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距离是半米
三月料峭,索性抚摩零乱的笔触
寻觅,被随意抛弃的羽毛
在失语的人群,山水复苏
土地是水气的,我可以刻下自己
游历于空旷,仿佛回到蛮荒
时间永不停息,从深处远远地传来
2
沿途长满荆棘。北方
你是在北方的,我相信
它们荒凉了多年,在春天的宣言里
露出一点暧昧和惶惑
山坡上的杜鹃,沉默着
一座古城上的海市蜃楼
我一步一步把手伸向天空
那酸甜的颜色
3
我们的季节,静静地流逝
它们交叉,象许多传说
夜晚劫走夕阳
你为什么不劫我上马?一辆辆经过的车
是否载满惝恍迷离的故事
驶向乏味的剧场。而此刻
我的双眸与流星碰擦出
鲜红的血液
4
我从未这么清晰地看见自己
坐在高楼上绣花,你看见凤毛麟角
冰凉的针尖,刺飞一只蝶影
我密密匝匝的慌乱,一圈、两圈、三圈
所有跌宕的细节都留在书里
而你的步履,由始至终未曾落下
我从空旷的长路返回,一个致高点上
我听见整个夜晚,鸦雀无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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