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就开始在家乡的大地上行走,我说,对于家乡,大地我最熟悉。父亲说,对于家乡的大地你最没有了解。这是前一阶段在电话里和父亲谈起家乡时候的一段话。虽然我也不知道父亲那一句话是什么样的含义,但是对于家乡的土地我实在却有发不完的感慨。
大地最平凡,他在任何时候都是只能承受着万物脚步的残踏;大地最伟大,任何人任何事物在最后终究要被他收入体内。很小的时候就听过这一句话。可是到现在我却还不能完全明白这一句话的真谛。平凡与伟大,两个相反的含义相反定义的事物却是能在同一物体几千年来一层不变的产生。这该要有什么样的品质什么样的内涵?
一生下来就开始与大地接触,对于家乡的土地的了解可谓至深。虽然开始的时候也是呆在家里面,可是我年幼好动的心总是期待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到外面走走。也就那样,那个时候父母亲只要有空就会抱着我到外面出来看看,看着外面那层层的梯田。喜欢新鲜事物的我越发是想可以呆在外面了。虽然不懂得自己对那自己所看到的土地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看着那一层一层的梯田,总是感觉比呆在房间里有意思。
后来终于自己学着走路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对于家乡的大地我的印象跟还不会走路时相比有着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以前总是认为那土地是有趣的,可是就在我一个人走的时候我总是常常会被那脚下的石头或者是坑坑洼洼所绊倒。那时候虽然也想着自己去外面多看看,但是我终究再也不敢一个人出去乱走。所以那个时候我又习惯呆在家里。整天的呆在房间和院子里虽然是闷,但总比每一天都被摔得鼻青脸肿好多了。
每一个人的一生任何一刻都不能离开土地,那时候的我也是不例外。因为家里的院子没有坑坑洼洼,所以那时候我要是想活动总是会跑到自己的家的院子里。那院子虽然小,可是也足以让那个时候的我追逐好久了。久而久之,好象以前那大地带给自己的疼痛已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而后却是变得麻木了。于是对于土地也是一样麻木的心理。没有憎恨,但是也谈不上爱。
随着年龄的长大,自己到了上学的年龄。于是一个人背着重重的书包,那时候总是感觉脚下的路实太漫长。每一天都是天刚刚亮就要出发,而在很多次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看不到路了。因为父母亲都要上山下田,所以那时候的我总是一个人到学校,一个人到家。很多的时候我都是哭着去哭着回来。也就是那样子,在那个时候,我开始讨厌家乡的土地。讨厌家乡的土地为什么要那样的阔大,讨厌家乡的土地为什么要那样的崎岖不平。
当然,那时候的讨厌实在是有一部分是其他的原因。那时候我的爸爸妈妈每天总是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劳作,所以他们每一天都是要到很晚的时候才回来。甚至是比我还晚,那时候的我虽然是还没有到家天就黑了。可是我到家了却还要煮饭喂鸡喂鸭,有时候还要拿着那手电筒去给父母亲。那时候虽然是可以常常得到父母亲和乡亲们的称赞,但是年少的我心中却是充满着委屈。我多少希望家乡的土地不要那么辽阔,我多少希望在我家旁边的土地不要那么的贫瘠。
那时侯我的认为是,父母亲到外面出去劳作是和家乡的土地贫瘠是有关系的。因为要是土地不贫瘠,他们就可以不用去种那么多面积的粮食,他们就可以在家旁边的土地上劳作。但是后来看着自己家的粮食已经够自己吃了,可是父母亲还是要到很远的地方劳作而才死这一个理念。其实在那过程中我也发现,其实在村里面虽然富有的人不多,但有。但是他们却依然是和父母亲一样到很远的地方去劳作。那时候听了父亲的一句话我才明白。其实家乡的土地不是太大,而是太小,小得都容不下一条达到城市的小道。
我家乡的土地上是有许多的小道的,他们横七竖八,从这一边通到那一边,这左邻通到右舍。但是那多么到底有没有一条通到外面的呢。那时候我不知道,即使是父辈们,他们也不告诉我。每一次我问起这样一个问题他们总是说。努力读书,有一天你会找到的。也就那样,那时候的我很多的时候都是把时间花在书本上面。还记得那个时候有一次我想出去看一个究竟,到底努力的读书是不是真的可以找到那达到城市的路。可是我刚走到村口,却马上被父亲发现,结果又得回来读书。所以现在要是有人夸我学习的好的话,我想,我会把一半的功劳归结于家乡的土地。
第一次离开家乡的土地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父亲说不让我一辈子都生活在家乡的土地上,所以就要趁早的把我送到城市。没有问他为什么不等到我到初中才把我送到城市。因为我常常听到母亲他们一群人在说,现在城市是越来越挤而乡村是越来越空,所以要到城市除了自己努力外还要趁早。而在那个时候看着家乡的土地,我也感觉比自己出生的时候空了许多。
我出生的那个时候很多的人都在那里盖了新房子,虽然是木的,但是他们终究也给家乡的土地带来了一点充实。可是随着我的长大,家乡却是没有人再建造新房子了,以前村口来来往往的行人那时早已是零落得少得可怜。听人们说,他们是到城市里去了,房子也都是建在那里。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这一些话是真是假,但是那时候的村里的土地越来越空我却是可以看得出来。
家乡的土地越来越空,家乡的人越走越远。家乡的人越走越远,家乡的土地越来越空。这本是一个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恶性循环,可是这样子的规律却是谁也阻止不了。离开家乡好几年直到去年暑假的时候才会到老家。本以为家乡的土地应该已经是人丁零落,可是在我回到家的时候,家乡的土地却是大出忽我的意料。原来家乡已经新建了许多新的房子。有的已经是钢筋水泥了,与原本的看起来虽然是不怎么和谐。但是家乡的土地终究是又开始变得充实了。而且那时听说有一些海外华侨都打算着回到家乡盖房子。
其实家乡的土地虽然是有了一些变化,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贫瘠。家乡像父母亲那样子一辈子都是在田里家里山上三点徘徊的人还有很多。但是我想,随着越来越多的楼房拔地而起,家乡的土地一定会得到一些实质性的变化。
他应该会保持现在的这一些朴素塌实的品质;他应该会越来越美,从他身上走过的人将会越来越开心;他将会越来越迷人,让那每一个为了自己前程而离开家乡的人在老了的时候都会因为想念自己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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