎不任你安排？

你要人们守株待兔，

祈求你的恩赏厚爱；

你要人们虔诚礼拜，

祈求你蠲免祸灾。

你使追求化做痴心妄想，

你使行动化做迟滞等待。

你使失意者惟有怨恨不平，

你使沦落人惟有戚戚悲哀。

说什么前程早注定，

说什么机遇你夺裁。

你是磨灭斗志的恶魔，

你是麻痹活性的妖怪。

呵，我不信你神秘主宰，

我不信你恶魔妖怪。

我的机遇无须你裁定，

我的前程无须你安排。

你即使是神秘主宰，

我降伏主宰自主宰；

你即使是恶魔妖怪，

我斩妖除魔把路开。

历尽偶然觅必然，

踏遍困惑自由来。

你是狂奔的烈马，

让勇者任驾驭驰骋原野大地。

你是凶猛的蛟龙，

让勇者任驯服潜游大河江海。

呵！勇者向你挑战，

弱者向你跪拜。

勇者向你挑战，

驰骋原野多豪迈。

勇者向你挑战，

潜游江海觅未来。

勇者向你挑战，

让生命之树长青，

让人生之光大放异彩！

1989．9月初稿

注（1）：作者的青壮年时代正是阶级出身决定命运的时代。·作者的前半生也是感悟命运和命运抗争的人生·。本诗是作者对命运的体验和感悟。全诗分为命运的失落，命运的觉醒和命运的抗争三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