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个季节的凛冽的外现:滴滴水在檐前凝成有形的凌条,晶莹冷彻。道路被车碾到透亮的光滑。各色建筑浸了水似的模糊与蓬松。雪,白,耀眼到刺眼,大片大片,不分方向。在小心翼翼的出行往来里,人是包装到只露眼睛的臃肿。
只是,女孩没有戴手套,也没有围丝巾,她不要任何包裹。雪肆无忌惮的飘到她眼内、脸上、脖颈里。女孩象顽童,任已经冻肿的手脸继续红涨。
因为,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有个关闭着但却可以穿透时空的窗里,有一双眼睛,有个人,曾经告诉她,在这样的时候的想象与凝望。
女孩露着手脸的慢慢走。女孩坚信那双眼睛就在身旁。它要凝望她,她不能让它搜寻不到。
于是,雪落有声,化为他隔窗的凝望。
雪天里没有围戴的结果是女孩感冒了。
感冒让女孩更见孱弱。所有感冒的症状切磋好了似的一起袭来,高烧让女孩触摸到生命最脆弱的部分。
药,大口大口的吃到拧眉,点滴凉凉的挂。
电话那头是熟悉的问候,一遍又一遍。
于是病痛的水分在简单而重复的语言火炉里吱吱炸响,乃至升腾------
女孩知道,雪落有声,是此刻他暖融融的问候。
女孩好不容易的病减轻了。那个人也成了唠叨的老者,看天际云朵,“象要下雨”;预报有变,“注意保暖”;晴空万里,“晒晒太阳”-------
莹莹的雪飘着,那声音,在女孩,成了他遥远的叮咛。
于是,所有的季节,女孩都以为是冬,所有的冬日里,女孩都仰望天空,她痴心聆听那一片雪落有声清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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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曲子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