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一团干布把嘴巴塞的满满的,我发不出声来,只能从嗓子眼里用劲地挤出些类似“不”“不”的音节。干布在嘴里不时散发些类似煤油的味道,呛的我好不容易挤出的音节也有些嘶哑,但我也费劲地叫着,以示我的不甘。
尽管手和脚被粗粗的麻绳捆绑着,但我仍拼命的摇着头、扭动着身子,因为我不甘心,能多一点反抗心里就多一点慰籍,泪就流了下来,扑嗦扑嗦,滴在绑着我的麻绳上。
走过来一个光头,在我大腿上狠狠地踢了两脚,大吼:“老实点!都快做人家媳妇了还这样?”接着又补了一脚。我一下子倒了下去嘴里的那团布掉了出来,我呜呜的哭着。
一个黝黑的汉子从里屋走了出来,赶忙叫住那光头:“这位大哥,别再打她了,咱的帐马上就结清了!”光头小子停下脚,笑了笑,冲着我说:“看到了吧,这男人有多么的疼你,好好地给人作媳妇吧!”
不一会儿,一位戴着墨镜的男人从里屋数着钱笑着走了出来,冲着光头说了声完事然后和黝黑男子道了声再见扔下我一个人开车走了,走了。
我被那黝黑男子扶坐到里屋的凳子上,这男人就坐在我对面直直的盯着我流泪的脸……
我知道我是被卖了,就卖给这个正在看着我落泪的男人作媳妇了。
二
我被穿的花花绿绿的绑在床头,流着泪听屋外的男人大声的嘻闹。
“今天是我杨得福大喜的日子,感谢乡亲们能来捧场,咱干喽!”
“阿福哇,听人说你那娘们长的挺俏的,祝你早生贵子!”
听着外面嘻嚷的吵闹声,眼泪又落了下来,顺着脸一直滴在新穿的衣服上。
进来一个老大娘,拿着毛巾给我擦了把脸,叹了口气说:“姑娘啊!你就认命吧!大娘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想开一点,别哭了!”
劝说词再好可也无法把我的泪说停了,老大娘擦的再快也擦不净我再流下的泪……
三
那叫杨得福的黝黑男人带着满身的酒气跌跌撞撞地走到里屋,反锁住了门。坐到床上,我的对面,还是傻傻的笑,一阵阵劣制的酒气味扑到我的脸上,熏出了泪。
我说不出话来,流着泪使劲地用头撞他,他胸口传出“砰”“砰”声……
拿开我的布,我开始呜呜的哭:“放我回去!让我回家!……”他好像很生气,抬起手向我身上打了拳,大吼:“你乱哭什么?你乱动什么?全村人都知道你是我媳妇了,你怎么走?这就是你家!我买你可是花了不少钱的!……”
我又哭了,泪也流了下来似乎怎么也流不完男人就开使吻我的脸,很粗鲁的吻,硬硬的胡茬碰在我脸上,生疼。我用力地翻着身子“不要!不要这样!……”男人怎么会听呢……
为我解开了绳,我顾不得身上已被扯开的衣服赶紧向门奔去,奈何铁将军把门!我无力的拍着门大喊:开门!
男人又把我抱到床上去,把仅剩的衣服拉了下去……
看着男人沉沉的睡去,我嘴角露出一点笑来。
四
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自从来到这儿,男人虽没有再绑着我,但活动空间也仅限于家里而已,大门几乎是从未开过的。
有那么一天,男人对我说,今天有急事要出去,下午有朋友要来,要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准备。
接过男人递给的钱,我走出门去。
逃?机会?对!可是不能!因为,有尾巴在我身后……
我装作什么不知道的把东西买了,放在家里,就那么敞开了门等着。我不跑,也跑不了,不知道哪个隐蔽角落有人正看着我想逃不想逃呢!
说白了,这就是在试探我。
五
男人认为我以经死心了:对于出逃死了心,对于男人肯死心踏地了。因为给了机会都没有逃。男人把钱开始渐渐地给我,也不避讳让我看到钱放到哪了。我已经心甘情愿的成为他老婆了,他认为。我也真正在成为他老婆,表面看。
男人真有事出去了,出门去看了看,没有尾巴,没有人!
男人私下放的钱,给我的钱全都找了出来,我要走了!
六
我把拿出来的钱递给光头,光头点着钱,歉意的笑:“焕嫂,上次‘卖’你时下手重了点吗?光头搁这给嫂道歉……呵!拿出来还不少呢!加上上次给的彩礼可算小赚了笔……”
我没理睬他,转了转头问:“怎么样,下一个想买我作媳妇的主找着了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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