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是多年来我对“草莽”的理解，孩童时看过一部电视连续剧《草莽英雄》，里面的人及似最近中央一台播放的《闯关东》里的胡子镇三江，而如今各大校园里也是遍地“草莽”。但是如今的“草莽”只注重的表面，而“草莽”最本质的人格魅力忘的一干二净。过是如《我这一辈子里》那些仗势欺人的民警生活，地道的行为艺术。

中学时候的月光不能在照当今我的我，我的梦里偶尔能瞻仰到那时的月光，紧接着那时的故事也扑面而来。我上初中的时候，正是桦甸发大水的那一年，可以说百年不遇。小时候在电视里光能看见南方有洪水，几乎每隔几年一次，而我们这没有。为此我一直苦恼，那时候一下子让我体会到了，但也没有小时候兴致了。如今对照一下南方的雪灾，我想是不是有的人和我当时的心情一样。

二

诗意化的中学回忆，仔细想起来其实过的也并非诗意，中学时候虽然同样都是80后，但是小镇里90年代信息还是很闭塞的，更别提什么粉丝心态了。现如今再返照一下，不能不承认时代进步了，昨天周董刚发布《青花瓷》，今天很可能就有同学的歌词本上就有这首歌词了。

那时候学校学习气愤不是很浓，隔山差五就会见到所谓的“草莽”打架，而我在小学还是大哥的人物，到了中学成了最小的阶级群体。那时候我拼命的吃饭，幻想有一天能长的壮一点，这样万一碰上打架也有本钱。最后饭量是长了，可以身体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时候我们班级里突然出来几个同学一起的剃了关头，穿着衣服也差不多，相互间称兄道弟，真有几分桃园结义的样子，那时候他们一起逃课，一起吸烟，偶尔也会在班级里偷着藏这几瓶酒，作业有人替他们写，值日有人替他们做。果不其然，在学校里这个江湖里他们的名号突然成了几大少爷。

三

初一的时候我性格孤僻，软皮囊，受尽了我后桌同学的欺负。冷不防的下课门铃一响，后桌的同学轻轻的拍我的肩头，递了几个票子，“兄弟！辛苦你一堂，帮我买去校外买盒烟。”；有时后桌的同学没有钱了，找我借钱。我说没有，他会翻我兜。这个时候我恨不得变成了女生。

在班级与班级，年段与年段，或者住的地方不同，会分化出不同的小帮派。有一天我们班级的几个公子，其中一个哭丧脸跑到班级，“我叫哪个班级的谁谁谁给打了。”小的磨擦一小子上升到班级与班级的矛盾，等了晚自习时候，先是那几个公子一人拿个棒子出了，如果人手不够会有一天回来叫人。我们学校有一个大操场一个小操场，我们教学楼在小操场里，大操场距离教学楼远，你看那小操场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几个人打架会上升到三十四人。

我们矿中学的生员来源主要是，一小和四小。一小在学校的上面，属于矿山子弟一般活的比较优越，四小在中学的下面，其实也是属于矿山的，里面的农村的学生多。有时候在班级里学生相互吹牛腿，你会听到有人说，“我们下面那头谁谁谁混的好。”“放屁，我们上面的西班牙葡萄牙才混的好了。”说说单条找人，直线上升到区域与区域的战争。

在学校里面的学生什么矛盾什么老师或者学校都会解决，主要那些不上学的一些“草莽”，他们来的时候。校内的学生有可能看到一出好戏，准是谁谁谁被谁谁谁打了，他的社会上的大哥来报仇来了。

四

在初二下学期，我曾有一段吸烟的历史。我如果不说，熟悉我的朋友一定不会相信的。

那时候你打扮成一个绅士是不能被人重视的，反而那些行为粗野，烟酒不离身的人在班级里有优越感。有的女性也偏偏喜欢那样的男生，那叫安全感。想来“难人不坏，女人不爱”也是不道理的。

我是很怕欺负的，这时候成了班级里一个大哥的马仔。我根的那和同学很徐，属于班级后起之秀，他到初一的时候默默无闻，到初二的时候一人与六个人对打，虽然说被打倒了，但是在他身下还有对方其中一人，仔细一看那人已经被他打的奄奄一息，这个事情过后他一夜成名。因为我在初一的时候和他关系不错，他曾经帮了很很教训了我那后桌的男生，他说：“跟着我混吧！”。

初三的时候我被我舅家的正在上高一的老姐一顿批评教育，只要我兜里有烟，她一定得没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跟着那个大哥徐问我：“哎呀！这个你是姐姐啊！”我说：“是啊！”“我的天！那也是我嫂子啊！”真没想到我那姐姐在校园江湖还有一点地位，我总算是扬眉吐气，没有人在去欺负我了。

说到底，我怎么从一个“看客的”性格，这个“看客”不仅仅是对别人，对自己的身临险境也麻木不仁。转变成“路见不平一声吼”，实在也感谢我那老姐和我那同学徐。

五

我们初三到县里考试的时候，与高二的会考在一前一后。那时候我们住在桦甸市里的莲花宾馆，听说我们的高二的男学长在考试之余与市里某高中的打了几场友谊篮球赛。结果几个回合一下，市里的高中生一次没赢。可能是我们那几个男学长赢的时候表现有点飞扬跋扈带着几分骄傲，惹的人家几十名学生追的满的操场跑，连脱掉的外衣都没有拿走，狼狈的回到了宾馆。最后校方出面才把衣服取了回来。

中国有句古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说从经济学和社会学的角度来看，这样看小镇子里遍地“草莽”也是很正常。。其实“穷山恶水”出的未必都是“刁民”，好象“丰衣足食”也不一定会出“良民。”　

有一次去市里某中学听课，彻底观摩百来人的群架，三股人流追着几个外来的小子在操场里转。那个小子也不含糊，手里砖头四处乱轮，好不容易跑到了校外打个出租没有了影子。

学校的老师对我，“这样事情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了。”

六

我的中学生活也并不都是这个样子，但是一想起那《古惑仔》里的古惑仔们，影响我的心情。

前年网络上流行一本书《狼图腾》，但是现代所流行的野性与剽悍，都是被人们误读了的，姿态而已，只能在校园里看见一些浮浪的青年和街道上飙车的公子。

08年2月24日

本文已被编辑[文若书]于2008-2-25 11:17:33修改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