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传奇

杰中

双　尾　蛇

七月流火，天异常闷热。地里的玉米棒子，正是烤来吃的时段。

老海吃过午饭，准备到自家的玉米地地，掰几个玉米棒子回家烤来吃。他走出家门，沿着河边的小路向地里走。水冲磨的堰塘里，奈不住炎热的大人、小孩有几十人正在堰里洗澡。堰塘水深处有一米多，水面平静。这儿，离老海河边地只有三百多米。

老海冒着酷暑，走到了地里，正准备掰玉米时，突然看见地里有一条灰黑的蛇。这蛇懒洋洋地横卧在地上，身体大概有近两米长。老海离蛇有两尺远，便蹲下身来仔细观察：奇怪，这蛇两头都是尾，辨不出蛇的头来。蛇向东的尾没有玉米杆挡着，清晰可见；蛇向西的尾被玉米杆挡着了大部份，只见到了露在玉米杆根外有一条四寸来长的尾。老海想把它赶走，可赤手空拳。他离开蛇，去找了一根一米多的细竹来，用竹去赶蛇。他把细竹从蛇身下穿过，想把蛇挑到河里。可蛇卧在地上，老海用力挑，把竹都挑弯了，蛇身动也不动。“懒蛇，你不走，我打死你这家伙！”老海自言自语地说。他又花了一点时间，去找来一截桑树棍。当他拿着桑树棍来时，那蛇的一头已钻进了河坎的石缝中，还剩下体长的三分之二在地和石坎上。老海想：这双尾怪蛇，钻进石缝里的必然是头。剩下的蛇身，正好我用棍子敲打。

老海两腿叉在蛇身上，俯身拿桑树棍对蛇留在石缝外的身子敲打。他打一下，石缝里的蛇身往外退出近一寸。打了几十棍，累得老海大汗淋漓。蛇身拖在石上，也被他打得血肉模糊。终于，蛇完全退出了石缝，掉进了河里顺水漂下。本来，老海可以喘口气了。可一见蛇并没死，漂在水面上，若漂到下游人们洗澡处，咬了人，他老海还不是罪魁祸首？老海慌了，赶快跳进河里，向漂着的蛇追去。他边追边喊：“蛇冲来了！蛇冲来了！”老海一直追到堰塘人们洗澡处，看见洗澡的人纷纷逃上了岸，没伤人，心里七上八下的石头才落了地。

由于堰塘里的水平静，蛇身被浪到了岸边。几个不怕事的小孩，找来棍子，把蛇挑上了岸，放在地上。老海爬上岸一看，这蛇依旧还是双尾。他接过小孩的两根棍子，在蛇的一头拨弄，才找到了答案。原来，蛇吞下了一只老鼠，口中刚好露出了老鼠的尾巴来。鼠尾和蛇身颜色相近，再加上老海视力不济，便把这蛇当成了双尾蛇。

可老海呢，在水中追蛇，双腿被河里的石块撞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疼了好久。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小冷]于2008-2-29 14:57:39修改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