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几天天气一直在变化在原因,早上起来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中午弟弟等不到车,原本无聊心情更加郁闷。想看书又看不下去,想写文字又找不到一丝的头绪。于是想着一个人出去走走。可是走哪呢?以前看过别人文字,有个题目叫一路向北,我也向北边走吧。
我家的房子因为没有在村落中心,所以四面都有路。而我说的北面则是我家以前的老家,那是我爷爷建造的,可惜现在都已经都变成了废墟。虽然我知道是可能连石头都没有了,但是我还是想去看看。别人说我这种人比较喜欢怀旧,我感觉应该是。一个人走在那曲折的小路上。因为有的地方杂草丛生,所以我不得不从旁边的走过。但是依然得踩在草丛上。
虽然春天可以说已经是到来了。可是走在上面,我看到的还只能是光秃秃枝条。铺在下面的是一片混乱的树叶。因为没有什么曾在他上面走过。所以很多的树叶还是完整的。我从上面走过,听着那树叶被我踩得粉碎的声音。我的心一阵阵的颤动。家乡是美丽的,可是我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个破坏者。心疼的我不禁蹲了下来。轻轻的拿起那一张张厚大的树叶。我看到里面有很多的小草正在睡觉。有的看到我把他家掀开来,正揉着惺忪的双眼看我着,可爱极了。
因为我家的树木大多是柿树,他们都是有好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树龄。所以他的叶子总是可以盖住一方小田地。其实要是到了柿树发芽的时候那才是好看呢,一大片的的柿树一起发芽。那就像是在一瞬间给家乡披上了一件白绿白绿的衬衫。袖口是绿色的,衣领是白色的。可是在冬天,他却也是一番的特色。所有树的树叶都是凋零,你看树上可以看到一色的将士正带着武器在铁古铮铮的保卫着家乡,树下则是那暗藏地雷的战场。今天看到的就是这样子的。
其实入春已经是好几天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心情特糟,看到那滴滴的小草我并不满意。况且那大多是藏在树叶下的。于是我抬着头,尽量往小路面上踩,但是我并没有刻意的去逃避不要睬到那小草。我心情郁闷的时候往往就是这样子。还好,小草不是人,他不会喊疼,不然我可真的不敢再走了。沿着那弯曲窄小的小道,很快就到了我家祖屋。虽然也可以说是祖屋,现在倒不如说是祖地了。因为那房子已经全部被拆毁,那地上除了废墟还是废墟。
那屋本来可以说是不小的,至少比现在我家的房子大。那时候十几户人家一直住在那里,整天西西朗朗。有专门打麻将的地方,有专门供人休息的地方,等等等等。只是,在现在看来这一些也就是比较空旷的地方罢了。那时候那么多人挤在一起,有的时候甚至是要一家人挤在一张床上。所以那时候总是很少感觉有冬天的到来。还记得那时候的窗户是方格的。有的方,有的圆,有的甚至是三角形的。那时候每到白天在房间里总能看到这样子那样子图案的影子。
最先主张拆那房子的是爷爷的兄弟,也就是父亲的二叔。因为他家最先建造了新房子,而且那时候的父亲和伯父都没有长大。他们的理由是没有钱,要拆下来卖。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在那个时候父亲和伯父跟他骂了一回。而后他就自行去拆了,他去拆的时候父亲他们也没有去管他。只是把那一份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到自己建造的小屋里。母亲那时候是哭着的。但是在那样子的情况下,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呢。哭了也只能是哭罢了。
看着他们,我原本就郁闷的心情这下却是更为糟糕。老屋子的旁边本是有一些荔枝树,可是在那个时候他们说是遮挡风水也就把那些砍掉了。那一些树都是爷爷的父亲栽种的,因为那树无法分,所以他们砍掉也只能是砍掉了。走了十几分钟,我终于看到了原来栽种荔枝树的地方。由于很早就被砍掉,所以那光秃秃的树桩已经有一大半是腐烂。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树桩的周围已经是长出了许多的小荔枝。现在虽然没有叶子,但是过几天应该会发芽的。
只是,我认真一看,那些细小的树枝有很多却也是被折断了。不知道是一些不不懂事的小孩童所围,还是一些怕他长成苍天大树的人的故意出招。虽然那一些伤口已经是痊愈,可是我心里的伤口却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裂开了。那应该是在以前父母亲一直被他们打的时候留下的。由于那时候的田地都还没有分,所以每到春天父母亲都要跟他们去田间干活。可是只要母亲他们一座下来他们就会拿起棍子打。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这伤口是父母亲留给我的。
虽然是我很不愿意走开,我也很想踢那树两脚。但是最后我还是向前走了。那前面有一片竹林,小时候我经常在那里玩的,今天我也想去看看。终于走到那竹林的面前,可是令我心惊的却是竹林却是只有一点点绿色。他的叶子已经是几乎脱尽。恍然明白,原来君子的忍受力也是有限的。这一些年的冬天真的是太冷,西风真的是太大了。因为竹的叶子比较小,所以竹林里面都是光秃秃的土壤。他应了这一句话。有一些东西离开母体真的就只能随风漂泊了。
竹林的旁边本来是有一株桃树,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竟然是被砍掉了。看着那光秃秃的木桩,我强忍着让眼泪流下来,我走过去摸了摸。长得那么大,应该是要好几百年吧,可是在一根锋利的斧头下,他却是几秒钟就倒下了。世间谁最有力量,世间谁是真正的主宰,这样子的问题又有谁说得清。本来还是想向北走的,可是在那个时候我的脚步却是无法移动了。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生活,为什么一些人天生就要做受害者。上天公平,证据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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