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今年五十有三。是一步一步从基层单位打拼进入县城机关的,去年做了县里的“大管家”。如今既有权也有钱了,便在县城买了房产。年前,将儿子调入县某局,把老妻吴婶也接到了县城。刚开始,吴叔除逢年过节在家外,一周还得陪家人吃两至三次饭。一家人还过着其乐融融的殷实生活。可自从有了五十未遇的雪灾后,吴叔总以抗雪救灾、文山会海为借口,彻夜不归。吴婶发现苗头不对,暗中跟随,原是丈夫不守安份,另寻新欢,与某女子出入宾馆。吴婶想到儿子尚未结婚成家,忍了。低三下气规劝丈夫,可吴叔玩起绝招,家庭冷暴力,一言不发,依然我行我素。
吴婶无奈,换了方式,羞耻着脸,低着头,象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找那女子乞求,放过她男人。女子杏眼一瞪,说:“哟哟哟,来臭我?有本事找吴大人去!没有吴大人给我家的十万救灾款,我们家能有今天吗?死黄脸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都不懂,还做吴太太呢?”吴婶望着天空一片浓浓黑云高高地滚来,似乎一场暴风雨就要到来。她伤心欲绝,泪流满面,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又换了方式,去找那女子的男人。
好不容易打听到那男人,吴婶定睛一看,心里凉了一节,仍试探地说明来意。那男人嗡声嗡气地说:“我下岗了,找不到工作,我靠她养活”。天哪,好一个活灵活现靠卖绿帽子苟且偷生的男人。吴婶无奈而返。
想不到吴婶偷偷的行动让人告发,吴叔恶揍她一顿,她忍受不住,避难去了娘家,向母哭诉。
半个月的煎熬后,吴婶实在想家,想念名存实亡的家,想念孤独的儿子,就打电话回去探听情况。电话是儿子接的,这个三十岁的花花公子亦变得烦燥不安,没好气地回话:“想回来就回来,当今社会就是这样呗。你有吃有花的管那么多干啥,自讨苦吃。”一句冷冷冰冰的话,断送了母子之情,母子之爱。吴婶喊了一声“老天爷,报应啊!”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在冰雪尚未溶化完的新年,吴婶服毒死于娘家,留下遗书一封,标题为:旭日西升水倒流,来世定嫁平民郎。遗书的具体内容不得而知,据吴婶娘家人说已送上级纪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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