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缘故吧·,不知为什么,每当我看到城市里那密密挤挤的高楼时,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怖。看着那高楼上一排排的窗口,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小时常见的孤零零的高高的挂在树上的“葫芦包”及里面的蜂窝;又容易使人联想到鸽子笼及困在笼里的鸟儿。但鸽子可以放飞,只要一展翅,就能在蓝天下自由的翱翔!而人呢,要出来,只能打开一道又一道结实的铁门。然后沿着仄仄的幽暗的道子,闷闷的降落,到了地面,还猛的一弹,身子前后歪几下,才能站稳。然后才能走出来。经历了这一番折腾,等见到了阳光,你已是头发晕,心发慌了。出来的兴趣顿减。到底出来做什么,可能也忘了。所以人们更多的时候,只愿呆在笼子里。
偶尔也想去访访友的。但当你好不容易挤上公交车,七拐八拐地来到朋友住的那幢楼下。可你一抬头,就被那高高的直插云霄的高楼给吓傻了。仿佛没见过似的,望而生畏,想之却步。还没迈步,腿已发软;有时干脆折回去,真可谓是有兴而来,败兴而去。城市的楼是越来越高了,可人们的生活圈子是越来越狭小了,人也越来越孤独了。我常担心:人老了,住那么高的楼,病重的抢救都来不及;病轻的,几经折腾,等到了医院,恐怕已是重病号了。更有甚者,人死了,腐乱了,变臭了,别人还不知道。唉,越想越怕!
可怕的是现在,住在小城市里的人,还在拼命往大城市里挤;而住在农村里的,又在拼命往小城镇里挤。城市都快挤扁了,挤变型了,他们还在拼命挤。对于城外的人来说,他们宁肯相信那里是王宫,遍地是金子·。只要进去了,就可以过上皇帝贵族的生活。
我们常常看到这样一种现象:好不容易拼命赚钱,借账,在城里买了房子,搬了家;又好不容易把账也还得差不多了,想着该松松气了,也享享福了,可不料,人却出问题了。轻者又拉新账;重者一病不起,留给亲人是无限的哀痛。他们总会迷茫的感慨:“这人哪,命是何等的薄!福分哪是何其的浅1”·其实,这都是“进城”惹的祸。他们哪里知道,就在他们拼命进城时,身心挤变了型,埋下了祸根。人啊,千万别让过分的欲望毁了自己。
20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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