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风起云乱

话说某君，静极思动，这日来到星宿门。见星宿门主自封为王，修兵缮甲，鹰视狼顾，对其司马之心，不事遮掩。眼看江湖，又将风起云涌。

二、处士横议

某君见之。王立于大殿，徐徐问曰：“今天下大乱，寡人欲问鼎天下，可乎？”

某君对曰：“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唯有德之人居之。若王有道，天下之民莫不举手相庆。有何不可！”

王曰：“何为有道？”

“天下之民，莫不苦于专制。古之民，不知耕作，唯事田猎。生生所需，尽在于此。当此时也，无国无家。虽有抢劫，不过为食：饱则弃之；虽有首领，不过恃之以力，食、色先之，且劳于前——此尧舜之时也。

夏之后则不然。人始食人，智者建兵立法以待民反，国始成焉。百姓为奴，始以天下人之苦，换一人之乐。故百姓反，流血以求自由之身。秦以武霸天下，聚天下之兵，二世而亡。‘天下既生久矣，一治一乱。’自古及今，莫不如此。何哉？劫民之财，夺民之权，虽有智者，无法善后。今王欲问鼎天下，财耶？色耶？抑或权势不足以威天下乎？其真欲还权于民乎？某君疑之。”

王怒，召甲士至，嘱之：“吾再问此人一事。若只疯言，杀之！”须臾落座，曰：“老者有言：‘马上得天下’，亦有言‘枪杆子里出政权’，言武力之要。吾有儿郎十万，然日费斗金。汝有何计以解寡人之忧！”

某君曰：“王网站收入不足乎？”

王曰：“虽有结余，奈何开支颇大。”

某君曰：“王赦某无罪，方敢言。”王曰：“姑妄言之。”某君对曰：“网站收入还可提高。子曰：‘吾未见好色如好德者也。’可见天下之人，莫不好色。以之取利，有何难哉！可以色文拢之，一则可增网站人气，二则可直接提成。此虽不雅，但有银子。其二则提高网站文章质量，以来君子。色能直接获利，好文能招人：人旺广告费亦高矣！管理跟上，日进斗金，又有何难！”

王曰：“尽是纸上谈兵。具体些。”

某君曰：“天下色文多矣，可选人欲罢不能者刊之，转换观念，以色为美。优秀色文作者奖，激情编辑不力者罚。精华代表网站形象，应是最好的文章。今之精华版，全成了编辑的自留园地。试问天下文人之杰出者，尽为编者乎？如其不然，何以编辑精华如此之多也？……”王曰：“此事寡人也头疼。编辑于网站劳苦功高，酬劳全无，奈何！且如何才能做到公正？”某君曰：“编辑审文，与高考作文打分同理。高考为体现公平，试卷密封，阅者不知被阅者谁。文章也应等级评定之后，方能看到作者姓名等私人信息。再者，对所评精华，各编辑、会员可匿名投票赞成与反对，一人限投一票。如众人对其都有意见，撤之。——前者为制度的约束，后者为民主的监督，两者互补。”

王色稍缓，曰：“此法简易，可立行之。”

……

王曰：“吾有一地，自恃勇武，有恶人为其后盾，至今不归。今更欲独，与寡人分庭抗礼。吾欲出兵，可乎？”

某君曰：“此事臣不敢言。”

王哂之：“怕了么？某君也知怕么？！”

某君曰：“王定要臣说，臣不得不说：然不可外传。如其外传，即王意欲存某，某亦死无葬身之地矣！此事以吾看来，断然不可。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古之兴兵，于已为利，于天下为义。今王兴兵，利乎？义乎？如谋利，战不能必胜，败则反损国威，吾未见其利也。《棋经十三篇》云：‘彼强自保，势孤取和’者，此之时也。取义乎？其地孤悬海外，富而自强，刑罚轻，民权重，百姓安乐。贸然以兵加之，先自损三千，后杀人盈城，吾未见其义也。为国家一统、解子孙之忧建万世之基业而动兵乎？远人不服不能来，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子曰：‘吾恐季氏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谋利不见其利，谋义不见其义，用兵何为？”

王目微闭，曰：“如不动兵，众怒难平。天下皆谓吾不足惧，国无宁日矣。”

某君对曰：“王可昭告天下，无论发生任何变故，其地终是吾国之一部分。纵然其宣布‘独立’，亦不会改变其地位性质。谁承认，谁就是敌人。只要其地不与他人勾结谋害吾国，允许其暂时完全自治。假以时日，势力此涨彼消，其地不得不服。一旦其地社会动乱，民不聊生，或他人欲驻兵其上，或受人攻击，则是动兵之时。”

王曰：“那时就有必胜之道么！”

某君大笑：“慎战原非不战。匹夫受辱，尚且杀人，何况大国乎！义之所在，大丈夫当死不旋踵，岂能非胜不战？”王不语。

……

稍时，王曰：“吾之盛世，百年矣！国富而兵强，无如此时。”某君对曰：“盛世多矣，吾独不见长盛而不衰者。”王目睨之，“如何能长盛不衰？”“无它，外修战备，内还民权。”王怒：“如此，置寡人何处！”某君对曰：“王问某乃长盛之策。”王盛怒而起，须发飞扬。时黑云压城，风雨欲来，雷声震荡于天际。

……

三、罪不容诛

某君青衫猎猎，立于殿外。少时，殿门轰然洞天，黄门郎朗声诏曰：“昔有杨修，今有某君，骋其舌辩，动则横议。其果为国士乎？妖言惑众尔。其一言不能兴邦，然足以乱国，罪不容诛。然寡人实有好生之德，即令还其原藉，永为布衣！”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大雨倾盆落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