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最糊涂,全因他的太过孤独,无所抒发,而致像个无知的小孩儿,而造天地万物,来做自己的玩伴,以此来做拍手声掌的欢喜。又致太过好奇,拟己身之象而抓掊土成了人类,便似是做捏泥人而换得几两银子的买卖。正是他如此的无知,不知蛇的吐信眨眉之险恶,而促亚当夏娃的大错。虽上帝罚蛇子孙千代腹地而行,却难收“覆水”之过。人类至此而成千秋万代,无限循环,有始却难有终了。
上帝犯了错……
却苦了人类……
“阎浮世界诸众生,泥沙堆里频哮吼”,好精辟的一句话。想这在人间中的人们,又有谁能逃脱这句话的束缚?想此应有所缘由,上帝成人而有所思,而致传染给了人类,可算人类之福泽。思想的绽放而得成创造,有了黄氏之妻的蚕道,有了“燧木”的火道,有了仓颉的字道……人类自古而今,更是“道道”层出而不穷。而,又因“太极”之“道”,喜忧自当参半。人类有感而触,遇刺则觉疼,遇火则感烫,遇冰则为寒,而成不悦。在这其中,“情”字当属其首,得“情”者则是欢欣无忧,欣然乐哉。失“情”者则感慨万千,怅然若失,甚而痛悲欲绝。无“情”者则去六根,入空门而不出,欲得无念之欢。有感至此,倒是生出多少痴男怨女,鳏寡孤独……而致多少人为其生为其亡,为其欢为其痛。为此一字,终日奔波苦而不知其累,整日寻求多而不知其繁。爱了,欢了。恨了,痛了。得了,喜了。失了,悲了。哈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想来又能有多少人真正看得明白?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不得闲,不得闲,自不会有闲工夫来想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而反过来,即便是想得明白又能如何……
上帝多情,而人多情……
上帝便似那蜾蠃,而人类则是螟蛉。“蜾蠃”把带有思想的“毒针”刺进“螟蛉”的身体,而致成了一个个思想的个体。华夏内也许因为仓颉的出现而出现了字,有了思想便成了“文”,于此有了“文人”。提文人之故皆因其乃思想者的代表,算得精华。而又觉不该,洽钱钟书先生所言:文学当摒弃,文人该奖励。想来是不该的思想文学是不该出现的。自需文人大脑中的思想作出选择的。如此之说上帝又犯了错,他那毒针似的思想全都注入了“螟蛉”的身体之内,“螟蛉”早已是麻痹的了,哪有几位是清醒的,便似那酩酊而又趔趄的醉汉……
上帝犯了错……
上帝不自知且自傲。想做人类之上者而又不知人类之繁杂。想让世人以“唯辟作福,唯辟作威,唯辟玉食”来足自己之威望,却不想鲁迅先生一语道破其玄机:“要服从作威就须不活,要贡献玉食就须不死。要被治就须不活,要供养治人者就须不死。”可见世间很多人并不买上帝的帐的。想来也是,上帝也许没有想到,但须“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并不能达到自己欲望的,世间之中又哪有这般容易的事?也许是上帝看多了君王统治臣民的事了,才有此一举,想来未免幼稚的很了。便算是耶稣的出世,又能如何,不过是多劳之举……
在这一方面,上帝又犯了错……
也许上帝爱热闹,觉得人间是个大舞台,定则是精彩纷呈了。又觉是梨园子弟,有白脸,有红脸,有小丑儿,有君子样的“正脸”……人与人的接触,摩擦,交融,碰撞,定则有吸引的乐趣了。而其实呢,又何必,来者来了,去者去了,欢喜了过去是悲哀了现在,愁苦了今时是崇欢了未来……来来去去,去去来来,感受得尽了便觉无趣。“茫茫着甚悲愁喜……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才子曹雪芹也许看得透了。“堪嗟石火光中,翻了多少跟头”,通了来了去了,难道上帝也想跟着“翻跟头”,还是不去为妙,只因:悲愁喜。
上帝还是错……
回到初端,上帝有愁苦在心,不易抒发,而成一念。还是错,自无一念而生烦恼,谬论!佛经云:“人最难摆脱的便是无谓的烦恼。”人之如此,由人而至上帝,亦是如此。当自静心之深处,如深水之静,方能了然。由己之烦恼而至他烦恼,岂不觉人是而己非么?错!
上帝错之多而不能词尽,只消一语而此便觉足也:上帝犯了错……
(附:佛光自问,除了以上几个方面论述上帝的过错外,还有其它什么方面么?
当然,佛光知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上帝……)
2008-3-5晚
佛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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