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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幺与彩奏
鑫梦
传说,糯幺(苗语为noxyaob)是一个能歌善舞的苗族帅伙子,他精通芦笙技艺,是苗族远近闻名的民间艺人。彩奏(苗语为cnaiknzeul)是一个貌如天仙的苗族少女,她精通织布、挑花、刺绣、蜡染技艺,是苗族少女中百里挑一的刺绣能手。糯幺与彩奏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虽然他们所住的村寨相隔数十里,但在一次游方(苗族的习俗,青年男女唱山歌相亲)场上,糯幺与彩奏相遇了,真是有情千里来相会呀!他们一见钟情,爱情之箭将他俩的心紧紧地穿在了一起,糯幺每天晚上都要吹着芦笙走数十里路去与彩奏相会,这一对恋人苦苦相恋了一年后,按苗族的习俗举行了隆重的婚礼。结婚后俩小无猜,过着让人羡慕的幸福生活,但由于糯幺是个远近闻名的民间艺人,常常应邀到各村各寨去参加民间活动。是年十月,糯幺应邀,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参加芦笙竞技活动,来回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启程的头一天,彩奏对糯幺说:“糯幺,你应邀要到遥远的地方参加芦笙竞技活动,这段时间农闲,趁此机会你送我到娘家住几天,到时你来接我,我俩一块回来,好吗?”
糯幺心里想:“这几天家里没什么活计,我走后彩奏在家里也会很寂寞的,不如就让彩奏回娘家玩几天。”便爽快地答应了彩奏的请求。
第二天一早,糯幺打点好行装,牵着马护送彩奏启程了,一路上小俩口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就要到彩奏娘家了,由于糯幺要急着赶路,到村旁的老林中,就对彩奏说:“咪彩奏,娘家就在前面,我得赶路就不送了,你好生回去,并代我向岳父、岳母问个好,等我回来接你!”小俩口依依不舍地分了手后,糯幺快马加鞭向目的地而去,而彩奏却因在杂草丛生的原始森林里迷失了方向,越走越往森林的纵深而去,不幸被一只狮子精强行拉走做了妻子。
糯幺办完事,马不停蹄赶往彩奏家,一步跨进彩奏家门槛儿就大声喊道:“咪彩奏……咪彩奏……”结果没有彩奏的回声。
彩奏的爹娘迎应道:“糯幺,你再喊谁呀?彩奏不是在你家吗?”
糯幺大发脾气道:“彩奏明明就是回娘家了,怎么说不在呢?!”双方争吵了起来,糯幺只好有气无力地回了家,一屁股坐在门口,魂不守舍地呆呆望着天。
由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彩奏的父母多次到糯幺家要人,糯幺家交不出人来,彩奏的父母发动群众把糯幺家的田地霸占了,抢走糯幺家的金银财宝,糯幺家几乎倾家荡产。
糯幺失去爱妻之后悲痛欲疾,痛苦地度过了慢长的一年,但糯幺始终不相信,彩奏就这样无影无踪地消失了。糯幺想:“也许彩奏遇到了难予倾诉的事情,不然的话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呢?他相信彩奏一定会回来的。”糯幺在痛苦的煎熬中振作了起来,天天盼望着彩奏的归来,但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却不见彩奏的归来,糯幺只好赶着牛到地里耕作。有一天,糯幺在地里耕作时,从对面的石岩洞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唱道:
糯幺呢糯幺(noxyaobnenlnoxyaob)!
嘎来杯岗通导朵(gaoxlaixbebgangbtongbdaos
ndos),
虐嘟沙猫扭(ynoxdutshathmaosndongs);
嘎勒杯岗通第崩(gaoxlaixbebgangxtongbdil
nbongt);
虐嘟沙达戎(ynoxdutshatdoutrongt);
那挡腰嘎得(nafndangxnyaobgaoxdes),
达麻那拙哒折(duabhmabnafzhodduatzhes),
梭能腰收张(sobnentnyaobshoutndrangt),
达麻那宝哒胆(duabhmabnafbaosduatdangt)!
(意为:糯幺啊糯幺,你犁三犁通地边,牛尾甩得细又轻;你犁三路到地角,牛尾甩得好又合。大刀握在你手里,快来把狮子砍死;利箭搭在弩弦弹,快来将老虎杀亡。)
糯幺刚听到此声音时,还不在意,继续耕作着,但同样的声音反复传入糯幺的耳朵里,糯幺感到很奇怪。糯幺心里想:“在深山老林的大岩洞里,怎么会有人唱着我的名字呢?”下午,糯幺收工回到家,把白天听到的声音告诉了大哥,大哥不信,还说糯幺神经不正常,但糯幺的大哥还是答应第二天独自去犁地听听看。
第二天,大哥扛着犁俱,赶着牛到地里劳作了一天,但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回到家中,把糯幺大骂一通,说糯幺是想偷懒而设法想出来的诡计。糯幺不服输,想了个办法跟大哥说:“明天我俩都去地里,我犁地而你躲藏在地边草丛中偷听,看看是不是有这回事?”大哥同意了。
第三天,糯幺兄弟按原计划到了地里,糯幺在地里耕作,大哥躲在地边的草丛里,到晌午时分,果真从大深山的石岩洞里传来了那天糯幺听到的声音。弟兄俩认真分析了后,断定彩奏是被狮子精抢走了,糯幺准备去把彩奏抢回来,回到家中,糯幺磨了三天三夜大长刀,便对母亲说:
“妈,拿你的那个大麻团我试试刀刃是否锋利,好吗?”
糯幺的母亲对儿子说:
“幺儿,因彩奏的失踪,田地、银两已被别人拿完,这个麻团是要留下来织布做衣服给你俩穿的呀!”
糯幺是个孝顺的儿子,虽未出声,但表情却十分难看。糯幺的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坎上,她知道糯幺很爱彩奏,是为救回彩奏而作的准备,便对糯幺说:
“幺儿,你是要拿大麻团试刀刃是否锋利吧!妈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拿去试吧!”
糯幺拿来麻团,一刀砍下,顿时大麻团整齐从中间分成两半,但糯幺仍不满足于此,又继续磨了三天三夜,再次向母亲提出:
“妈,拿我们那条耕牛试试刀刃锋利不锋利,好吗?”
母亲仍然说:“幺儿,耕牛是要留耕田种地的,怎能拿它试刀刃呢?”
但是,母爱之情占据了糯幺母亲伶借耕牛之心,顿了会儿说道:
“幺儿,妈同意你的请求,拿去试吧!
糯幺挥刀向牛砍去,那条耕牛没声没息地从腰间变成了两截,糯幺确信了大刀的锋利度。
由于寻找彩奏心切,糯幺分秒必争,匆匆备足盘缠,开始出发了。糯幺不畏强*,爬山涉水,翻过九十九座山,越过九十九道坎,趟过九十九条河,但也不见彩奏的身影,几乎让糯幺失去了信心的时刻,突然发现有人在路边生火煮饭留下的一堆火灰,糯幺心想,在杳无人烟的原始大森林里,哪有人在这里生火煮饭呢?肯定是彩奏故意留下的标记,糯幺心中的希望之火开始燃烧,迎着火堆往前追,边追边吹着木叶道:
“不哩哩……不噜噜……蒙诗彩嘎奏袅萝刚闸度?buxletlet……buxlutlut……hmongbsibcnaisgeuxnzeulnyaoblobghangbzhuaddus?”
(语意为:不哩哩……不噜噜……彩奏在哪个岩洞里?)
……
但尽管糯幺吹得口干舌燥也无应声。糯幺迎着茅路又继续往前追,追阿追阿,又发现有一堆尚存热气的火灰,糯幺又用木叶不停地吹道:
“不哩哩……不噜噜……蒙诗彩嘎奏袅萝刚闸度?buxletlet……buxlutlut……hmongbsibcnaisgeuxnzeulnyaoblobghangbzhuaddus?”
……
但尽管怎么吹仍然无应声,糯幺再继续往前追,追阿追,又翻过了几道山和几条坳,又发现路旁有一堆火灰,糯幺翻了翻,火灰里还有几棵淹淹一息的火碳,糯幺断定,距离前面走的人已经越来越近了,糯幺又用木叶吹道:
“不哩哩……不噜噜……蒙诗彩嘎奏袅萝刚闸度?buxletlet……buxlutlut……hmongbsibcnaisgeuxnzeulnyaoblobghangbzhuaddus?”
……
但仍无回音,糯幺知道前面的人还无法听到木叶声,便快马加鞭,加快了步伐,又发现了一堆尚未息灭的火堆,糯幺再次用木叶吹道:
“不哩哩……不噜噜……蒙诗彩嘎奏袅萝刚闸度?buxletlet……buxlutlut……hmongbsibcnaisgeuxnzeulnyaoblobghangbzhuaddus?”
……
吹了几声后,隐隐约约听到了回音,但无法辨认从何处传来。糯幺断定,肯定是自己的爱妻---彩奏的回音。再继续往前追,来到了一座山堡上,放眼眺望,对面茫茫的原始森林中有一块庞大的红石岩,让人望而生畏。糯幺心想,也许自己的爱妻---彩奏就是被狮子精抢到那里去了,随手摘下一张木叶吹道:
“不哩哩……不噜噜……蒙诗彩嘎奏袅萝刚闸度?buxletlet……buxlutlut……hmongbsibcnaisgeuxnzeulnyaoblobghangbzhuaddus?”
……
糯幺连续吹了数十声,此时,从大红岩方向清晰地传来了木叶声声:
“不哩哩……不啷啷……蒙诗彩嘎奏袅杯刚抓单!buxletlet……buxlangblangb……hmongbsibcnaikgeufzeufnyaobbesghangbzhuatndangb!”
(语意为:不哩哩……不啷啷……蒙诗彩嘎奏在原始森林中的蜡蜂岩洞里。)
……
糯幺断定彩奏就在那个红岩洞里,飞刀砍草劈腾,来到了岩顶上,伸头往下一看,果然看见有一位美女在岩脚里专心致志地挑花、做蜡染作业,糯幺不敢作声,往下吐一口唾沫,唾沫神奇般地落在了彩奏正在挑起的花布上,彩奏骂道:
“呸,得那哝单哝打高,度兰生伤拉,拉遮拉那拉资拉有抓喝遮,左那拙达左得那冗掠枕沙拿,拉泥夸夸沙得啊打,筛之倒拉,腻招瓜咯拉朵单瘩能!peb,dexnafnongsdlangbnongsduasgaot,laukzhesluaknafluakzidhabluakyeusdluathodzhed,ndrolnafzhodduaxzosdexrongdnoxzenssabnuad,luaknifkuatkuatshabdekadduas,shaibzhitdeusluak,nifzhaotnguadlotluakdosdangbdabnengx!!”
(意为:呸,死老鹰、死燕子,人家留下父母亲人和丈夫在家里,被狮子精抢来这深山老林里,心焦得要死,真是欺人太甚了,屙屎在人家的绣花布上!)
彩奏未意识是糯幺吐的唾沫,不以理睬,又继续挑自己的花。过了一会儿,糯幺又吐下一口唾沫,唾沫又神奇般地落在了彩奏的蜡染布上,彩奏又骂道:
“呸,得那哝单哝打高,度兰生伤拉,拉遮拉那拉资拉有抓喝遮,左那拙达左得那冗掠枕沙拿,拉泥夸夸沙得啊打,筛之倒拉,腻招瓜咯拉抛达佳能!peb,dexnafnongsdlangbnongsduasgaot,laukzhesluaknafluakzidhabluakyeusdluathodzhed,ndrolnafzhodduaxzosdexrongdnoxzenssabnuad,luaknifkuatkuatshabdekadduas,shaibzhitdeusluak,nifzhaotnguadlotluakdosdabjabnengx!”
(意为:呸,死老鹰、死燕子,人家留下父母亲人和丈夫在家里,被狮子精抢来这深山老林里,心焦得要命,真是欺人太甚了,屙屎在人家的蜡染布上!)
彩奏骂完仍不理睬,低着头做自己的蜡染。糯幺着急了,眼看晌午将至,在十分无奈的情况下,顺手摘下一张树叶子,向叶子哈了几口气,仍了下去,树叶也神奇般地落在彩奏的面前,彩奏拾起树叶子闻了闻哼道:
“哼—阿江挨待苯呐哈株株那糯幺垒拌垒能,咬之咬糯幺赖裸呢,加哥哈一扶得照赊!end—autjangsakdlaifnblongxnuadadzhutzhutnoxyaobletbangtletnend?yaoszhityaosnoxyaoblaiflosletnend,jatgodhakibfubdrexzhaolshaib!”
(意为:哼---为哪样这张叶子会有糯幺的味道呢,是不是糯幺丢下来的呢,待我打一瓢水照照看!)
彩奏打了一瓢水看了看,糯幺的影子印影在水中,彩奏惊奇地抬起头看,糯幺果真站在岩顶上,此时,糯幺已经迫不急待了,想一纵就跳下来与彩奏拥抱在一起,而彩奏何尝不想如此呢?然而,彩奏毕竟是被狮子精抢到这里来的,她当忧地对糯幺说:“糯幺,你不要急,待我打一瓢水照照看,狮子精现在在哪儿!”
“怕什么,不管它在哪里我都要一刀砍死它!”糯幺回答说。
彩奏对糯幺说:“不要急嘛,稳妥点好!”糯幺只好急促地等待着。
彩奏用水照了照说:“现在狮子还在十几里以外抓鸡呢,糯幺,你下来吧!”
糯幺抓住一股腾子迅速地跃到了彩奏身边,双手紧紧地将彩奏拥在怀里,亲了又亲,吻了又吻,相互诉说着别后的思念之情,小俩口激动的泪水湿透了衣襟,直到双方稍微平静下来后,彩奏才开始生火做饭。一会儿功夫,糯米饭蒸熟了,好菜好肉钞好了,彩奏拿出好酒给糯幺喝,小俩口你来我往地相互添菜,真是久别重逢胜新婚哪!全忘了自己还在狮子精窝里,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此时,彩奏才突然想起狮子精该回来了,打了一瓢水看了看说道:“狮子已经来到山脚下了,糯幺你快上岩顶吧!”
糯幺答道:“怕什么,我砍了它。”
“我不是说叫你稳妥点吗,他们‘人’多,万一有个闪失,我们不就永远回不去了吗?你上去后,待狮子精睡后,我用针试探它们,等时机成熟了,我暗示你再下来收拾它们也不晚,好吗?”彩奏开导着糯幺说。
糯幺听后,觉得彩奏说得很在理,飞身跃上岩顶。彩奏草草收拾好餐渣,不一会儿功夫,一只大狮子精扛着一头野猪回来了,用鼻子嗅了嗅,对彩奏说:“你在家煮什么好吃的啦?怎么有糯米饭和酒肉香味啊?”
彩奏回答说:“我在家会有什么好吃的,哪像你们在外吃香的喝辣的呢!”
狡猾的狮子精虽然没出气了,但心里却琢磨着,可能有人来过,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人类的糯米饭和酒肉香味呢?随后大大小小的狮子、老虎都叼着猪鸡先后回来了。
渐渐地夜幕笼罩了大地,万籁俱寂,只听到不远处传来猫头鹰“呕……呕……呕……”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彩奏为了让糯幺好观察动静,在岩子脚燃起了熊熊的篝火,将整个岩洞照得彤明。此时,吃饱喝足的狮子、老虎们个个围着篝火睡下了,而彩奏却装腔作饰地挑着花,糯幺在岩顶上静静地等待着彩奏的信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但却不见彩奏发出的信号,糯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岩顶上团团乱转。
彩奏好不容易等到狮子精睡着,起身到狮子精身边用针向大狮子精身上戳去,但狮子精闻到糯米香味后,起了疑心,佯装睡着,彩奏一针下去,只听到“噢---”的一声狮吼,这一声狮吼让糯幺更是心急如焚,恨不能一刀宰了它。
彩奏却无奈地对狮子精说道:
“朵那拙打高得,拉角拉那拉资得阿打,鸟得咯戎挪怎沙呐,只麻打能左拉哈咯,拉琅兜你衣话哪得,腻刮得那沙,黑挖拉垒比多奔挡能!dosnalzhodduasgaotdais,luaknjotluaknalluakziddekadduas,nyaobdexrongdnyoxzensshabnad,zhitmuaxduabnensdrosluakhaklos,luaklangddeubnyisibhualnatdek,nikghuaxdexnafshuab,helautluakletblisdobbongbdangsnenx!”
(意为:好你一个狮子精,人家想念父母得要命,在这深山老林里没人跟人家说话,故意逗你玩一下,却发出那么大的狮吼,吓得人家失魂落魄,真没意思。)
说完,用木叶发出信号道:
“不哩哩……不榔榔……资拙轮资宝还知兜布找弱挡!buxletlet……buxlangtlangt……zidzhodlengxzidbaoszhitdoutbutdangs!”
(语意为:不哩哩……不榔榔……狮子、老虎还没有全部睡着呢!)
糯幺听到信号后只好耐心地等待着。
时间又过了好久,彩奏又一次用针试探狮子精,一针戳下,同样发出狮子吼。彩奏又骂道:
“朵那拙打高得,拉角拉那拉资得阿打,鸟得咯戎挪怎沙呐,只麻打能左拉哈咯,拉琅兜你衣话哪得,腻刮得那沙,黑挖拉垒比多奔挡能!dosnalzhodduasgaotdais,luaknjotluaknalluakziddekadduas,nyaobdexrongdnyoxzensshabnad,zhitmuaxduabnensdrosluakhaklos,luaklangddeubnyisibhualnatdek,nikghuaxdexnafshuab,helautluakletblisdobbongbdangsnenx!”
彩奏连续试探了几次,狮子精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才慢慢睡着了。
到了三更时分,彩奏再一次用针试探,狮子精未发出任何声音,随后,彩奏又接连戳了好几个狮子和老虎都没有出声,才顺手摘下一张木叶吹道:
“不哩哩……不榔榔……资拙轮资宝大瓷多补找弱挡!buxletlet……buxlangtlangt……zidzhodlengxzidbaosdualcixdobdangs!”
(语意为:不哩哩……不榔榔……狮子、老虎已经全部睡着了!)
糯幺听到可以下手的信号后,飞身一跃下,来到了彩奏身旁,恨不能一下子将狮子、老虎杀个精光,马上带着彩奏回家,但糯幺一眼望去,十多头狮子和老虎七横八竖地睡在篝火旁,一时不知从哪儿下手。彩奏看得真切,明白了糯幺的心思,一把将糯幺拉到身旁悄声对糯幺说:“最大的那头狮子精会变多种怪模样,有多条生命,一刀是砍不死它的,而其它狮子、老虎都只会变成人的模样,容易对付,因此,只有将其它的狮子、老虎杀死后,再想办法对付狮子精。”
糯幺听后明白了一切,说时迟那时快,轮起大刀飞速地将其它狮子、老虎一一吹成两截。该轮到收拾大狮子精的时候了。糯幺鼓足了劲,举起大刀对准大狮子精的脖子砍去,只见狮头与狮身分裂开来在地上乱蹦,一会儿又合笼了,“噢---”的一声狮吼,凶恶的狮像显露了出来,飞身跃起,张开血盆大嘴向糯幺袭来,糯幺也不示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轮刀就砍,但糯幺感觉到砍着的似乎是一颗大石头,只听“咣铛”一声巨响,将狮子精弹出丈外远。狮子精眼看袭击未果,往地上打了个滚,变成了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来,手轮刚叉直朝糯幺的胸部刺来,但糯幺也不是等闲之辈,说时迟那时快,糯幺腾空而起,大刀往下砍去,只听刀枪“叮叮铛铛”作响,刀光剑影划破了静静的夜空,几个回合下来,谁也没伤到谁。狮子精见此招不灵,又就地一滚,变成了一团火球在空中飞舞起来,直向糯幺撞去,糯幺来个鲤鱼跳龙门,拔出弓箭向火团射去,箭穿火团,火团分成了数个小火球直向糯幺击来,糯幺就地一滚,顺手拔出数根利箭搭在弓上同时向火球射出,此时,只听“嗷---”的一声狮吼,一头大黄狮重重地从空中砸到地上,糯幺哪肯让它喘息的机会,轮起大刀纵身跃去,一刀砍下,狮头落地,此时,狮头与狮身再以不会合笼了,但糯幺哪能解气,又轮起大刀不停地往狮子身上砍去,直至地上到处只剩下一些肉团子才停止。
糯幺消灭了狮子精后,转身寻找彩奏,只见彩奏蒙着头缩在岩脚边,这种搏斗的场面把彩奏吓坏了。糯幺连叫了几声,彩奏才缓过神来扑倒在糯幺的怀中放声痛苦,糯幺心疼地安慰了彩奏几句后,拉起彩奏的手迅速离开了大红岩,往家乡走去。
糯幺与彩奏走着走着,彩奏提出要屙屎,便往草丛中走去,一会儿彩奏回来告诉糯幺说:“糯幺,我屙出两节非常漂亮的屎。”糯腰感到惊奇,便走过去一看,是两只小狮子,糯幺怒火中烧,抽出腰间的大长刀,一刀一只将两只小狮子就地阵罚了。
夫妻俩又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彩奏感到一身不舒服,汗流浃背,全身无力,突然晕倒过去,这突如其来的病患让糯幺束手无策,糯幺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彩奏的名字,但最后彩奏只能用微弱的声音对糯幺说道:“糯幺,对不起,我不行了,无法跟你一起回去了,我死后,请你把我埋在这山坡上,埋好后,用一棵竹子裁在我的坟头上,过一个星期你来看,如果竹子枯黄了,证明我已经死了,如果竹子慢慢地绿起来,那证明我还没死……”
彩奏的声音断断续续,直到最后一口气,糯幺痛苦万分,只好按彩奏的嘱咐将彩奏埋在山岗上,并挖来一棵竹子裁在坟头上,糯幺绝望地回到了家。过了一个星期糯幺迫不急待地来到了彩奏的坟前一看,只见竹子枯黄了,没有一点活着的迹象,糯幺失望地回了家。糯幺连续去了三次,都失望地回来了,但糯幺不死心,到了七七四十九天,他又去到彩奏的坟前,一看竹子开始发芽,糯幺拔开彩奏的坟一看,彩奏蜕了一张狮子皮,人已经活过来了,糯幺激动地将彩奏拥在怀里,彩奏死而复活,重新回到了糯幺的身旁,夫妻俩手牵着手,经过几天几夜的爬山涉水回了家乡,先后拜见了双方父母和亲朋好友,彩奏的父母又退还了糯幺家的田地和金银财宝,一年后,彩奏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从此,糯幺与彩奏一家人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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