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今天去滑雪,我们相约七点整在东直门见,因为北大离那儿远的缘故,我便把闹钟的定时向前拨了三个小时。正是这三个小时,让我看到‘这个城市,谁起得最早’,而我们起得又是如何的晚……
这个城市,谁起得最早?
“叮……”闹钟响了,我一边手忙脚乱的把闹钟关掉,一边跟自己说,‘就五分钟吧,就再睡五分钟’。当我挣扎着起床,看到窗帘外面漆黑的一片,想着,这个城市的人们这个时候还在睡梦中吧?心里有一种‘复仇’式的快感。
当我睡眼惺忪的走进洗水间,却意外的看到了大叔就已经把洗水间打扫的干干净净,只在最后擦那本来就已经很干净的镜子。
我好奇的问,“您是每天都这么早起吗?几天起啊?……”
“嗨,今天起得还稍微晚了点了。一般四点起吧”
“不会吧?这么早!为什么?”
“那样你们刚好都已经睡了,方便打扫,而且你们起床了看到一个干净的环境,那心情一定会更好一些吧?”
“……”
我一时无语,本来很想说谢谢,却一直没有说出口,只好把它藏在心里。
于是,我也赶紧洗漱完毕,推车下去。心想,早上吃点什么呢?这么早,应该还没有吃的吧?可当我走到畅春园的三拐口,却又是意外看到了那个熟悉早餐店的熟悉的灯光!我将信将疑的用手势问了一下:“现在有吃的吗?”,却惊喜的得到了有的答复。
“你们这么早就开张了?一般几点啊?”
“大概五点吧”
“这么早?!我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位客人呢!那这么早会有来吃早餐吗?”
“有,虽然不是很多。但有生意做就好。”
“那都大概是些什么人呢?”
“大概一些人早点出去是因为有事要办,有些人是这时刚好回宿舍睡觉,就干脆吃了早餐……这样其实对身体不好,但吃点早餐会好一些,”听到这些,我脸上一红,这种黑白颠倒的日子,自己也经常有啊。
然后,我提着六个热腾腾的包子和一杯豆浆,愜意的继续上路。马路上时不时的有飞速而过的出租车,那大概是彻夜在接深夜才归的客人的司机吧?小西门的挡车道开了个小口,那边却依然站着一位在守候深夜造访问者的保安;勺园的荷花池虽然已经没有荷花,但那泥土里,却还有正在等待苏醒的莲子吧?左边的那个湖,便是我最喜欢的湖了,每次我从这里经过,看到灯光下影影影绰绰的树木或星星的影子,便会想到家乡的母亲,那早早的晨炊,或许早就已经点燃起来了吧?又来到了静园,那里果然还是寂静的一片,连同旁边的图书馆,也还在睡梦中,不知那里现在会不会有早时我们曾经在灯光下彻夜读书的身影呢?
当我行过东门,再次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马上感受到了与寂静校园的一种完全不同的早晨,那里已经有三轮车的车夫们,他们或许是想早早的去进货早点开始一天的吆喝吧?还有那些扫地的清洁工们,他们或许也和宿舍的那位大叔一样,让我们每天一觉醒来,看到一个干净的环境,从而有一个干净的心情吧?又遇到五个刚从火车站坐车过来要转车的民工,他们已经收拾好了过年的包曩,里面将满了妻子儿女还有老父老母的期望与嘱托,早早的来到这个城市,又每天早早的醒来,为我们这个城市注入一股股的新鲜活力。
然后,我又看到了更多的忙禄而富有朝气的人们,看到了那缓缓升起的太阳……
谷穗2008-3-2凌晨于宿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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