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艳事

儿童的游戏在成人的眼里显得幼稚无聊，长时间的玩弹球、拍画片，不知疲倦，呼啸着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互相推搡一下，试探一下，喝凉水，蹭泥巴，全然不理会卫生两个字，对于成人间的故事毫不理解。同样的，成人的游戏其实也很简单，有时简单得令人乍舌。

那时候，我光棍一人，经常在下班后去一个市井朋友的门市闲坐。每天下午五六点钟，我从乡下采访回来，把新闻稿子快速写好，交给编辑，就骑着自行车一溜烟来到朋友的“休闲书屋”。朋友是一个很热心很忠厚的人，夫妻两个都有正式的工作，业余经营一家书屋。书屋开在一片破败的市场中间，由于市场统一规划，这里不再是闹市区，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繁华。这些旧门面房一字儿排开，临着街面，这里是小城北部比较偏僻的一角，再往北去就是古老的唐代的城墙，由于街面上来往的人很少，在这里转悠的大部分是从外地打工的民工。他们在一天的劳累之后，喘着粗气，蓬头垢面，三四个人结伴来到书屋闲逛，他们操着外地口音，翻看着一些通俗刊物里的女人形象，贪婪的盯上几眼，不好意思地把书放回原处，和我们搭讪。朋友直截了当的问：“看不看黄碟？”这几个人惊觉得用目光探究着，试探着问：“多少钱？”朋友说：“你们几个人看一通宵，每人五块！”“太贵了！”他们和朋友讲着价钱。

这时候，正是八月的天气，中午燠热难耐，到下午七八点时，天气才慢慢凉快下来。我拉过一把藤椅，蜷腿坐在上面，打量着这些民工，有趣的望着他们和朋友的交易，一会儿，屋里厢一道丝绒帘子垂下来，把里面的男女之事和外面的街市隔开，我知道朋友的生意谈成了。奇怪的是朋友对这些黄片毫无兴趣，他对我说他看这些黄片就感到发困，觉得毫无意思。我不知道朋友是对女人毫无兴趣还是对这种表演缺乏联想，因为我也在朋友的书屋兼录像厅里经常看这些黄片，黄片里的男人都体魄强健，阳具硕长，女人们都肌肤雪白，丰臀盛乳，在那一种环境中，没有羞耻，没有含蓄，完全的直接了当，甚至连动物世界里美化了的充满人情味的禽兽间的调情都没有，我经常被弄得头昏脑胀。朋友对我颇有些卖弄地谈起他有六七位异性的亲密朋友，有年龄在四十多岁的妇女，有二十多岁的小媳妇，我瞠目结舌，颇多歆羡，不无嫉妒。在我的想象中，和他交往的女人都心底纯净，温柔体贴，毫无娇柔造作之态，对我的朋友都敞开心扉，毫无遮拦。仿佛天国里的天使。

他对我讲了一个他自认为比较令他心动和惊险有趣的故事。他家租住在人家临街的一个房间，里屋另有一个单身女子和一户从乡下来城里打工的年轻夫妇。那年轻女子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在外露脸，偶尔在外走动，也穿得非常时髦，径直走出，旁若无人，朋友对她也敬而远之，很少搭理。那里边居住的年轻夫妇经常和我的朋友拉家常，男的是一个很老实的农村青年，憨厚腼腆，木呐少言，白天外出打工，晚上很晚回家。我在朋友那里闲逛，经常看见那个男青年浑身是土，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家。每次从我朋友的门前走过。看见那个小媳妇给人家加工衣服，一整天伏在缝纫机上做活，那女子面庞倒不十分白净，但精致有韵，把朋友的妻子甜甜地叫“姐”，把朋友叫“哥”。朋友也一直很严肃又亲切的和她说话，表现得很诚恳。我经常，几乎是每天晚上去朋友租住的小屋闲聊，但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奇异的事情。但突然有一天，我去朋友的住处时，适逢朋友的妻子生气的数骂朋友，没有出息，没事找事，朋友低头尴尬的讪笑着，在妻子背后给我做着痛苦的鬼脸，我问怎么回事，朋友的妻子给我讲了朋友和那个年轻小媳妇的事情。

其实，朋友早就和那个小媳妇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好上了，据朋友坦白的说，有一次屋里没有人，那个单身女子也出去了，他在单位无事，就一人骑车回来，那个小媳妇在外面交了活计回来，见朋友在家，就和他在房子里说话。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小板凳。夏天的中午，天气很热，朋友和那个小媳妇说着说着话，手就拉在了一起，小媳妇没有拒绝，两人就搂抱在一起干了些事情，虽然很匆忙，但很有滋味，富有刺激。

从此，那个小媳妇就像换了个人，非常注意打扮，虽然搽的雪花膏很廉价，担人收拾得很干净，容光焕发，经常在朋友的房子门外晃来晃去，有时还往里面大胆的看。朋友的妻子发现了这一切，但没有往深里去想。但朋友每天在天黑下来时，就故意在房子里大声咳嗽几下，用手在空中弹一个很响的响指，然后一个人先走出去，不一会儿，那个小媳妇就会跟着出去，两个人在小城的体育场里黑暗的角落里不知度过了多少个短暂然而有趣的夜晚。

那个小媳妇在一次和那个老实的农村青年吵架后，把朋友约出去谈话，说要和丈夫离婚，和朋友结婚。朋友大吃一惊，心里凉了半截，反复劝那个小媳妇莫要这么不懂事，不要做这种想法，表示出倍加的关切，但始终没有表现出结婚不可能的意思，他怕伤了这个小媳妇的心，但他这样的温存反而更加激起了小媳妇的奢望，她流着眼泪表现出非常的坚贞和决心。朋友慌了手脚，昏了头，竟然跑去跟那个老实的农村青年去说，并随口说出自己和小媳妇很清白的话，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说并未引起农村青年的警觉，却浇灭了这个小媳妇的欢实劲头，她明显的流露出失望和恋恋不舍的神情来。我听了这个故事后就注意起那个小媳妇，她的确人很精干，说话简洁，还有那么一种天然的娇气，难怪朋友对她心猿意马。

本文已被编辑[无事梧桐]于2008-3-6　12:52:06修改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