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关在笼子里的鸟,它并没有想要飞出去的念头,那些个美丽的清晨,好象并不关它的事情。
若它是只雌鸟,真怕它又染上诗人的情绪。看雨落得漫不经心,十米开外,难以见到畅快的天空。
若它是只雄鸟,真担心它是在预谋什么秘密。看水仙躲在室内使劲地开,再怎么赞美,它的香味都缺少阳光的味道。
取了七彩丝线,想要绣水中的鸟,想要绣树上的鸟,抬头看过天空,除了阴霾弥漫,甚至听不到一粒风声。
50、
春蚕大概苏醒过来了,桑叶上的心,总是让人想起草尖生产的蝶。真希望它们都有披着绿色的外衣,有着春水般的心情,不管天高与地阔,不管山重与路远。它们以怎样的形态飞舞,直接决定着最终的命运。
诗人多半时光都在歌颂爱情,它们也是。不同的是诗人极少为爱情而死,而它们却与其舍弃生命,也要将爱情进行到底。
尽管我知道生命只不过是一场经历,我要歌颂的或者摒弃的应该与它们保持一致。过程小心谨慎,又谁能获得风的自由和雨的潇洒?
一连贯的联想,使人进入莫大的空间,我如尘埃般渺小,又如柳絮般轻薄。除了幻想,我好象一无所有。
51、
性格注定:我将老死平原,骨灰已立下遗嘱洒向澧水河。
生命如一场长途跋涉,我缺少的恰巧正是远行。
不是谁阻挡了行走的步伐,也不是岁月太深,光阴太短,是我诗歌与生俱来的忧伤横在每每欲动的清晨。
将青春悄然掩埋,废墟上盛开的花朵散发着毅人的明香,我甚至在怀疑它们是不是死去诗人的灵魂。
我的生命还有多长,若洗心革面做回单纯的女子,种菜养鸡,也是永恒的人间烟火。
52、
他说一个很实在的笑话:那时在单位主事,不便剃光头。现在无所谓了。前些年,化妆品(摩丝、定型水)消费比女人要多,天天早上要梳理烦死人,留着个三七分头,个别时侯风大吹翻了,很滑稽。
突然发觉他比某些人可爱。心想:若是有来生,我一定蓄两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
唱《小芳》的年轻光头如今怕是与他般年纪。步入时段的悲哀,即便头顶着一片瑰丽的艳阳天,他的发根也是寂寞的。
最终明白他为何每日一歌,为何要做一个真正的诗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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