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课程改革在全国推行多年了,正如当初预期的那样,阻力很大。其中最大的阻力就是国人陈旧的思想意识。但凡一个地方落后,主要是思想意识保守。在相同课改精神的指导下,东南沿海地区与长江流域的大部分地区课改则较成功。闭塞的东北、西北、西南地区与黄河流域的大部分地区则在相同的课改精神下催生了一种畸形的教育形式。从课程形式上逐渐趋于凝固学生思想,增加学生负担;从思想意识上,则将保守推向极致。
表面上看东北地区的课程改革也如火如荼。可是真正置身其中,你就会发现那只是保守思想下的一种新形式。新课改倡导学生的主体作用,倡导课堂上师生互动,倡导使用计算机等先进的电教方式。许多这些地区的名师,就在各级领导的导演下,演出一幕幕“木偶”剧。事先安排好人员,事先编排好台词,再加上请人做的课件,然后按程序演出一遍,就是一节成功的课改观摩课。上课者,随之名利双收。可是如果那些名师要是平时真的这么上课,那他(她)可就快要下岗了。这种上课形式在平时的教学实践中极不现实的。首先没有时间导演,其次没有那许多人在幕后服务。除沿海沿江发达地区外,全国绝大多数地区的学校都达到不到使用现代化教育方式的条件。学校的实验室、微机室、语音室,都只能象征性地使用几次来妆点门面。在一些落后地区,之所以孩子们陷入网巴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关键因素就是学校的信息教育流于形式,纸上谈兵的时候居多。电脑不过在这些地区是学生的一种高档玩具。城市里到是基本都已经上网了,可学生能够在学校上网的时间微乎其微,但上网的费用都得由学生来出,物价局会准许向学生收取上网费用。学生对网络虚拟世界的向往,与学校信息教育资源的严重不足之间的巨大反差,是学生沉迷于网吧的重要原因之一。网吧对于青少年的危害,究其根源还是国家教育投入的严重不足所致。上网如同用电,我们不能因为“电”有打死人的危险,就回到手工时代,用烛火来照明。如果能把孩子上网置于有效的控制之下,让孩子有序地上网,网络同“电”一样也是可以造福人类(孩子们)的。
在课改的大潮推动下,全国城市教师基本都已经进行过课改培训。可是上述落后地区的陈旧观念与高考制度以及现行教育体制的弊端决定课程改革只能是走走过场罢了。教育实践中,哪所学校要是以新课程理念施教,那这所学校会很快遭到冷落。愚腐陈旧保守的观念让家长们把眼光凝固在孩子的成绩上,尽管有些家长也明白孩子能力培养在目前社会上的重要性,可是不经过高考这关,孩子就接受不了高等教育,就无法有理想的工作,父母的幻想也就提前化为泡影。中国人太相信眼见为实了。看不到的东西,与看得到的东西比起来,国人还是宁愿相信看得到的。这是人治社会的共同弊端,社会发展因为人治的因素,具有不确定性。其发展方向,因“人治”的不确定性而不确定。因此根植在资本主义制度上的西方教育方式,是无法完全移植到中国来的。首先两种文化背景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其行为习惯与思维定式都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中国人养孩子,象养宠物似的,什么东西都给孩子准备现成的。看不得孩子受任何一点委屈。而美国式的西方教育,从小就教育孩子要凭自己的努力索取想得到的。中国的孩子想要吃东西,伸手就向家长要。家长认为是天经地义地给予。可是在西方式的教育下,孩子则要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才能达到目的。一对加拿大夫妇,领着刚刚会走路的孩子来中国。孩子掉到沟里,这对夫妇就站在边上鼓励孩子爬上来,在不危及生命的情况下绝不施予援手。这在中国要受到全社会的谴责。野蛮没有人性的大帽子都会被扣在头上。美国一个班级十几个孩子,做实验每个孩子人手一套实验器材。在中国一个班级七八十人,少则三四十人,如何用相同的方式来教育?中国教育代表团到美国去考察,纯属公费旅游。即没有把美国重视教育的精神学回来,也没有把美国人的教育理性学到手。
中国课程改革的巨大阻力来自于社会陈旧的观念与教育界的非理性。社会出于对政府对学校的不信任,受中国“人治”的无规律性影响,不敢轻易接受新的教育理念,深怕独生子女成了实验品。教育界的非理性让社会对学校信任度日降。中国人的智商不低,不会这么些年发现不了教育的弊端。而是受价值观念左右,无视教育规律,搞什么补课。早晨要上早课,晚上要上晚课。象本校还要上一晚课,二晚课,三晚课,四晚课。这些课都是要向学生额外收费的。花多少钱不说,孩子从早晨七点到晚上九点多,去掉中午一个小时休息,要在学校教室里坐上十二三个小时。表面上是为了孩子学习,通俗地说就是被钱支的。这种现象之所以存在,有着主客观的原因。主观原因是学校想通过这种方式达到收费的目的。据有关资料显示,我国2%gdp的教育投入,还有47%的缺口。基本是靠“乱收费”来维持。学校要不找点名目收点费,“正常”教学都难以维持。教育的一些不合理现象,是有着客观原因的。部分家长对教育的无知与非理性期望,使家长们丧失理性地认为,学习时间越长越好,恨不得除了学习其它什么活动都不要做。学校要是给学生安排一些合理的活动,家长们就认为这个学校抓学习抓得不紧,宁可花大价钱到其他校去择校。这迫使学校不得不迎合家长的愿望来保障学校的生存。
如此一来,学生遭受高强度的精神虐待。这种违背人生理规律的教学方式,在北方与大多数落后地方是普遍流行的。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这些地区人们渴望改变现状的愿望,也从另一个角度反映出这些地区贫穷的根源所在,那就是理性思维的欠缺。在当今市场经济时代,想挣到钱,这种智商水平是很难的。虽然一些有钱人也如此教育孩子,把孩子送到这样的学校,可那是受大环境制约的。因为现在绝大多数的学校重教学,轻管理,忽视思想教育。导致学生行为习惯极端恶劣,这给学校搞活动带来极大的困难。加之中国法律的不健全,家长动不动就对学校放讹,学校出于消极避讹,只要能对孩子可能造成身体危害的活动一律取消。连体育课,都大折扣。所有带有危险性的活动,根本不可能进入教学程序。因为一出意外,家长不管学校有没有责任,就到学校闹个没完。学校为了消除不良影响,只好花钱息事宁人。这种混乱的逻辑,使整个社会都错误地认为,孩子只要在学校出了事,学校就一定得负责任。媒体出于新闻效应,也在这种事上近视地置民族利益于不顾推波助澜,在舆论的影响下,学校成了众矢之的,家长叫骂上学校,学校只有挨骂或者赔礼道没有歉的歉。在一个传播知识的殿堂,面对无礼如此软弱无力的社会,在一个本该是非分明的地方,却不得不混淆是非的社会,希望在哪里?
笔者作为一个具有二十年教龄的教师,就亲自经历了教育界内部的这种是非颠倒。21世纪初,笔者所教的一个毕业班距离升学考试只有一个月零十天了,学校突然更换了七科中的四科教师。真实原因就是这个原本被学校不看好的毕业班在毕业前成绩斐然,一些有社会关系的人各显神通,竞相争取来教这个毕业班,因为按学校的规定,只要在毕业前接这个班,所有成绩就都是最后任课者的,包括数目可观的奖金。一个新上任的数学出身的教务处主任,询问了笔者的教学策略。因为当时正在学习世界古代史,笔者回答这位主任说:“学习世界古代史要以空间位置为线索,按照文明起源把世界历史分为东西两个文明体系。”可是这位数学出身的教务处主任,曾经与一位历史教师住在一个宿舍,那位历史教师曾经告诉她学习历史要以时间为线索(中国历史),这位教务处主任就根据这个道听途说,把笔者更换了。并要求笔者把资料都交给新接课的权势派教师。这说明这位虽然数学出身的教务处主任也对新接课者没有信心。因为笔者在此前一直是多年成绩斐然。对于教学虽然各科目之间均有相通之处,可是内在的规律却是各不相同的。自从改革开放后,领导“专业化”,学校的教务处主任大多是一线教师出身,这些人上来,为了展示本领,在各科教学中指手画脚。常常把教学秩序搞得一团糟。
对教育,外部社会上的观念是非颠倒,不尊重教育规律。内部名利凌驾于使命之上,专业观点让位于权势。我们的教育能不走进死胡同吗?术业有专攻,真正应该得到尊重的专业意见得不到社会与当权者的认可。本应该致力于教育的人,却在为生存而挣扎。一个乞丐群体,一个个失去自尊的人,拿什么来培养祖国的栋梁!别把这一切当作牢骚,识不足而知进,此文旨在让全社会认识教育的内在与外在的弊端。寻找除旧布新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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