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车中间位置的林渺正注视着在自己里面的女孩。她见女孩的着装以及脸上的颜色与自己有很大的不同。他想到坐在里面若有所思的这个女孩可能住在城市里。
她极有可能是住在城市里住,她这样想。这时候她有一点失落,失落源于乡村和城市这两个词汇。她自己是个农村的姑娘。他要去见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在一个要坐火车才能到达的城市里打工。而她要去见他,所以她坐在了这辆汽车上,汽车要把她送到火车站。
下了车,对汽车的颠簸还有些依依不舍。林渺看见了开阔的火车站广场,广场上有众多的陌生的脸庞,她有些慌乱。她想到男朋友那里也开阔而茫然,男朋友的形象也不再那么温暖了。
她在候车厅里了。她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熟悉了候车的环境,她也便融进到旅行的情绪中了,一个人的旅行总有些单调。时间似乎漫长难挨。
林渺看到对面有一对情侣在看她。她并没有讨厌他们,他们的脸上都有友善的微笑。他们的注视也像清风拂面,而并非寒风刺骨。
情侣注视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她就坐在林渺的身边。因为两个女孩倾斜着坐着,她们背相对,她们朝向相反方向的坐姿引起了情侣的注意。
这对情侣在两个女孩身上寻找到了话题。男的已经说了,他说打扮一般的女孩刚刚恋爱,而打扮较好的女孩已经失恋了。男人的话引起了女友的好奇,她问:“你是怎么知道的?”男人说:“我们都是过来人,我在你脸上见识过两种截然相反的颜色。它们就是此刻两个女孩脸上的表情。”
女青年因为男友的眼睛在别的女孩身上的停留而感到有些生气。她想着用一个什么办法对男友进行威胁。她想到最大的威胁已经不顶用了,她怀了她的孩子。这时候她为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身边的这个男人而感到茫然。她冷冷地看着他,他却把她的头揽到颌下,用手指摸了摸她的耳朵。她的坏想法随即消失的没有了踪影。
林渺看见男人对女友的暧昧动作后有些不好意思。她转了脸,看到了一头飘逸的头发,还有长发主人的半张脸。林渺在女孩半张脸上就认出她就是一同坐车还坐在她里面的那个女孩。她有些惊喜,并且断定女孩会跟她坐同一辆火车,她们在等待着同样一辆火车的到来。她在女孩的背向里觉出了漠然的味道。她在汽车上时就想跟女孩聊上几句,那样一来,现在的她们会像姐妹一样交谈。
林渺很想跟她聊聊,林渺发现对面的情侣也把目光放到身边的女孩身上。
“对不起,现在。。。。。。恩,火车快来了吧!”林渺说。她等了一会,看到的却是一张神情暗淡的脸。眼睛里还有慌乱的神色。
被问的女孩回过脸去,她低了头,又把头点点,算是回答问题了。林渺觉得女孩心事重重,她认为女孩还没有认出她。林渺这样想的时候,发现这样并没有必要。她想到了阮新这个名字,对男朋友的思念据铺展开来了。
她和阮新是在滨海城市的鱼干加工厂里认识的,他们离开厂子时却相恋了。自从阮新去干安装以来,她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都快成对她的一种迫害了。他发短信说他很想见她,她何尝不是如此。她知道男友的活很是老累,她这次去是想让他干点轻快的活儿,哪怕再回去切鱼片也是好的。
林渺看见身边的女孩在哭泣。她问:“你怎么了?”女孩摇摇头,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哭泣的女孩看到对面的情侣关切的目光后,就收住了眼泪。她对身边的女孩也很是感激。她知道她们曾一路同行,坐在外面的女孩像一只快乐的麻雀。
长发女孩很想找个人倾诉,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她就在寻找倾诉的对象。最终她选择回家,她认为母亲才是最佳人选。身边坐着的女孩还是那般的快乐,她想到自己如果能有这样的快乐将是多么的美好。她曾有过那种快乐,但以后她再也快乐不起来了。她注视了对面男青年的脸,在那几秒里她似乎看见了她男朋友的面目全非。她离开了男朋友,她很想再回去,回去了,男朋友不可能回到从前。
她是个读大二的学生,她在不是放假的时间里选择回家。
“你叫什么名字?”回答说:“林渺。”站在通向检票口的人群里,林渺问了身边的女孩,“你呢?”
“倩雯”女孩强作高兴地说。她的眼神只有片刻的光芒,很快她又神情暗淡地对着许多的后脑勺。
阮新拐出了工厂大门,便奔跑着向他的女朋友那里去了。林渺也是奔跑相向,两个人拥抱发出了欢快的声响。两人四目含情而视,话语都变成了眼神的流淌。
阮新经过一个漫长的等待,终于等到了女朋友的到来。在等待中他埋怨自己出来时没能给林渺说一声,他还为林渺坐车而担心不已。他现在拥抱了林渺,再也不能让他离开了。
“我给老板请个假,陪你玩玩。”在走向工厂时,阮新说。他还得给老板借上100块钱,他现在身无分文。
老板对阮新的请假感到厌烦,他挑出100元前,探出身子看了看站在远处的那个女孩。他感到女孩的身材不错,她给他一个曼妙的背影。正是这种美好的感觉使他掏出了100元,把它递到阮新手里。他说:“耽误工作的事情以后少做。”阮新看见老板很快出现的背影后有些不快,但他奔向林渺时已经手舞足蹈了。
阮新说要拆开100元,他对林渺说:“你想买什么东西?”林渺想看份报纸,她并没有回答。阮新便说:“我买盒烟去吧,然后有了零钱也好坐车。”
靠着商店的是一家餐馆。商店门口坐着面无表情的店主,他的面前各种牌子的香烟依次排开。
走着去香烟商店的阮新盒林渺被一位老者看在眼里。老者在这对情侣的眼中似乎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老者发觉男朋友跟自己的儿子有些像。他仔细看了几秒,又发现他们差的太多,他的儿子要大一些。
这个时候,阮新和林渺站在了香烟柜台前。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老者的视线中。可有关儿子的记忆像河水漫过河堤,汹涌而来。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没有来的及看短信,隔壁的争吵声已经牵动着他的双腿,他像附近的食客和路人一样,涌到了香烟商店的门口。
“你他妈的!”商店老板早已变得生龙活虎了,他朝阮新身上踢了一脚。阮新像树一样挨了一脚,他转过身子,把林渺推到了一边,他看见林渺张大嘴巴,眼睛里充满恐惧的眼泪。他回转了身子,猛得向老板抡过拳头去。他的拳头不断地落到老板的头上和身上,而更多的拳头也落在他身上。已经有四个人跟香烟老板并肩作战了。老板试图把阮新牵引到外面去,他不想店内一片狼藉。大店内早已一片狼藉了。即便他们一共六人,老板还是有些心慌,阮新只盯住他一个人不放。他们给阮新的拳头都被阮新还到了香烟老板的身上。
香烟老板勾住了林渺的脖劲,林渺成为一块盾牌。此时的林渺已经泪流成河,她的谩骂河尖叫十分刺耳。阮新听到了林渺的声音,他还看见林渺身上被扭曲的衣服。它们被扯得不象样子,这让阮新羞愧的厉害。
就在阮新去抢林渺的瞬间,他抱住林渺的胳膊被人扯开,他被众人的脚踏在了地上。随后各种鞋子的鞋尖,鞋跟如水枪一样冲在他的身上。他抱着头,他在两条胳膊的缝隙中看见林渺站起来又蹲下去,蹲下去又站起来。她扎刹着两条胳膊像是疯了。
老者很久没有看到过如此暴力的场面了。他同围观的人一样,都对香烟老板充满愤怒,但他们都不敢做出头鸟。他们等待着,等着香烟老板停歇下来,等着老板的两个帮手把阮新抬起来,扔到了门前的人行道上。
老者刚要伸手,阮新已经被别的人抬起来,阮新战抖站着,脸上像涂满了鲜红的颜料。女朋友扯住他的衣服,大声喊他的名字。
老板来回地在门口走动,他拔着电话,他说:“喂,派出所吗?你好,新济路175号有个找事儿的人。。。。。。”他又看着围观的人群。他挂了电话说:“别帮坏人,这个流氓竟花假钱。他还不承认,你们别帮他!”他走过去,给了阮新一巴掌,他的手上沾满了血,他又在阮新的衣服上推了一把,阮新倒下去,他手上的血差不多都摸去了。
老者觉得小孩子快要死了,而刚才的时候还青春朝气。老者看到女孩蓬松着头发,此刻的情景让他想到儿子和儿子的女友。他想到儿子也有遇到这种事情的可能,他坚信自己的主张,要让儿子来开那个女孩。老者从未看出儿子女友的好来,在他的计划里,儿子应该跟老同学的儿子结婚,似乎这已经成为实际的存在很多年了。
马路上响起了一串的鸣笛。来到的警察把打架的双方带上车。当林渺也被推进来时,阮新说:“没她的事儿!”警察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林渺抑制着眼泪,眼泪却在她开口时时涌动而出,她说:“他们诬陷好人,他们是一群流氓,他们凭什么把人打成这样!”警察从衣带里掏出了面巾纸,擦阮新脸上血液的话交给了林渺。那时候,警车已朝派出所飞快地驶去了。车上的人都没听到警笛的鸣叫。
老者站在警察旁,他听见了小伙子说的那句话,然后他又看着警车一辆辆的远去。人群渐渐散开,“年轻人真不知深浅”的话,也像人群散开一般散去。
老者跟老同学站在餐馆的门口。他们已经结了帐,他们把分别的话也说完了。老者来到公共汽车站牌下,他在等待的空隙打开了短信。上面写着:布衣和羽飞到家了。
老者在公共汽车上想着分开两人的招儿。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忘了他是怎么上的车。他看看车窗外划过的街道,知道并没有做错。
老者敲门后,之前所有退步的念头都,消散成为无有。当他踏进了家门,脸色马上沉重,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他对儿子和羽飞没有理睬。
他在客厅里坐下来,当儿子要跟他商量事情时,他便朝卧室走去。他把“请羽飞离开这里,我们不欢迎你”关在了门外。
母亲只得安慰他们。她说:“布衣羽飞,只要你们愿意,妈妈支持你们。”这时候老者开了房门,他吼道:“这一点门都没有!”
布衣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站起来,同样吼道:“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会再到家里来了。”老者指着儿子,“你给我滚出去,你现在就走!”
布衣说:“我当然会走,告诉你吧,羽飞已经有孩子了!”老者觉得这有点突然,他说:“你们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布衣和羽飞租出了家门,留下母亲悲伤的挽留声在楼道里。这位母亲冲着老伴发火了,“发什么神经啊,天这么晚了,你让孩子们住在哪啊?”
老者说:“愿意住哪就住哪,他们又不是没有住过旅店。”
布衣和羽飞走在街上,他们朝旅店走去。布衣十分歉意地说:“我说的呢咱们还不如不来,以后我们不再来了。”羽飞说:“别这样,再怎么说他是你爸爸。”她默默地拉住布衣的手。
母亲要出去寻找儿子,这被布衣的父亲制止了。他说:“你不用去找他们。”
母亲说:“他们当然知道住旅店,他们回家一趟也只能住旅店。”
布衣和羽飞打车来到了城北的一家旅店。在这里,因为将近又一个小时的车程,布衣心里舒服了许多。
旅社取名“暂留轩”。老板娘是一位将近60的妇人。他招呼他们住下后,又去开导女儿。她们一家面临着一场大的麻烦。麻烦是由她三女儿造成的。
女儿倩雯突然返家,并且面如死灰,似乎有什么沮丧的话要说,却又像有什么东西阻止着。女儿到家几个小时了,一句话还没有说,只是眼泪不值钱一直在流。
这时候这位母亲坐回原处,她说:“你们到底怎么了?”她因为刚刚住下的青年男女,想到了女儿的男友。母亲知道女儿没有怎么样,难道石高除了什么意外不成?
“石高怎么了,你说话呀,你说出来妈妈才能想办法。”
倩雯听到了石高的名字,她看到了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她想到他们没有什么戏了。她可能做的太绝了,不该往石高脸上泼硫酸,她又听见了石高的尖叫声。强硫酸的气味另人恶心。
“妈,我毁了石高的容,我把硫酸泼在了他的脸上,我是逃回来的。”倩雯低泣起来,被吓坏的母亲拉住女儿的胳膊,感到一阵的天旋地转,她只能看到女儿的一双大眼,她在那眼神里知道这是事实。
母亲明白了发生的事情。石高要跟女儿分手,任性的女儿选择了如此的举动。她知道女儿受惩罚在所难免,她甘愿替女儿受到惩罚。现在唯一能挽救女儿一把的办法就是把女儿送进公安局。
她得安抚住女儿,避免意外再次发生。她说:“你这样做什么问题都不能解决,而即成的事实也无法挽回了。他不会原谅你,原谅了你,你们也不能回到从前了。”倩雯尖声痛哭起来,哭声在夜空里飘飘荡荡。
房间里的布衣和羽飞听见了莫名的哭声。布衣说那是猫在叫,羽飞听了哭声,心里更是荒凉。羽飞说:“是我做人有问题吗?”布衣说:“我不说了你了你又说,你别说了。”
第二天,天色渐明。羽飞站在窗前,她一会跟母亲去公安局。她现在的心情跟天空一个颜色,白茫茫的,空空如也。
羽飞注视着楼下的街道。她看见一男一女走在了路上。她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她认出了他们——在火车站候车厅里,正是这对男女莫名地看她。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种念头一闪而过,倩文实在是没有心情去思索出个所以然来。母亲邀她吃饭了。
时间到了九点钟的时候,阮新被老板保释出来。林渺说:“你脸上的伤怎么又重了?”阮新说:“又被打了一顿!这次一点都不能反抗。有能耐一对一呀,妈的。”林渺按到阮新的腰上,没料到阮新叫了起来,那里伤的很严重。阮新问老板,“他们是怎么把钱换成假的哩?”老板没有回答,林渺哭了起来。
老板心中有愧,那100的假币正是出自他手。他弄到了那张假钱后,一只跟真钱放在一起,没想到给阮新的那张偏偏是那张假的。老板看见了林渺滚滚而下的泪滴,他打算把阮新送到最好的医院去检查。
阮新在下午三点到了医院。医生说并无大碍。医生问他是怎么伤到的。阮新说:“是让两群王八蛋给打的。”医生笑着摇摇头。走廊里传来了乱哄哄的声音,房间里人一并往外张望。医生说:“是记者,院里刚到一个新闻人物,当然少不了他们。”他拿起张报纸递给老板,“一个大二的学生被女朋友泼了硫酸,他转到这里来了。”
老板很有兴趣,他说:“听说过男的泼女的,没听说过反过来的。”
医生说:“反过来的才叫新闻。”
阮新也看到了照片。一张缠满绷带的脸,上面一条醒目的标题:大二学生提出分手,惨遭女友毁容。
他们离开诊室,他们来到走廊里。阮新朝那个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房间看,看见的是相机忽闪的闪耀。
坐在了汽车里,阮新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林渺则说:“是女生太喜欢男生了。”老板开车,并不言语。
老板开着车行在下午五点的路上,老板内心释然,把车开的轻飘飘的如同他的心情。当车子前方出现一处空旷的地段,那里有个车祸现场。警察已经对他做出慢行的手势了。汽车经过那里,现场惨不忍睹。在报废的两辆汽车旁边,有两具尸体覆盖了白布。林渺握紧了阮新的手,惨状让她颤颤巍巍。
倩雯和妈妈在四点三十的时候上路了,她们的目的地是派出所。倩雯在车上泪流不止,泪水让做母亲的心阵阵揪痛。母亲落泪不让女儿看到。
母亲感到世界陷入到一种寂静里。而她曾几何时在这条公路上拥有快乐的心情。天依旧开阔,路上依然熙攘,变得只是他们这一家人。
这种思绪却酿成了大祸。倩雯的母亲在回神的一刻看见一辆斯太尔迎面撞来,她急忙躲闪过去,可前面行走着的一对男女却成了牺牲品,他们先是被撞飞,后有重重摔在地上。汽车因为拐弯的惯性又与一辆奥迪a8相撞。两辆车撞得太实在,成为一堆废铁。一场事故,使6人死亡。
时间回到4:40,车祸发生前的三十分钟。布衣和羽飞从商场里出来,第六个商场在他们的身后了。他们离开旅店后就逛起了商场,在逛完第六个商场后,他们感觉到了累,他们准备离开了。他们的面前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离开这座城市,一是选择回家。
布衣并不是很情愿地就这样离开,他说:“咱们先走走吧,走一段想想是不是回家。”他们选择了回家的马路,就这样他们选择了死亡。
后来,他们就在大马路上走起来,30分钟后他们在大马路上被一辆汽车撞飞,紧接着重重摔在地上。他们在车祸前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他们觉得脚下的路如同大海。
5点20分,阮新的老板打通了时报新闻热线的号码。她对接线的女士说:“中马路立交桥下发生了特大车祸。。。。。。”
时报的接线员反映了这条线索。于是十五分钟后记者牛二便出发了,牛二因为转载大学女生泼硫酸事件而受到了时报嘉奖,此事件在城市里引起了轰动。新闻采编部的主任在派发任务前。牛二正坐在办公桌前,与女同事苗苗交谈。
他们谈论有关爱情的话题。牛二已经喜欢了苗苗,可苗苗并不知晓。牛二说:“有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苗苗说:“那是他们之间出了意外,或者有一个人已经心有所属。”
牛二说:“不是。是因为一个人喜欢了一个人,而被喜欢的错过了知晓的时间。”牛二看到苗苗就能想到大学时候的一位女同学,她们有些想象。是这个女生使牛二有了这句总结。苗苗与牛二注视感到了不好意思,她说:“你怎么了?”
牛二说:“其实你很想我大学时的一位同学,她的名字叫羽飞。”
也就在此时,主任来到了他们这里,他微笑地看了他们。然后他兴高采烈地对牛二说:“有新任务了,马中路发生了一场车祸,你快去吧。”
牛二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出发。1分钟后,他对苗苗说了声“再见”,然后离开了那里。他要跑出报社大楼,开上一辆车,朝新闻现场飞驰而去。
苗苗坐在那里,她用了很短的时间就破解了牛二的潜台词。答案是:他喜欢了我。
苗苗的脸上浮现了一种宁静的微笑,她的手指碰着桌面,和着梁静茹歌曲《loveiseverything》的节拍,轻轻哼唱。
2008年2月2号初稿
2月27号打印定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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