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一天清晨，和4岁的儿子走在去幼儿园的路上，风很大，气温很低，感觉很冷。我和儿子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帽子、手套、围巾，武装得严严实实。儿子走了一小段路后，偷偷地将衣服帽子摘了下来，并把拉链往下拉开到胸口，自己却缩着脖子往前走。我冷眼旁观一阵，实在不明白他的非凡举止，由于担心他感冒，于是对他发起了军令：

母亲：你最好赶快给我把帽子戴好，拉链拉好！（表情严肃，言辞严厉）

儿子：妈妈，我可不可以只戴帽子，不拉拉链呀？（低声下气）

母亲：不行，妈妈怎么说的就怎么做，不许和大人谈条件！（斩钉截铁，不容商量）

儿子：那我听你的，你也要听我的，这样才是好妈妈。（停顿）恩，妈妈，那我把帽子戴好，拉链留一点点！（乞求的眼光）

母亲：不行，绝对不行，你没看见你清鼻涕直流吗？弄感冒了就有你好受的。（说完，强行去拉他的拉链）

儿子委屈得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无奈而又稍带怨恨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母亲：怎么了，生妈妈气了，妈妈还不是怕你感冒呗，好了，乖，不哭了。（我掏出纸巾给他擦眼泪）

儿子扭过头去，向我展示他的情绪。

母亲：好了，不气了，宝贝。那你说说为什么要不拉拉链呢？

儿子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纸巾，往脸上胡乱地擦了一下。

儿子：妈妈，你没看见风婆婆好可怜的吗？她都没地方住，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跑，我想要风婆婆住到我的棉衣里，做我的好伙伴。

……

2008-2-29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