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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片模糊,她眨了两下,终于看清了,她发现自己躺在你的怀里,你紧张的眼神和她羞涩的眼神碰触在一起,她本能地用手掩盖在自己的胸前,已经被海水湿透了的衬衣露出了粉红色的文胸,像两朵鲜艳的莲花镶嵌在胸前。
你的手在颤抖,盯着她明亮的眼睛,还有那俊俏的脸蛋,你像捧着一颗纯真的玉石,小心翼翼地拨开散落在她脸上的头发,你醒了?你笨拙地把手从她的腰身上松开,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你没有松开左手,她的头还枕在你的左手上,她完全清醒了,但她没有马上从你的手上离开,她还需要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当她跳进海里的那一瞬间,她就感觉到将会带来的新的感受和爱抚。
你没有胆量把她抱到自己的小车上,你只是扶着她,慢慢的走向停靠在海滨大道上的兰鸟车,当你从车窗里看到一位女子从海滨大道旁边的人行道上跳进海里的时候,你匆匆地刹车,匆匆地打开车门,匆匆地跑到她跳进海里的位置,匆匆的跳进海里……
你慢慢地把她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慢慢的压迫着她的腹部,慢慢地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她躺在兰鸟车的后座,头靠在一只丑陋的海绵狗熊的身上,前面的你不时回过头来询问她,她总是睁大双眼,毫无表情,你不知道该把她往那里送,你把车开进沙头角海关,巍峨的海关大楼像耸立在海边的宫殿,庄严肃穆,门卫站直身子朝慢慢驶进来的兰鸟车致敬。
在你宽大的办公室里,你把她安排在长沙发上,面对你办公桌上的两面小红旗,她的心在笑,你的心在跳,你默默的看着她,她企盼地看着你,天热,你没有开空调,因为她冷,海水沾在身上在散发的冷,你热,满身的燥热,你继续在端详着她,突然,你想起来曾经在哪见过她,你见过的她比她还要妩媚,你记得她曾经靠在你的朋友身上,你记得她曾频频向你射来含情脉脉的秋波,那是在ktv的包厢里,那里,是你的天堂,是你真正办公的地方。
她的衬衣终于干了,胸前的荷花不见了,你想起她曾经跟你朋友合唱的那首歌,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你想起你跟身边的我合唱的那首歌,不采白不采,你终于笑了,笑得很爽朗,笑得很无耻,她慢慢地站起来,走到你的身旁,把你的衣服重新披在你的身上,你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可我知道,你的心中,还在想着我,想着我对你的爱,想着我对你的好……
出租屋里的我跟她,总是那样懒散,满地的东西分不清我跟她,她说,没必要分清,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我总是附和她,一年多了,我俩分享着收获,分享着喜悦,分享着得失,分享着人间的真谛!
巷子的外面转来男人凶狠的骂声,人家能卖出去!你为什么卖不出去?我知道是那位英俊的男人又在骂他的女人,我走到窗前,被骂的女人没有哭,她紧紧地盯着这位她养育了多年的男人,苦涩地拉紧自己的衣襟,面对毫无表情的路人,低声地叹息,我怎么知道。
她也走到窗前,脸靠在我的肩膀上,卖也要讲究科学,也要动脑筋啊!
过去的岁月,她妈妈嘻笑着走进村长儿子的家,那是一个布满鲜花的家,鲜花丛中的她显得幼嫩纯洁,鲜艳欲滴,村长满脸含笑地接待这位未来的儿媳妇,端详着她微微隆起的胸部和娇媚的脸庞,当她从村长面前走过,那大胆翘起的屁股仿佛顶触到了村长的神经,村长的儿子没有看到村长的内心世界,他还在为父亲的满意而骄傲。
在村办企业的办公室里,村长正在向自己的下属介绍这位新来的女秘书,她妈妈羞涩地低下头,默默地坐在村长办公桌的旁边,办公桌上的那两面小红旗在迎风飘扬,她妈妈却像一朵灿烂的玫瑰插在一堆牛粪里,村长粗糙的手总是有意无意地碰触到她妈妈的胴体,直到有一天,村长裂开满嘴的黄牙,在炫耀自己的权利和对她妈妈的妈妈的危害时,把一条金灿灿的项链挂在她妈妈的脖子上,她妈妈才明白村长想让她进入办公室旁边的小房子里,那里有一张很大的床,还有洁净的被子和柔软的枕头,她妈妈犹豫了很久,很久,终于自己解开了自己的外套和胸衣,还有裤子和那唯一的遮掩。
村长的家庭没有因为她妈妈的进入而毁灭,村长儿子跟她妈妈的婚礼还在按时举行,那天晚上,村长的儿子在酒精的麻醉下激动地拥抱着她,亲吻着她,村长站在窗外久久不能平静,已经没有感觉的她妈妈听到了窗外牙齿打架的声音,还有那粗鲁的喘气声。
珠三角没有春天,只有淫雨连绵,就像我的心,始终沐浴在阴沉的色彩里,小巷里的积水从春天开始就没有干枯过,浓重的水气浸泡着我的心,出租屋里散落的杂物也在散发着臭气,像我的躯体一样肮脏,骨科医生说我的关节炎需要住院检查,妇科医生说我的月经不调需要住院观察,神经科的医生说我的头疼需要住院疗养……我不知道是我有病还是医生有病,面对我那美妙的曲线和漂亮的脸蛋,从出租车里伸出来的修长的腿,还有那冒牌鳄鱼皮手提袋,加上脖子上那条闪闪发光的仿白金项链,医生总是把自己的效益跟患者的拥有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她搬走了,跟我一起南下的她终于搬走了,昨天晚上我为她饯行,她说要搬到创业花园,她说花园里住着很多姐妹,她醉了,我也醉了,出租车上我靠着她,她也靠着我,她在喃喃自语,霞姐,我对不起你。我毫无感觉,我们已经同住了一年多,我能感觉到她的留恋,还有她纯真的友谊,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男人嘛!不管他身边的女人多漂亮,只要有新的女性出现,他都会这样。姐就不恨我?你醉了,我们不是为了男人活着,是为了钱活着,我们南下出来捞,不就是了多赚钱吗?她哭了,是真的哭了,我能感觉到她的心在忏悔!
巷子里的人们在跳跃着走路,污水还在散发着臭气,我俩相互搀扶着避开一双双木纳的眼睛,拐弯处那几位半老许娘还站在门口等待着,等待着客人的光顾,她们的丈夫就在对面的士多店里修理长城,看着我俩走过,她们的眼光充满了嫉妒和嘲笑。
她喜欢裸睡,她躺在床上的身躯让我想起曾经见到过的那幅luo体躺着的士女像,听说画中的女士就是西方人类的祖先,但没有她的忧郁美和东方美,她喜欢沉睡时在自己的眼角挂上几颗晶莹的水珠,水珠慢慢地破灭,消失,她才18岁,多美好的年华,就像她眼角的水珠,透彻晶莹,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破灭,我想起小巷子拐弯处那几位半老许娘。
你终于接她来了,望着你熟悉的脸瑕,望着你曾经千百次抚摸过我胴体的手,望着你亲吻过我的嘴唇,我的心在流泪,你曾经捧着我的脸说,你真美!你曾经搂着我说,我爱你!你曾经在满足之后说,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你站在车旁的眼神曾经让我陶醉,因为你曾经用你的眼神告诉过我,你会让我一辈子幸福和富有,包括我的家人,我笑了,苦涩地笑了,多荒唐的笑言。你高高隆起的肚子曾经让我充满希望,那是能力和水平的证明,只有畸形的身材才有滚滚而来的财富,肠满脑肥,才有可能把多余的脂肪施舍给别人。
车子在慢慢地启动,她坐在你的身旁,像一朵美丽的鲜花插在牛粪上。
2
香港回归的庆典还在进行,英国人早已经预料到这是个无法挽回的事实,我躺在你的身旁,一国两制跟一夫两妾,这却是我无法预料的事实,可事实毕竟是事实,事实总不能回避,我能原谅她,她也应该会原谅我,我默默的奉献着,毫无感觉,毫无兴趣,你还是像以往那样赞美我,爱抚我,我的脸在笑,心在哭,哭她,也哭我自己,创业花园的两栋楼房里,分别住着她跟我,你说,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当皇帝。
你夫人的电话总是不断,你总是在电话里给你夫人讲庄子的故事:
庄子与庄夫人青梅竹马,常常相对而坐,研究对手,寻找吵架的对象,由于学生颇多,孝敬的学费不菲,逢年过节还有不少家长请客送礼,所以小日子过得敦实富厚,两夫妻相濡以沫,逐日造字编句,愚弄学生。
如此10年有余,庄夫人生下小儿庄孙,原来俊俏、风骚的美人像脱胎换骨般消逝,脸黄加上ru*房下垂,头发变白加上啤酒肚凸显,庄子常常在相对而坐时闭目养神,庄夫人不知缘故,问庄子。
庄子说,前几天接了好几个电话,约我到外地讲课,可念及夫人,不敢开口。
庄夫人笑眯眯地说,既然有请,自当前去,先生应以前途为重,怎能耿耿于怀私情!更何况先生去了,来回车费、杂用有人报销,吃饭、睡觉有人买单,家里还可以剩下好些钱粮,为将来庄孙娶媳妇奠定基础。
庄子闻言大喜,起身拜谢夫人,知我者,夫人也!
庄子讲学,一去两年,不辞辛苦,走遍烟花柳巷,访遍名妓歌女,专挑性学院的课程担任,白天彷徨,邀上几位红颜知己,饮酒造词,“彷徨乎无为其侧”,夜晚逍遥,搂上几位青楼女子,鸾飞凤倒,“逍遥乎寝卧其下”,早把夫人相忘于江湖,惹得一身梅毒,住进传染病房。
庄夫人闻讯,携庄孙前往探望,问庄子曰,夫君解释“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时说,我俩天天相对而坐,性爱很是乏味,不如分开一段时间,让双方都在思念中过过日子,也许能增加我俩性爱的质量,现在夫君病情如此严重,到底作何解释?
庄子苦笑,那是直译,意译应是,我俩天天相对而坐,毫无性欲,还不如让夫人忘记我,让我混迹于江湖,寻找人间真谛,施展男人雄风……
庄夫人泣曰,这就是我执着追求的爱情?
庄子答,夫人不要大惊小怪,男人都这样,如果夫人能忍受为君的放荡,我俩的爱情才能够长长久久,如不能忍受,请夫人不要执意追求,就算夫人执意追求,那也是表面上的爱情。
你对我们的教育总让我们活学活用,每逢你在她床上或者你在我床上的时候,我和她就会单独走进夜总会的大门,男人需要施展雄风,女人也需要施展雌风,夜总会上面的客房总是顾客盈门,小姐们总是供大于求,只有侍应生求大于供,那天晚上你夫人就在我的带领下走进了楼上的客房,她还在电话里倾听你的故事,可她的心已经落在了英俊的侍应生身上,她早已破碎的心只有在这才能得到安慰。
她爸爸离开家的时候,面对撕滚在床上的妈妈和老人家,她不知道该叫那老人家是爸爸呢还是爷爷,她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离开这栋鹤立鸡群般的村长大厦,大厦下面的ktv每晚都准时进行,南来北往的美女经常调换着客人的胃口,还有那准脱衣舞也在吸引着那些流氓大亨,先富起来的男人是这里的常客,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勤劳的农民也能养活一些纸醉金迷的投机者,还有这些投机者恭维的人民公仆。
当她的胸部开始慢慢隆起的时候,她发现爷爷的眼睛开始不安份了,她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不到楼下去看那些精彩的项目和寻找自己新的猎物,而把目光对准她,她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还有楼下的男人,女人,嫖客和妓女,让她迅速的发育,性感,她也同样需要男人,但她不需要像爷爷那样的男人,那不是男人,是禽兽!
幼小的花朵总是不经意地开放,悄悄地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就在妈妈和爷爷撕滚的床上,一颗幼小的心灵被摧残,爷爷的强*使她离开了这个富有的家,妈妈给了她足够的钱,还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了家里的电话,当她到达南方这座美丽的城市的时候,接待她的是一位像她妈妈一样的表姐,善良,仁慈,表姐发廊所在的街道像海口的书场街,玻璃门的后面坐着的姑娘在看电视,她们在等待客人的召唤,看着登上小车的姑娘,她心里就发麻,她开始想爸爸,妈妈,一阵警笛声,随着重重的脚步声,她跟所有的姑娘们都在吆喝下蹲在了地上,在临时的收容所里,没有人来看望她,更没有人来领她出去,因为需要钱,面对登记的保安,她掏出了自己口袋里所有的钱,终于,她离开了,她没有回到表姐的发廊,那是一个不祥的地方,就像一只曾经上当过的兔子,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上当的地方。
滴答的小雨总是连续不停,就像她滴答乱跳的心,灯红酒绿的楼房里,人们在享受着家庭的温卿,而她,却在街道上彷徨,她不知道该去哪,更不知道将来带给她的是什么?一天没有东西进肚子了,她也不觉的饿,她已经没有感觉了,当她走累了在街道旁边的椅子上歇下来的时候,她发现了我,我就坐在她旁边,手里的雨伞刚好罩在她的头上,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很久,很久,我终于认出来了,我小学的同学,我惊喜地抱着她,旁边的行人在看着我们,这世界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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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多个亿的身份证收入让每个派出所都成立了自己的照相馆,可偏偏街上的定点身份证照相馆还是琳琅满目,定点照相馆的老板不会凶到连派出所都不怕吧!可生意照样兴隆,一家比一家开的堂皇,一家比一家的招牌醒目,这要得益于满大街的“办证”广告,她的身份证就是在这种畸形的社会状态下拿到手的,前后只花了300块钱,年龄也改成了18周岁,身份证上的她比花还要美,派出所的爷们如果查到是假的,我看也会网开一面,谁也不能逃脱美的诱惑。
我出道已经两年,初中没毕业就流恋于烟花柳巷,嫂子对我的教育总是及时兼到位,言传兼身传,男人的钱来的容易去的也快,就像我们的岁月在流淌,有人说,岁月是不能用金钱买来的,但岁月可以换来金钱,我不希望她这样,她应该比我好,可偏偏事与愿违,我需要钱,所以我拼命地去争夺,她家里有钱,可偏偏要放弃,要去寻找纯真的爱。
我坐在包厢里,她站在门外,我陪客人唱歌,她为客人点烟,我陪客人斗酒,她为客人满上,客人搂着我,她却搂着自己的脑袋……
一位医院的院长客人说,鹿是最温顺的动物,平时很有风度,但当它发情时,10个老虎也档不住,连狮子也对它敬而远之,所以,历来的皇帝喜欢喝鹿血,就为了吸收鹿血中的雄性激素,蹂躏三宫六院的娘们。
道貌岸然的客人是我要她注意的主要对象,尤其那些喝起酒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客人,更要注意提防,汹酒的男人就跟温顺的鹿发情一样,没有涵养,没有羞耻,没有顾忌,而且还有法律的保护,可她,偏偏在这鹿群中寻找到了自己的爱。一位高个子客人,在她面前夸夸奇谈,炫耀自己的前途和学历,在一阵山盟海誓中,她投进了爱的海洋,除了奉献自己的躯体还要加上自己的俸禄,当她的男人说家里的妈妈住院需要钱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给她妈妈去了电话,2000块钱很快就进入了男人的口袋,当她的男人说家里的爸爸病危需要钱的时候,她犹豫了半天,还是给她妈妈去了电话,3000块钱又进入了男人的口袋,当她的男人说他报考注册会计师需要钱的时候,她躺在他怀里含情脉脉地说,我的工资给你一半吧,夜总会吃饭是免费的……
我没有进一步规劝她,因为她已经另外租了一套房,生活在甜甜蜜蜜的爱情中,男人早出晚归,她晚出早归,时间的错位让她发现了男人的秘密,男人的学历证书跟她身份证的价钱是一样的,只有他工作的公司是真的,可他只是路过而已,因为他还有很多活动的项目,吸毒和赌博。
当她的男人追逐着她,她披头散发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只有摇头和叹息。
你抛弃自己的家庭,独自闯荡江湖,哪怕你有三头六臂,没有钱,也不能在这社会上立足,不规范的市场营造了不规范的官场,不规范的官场养育了不规范的市场,当你被别人吆三喝四驱赶在南方的都市时,你愤恨,不平,你用父亲的钱敲开了一位边检大队长的门,又用父亲的钱炸开了大队长引见的沙头角海关关长的门,当你穿上海关执法服装出现在码头上的时候,你的愤恨得到了发泄,你的心里得到了平衡,进步总是跟金钱连在一起的,你曾经在我面前说过,你以最高的价格出卖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现在,你要用这笔资金买回来很多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这就是人生的最大乐趣!
衡量一个人的能力和水平不在乎他的文化修养和执政能力,关键在于他资金和感情的投放适度,关长喜欢生病和住院,这是敛财的好方法,你长期地侍奉在旁边,尽管你为关长迎来送往,筋疲力尽,可也收益不扉,海关的各个部门油水不一,肥缺总是流向那些勤恳的部下,关长眯缝着眼,盯着那一堆堆的慰问品,询问着礼物里面的内容,根据礼物里面的内容分配人员,你慢慢地总结着经验,慢慢的领会做官的奥妙,慢慢的衡量部门的含金量,慢慢的计划自己的奋斗目标和投放数量。
你很快就领略了官场的奥秘和规则,尤其在性贿赂方面的表现和发挥前无古人,后缺来者,我源源不断地为你输送性贿赂的弹药,你用我的弹药打出了一片新天地,当你的职务接近关长的位置时,关长感到了畏惧和不安,我亲自参加了你俩的会谈,在所有姑娘的甜言蜜语中,你俩达成了共识,签订了协议,关长兴高采烈地拥抱着我,你在一旁若无其事,左楼右抱,嘻笑在鲜花丛中。
苦难总是把人催向成熟,她有着聪明的血统和敏感的智慧,她默默地观察我的所作所为,分析我卑鄙的灵魂,男人对她的伤害让她更放肆地面对这个畸形的世界,世界上没有爱,只有性,世界上没有高等动物,只有直立行走的肉体,他对男人的报复心理开始膨胀,变态。
你在仕途上一帆风顺,但你的心却永远没办法忘记那羞耻的往事,当你面对她诱人的媚态,当你抚摸着我的ru*房,当你在我面前编织着一个个谎言,我的心在为你担忧,从她跳进海里的那一眨那,就注定了你将要承受一辈子的懊悔和良心的责备,我跟她的距离开始拉远,女人的敏感和醋意慢慢地开始涌现。
我不明白,业主出钱养活的保安总是对业主表示出盛气凌人的姿态,就像看守着国家大门的你,总是在来往的客人面前趾高气扬,是为了在我面前表现你的尊贵呢?还是在客人面前表现你的权力?当你在苦笑着的客人面前指手划脚分配小姐的时候,当你在无奈的客人面前伸出指头的时候,当你踏上小车看着满后箱的礼物的时候,当你把自己的手提包打开的时候,你的心肯定就像我的心一样麻木不仁,毫无感觉,在你眼里,国门就是你家的大门。
你办公桌上飘扬着的是五星红旗和庄严的党旗,你曾经在这两面红旗下宣誓,要永远地忠于它们,就像你在我跟她面前的山盟海誓一样,更像我5岁那年跟一位男孩拜天地那样儿戏,我心里在笑,也在哭,笑你,哭你,也笑这可恨的体制和哭这可恨的体制。
她的梦开始实现,爷爷的遗传基因总是优秀的,她在为你密谋一家ktv娱乐城,就在广州和东莞交界的港湾,她说了,她有着庞大的小姐队伍,就像当初南下的解放军,但装备和技术却要比当年的解放军先进的多,足以占领两座城市交界处所覆盖的地区,如果娱乐城建成,你就没必要再羞羞答答地张开你的口,只要让客人进入,你的效益将增加128%,即使走进反贪局的大门你也可以理直气壮,像李玉和那样戏弄鸠山,让刁德一也变成胡传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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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下的姐妹分成三六九等,上等的有经理,公关,主管,中上等的有妈眯,业务,营业,中等的有咨客,dj,模特,中下等的有技师,公主,歌女,走场子的,下等的有小姐,陪唱,小妹,反正都是鸡,还有在情况特殊下的叫法,老大和红酒,小菜。老大就是老板,红酒和小菜那就是妓女了,在每年一度的扫黄运动中,为了对付公安的例行检查,这红酒和小菜就端上来了,客人只要说上红酒或者上小菜,对讲机就会响个不停,那大家都心领神会了,楼上的客房就是上这玩意的地方,公安的汇报材料也就好写的多了,没有卖淫的,顾客就在夜总会喝点红酒和吃点小菜而已!
搞装修的老板是个色鬼,是女的他都要上,不是摸一下屁股就是拧一下胳膊,要不,就干脆在小姐的脸上咬上一口,你介绍来的,当然都有同样的嗜好,她不会计较,为了装修的进度,她就把一些下等的女性送给他,这老板也来者不拒,去者不留,多多益善,整天笑嘻嘻地驱赶着几位工人加班加点,可也没见进度加快!
检查消防通道那几个家伙喝了好几瓶假五粮液,酒精中毒以后,硬是不要下等货,一位说喜欢胖的,一位说喜欢瘦的,还有一位说喜欢韵妇,搞了半天她才知道要成熟点的,最后那位领队的干脆对她说,不要帮我找了,就你了!
晚上你来了,见面就给她一巴掌,她楞了半天才知道是自己错了,可也不知道错在哪?苦苦啼啼地抽泣,你搂着她说,装修的钱有一位姓刘的香港船老板给出了……
她才停下哭,埋在你怀里为你拔胸毛。
你的钱总是源源不断地往她那运输,分管物流的老板总是按照你的吩咐把物资准时送到她的娱乐城,就像他们从国外把那些淘汰的产品或者废品装在集装箱里运到国内那样准时,你总是给他们开绿灯,满脸含笑地欢迎他们的到来,让他们这些进口产品分配给全国人民,让人们享受着价廉的喜悦!你说了,国家的钱就是人民的钱,把国家的钱花在人民的身上,这也是我这守门人的职责!
只有我,看出了她跳进海里的那场戏,我不愿意捅破这层纸,我还要在这层纸下生存,我嫉妒她,但我不恨她,她是好样的,我常常在心里问自己,我和她都想占有他的钱,那他的钱又是谁的呢?是那些船老板的?还是人民的?也可以说是国家的,如果我俩不做二奶,三奶了,他的钱还是会流进四奶,五奶的口袋里,如果都没人做二奶了,那他的钱就会回到人民或者国家的口袋里吗?
市场经济把所有的物质都变成了商品,包括肉体和灵魂,道德和良知,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买到你所需要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在金钱面前显得软弱无力,在她的小姐们开始培训期间,一位年龄跟相貌很不相称的妈妈把她12岁的女儿介绍给她,chu夜权只要1000块钱,看着这位小孩扁平的胸脯,她毫无怜惜之心,金钱的麻醉和对男人的报复心理,使她丧失了一位女性起码的良知和同情心,当她以5000块钱的低价推荐给客人的时候,她手拿酒杯,慢慢地品尝酒杯中像血液一样的红酒,两条秀腿在摇逛,毫无表情的脸上透露出强者的喜悦!
在这物竞天择的世界里,谁也无法逃脱命运的摆弄和强者的欺辱,强者毕竟是强者,强者就该拥有一切,包括女人和金钱,人格和地位,名望和声誉,只有弱者,没有人格,没有名誉,没有金钱,更没有地位,只有歧视!
姓刘的船老板第一次登门,卑贱得像我养的哈巴狗,脸上的笑容从进门开始就没停止过,他把送给娱乐城的财务清单给你做详细的解释,又把她在你面前夸奖了一番,说她成熟,会算计,是个管理的天才。
大热的天,我浑身的毛孔都在收缩,汗毛一根根耸立起来,可我还是把冰箱里的西瓜给你俩端去,我把一块西瓜递给你,又把一块西瓜递给船老板,嘴里言外有意,这西瓜跟她一样成熟……
你哈哈大笑,成熟是熟得恰到好处的瓜,过了就是烂瓜,我们国家在挑选领导干部的内部规则里就有“成熟”一说,不成熟,自然不能给人甜蜜的感受,太成熟了,又会给人做作感,也就变成了世故,有人学得很好,有人学的很丑,那就看你怎么“褒贬”了。
船老板盯着你,不知道是该反对呢还是赞成?
笑了一阵,船老板想起那次在夜总会跟她的偶遇,夜总会的妈眯跟船老板是老相识了,一次船老板到夜总会,妈眯不在,船老板一眼就看上了她这碟小菜,他抛弃满屋子的客人,搂着她就到楼上的客房,裤子还没除掉,妈眯就推开门进来了,妈眯笑嘻嘻的脱掉自己的裤子,把她推开……
船老板笑在肚子里,嘴里啃着西瓜,转移话题,听说她手下有一位小姐,在排练期间出事了。
我笑笑,接话说,是的,可能打的硅胶过多吧,有一个ru*房在排练时破裂了,流了满胸膛的血,很惨!又得重做了。
你很严肃地问我,那夜总会小姐的ru*房到底有多少是假的?
50%吧,不用我回答,久经沙场的船老板就做了结论性的答复!
船老板要走了,就留下一条软中华,临走时对我说,改天我们玩一场麻将……
软中华摆在桌面上,你笑嘻嘻地问我,你说这条烟有多重?
我知道你是说里面的内容,还不是两个集装箱的重量。
可这次是两个集装箱的大哥大啊!
我和她都喜欢学习和研究,我喜欢学习男人和喜欢研究男人,所以除了为男人洗衣,做饭和做爱,我像叶公那样开始研究文字,还在某大学买了个函授的名额,把时间打发在研究文字上,尤其一些敏感的文字,别人很少用的文字,让人忌讳的文字,淫秽的文字,我总是想去研究它,重新挖掘它,让它重见天日,尽管这些文字像西汉女尸那样不堪入目,可我仍然像研究古董那样去面对它们,我慢慢的发现,我们的祖先要比我们聪明,他们对这些文字的创造和使用总是直接和坦率,没有现代人那样遮遮掩掩,心口不一,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这到底是进步了还是后退了,我一直在研究,但总研究不出个结果来,这些文字,就像男人,难懂,易懂,非懂,或者根本就不懂!
她喜欢学习女人和研究女人,所以除了在男人面前献媚,撒娇和做爱,她就像金瓶梅的作者那样去研究女人,她曾经在我面前说过,她对女人的研究已经获得了初步成功,正在编写有关的论文,论文的题目是“女人的器官尺寸和性格的关系”,这是目前国内外研究的偏题,哪个国家也不会为这种研究提供研究费用,就是自费的科学家也不敢涉足这个课题,只有她,敢于在自己的服务范围进行这种令人振奋的研究。
她在研究中得出了两个结论,女性头部和嘴巴的大小和下部成正比,女性两ru*房之间的尺寸确定了女性的性格,第一个结论她没有透露,其实,她的题目已经说明了,第二个题目的结论倒是她常常挂在嘴边的,她说,女性两ru*房之间距离的最佳尺寸是16公分,超过了,放荡不羁,不足,心胸狭窄,所以,她所挑选的小姐都以放荡不羁为标准。
当我把自己的研究结果跟你说了的时候,你总是说,你不需要去读懂男人,你自己的行为规范都应该在男人制定的范围内,如果你超越了这个范围,那男人就不成为男人了,女人也就不成为女人了,社会就会发生质的变化了。
我不懂,太深奥了,你进一步解释说,男人拥有多个女人在社会上是骄傲的事情,而女人拥有多个男人在社会上是可耻的事情,如果你的孩子知道他父亲有外遇,你的孩子肯定会为有这样一位深的女性爱戴的父亲感到骄傲,如果你的孩子知道他的母亲有外遇,他只能感到可耻,认为母亲不守妇道,淫荡。
我懂了,但我不说,因为孩子幼小的心灵已经深深地留下了烙印,男人统治的社会是为男人服务的,是维持他们的统治规范的,如果女人能执政,这世界就该颠倒过来了。
当她把自己的研究结果跟你说了以后,你说要为她提供经费,因为这是一个对男人有益的课题,如果研究成功,那将是社会的进步和人类文明的表现,男人的需要就像市场的需要,凡是市场需要的东西我们都应该大胆地去挖掘,让它尽快地产生效益,创造更多的财富,满足社会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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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问你,什么叫个性?它跟本性有什么区别?
你说,个性就是个人的性格,每个人的性格都是可以改变的,能改变的性格就叫个性,比如,某人的个性原来很暴躁,但由于在生活中慢慢认识到暴躁对别人和自己都不利,所以,他慢慢地改变它,由原来的性格暴躁变得温柔,这种可以改变的性格就叫个性。
本性,就是个人原本的性格,本性与生俱来,那是不能改变的,不能改变的性格就叫本性,就像每个人为了生存和繁衍,都需要吃饭,睡觉,排泄,做爱一样,这种不能改变的性格就叫本性。
我再问,个性跟本性是不是都能对社会造成危害?
你说,人刚生下来其实已经对别人造成危害了,我所说的别人不是指特定的人类,它还应该包括所有的生物,当你吸着母亲的乳汁的时候,你就已经伤害了母亲所吸收的形成乳汁的食物所造成的对动物界和植物界的伤害,当你走进麦当劳的时候,那你就已经准备伤害弱小的动物了,所以说,本性是动物生存中对外界造成危害的不变的性格。
个性可以对外界造成伤害,也可以避免造成伤害,在一定的条件下,好的个性也会对外界造成保护和相成,个性可以转变,可以转换,它也有两重性,他可以在对某些人造成伤害的同时也对另外一些人造成保护,比如,解放战争时期,执政党在伤害了资本家和地主这个剥削阶级的同时也保护了工人和贫农这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时期,执政党在伤害了走资派的同时保护了造反派,后来又转换了,保护了走资派和伤害了造反派,所以说,在人类还离不开党派的社会,所有的伤害都是人为的,那取决于当权者的良知和个性。
人的存在,决定了他必然造成对外界的伤害,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这是人类生存的前提和原则,人的进化和社会的发展,决定了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伤害,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都是人类个性的表现,只不过它可以转变和转换,那需要良知。
我跟你的第一次争执发生在凌晨2点,那晚上你在为她大发雷霆,就因为她在还没有开张的夜总会里盗用了你的名义,在一位朋友的引见下接见了一位船老板,接受了这位船老板赠送的全套进口舞台音响,还有所有包房的二手tvd设备,还答应了在运输这些礼物的同时为船老板搭配进口2个集装箱的同类产品。
你骂她蛇蝎美人,千古淫恶的罪魁祸首,我说你用字不当,把世人诽谤妲己的言词发扬光大,妲己已属冤枉,被许仲琳(“封神榜”作者)描绘的淫荡不已,更被陆西星(封神榜作者)污蔑为蛇蝎美人,你还要强加于她。
你居然振振有辞,列举了妲己蛇蝎美人,千古淫恶的好几项事实,跟许仲琳,陆西星串通一气,欲将她跟妲己相提并论,达到转移罪恶根源的目的,做为女性,我当然不能保持沉默,所以奋起反驳。
你引经据典,说商纣王为了讨好妲己,曾派人搜集天下奇珍异宝,珍禽奇兽,放在鹿台和鹿院之中,跟妲己饮酒作乐,通宵达旦。
我靡靡答辩,曾派人搜集天下奇珍异宝,珍禽奇兽一说,本是商纣王之个人所为,与妲己无关,且送礼之人其用意明确,商纣王也已按照双方之约定予以兑现,妲己并没有直接接受礼物,更没有利用职权给与方便,许仲琳,陆西星无中生有,纯属诬蔑。
放在鹿台和鹿院之中,跟妲己饮酒作乐,通宵达旦一说,更是荒唐,商纣王收受之礼物放置何处?那是个人行为,并不造成妲己犯罪,饮酒作乐,通宵达旦那是人间常情,法律也没有规定不许饮酒,不许作乐,不许通宵,不许达旦,妲己何罪之有?
你说,严冬之际,妲己遥见有人赤脚走在冰上,认为其生理构造特殊,而将其双脚砍下,研究其耐寒的原因。
我愤然从床上坐起,为妲己大喊冤枉,妲己遥见有人赤脚走在冰上,认为其生理构造特殊,而将其双脚砍下,研究其耐寒的原因一说,确有其事,那是妲己参政太医院,急需有特异功能人士之骨髓炼制防寒膏药,为妲己慰问前方将士之礼物,膏药制成以后,妲己曾多次到长城表演,并亲自为受寒将士疗伤,深得前方将士爱戴,那是舍一人而救大家,死一人而救国家,妲己何罪之有?
你不怒反笑,也从床上坐起,妲己目睹一孕妇大腹便便,为了好奇,剖开孕妇肚皮,要看看腹内究竟,枉送母子二人性命。
我披衣起床,媚眼圆睁,也顾不了收拾袒露的ru*房,慷慨陈词,剖开孕妇肚皮是事实,可不是为了看个究竟,是因为孕妇难产,当时只有中医,没有西医,妲己在泡上商纣王之前,曾留学英国,对西医略知一二,为救孕妇母子两人,亲自动刀,尽管由于消毒药品是假货,只救活了孩子一人,那也不能算是妲己的罪过,应是制造假药的作坊的责任才对,怎能算在妲己身上?
你哈哈大笑,那妲己献媚商纣王杀死忠臣比干,剖腹挖心,以印证传说中“圣人之心有七窍”的说法,结果什么也没能看出来的事实,你又做何解释?
我大言不讳,据理狡辩,你说的妲己献媚商纣王杀死忠臣比干,剖腹挖心,以印证传说中“圣人之心有七窍”的说法太过离奇,比干为圣人,自能预知未来,即便妲己有意陷害,他也该早有预料,逃避灾难于无形,怎能做此无谓的牺牲。
还有,献媚商纣王一说更是令人啼笑皆非,二奶向情夫献媚何罪之有?妲己跟商纣王有事实上的同居手续,有缠绵的爱情,有全国人民的承认,如此恩爱情侣自应表彰才对,怎能成为犯罪证据?
……
一晚上你跟我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打得天昏地暗,直到天明。
总署的督察员是位一本正经的老头,配角又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来调查这两个集装箱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事麻烦,搞不好要出事,要她把娱乐城的试营业停下来,她满肚子的不高兴,撅着个小嘴在你面前撒娇,我冷冷地坐在角落旁一言不发,心里的醋坛儿一直在摇摆。
船老板向这位督察员祥攻了两次都以失败而告终,第一次进攻,督察员以廉政和担心高血压发作为由,把船老板的的进攻消灭在萌芽状态。
第二次进攻,督察员疏于防范,以不吸烟为由,轻易地就把埋藏在香烟盒里的烈性炸药奉还船老板,过后悔恨不已,拍了好几下脑袋,一晚上睡不着。
两次祥攻失败,你用垂头丧气,当着我得面把她骂的狗血淋头,好几天不上她的床,请来一位说客,花了好几个晚上,写了一篇天书给督察员:
督察员阁下:
朗朗乾坤,光照日月,普天之下,均为王土,王权维系,圈土划国,国无大小,地无方圆,划疆筑城,标榜民族,以我为尊,宗教信仰,又成一统,以国划分,以族划分,以信划分,人之哀哉!
守疆保土,劳民伤财,扩展疆土,生灵涂炭,警察跨国,以强凌弱,六方会谈,浪费白银,国之外交,口舌白费,同一地球,同一人类,地球有限,人类无限,有限资源,用于对抗,物之悲哉!
内贪不治,久必民乱,内治于贪,政权摇荡,外治于乱,其贪必滥,困之羊瘦,放之虎肥,一国如此,一家亦然,至清无鱼,至清无徒,督察三思,以党为重,维系政权,相互安祥,岂不美哉!
温暖安祥叩首!
督察员手拿天书,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老花镜还配上放大镜,终于看懂了,留下一句话:此案牵涉人员太多,且多为党员,为了安定团结,由地方处理为宜。
匆匆打道回京。
6
娱乐城终于寿终正寝了,所有的投资都打水漂了,贫穷的小偷开始光顾娱乐城,乞丐终于有了栖身之地,小姐的包房住进了流浪的超生夫妇,只有门口的大招牌高高悬挂,“幽幽温暖城”几个大字也开始掉色,像委屈的姑娘在流泪,袒胸露腹的壁画开始发霉,像几个月没洗澡的小姐散发着怪味!
她伏在你怀里抽泣,你看着我语无伦次,我盯着船老板暗笑,船老板埋着头苦笑,分散的小姐们流落在附近的小城镇,冲击了当地的人肉市场,琳琅满目的发廊,按摩院,桑拿沐足室人满为患,吸引了周边城市的客人,广州跟东莞交接的三不管地带一夜之间变成了小香港,外资源源不断地流向这个珠三角原来最贫穷的地区,邮局的人工挂号开始改成电脑挂号,成千上万的扶贫资金撒向大西北的贫困山村。
我翻阅着他写给督察员的天书,慢慢地领会天书的奥妙,在我们居住的地球上,为什么要浪费资源呢?为什么要把地球分成一个个国家呢?每个国家都要花费巨额的财力养活庞大的军队,相互敌视,相互防备,相互攻击,相互咒骂,没有充分的交流和协调,没有政治的平等和自由……
我幻想着,这人类是不是能够像我家哪座挂钟的钟摆,当它走到尽头时,又重新走回来,回归人类的原点,让人类能够重新显示自己的雄性和雌性的光辉,享受地球上属于全人类的资源和自由。
已经在社会上取得财富和地位的成功父亲,十有八九会移情别恋,但大部分父亲不会抛弃家庭和妻子而与其他女性结婚,因为他需要家庭来维持形象,他需要家庭来休养生息,他需要炫耀自己的财富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需要在孩子面前的尊严和盛气凌人……
你夫人办完定居美国手续的那天对你已经成年的女儿说,情人都比妻子年轻,比妻子年龄大的情人很少,年轻的情人能给男人性的冲动和满足,但无法给与妻子那母亲般的爱恋、眷恋。
我听到之后说,人类把男性多占有一位跟他有性爱的女性称为情人,在我国还把情人蔑视为二奶,如果抛开法律的约束,那是很不符合自然规律的,也是违反人性的,大部分动物都是一个雄性跟多个雌性交配来繁衍后代的,为了争夺雌性,雄性动物之间会展开你死我活的搏斗,生活在南极的海豹,强壮的雄海豹可以占有一群中的所有海豹,如同皇帝的三宫六院。不管雄海豹也好,皇帝也好,他们是在维护家庭吗?他们是在维护爱情吗?他们单单是在为了繁殖后代吗?他们的父亲是怎么当的?性可以毁灭家庭,性也可以创造奇迹,父亲占有儿媳妇的,儿子占有“母亲”的,这是什么?是父爱?是好父亲?没有,都是性!雄性在到处散布自己的种子,雌性借此孕育自己的下一代,这就是自然界的规律,什么爱情!那是做爱的感情!是动物的本能!
你没有说话,静静地思考着,我继续说,情人和妻子的区别仅仅是人类为了标榜自己道德高尚的褒意和贬意词,他不足以说明人类的实质,动物的本能,当妻子问她有外遇的丈夫:她(指丈夫的情人)好在那里的时候,你不觉得很滑稽吗?让丈夫对一位已经是人老珠黄的妻子神魂颠倒、兴奋不已,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尽管丈夫有很深的内疚感,但也很难控制自身的这种冲动。
我微笑着,看着你,言语已经超出了我俩应该交流的范围,也超越了一位所谓二奶的思维,“饱暖思淫欲”,这是真理,是否能成为绝对真理我不敢说,起码,他现在还是真理,男人成功的年龄一般在40-50岁之间,青梅竹马的妻子已经是日落黄花了,在现实生活中仅仅是因为丈夫不忠而提出离婚的妻子毕竟很少,其主要原因是因为妻子很难抛弃目前稳定的经济地位,作为妻子的,难道不觉得有狼狈为奸之嫌疑吗?她为什么还要依附于这种不能让自己得到性爱的家庭呢?男性他到底为什么?
我盯着你,自问自答:最佳的答案还是情人、性爱、权利高于妻子、孩子、责任。
在你夫人离开祖国,抛弃丈夫,舍弃女儿,奔向美国这块自由天地要重新寻找爱情真谛的时候,你们“全家”终于坐在了一起,你,你女儿,我和她,一家四口,我知道,你将会在我跟她当中选择一位组成一个法律承认的三人家庭,你把女儿的选择做为抛弃其中一位的理由和借口,当然,你还可以选择我跟她以外的另一位女性来充当这个角色。
你女儿长得很标准,圆圆的脸蛋很迷人,但胖了一点点,明亮的眼睛很诱人,但小了一点点,高高的鼻子很气人,但扁了一点点,湿润的嘴巴很感人,但大了一点点,身材的比例很气人,但矮了一点点,肥嫩的屁股……
面对两位绝色美人,你女儿没有任何的自卑感,相反,她很骄傲,也很幼稚,在你面前表现得坦荡放肆,比现代人还要现代人,调节着我们会谈的气氛。
你女儿显然已经成熟了,她面对我首先提出了一个难以正面回答的问题,她说,我不知道该叫您姐姐呢还是阿姨?我只是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在我们生活当中,泡妞,已经成为了一种男人生活的方式,可为什么人们要羞于言齿呢?你对这是怎么理解的?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从词义上给予解释,泡,鼓起而轻松的东东,虚而松软,不坚硬,是形容词,也可以做名词,没有动词的痕迹;妞,女孩子,雌性的,孩子,名词;泡妞,虚而松软(或轻松)的女孩子,对女性很好的形容嘛!没有贬意,只有褒意。
如此美好的词组为什么不能说呢?她追问我。
我说,不是不能说,而是不应该在公开的场合说。
那我就犯糊涂了,美好的词组不能公开说,要躲到阴暗的角落说,一个人偷偷说,最多两个人说,那这美的东东何时能见天日啊?
你很严肃地教训你女儿,这“泡”字有那个的意思。
你女儿死皮赖脸,爸爸,你扯淡,这“泡”字根本就不是那会事,“那个的意思”我也明白,是动词,跟“泡”字的形容词相差十万八千里,你不着边际地猜想,是你自己想歪了。
可男性有行动啊!你开始教训你女儿,因为你女儿已经开始交男朋友了,又是请你逛街,又是请你吃饭,又是请你看电影……
你女儿打断你的话,这请我逛街、吃饭、看电影是好事啊!既然是男性请,那自然消费就落在了男性身上……
可也不能在公开场合说啊!
哦!我明白了,白吃白喝的事是不能在公开场合说的,这男孩子泡妞,又花钱又出力,还不能炫耀,这不跟官场上的潜规则一个样吗?
我记得,为了当关长,你请了分管海关的副市长好几次,又是吃饭,又是桑拿,又是送礼,回来后到处张扬,结果白白花了银子也不能转正,最后还落了个贿赂领导的处分,那分管副市长倒成了反腐英雄。
我说,你爸爸说得是对的,泡妞说不得,更不能公开说,如果想泡妞,就偷偷泡,别让外人知道,外人知道了,你的妞就泡不成了,妞泡不成了不要紧,还把自己给耽误了。
你盯着我,满脸羞红……
会议还在继续,你女儿还在发表着演说,写文章就像脱衣服,脱的越彻地越有卖点,我喜欢看女性写的文章,脱的彻底,说到做到,一气呵成,不像男性写的文章,刚开始牛逼冲天,豪情满志,脱到只剩下最后一块遮丑布时就变性了,扭扭捏捏了,不敢再脱了。有一位流亡国外的“美女作家”就脱的很彻底!还直截了当,快捷!她说,当我在读者面前脱光衣服以后,我不是炫耀自己的ru*房有多美,而是指着自己的伤口,告诉人们有多少伤痕!结果,卖点到达了极致,“嘘”声一片,后来,她脱的越来越慢,越来越不彻底了,被另一位美女作家后来居上,不管是速度还是光洁度都比她提高两成以上,尽管伤痕比她少得多,可她还是被遗忘。
男性喜欢看女性一丝不挂的胴体,那女性呢?她们是不是也喜欢看脱的干干净净的男性胴体?或者在指缝里看?我不清楚,可我猜想,既然是生物,也离不开异性相吸的原理吧?这也是人之常情,不必奇怪!可偏偏男性总是在脱到最后一件的时候就有所保留了,还把最具吸引力的玩意放在最里层,让女性说不好说,看不能看,那滋味是不是很难受?
所以,还是女性的文章干净利索,直截了当,男性的文章上身激昂,下身萎缩,对比之下,还是女性比男性坦荡,敢于以真面目示人。
你紧绷着脸,看看你女儿,又看看她,想让她打断女儿的奇谈怪论,她微微含笑,不但没有打断你女儿的话题,反而很有风度地奉承,男人到底想看什么呢?是看女性的胴体还是看她们身上的伤痕?我也不知道,如果我是男人,那我只能说是看胴体,因为男人都有血有肉,有性冲动,还很好色,如果让我说假话,那我就说是看伤痕,因为伤痕会让人沉思,让人思考,让人把女性满身的伤痕跟男性的卑鄙连在一起分析,连在一起考虑。
所以,我们能很容易地从一篇文章中看到女性的悲哀和无奈,却很难看到男性的悲哀和无奈,因为男性总是有所保留,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更不敢敞开自己的内心世界给女性观看,尤其那丑恶的本性,更是严之又严,还以加厚的裤衩遮盖。
我终于发现她的文化水准绝不在我之下,在这样一位对手面前我感到恐惧!
7
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真真正正地上一次学校,在付出沉重的代价以后,我实现了,函授大学毕业那天,我终于来到了接纳我的大学,走进大学的门口,迎面而来的是一片绿茵茵的大草坪,尽管有铁丝网牢牢地包围着,我还是看到了草坪上奔跑的高等动物,他们也像动物园里的动物那样在享受着人类给予他们的自由和快乐,嘻笑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委屈和不服,就像改革开放前曾经被牢牢地圈在土地上的农民,贫穷当中透露着纯真,还有道德的高尚,信仰的疯狂。
文质彬彬的教授总是卑微地向我们这群特殊的学生致敬,我发现,除了像我这样脂粉满脸的年轻女子,还有就是那些高高地挺起肚皮的暴发户了,在这个世界上,贫穷总是跟富裕连在一起,美丽总是跟丑陋连在一起,高尚总是跟卑鄙连在一起……
教授们跟每一位学生都很熟,都很友好,老总,老板地跟他们打招呼,反复地感谢各位老总,老板对他们关照,祝贺他们事业有成,学业成功,我摇曳着诱人的身材走到教授面前,慢吞吞地把手伸给教授,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很少有的微笑,一种做为上等人的微笑,一种能接受别人尊重的微笑,那感觉真好,连我爸爸也会跪倒在我面前,其实是跪倒在金钱面前!
高昂的学费和回报让我拿到了毕业文凭,当我手捧着红彤彤的毕业证书的时候,我是真的流泪了,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一位没有上过高中的女子,竟然能拿到大学的毕业文凭,就在我擦拭着眼泪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些跟我一样拿着毕业证书的老板们却毫无感觉的把那本纯洁的证书塞进手提包里,就像往里面塞进了一张普通的文档。
学校的停车场上停留着各种各样的小车,旁边站着西装笔挺的司机,还有为老板们打开车门的模特,也许是秘书,也许就跟我一样是二奶,早知道他们这样摆阔,我也租一位靓仔帮我开车们,让他们也目睹一下女性辉煌的一面。
毕业宴会上,我唯一的记忆就是一位老教授的祝酒词:
很久以前,一位同学曾经对我说,我想选择一位最好的教授来当我的导师,不管多少钱,我给!
现在,我可以告诉大家,世界上没有最好的老师,最好的老师其实就是你们自己,我们评价老师的能力和水平只有三个标准,如果老师讲的东西,老师懂了,学生不懂,那是最低水平的;如果老师讲的东西学生懂了,老师不懂,那是中等水平;如果老师讲的东西,老师不懂,学生也不懂,那就是高等水平了……
你女儿的捣乱并没有影响你的抉择,不管你的抉择是建立在自己的思维上还是外界的影响下,毕竟最终要受到你个人欲望的主宰。
人类的欲望是无穷尽的,没有欲望就没有发展,没有欲望就没有明天,人类的欲望造成了自然界的痛苦,人类的欲望也造成了其他动物的痛苦,同样,自然界的侵害造成了人类的痛苦,动物界的侵害也造成了人类的痛苦,把自己的欲望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是自然界的规律,人们在相互伤害中生存,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没有这种伤害,人类就不能生存,所以,人类的生存是最自私的。
人类对性爱的欲望同样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即使是两情相悦也会对第三者造成伤害,美是属于大家的,是属于社会的,不是你一个人的,没有人能贡献自己的美来满足全社会的需要,那就对别人的欲望(思想上的,想入非非的)造成了伤害,尤其当你同时占有好几位女性时,你的欲望达到了,可你没法回避伤害了这几位女性当中的某位女性,也伤害了你家中那位糟糠之妻。
特殊人种对权力的欲望所造成的对别人的伤害是最严重的,有时甚至是致命的,为了达到自己的欲望,他可以抛弃人性、抛弃人格、抛弃家庭、抛弃良心、抛弃情人……这种最具伤害力的欲望越来越强盛,特殊人种越来越多,对别人的伤害、对社会的伤害就越来越大,痛苦就会越来越多。
既然你选择了我,那就会对她造成伤害,我并没有在这种情况下答应你,我知道名义上的夫妻比事实上的夫妻要承受更大的痛苦,也许某一天,还会有另外的女性伤害我,你的风度和金钱已经促使你去寻找更多的女性来满足你的性欲,富贵思淫欲,只有贫穷才能有真正的爱情。
罗米欧未必真爱朱丽叶,梁山泊也曾抛弃祝英台!
她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感到特别的震惊,也没有表现任何的不满,因为她知道她的生活不怕少了你,她统计过,在夜总会里,跟她上过床的有78人,其中说爱她的有28人,占35%,说要娶她为妻的有12人,占15%,要为她赎身从良的有5人,占6%,也就是说,上过她的床的男人起码有6%的男人愿意为她付出代价,所以,当你告诉她自己的选择以后,她没有感到任何的羞耻,而是脉脉含情地对你说,那没事,很正常,我理解……
对于她像三字经般的回答,你感觉到她真好!就在你在心里赞叹她的时候,她开始向你说教,她说,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想必你也知道,温总理已经亲自为农民工讨工资了,我们暂时不要谈代价问题,先去探讨一下农民工的无奈问题,好吗?
你没有吭声,她继续,总理为农民工讨工资,法律依据呢?是人在讲话还是法律在讲话?为什么不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而要通过个人行为来解决?是农民工能容忍,还是什么原因?他们想喊都喊不出来,也没几人能听到他们喊。
大风大浪都经过了,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本应是法院或黑社会干的“讨债”问题也束手无策,要惊动国家总理呢?法律到哪里去了,是“法”大还是“人”大?一位老革命家曾问过记者,这几十年来人们对包青天一类的电视百看不厌,到底是人们的哀思呢?还是人们的一种精神寄托?
你惊讶的看着她,想问她说这话的意思?
她微微含笑,像那盛开的喇叭花,娇滴滴当中透露出一种威胁的语气,我只需要80万,也不会麻烦温总理,最大限度是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最近有一位新朋友是有名的律师,曾经为一位农民企业家的黑社会行为做过有罪辩护,结果,把这位企业家送进了监狱,他曾经告诉我他打官司总是胜诉的主要原因,那就是让原告出钱,召开一个比较高档次的法律咨询座谈会,把案件向法律专家们披露,征求法律专家们的意见,包括受理法院的法律权威们的意见,如果有胜诉的把握,再起诉,免得浪费受理费,所以,这位律师出庭代理的官司从来没有败诉过……
你像斗败的公鸡,更像一位富有的财主跪在一位乞丐面前,你看我多可怜,肚子这么大,还有高血压,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8
在我的眼里,事实上的夫妻比名义上的夫妻要好的多,不管是钱还是感情,不管是良心还是自由度,都是事实上的夫妻好,我对你说了,我没必要多这层伪装,这层伪装太压抑,也太虚伪,我让给她好了。
你问我有什么要求?我哈哈大笑,80万!跟她一样。
气的你像被腌了的公鸡,趴在我身上无能为力,我说:你的性功能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床头柜里有伟哥,正宗美国进口的,要不我给你擦点bb油……
你爬起来坐在床上,我披上睡衣,把头靠在你的肩膀上,眼睛里充满讥笑,男人啊男人!什么时候你才能在金钱和美女当中解脱?
你把烟点着,我把烟灰缸捧在手里放在你面前,好一阵,你终于在烟幕里吐出了委屈的声音,少点吧!?
我终于笑了,笑得很放肆,笑得很阴险,笑得很卑鄙,那你说多少?像在菜市场买菜。
40万吧,不管是你还是她,我只想重新组成一个家。
这样的家庭有意义吗?我从床上下来,坐到床前面的沙发上,我真的不理解你们男人,就算我真的跟你成为名义上的夫妻,你会真的爱我一辈子吗?我希望你说真话,像你这种永远也离不开女人的公务员,有人孝敬你,有人为你提供方便,你会去真心去爱一个女人吗?如果我相信你,那你的夫人就不会远离家乡,抛夫弃女,另某出路了……
你盯着我,眼里满是委屈,但我相信,你没有懊悔,更不会为自己的过去感到痛心和自责!你还不到50岁,正是性欲的旺盛期,哪怕你面前是深渊,只要深渊下面有美人,你也会跳下去,色已经统治了你的灵魂和理智!
我不想跟你继续玩下去,我点燃一枝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袅袅的烟圈飘拂在天花板上,就像我正在编织的圈套,隐隐约约,若有若无,我对你说:好吧,我们成交了,40万,但我要现金,而且是通过你的手亲自给我,不过,我可以写收条。
她俩订婚那天我去了,我坐的很远,当你把结婚戒指戴在她手上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表情,心里在默默地祈祷,但愿她不要成为你的夫人第二,不!应该是夫人第三!第一夫人已经成为你的妈妈了,第二夫人也将成为别人的妻子,还有可能生下一位漂亮的混血儿。
婚姻一旦被法律所保护,男人的光辉也就很难得到发挥,女性的光辉也随着萎缩,执着于男性的专一和家庭的和谐上,可要让一位男性整天面对着一位绝色美人也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只要有另外的女性出现,只要这位女性向你招手,哪怕是比你妻子要丑,你还会趋之若狂,寻找新的刺激。
你已经走进了自己编织的牢笼,还把牢笼的钥匙交给她保管,当你发觉自己的错误的时候,已经晚了,原来从没走进过海关大门的她,现在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你的办公室里,居然还可以参与一些本应是你决策的事情,她曾经信誓旦旦地面对你的客人,只要你们需要,只要是双赢,我相信你都能办到,让客人对她恭敬有加。
最令你头疼的是你的自由已经没有了,哪怕你晚5分钟踏进家门,她也会把你的性欲压制到最低程度,当你搂着她的时候,她总是慢慢地摊开双腿,毫无感觉地迎接你的进入,就像在你沸腾的热血里倒进一杯冰水,也跟她一样,毫无感觉,毫无兴趣,像那些低等动物那样匆匆完事,用她的话来说:我还不就是一个厕所,只是你专用而已!
离开了你,我才知道我是自由的,但也是空虚的,朋友的甜言蜜语,让我走进了安利的传销队伍,在我的洗脑大会上,一位据介绍是做了8年羊城晚报的国际版编辑的老师对我说:安利是一个很大的财团,它去年的营销额已经超过了60个亿,在中国已经超过了150个亿。
我的脑子涌现出60个亿和150个亿的概念,是不是他没有学过数学?
他还说:就是在沙达姆发动伊拉克战争时期,安利的营业额也没有受到影响。
我的脑子里涌现出一位国际版编辑应该具备的起码知识,到底是谁发动了这场战争?
面对疯狂的传销队伍,已经被金钱麻醉了的信徒,我脑子里涌现出一种危机,信仰危机!
我很有礼貌的向这位学者请教,我们国家不是禁止传销吗?
哦,那是在1999年的时候,我们安利受一刀切的影响,我们是直销,不是传销,这是有区别的。
区别在哪呢?
……
赌博的性质是什么?
把别人口袋里的钱通过表面上合理的方式放进自己的口袋。
那博采呢?比如体采。
……
为什么同是一种营销方式,在你们安利,就是合法的直销,而在别人,就是违法的传销?
……
为什么同是一种投机的方式,在国家做庄家的情况下就是博采,如果是别人做庄家,那就是赌博了?
……
从遥远的另一个半球传来了你夫人即将结婚的消息,对你来说,你不会为你的妻子重新找到爱情而感到高兴,只能感到悲哀,你已经把妻子当成了自己的私有财产,你已经把妻子重新获得的家庭当成有了外遇来理解。
她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沾沾自喜,很有自己的见解和心得。
如果妻子有了外遇,男性的想象力要比女性丰富,他会联想妻子跟另外的男性做爱的过程,他会联想妻子跟另外的男性做爱时的欢愉和丑态,从而产生自卑感,很狼狈,更为自己的无能感到委屈,当这一切都成为事实以后,他丑恶的本性会暴露无遗,他的悲哀是没有办法向别人倾诉的,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性占有到处张扬,在现实中没有人会同情被别人夺取了妻子的男性,只认为他无能,更多的是蔑视、嘲笑,男性只能把自己的悲哀怪罪于社会所追求的男女平等,尽管它是美满夫妻的象征,但它也带给男女双方互为不忠,这可能也是一种对男女平等的绝大讽刺吧!
在广州跟东莞交界的三不管地带,最近出现了一对漂亮的姐妹,姐姐号称叶玉卿,妹妹号称张曼玉,姐姐圆脸小嘴,两只眼睛水灵灵的像会说话,人见人爱,妹妹瓜子脸,高高的鼻子性感,惑人,皮肤白的像刚从漂白水池里走上了,高度和三围毫无挑剔,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该小的地方小,该大的地方大,整天漂浮在夜总会和酒吧,既不坐台也不喝酒,就在舞池里随着震耳的乐曲摇屁股,开出的chu夜费高的惊人,你观察了好几次,就因为她在场一直没敢询问价格,心里总是懊悔当初的抉择,朋友们也是敢想而不敢言。
也许是你的身份和风度吸引了两姐妹,两姐妹的屁股总是在你面前逛荡,空荡荡的衬衣里面上下漂浮的ru*房像南极漂浮的冰山,深深的吸引着你瞳孔里的指南针,她默默地观察着你,考虑着怎么给你机会,考虑着怎么把你的本性变成她的效益,这种一反常态,跟妻子的思维很不相称的想法也只有经过夜总会磨练的女性才能具备,也只有她,才能具备这种为了自己的丈夫敢于贡献爱情的精神,一种没人能理解的精神,一种让人难以承受的高贵品质。
当这个世界上都充满谎言和假货的时候,哪怕你是最聪明的男人也会上当受骗,姐姐的第七块[ch*]女膜奉献给了你,作为幕后操作者的她在跟姐姐计算完提成以后,又在编织妹妹的故事了。
她记得,你俩在结婚的前一天曾经对财产进行了公正,不管是婚前的财产还是婚后的财产都明确了双方的权利和义务,谁也不能侵犯,但是,你每个月必须把自己的财产划分一定的数额给她,可这部分的数额太少了,距离她的目标太遥远了,时间也太长了,在目前高节奏的年代,她经不起这种慢条斯理的折腾,她需要迅速地致富,尽快地成为那一部分人。
男人即使自己上当,也不会轻易对别人承认自己受骗,那会有损自己的形象和诋毁自己的智商,只是他不会再一次上当而已。
尽管你不知道谁是这件事情的操作者,但你对人肉市场的假货交易有了进一步的辨别和鉴定能力,对那些自我标榜优秀,广告频繁,包装精美的商品首先在自己的心里打一个问号。
对那些自己喜欢的商品,很具诱惑力的商品,既没有三包条款的约束,也没有投诉的可能,越神秘的东西,越刺激的东西,越不受法律保护的东西,人们越想得到,她就利用了男人的这种心理,不断地制造黄花闺女,满足市场的需求。
她的理论是建立在目前风靡一时的人造美女的基础上的,她曾经说过:既然人造美女能够堂而皇之地登上科学的大雅之堂,人造的黄花闺女为什么就不能登上科学的大雅之堂呢?美女跟闺女只有只有一字之差,可性质相差千里,美女是外表的,闺女是内在的,物理变化跟化学变化是两码事。
其实,连她也搞不懂,[ch*]女膜的加工和生产也是物理变化的过程,只是后者更能引起男人的兴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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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求),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你很虚心地请教我老子这段精华的意思,我不加思索,随口而出,根本就没有过脑,到处表白自己的道德,并非正常的道德,到处标榜自己的名声,并非正常的名声,没有名声的人,是人类的伊起,有了名声了,他就标榜自己是万物之母了。所以,没有欲望的人,我们应该看到他的妙处,有欲望的人,我们应该看到他的追求,两种人都很玄妙,玄妙中的玄妙,才是所有的玄妙之门。
你哈哈大笑,你怎么说得比老子还晦涩,本来我对老子的道德经就很难读懂,可你的解释我更难懂了,越说越玄乎了。
你这种对女性不耻下问的态度往往使我忘乎所以,很轻易地就把自己的观点告诉别人,让自己的内心世界也像自己的肉体一样暴露无遗,我进一步解释说:
人!都喜欢到处张扬自己的道德高尚,宣扬自己的英雄事迹,吹嘘自己的光辉经历,其实,这并不能证明他的道德很高尚。在很多的新闻发布会上,很多事业有成的所谓企业家,就喜欢这样作态,他们可以毫不脸红地吹嘘自己创业的艰难,智商的高于常人,简直像外星人,可是,当他们在讲台上吹嘘时,很难听到他们的第一桶金的来龙去脉,到底他们的第一桶金是靠自己的智慧和勤劳淘来的?还是存在很多微妙之处?有人提出要清查那些所谓的企业家的第一桶金的来源,有人则持反对意见,为什么?很简单,老子主张的道德,不要揭短,不要在乎!
人!都喜欢到处标榜自己的伟大(名声),更注意声誉,哪怕他的名声来源很卑鄙,他也要发扬光大,其实,这并不能证明他的伟大,人类的(原始)社会,所有的动物都默默无闻地劳作、生活在地球上,就因为他占有了别人的剩余劳动价值,所以有了名声,所以到处标榜自己的是万物之主。
“强者”总是剥夺了别人的财产以后得到声誉,还要加以慈善家的名声加以张扬,多少贫困山区,革命老区的农民挣扎在最低生活线下,他们也想在自家的承包土地上勤劳致富,种出一桶金子来成为百万富豪,可能吗?
你对我的说法很反感,认为是对老子的亵渎,对道德的偏见,对首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的污蔑,因为你的第一桶金来源于父亲,你付出了抛妻弃女的代价,你的名声和地位来之不易,你应该得到回报。
我冷笑,你还在报复这个社会,报复所有的父亲和女性,但总有一天你也会遭到社会报应的!
你敢怒不敢言,紧咬着嘴唇,很久,很久,才从你紧闭的嘴巴里吐出一句话来,你真是个怪物!疯子!
我哈哈大笑,扭着滚圆的屁股,扬长而去。
杰出青年讲用会正在进行,你在台上慷慨激昂,口沫分飞,除了介绍自己的光辉业绩,还就腐败问题进行了严厉的评击,为了自己的责任,你拒绝了金钱的诱惑,为了自己的前途,你抛弃了自己的前妻,为了党的事业,你现在的妻子正在医院准备生孩子,你也没有去陪她,而是站在讲台上给大家介绍学习心得,台下的掌声雷鸣般响起……
同一时间,她生下了一位可爱的女孩,像你那样伟大,像她那样漂亮,她躺在病床上,侧过身子看着这位优秀的女儿,看着这位将来跟你讨价还价的筹码,心里憧憬着将来那美满的生活,嘴角显露出得意,满足的笑容。
同一时间,她妈妈,你的第一夫人来到了医院,当她出现在女儿面前的时候,她是那样的兴奋,8年了,妈妈终于来了,妈妈搂着女儿高兴得流下了满脸盆的热泪,像开在同一枝桠上的三朵鲜花,一朵的花瓣已经开始萎缩,一朵的花瓣已经开始干枯,只有静静地躺在床上的那朵花蕾毫无感觉地看着两朵鲜花相拥在一起。
同一时间,检察院的检察官们敲开了你的家门,开锁专家打开了你保险柜的铁门,拿走了里面所有的金钱和首饰,还有厚厚一叠存折和房产证,检察官们绝不会像那些毫无道德的小偷那样夺路而去,而是留下了一张邻居签名见证的收据,慢慢地关好保险柜,防盗门,登上停在门外的小车,跟邻居们握手道别。
同一时间,反贪局的官员们不请自来,一位副局长很有礼貌地走进我的家门,他拒绝了我的问话,也拒绝了我的饮料,还拒绝了我递给他的香烟,他把一张搜查证递给我签名,把我家里所有的财产进行了登记,他还告诉我,你可以搬走了,这房子我们将会交给需要的人来居住,你已经住了好几年了,也该换换地方了。
我没有哭,因为这些本来就不属于我的,我苦笑着问他:能不能让我再住一天,我还有点留恋。
这位副局长也笑了,他递给我300块钱,你去开房吧,这样会对你好些……
讲用会还在继续,你还在夸夸其谈,掌声还是那么响亮,坐在后排的检察官们还在津津有味地欣赏你的表演,他们很有耐心,因为领导有交代,要给你面子,不要打断你的享受,更不要给观众留下没有人情味的印象。
10
世上只有藤缠树,人间那有树缠藤,大自然的规律很难违反,就像我跟她,习惯了寄生的生活,一旦没有了依靠,就像缠在树上的藤一样落魄地下,随人糟蹋,蹂躏。
你走了,她的三代单传女人相守在一起,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更没有思念,她妈妈面对自己的女儿,只有叹息,叹息命运的捉弄,还有天谴,她们没有到监狱看望你,到底是什么原因,她们也说不清,到底是谁的错,她们也说不清,世界上的事情很难说的清,也许谁也没有错,就错在她们不该出生在这个年代。
回去吧,跟她妈妈一起去侍奉一位老人,是叫那位老人家爷爷?还是爸爸?还是丈夫?多美妙的辈分选择,世界的荒唐,人间的lu*n伦,社会的沉沦,人类的进化,总是伴随着她们的生活。
远远离去的火车,载着她妈妈满脸的无奈,载着她女儿的希望,踏上了回家的道路,她南下寻找自己的幸福和爱情,到头来,只给妈妈敬献了一位不该来到这人间的女儿,谁知道这位女儿的将来是不是也跟她一样浪迹天涯,毫无所获,只留下满身的伤痕和悔恨。
我爸爸来信说我奶奶病了,病的很重,可能快要死了,我没有一点感觉,死就死呗,早点离开这个可恨的世界,早点得到解脱。
我给你送去了日常用品,监狱沉重的大门打开小小的一条裂缝让我钻进去,我想象着你肯定像一条狗那样的生活在里面,每天有人从铁窗的小孔里给你送进去维持生命的残羹余饭,对于长期泡浸于酒肉当中的你,这也许是一种报应。
我登记的是侄女,这样可能让你感到还有一点亲情的存在,可感情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其实,从我们一开始,这些东西就没有存在过,尽管你送给了我昂贵的天长日久的女式手表,我也不会相信你,你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我,手里的话筒在颤抖,你想不到我会来看你,而且给你带来的礼物,这些礼物很便宜,我已经再也买不起奢侈品了,所有的财产都已经交给了培养你成才的组织,你终于露出了一点苦笑,也许你在这时候,你想起了自己的入党誓言,我对你说:如果你早出生20年那多好!
监听的狱警莫名其妙地听着我的话,很久,很久,你终于转过身子,往自己的牢房走去,你的背影再也没有了原来的伟大,慢慢地渺小,直到消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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