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校园内有一片松树林,那是学校在新校区建设时特意留下来作为校园绿化用的。松树林处在校门口和宿舍楼之间,每次我们要出校门总得要绕树林走很长很长一段路。同学开始埋怨学校当初为何要留下这一不起眼的“原始森林”了,因为它实在太防碍大家的出行。因此看得出那片小松树林从来没有得到人们的留意,更没有人去在意着它们是如何成长的。
国庆节后,我们才开始搬到这个新校区,在新校区生活学习了几个月后,大伙儿对这里的环境开始慢慢适应,一切都开始慢慢步入正轨。临近期末了,大伙都盼着能尽早回家过年,刚放假那几天,我们都三五成群的拎着箱子、袋子往外赶,大包小包的东西加上大伙儿的回家心切,以致在往树林旁边拉行李的时候,同学门急促地脚步声发出“甑!甑!”阵阵声响,那声音穿过松树林久久徘徊在那寂寞的林子上空。那一次我听得最清清楚楚。真的,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注意那松树林从那个时侯已经开始了。
没有竹林般的生气与活泼,没有枫树林那样的奔放色调和高档气质,更没有茅盾笔下白杨树哪里需要哪里生根,守卫祖国边疆那样的魄力。我第一次对松树林的评价很是刻薄和叼尖,因为它们实在是太不起眼。甚至我听到别的同学说它们长得非成的丑,看起来总给路人一种阴森森的察觉。晚上我们都是约好几个要好的朋友结队而出,因为有师兄说过,那片林子以前曾是一处坟葬地。
第一个学期过去了,我们回家过年又回来,依然,那片树林生长在那里,也没有人再去理会它们了。这一次回来我对它却有种似曾相知识的感觉,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阐述出来的心灵息息相通。很原始、很有灵性?我不知道为什么能带着这样的知觉去徘徊在松树林外。
江河溪海、雨露霜雪、圆月当空,历来都可以给文人骚客无穷无尽的灵感和审美客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能到黄河亲眼看到她那奔流的壮阔却可以从这里感触出汹涌澎湃的气;既然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春雨又来给大地带来了生机、活力!到了十五之夜了,陪着父母一起在院子里围着石凳,一边品尝月饼一边看这圆圆的明月……
有时真的需要自我安心“疗养”,在丛林深处寻寻觅觅出一把可以抚慰身心创伤的草药,其实给以我寻到忘忧草那应该是最大的期待吧!我只是想静静的安下心来慢慢感触这些静谧的诗词,从中找回当初美好的感觉。来到大都市已经两年多了,人与人之间,我们时时刻刻都会不然而然的陷入羡慕、嫉妒别人的权势和富贵的“光环”。尽管我想尽力擦干净自己的眼睛,学龄前那份纯真的我依然不甘于日渐日衰的在花花都市和名利争夺中掰开手腕蹦出那些习惯的自我。但那美丽耀眼的光环散发出屈屈无穷的魔力和娇媚光芒,想完全侵占我心中最后一方灵洁圣土。
那个雨后的下午,露水从松叶上点点滴滴散落。
我没有叫谁陪我了,我自己可以独自去看那叶叶细平,枝枝舒缓而错落有置的树林。大海还有波澜壮阔时的不平静,松林里一株株长得形态各异的树木竟相展现魅力与活力。在那里我拥有了片刻宁静,心中没有什么不平的杂念和幻象。那些生长平展的松树没有阻碍地表小草和灌木丛的成长。他们在一起尽情享受着阳光和露水的哺育,老松树老了,它们会自觉的停止寿命,化成肥沃的肥料供给小树们快快成长。
看了一会儿,我竟然跑回来了?心灵再无法承受无情的拷问……
2008-03-05于七星家苑
本文已被编辑[悲秋道人]于2008-3-6 19:54:17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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