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行走的生命
最初的河流,在我的心里流淌着童年的记忆。河水是无形的,像四面八方行走。河水的光线,由地上射向天空。河流的足迹,不停地在平原上延伸。
河流是大地的需要。是农作物的需要。是人类的需要。大地需要水。田野需要水。农作物需要水。人类需要水。
河流在平原上行走。河流在人类的骨头里行走。河流走过炊烟缠绕的村庄,河流走过田野,河流走过森林,河流走过花朵。河流留下了什么?
河流,轻轻地向四面八方流动。流动是生命的见证。河流被一只隐秘的大手逼着流动。河流自己需要流动。河流行走时,我独居在皖西平原上。河流,是一首诗人陶醉的乡土诗。河流,是农民心空上一朵朵飘浮的云朵。河流,是一行湿润的诗句,灌溉着枯涸的心。
那些枯干的河流,依然在记忆里鲜活。枯干的河流,是深陷在平原上的伤口。河水,是大地流出的热血。疤痕在大地的脸上。大地内心的沧桑,只有水才能填满。
一条河流,在我的内心里奔走,奔走着……奔走才是一条河流的使命。
我们不能逃离
我拥有翻开或者关闭的特权。我拥有抒情或者叙事的特权。我拥有拥有或者放弃的特权。我拥有后退或者前进的特权。我拥有铭记或者忘却的特权。
对话开始了。空少了很久的内心恢复了对春天的渴望。春天的器官,渐渐发达。春天的系统,渐渐成熟。这个词语的踪迹,自动露面。在我的眼里闪闪发光。不断跃到纸上。
记忆的,被记忆。忘却的,被忘却。
所有的开始都是结束。你可以给我一个不让我焦虑的空间吗?你应该用一双普通而纯朴的手打开诗歌的门。你应该用大地这把多苦多难的钥匙,打开诗歌的锁。
我们活在丧失中间。不停地丧失。持续丧失。渗透到一个人的心里,你拿走什么,必要偿还什么!黑暗,需要更多的光芒,才能证明自己。
泪水和火焰充满的词语,情感和内心参于的词语,是谁让它们复活呢?你在这起伏的人生上完成写作的意义是什么?穿越词语的人,令人尊敬。我们不能完成最初的目标。最初的沉默,为了谁?又为了谁丧失最早的心动?
荒凉延续依旧。奉为信仰的土地,反而让人类的精神流浪。我们不能逃离。
是谁愿意
是什么更为辽阔?打断我们的沉默的人,走过所有的踪迹,让我们无法找寻。
生命,是一粒尘埃。植物,一个词语的温良。修辞的词语,有一种情感的影像。遗忘的河水,流过你幸福的土地。
到底什么是生命的真相?为何你一直看不清?遍地金黄的光泽,唤醒了一双充满老茧的双手。更好的深入,自己呼吸。坚持写作的人,是不是在铭记生命中最微小的最细碎的痕迹?
有什么仍在疼痛?有什么仍在流血?有什么仍旧没有复原?有什么仍旧没有熄灭?有什么仍旧没有忘却?我们所能理解的东西,仅仅是已经逝去的事物。我们所能知道的,仅仅是通过词语到达的居所。
在真实的性情上建造自己的王国。你敞开的内心,有谁愿意阅读?你尘封的心门,有谁愿意用一把luo体的钥匙前去打开?词语的外壳到底是什么?
一切我们都会慢慢适应。适应陌生。适应死亡。适应一切生离死别。适应一切幻变和泪水。母语的光泽,吸引谁去用心找寻?我把自己给你,我把你的灵魂紧紧带着。我有众多的耐心,为了情感的抒发写作,为了自己内心的怀念写作,为了一些经过时光沉淀的记忆写作。
在孤独的边缘,谁能把你想像成一团火?是谁愿意给你燃烧?是谁愿意为你保持热爱?是谁愿意为你书写情感?是谁愿意在苦难中仍然坚持歌唱?是谁愿意在词语里为你飞翔自己一生的爱恋?
根:一种感觉
母亲头上的白雪,是岁月向下扎入的根,越扎越深。贫穷是诗人的根,越扎越疼。苦苦背负的生命,是诗歌的根,越扎越稳。
炊烟缠绕着村庄。黄昏的落日,像一滴鲜红的泪水噙在天空苍茫的眼里。那个站在村口呼唤的女人,唤回了自己调皮的孩子吗?
在大地上劳动,是村庄的能力,是人类的使命,是人类精神上的高贵。最美的诗篇,源于春天的平原,这里的一切事物,一切声音,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美的,最动听的歌唱,这些歌唱就是抒情,这些抒情是最美的诗,温暖着苍凉的生命。
嫩嫩的绿安慰着人们的内心。纯洁的麦苗,凝重的麦粒,纯净的雪,燃烧着一个人的内心。眼睛里有温暖涌动,眼睛里有泪水涌动,内心里有诗意涌动。被时光灼伤的人,痛在哪里?被时光带走的人,深埋于地。
谁说,诗歌就是一种对话?谁的眼睛读瘦了生命,读老了父母?灵魂被大地净化。内心被大地安慰。
在阳光下,有一种荒凉渐渐浓厚,有谁可以看见我泪流满面。有谁能够看见我们所等待到底是什么?
我们在路上,我们永远没有抵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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