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拿了老板的200元钱,低微微地笑了一下,随即便消失了表。
“怎么样,习惯吗?”老板没有看他的眼睛,声音像地下室一样冷。
“还好。”陈尚回答。
“后天晚上,7点到这儿就可以了,8点准时上桌。”老板仍旧没有看他的眼睛。
“知道了。”
陈尚刚要转,看见对面走来了一个妖艳的中年女子。她手里拿着一个宽口颈的杯子,里面靡靡的红酒,同她的房一起沉醉地荡漾。她瞥了陈尚一眼,便向老板走去。陈尚看他们在交涉着什么,感觉似乎和自己有关,所以没有离开。
结果,他上了一辆红色的轿车。
陈尚将车窗拉了下来,他想让里的风碰触他的面颊。他也伸张了鼻孔,因为有些闷。外面的路灯闪闪而过,像一串串飞动的火球锁链。他又稍稍仰了仰,为了寻找天上的月亮,可是没有看见。
这位中年叫做王美华,是汽车销售公司的老板,去年夏天与丈夫离婚,还有一个儿子和他父亲在一起。在外面找是她离婚前就有的习惯了。陈尚是她的第几个伴侣,她已经不很清楚了。模糊之中,她只记得有一次和丈夫做爱的时候,发觉他的东西不太好使了,萌生了去找的念。
“你还在上学是吗?”王美华边开车边问陈尚。
“嗯,今年大学三年级。”陈尚仍旧瞧着窗外。
“学习怎么样?”
“还行吧。”陈尚有些心不在焉。
第一缕水撞向了陈尚光嫩的皮肤,顺着纹理,徐徐下落,穿越陈尚的脯,到达小腹,顺势流进了神秘的黑色森林中,它们试图要穿越这茂密的森林,到达神秘的终极乐土,终究没有功。
他用了很多的香皂,将彻彻底底洗干净了。其实,他的并不脏,因为他刚刚从盛宴上谢幕,但就在盛宴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一位女宾把他的胳膊当了餐巾纸,临走时抄起陈尚的胳膊,狼狈地在嘴上抹了几下。
回忆起今天的晚宴,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觉得后怕。当一个女宾轻轻抚摸他大腿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茎有了反应,似乎正在慢慢增大,眼看就要把上面的盘子掀翻了。幸亏另外一个女宾这个时候夹了这道菜,可能是因为觉着兴奋,所以下手颇重,才将陈尚的荷尔蒙赶了回去。
每一次躺在桌子上,他都要强烈的克制自己可这次他有点失控,到了晚上,况就不同了,他需努力地释放自己,让荷尔蒙像火山一样爆发。这样不但顾客满意,连他自己也会满意的。
陈尚走出浴室,看见王美华正准备着甜点、咖啡,还有水果布丁,它们全部被装在扁平的器皿里,因为这样摆在起伏的上会比较平稳。
“阿姨,您还想吃吗。”陈尚问。
“这是补餐,用以前的话就是开小灶。”王美华说。
“您还要在我上吃吗?”陈尚平淡地问。
“嗯。”王美华回瞅了他一眼,说:“你把内裤脱下吧,我们今天来一次全盛宴,你知道,在饭店里,我可不敢要求你这么做,那群看似面的女,可能会发狂地叫喊。”
“您不怕恶心吗?”陈尚问。
王美华站起来,把双手搭在陈尚的肩膀上,伴着奇异地笑容说:“你的小和尚也是我的甜点。”
陈尚没有说话,也毫无表。
他光嫩的皮肤贴触了冰冷的桌面。第一次,他的臀感受到了饭桌的温度。他的眼睛正对着天棚上的华灯,极为明亮,这使他晕目眩像被吃了。
王美华放起了小曲,将那极为明亮的华灯,单调为带有靡靡味的浑红色。这灯,可是她离婚后,特意买给自己的安慰物,当然也别有它用。裹着她的是一帘如梦幻般的红色薄纱,在的音乐中,娓娓地飘荡。这件奇特的内衣,是她网罗各大内衣商店都未找到,而从一家门户拍卖网站上以高昂的价格买到家里的。
她在吃甜点的时候,还是用芭蕉叶将陈尚的生殖区遮住了,上面的器皿里还装有些许的热水,她怕陈尚的小和尚着了凉而在之后的活动中显得冷淡。而陈尚则显得异常的兴奋,他未曾想到还有如此漫的中年女,竟用特制的芭蕉叶来遮盖类最神圣的一处。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来自于的恩赐。他很清楚,王美华与饭店里的女宾不同,她除了要吃食物,还要吃他的。他期待着这个富有的中年女的皮肤能够光滑柔嫩些,这样一来也不算很吃亏。晕之中,他感觉到这层芭蕉叶被移走了,接着,那个地方就开始了一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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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明明是陈尚的室友,他一直怀疑陈尚在做一些奇异的事,可终究猜不透。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过于神经质,或是嫉妒陈尚长得漂亮。
下午洗澡的时候,他发现陈尚的茎有些发红,便上前小声地对陈尚说:“哎,你那玩意儿颜色好象不对。”陈尚低瞅了一眼,凝固了片刻之后,平淡地说道: “昨晚我手了。”听了这句话,章明明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心想他可真直白,一点遮隐也没有,可是自己也常常做这事,那个东西也没像他的那么红啊?肯定是他用力过猛,可怜的儿!
第二天中午,章明明的父亲来找他。因为这天是章明明的生,晚上的时候,他要到酒店给儿子准备一桌丰盛的生晚宴,可章明明似乎并不高兴,因为他提出让亲一起参加晚宴的要求被父亲一口否决了。
“陈尚,你今天晚上有事吗?我过生能来吗?”章明明问。
“是哪家饭店啊。”陈尚的神色显得紧张。
“新园街的小富祥。”章明明回答。
听到是小富祥,陈尚的心放松了许多,因为他服务的酒店是光明酒楼。
“好的,我现在就去给你选物。”
章明没有推脱,他很清楚陈尚非常有钱,他曾经偷偷看过陈尚的存折,那里的数目叫他惊愕。
父亲刚走没多长时间,章明明的亲就打来了电话。“------儿子,也没有办法,你爸爸不让我去,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我跟你爸确实没什么劲了,他根本就不像个,你不知道的苦衷。”电话那的声音很恳切。
章明明的心里有点发麻,因为他每次都能从亲的话中,察觉出自己的父亲是个疲软的,从而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到遗传。章明明挂了电话,困惑地张望眼前的景致,一切在瞬间蒸发。他仰起胪,想要接受阳光的普照,可那晕的光,差点没使他昏倒。
王美华今天显得很烦燥,连续一周了她的公司还没售出一辆车,她突然感觉活着没什么意思了。她满足于自己生活的繁华,但这仍旧难以填平内心的空虚。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这使他感到温暖。她回忆着往昔激的,回忆着那阳刚的汉流与柔的香水共同孕育出的绝妙味道,在殷殷的黑里深深的弥漫,飘荡。这最的生活因为有爱的支撑才显得殷实而高等。可就在某一天的里,但突然发现丈夫的肥显得经以前增多了,那个东西也变得软绵绵了。她的心凉了半截。
当她领到离婚证的时候,也有那么一点痛痛的感觉。她望着夏里茂盛的叶子,长叹了一口气,她有点恋恋不舍,却又想,必须离开。
那天晚上,她和陈尚玩了那么多的花样,而当陈尚滴下最后一滴精液时,王美华的鱼尾纹上也挂着一粒泪珠。她空荡荡的心里,飞旋着抽泣的回音。
陈尚下午约了和他一起在光明酒楼服务的米龙。陈尚张望着橱窗里炫烂缤纷的商品,米龙在一旁些许不愿地做着指导工作。
“米哥,你说我买什么好呢?”陈尚说。
“新款的手机。”米龙信口脱出来一句不经意的话。
“你疯了,为了他买那么贵重的东西!”
“对于你来说还算贵重吗?二个晚上你就能挣到一部很好的手机。”米龙的调有些怪异。
陈尚把转了回来,说道:“你说什么呢,我两个晚上只能挣到400块钱。”
“四百,得了吧,前天晚上,那个女老板不止给你四百吧?”
陈尚装着没听见,依旧物色着物。
米龙见势,又赶着说:“陈尚,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在桌子上躺完了,还上别家床上去躺,你就真那么缺钱?”
陈尚眼里的光突然凝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屠夫剁去了一半。慢慢地,他的整个脱落了下去,脑袋埋藏在蜷缩的里面,并不注的抖动,像砂锅里,被炸炒的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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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尚的亲,在医院里的病床上安详地躺着,枯稿的面容上,仍旧挂着一丝强颜的笑意,美丽而温暖的阳光亲吻着她光滑的脑皮,旁倦怠的女护士无奈地弹拨着细管里的水液,她望着窗外,顺着阳光的方向。
生晚宴上,章明明请了很多同学,当然都是要送物的,不管你是有钱还是没钱,而章明明对陈尚的物似乎很不满意,只是一个普通的卡通玩具,所以一直没爱理他。而陈尚的绪当然也不会高涨。他总是用手摩挲着桌面,这个桌子的质地跟王美华家里的看上去很相像,可他只是感到熟悉,并未联想到那里,晚宴的桌子上摆着天才开的花朵,玻璃墙外面的天幕上,有大圆的月亮,酷似中秋的满月。
在一片祝贺声酒杯声的团抱下,章明明的手机默默的响了。他一看是亲的号码,高兴极了,连忙接了电话。
“儿子,玩得高兴吗?”电话那的声音很高亢。
陈尚就坐在章明明的旁边,他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耳朵敏感地动了一下。
“,你在哪里,能来么!”章明明显得异常的兴奋。
“我就在外面,你爸在吗?”亲的声音降低了些。
“我爸他走了,让我和同学一起,你进来吧,哪怕是一会儿,我都想死你了。”章明明央求到。
“你同学都在那儿,合适吗?”
“没事,这里都是我的好朋友。”章明明说。
“好吧,你出来接我,我在饭店门口。”
章明明拉着亲的手,推开包厢的门,走进这充满喜庆的屋子,而亲的心底却一丝丝的不安,道不清说不明的不安。
“同学们,我来了。”章明明高兴地向大家喊到。每个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聚集到了门口,而当陈尚抬去看门口那中年女的时候,恰恰中年女的目光落在了陈尚水灵的眸子上。
一时间,陈尚的脑海中,浮出了片片的回忆,似乎还是新鲜的。芭蕉叶,甜点,咖啡,冰冷的桌子,还有海啸过后留下的斑斑红印。他认出了那个女。
她快乐的微笑,霎时间,被世上最神速的强盗掳走了,从那双水灵的眸子中,她看到自己恐惧的灵魂。
敏感的章明明捕捉到了这奇异眼神的交汇,他看着亲懵然神色的,又看了一眼陈尚的觉得很奇怪。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王美华从懵然中苏醒,尴尬地答道:“没什么,是太高兴了。”
章明明又看了一眼陈尚,突然觉得他的眼睛太美了,心想,是不是被他住了,于此,他对陈尚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层。
可盛宴依旧是盛宴,笑声盈盈,流光溢彩,像一场兴奋而华丽的摇滚演唱会。但陈尚和王美华两个却显得别扭。他们中间的章明明让感觉原本挺快乐的事升级为龌龊。王美华深藏着不安的仪式的笑容与陈尚死一样的沉默构了一种尴尬式的合谐。他转过,透过玻璃墙上望着,月亮已经走远了,仅留下一席悲凉的余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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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尚望着天花板上绚烂的华灯,他数着里面的颜色,却发现华灯的镜子里面飞动的筷子还有自己的,是血淋淋的红色。
“,我想摸一下。”一个略显得害羞的黄发女孩问自己的。
“听说不让摸吧,要不然就得交钱。”她的边夹菜边说。
陈尚向来不留意女宾们的谈话,这样会使他分神,一分神就会引起的抖动,当然,他也不会被允许睡觉,老板认为这是对顾客的漠视。
盛宴结束后,女孩的替妹妹从老板那里买下了陈尚的一。
“小妹,跟他呆一会儿就行了,别做那种事。”说。
“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妹妹开心地说。看着的影子渐渐的疏远了,她转拉住陈尚的手,说到:“走,我们先上医院。”
“医院?干什么?”陈尚十分诧异。
“检查!”女孩斩钉截铁地说。
听罢这四个字,陈尚感觉自己的脑浆好像被抽取了一半,面色似里的残雪般苍白。
“我没有病。”陈尚的声音很小。
“你别不高兴,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一切只是为了安全考虑。”
尽管遭到了一点尊严上的践踏,陈尚的绪并不是十分颓落,反倒觉得有些高兴。他感觉这个女孩的年龄要比自己小,事实果真如此,女孩在脱衣服之前告诉陈尚只有20岁。更令陈尚惊异的是她竟然是个[ch*]女。这是他从来未遇到过的,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
温柔的月光抚摸着充满抖动和喘息的睡床也抚摸着卧病在床的亲,月光的特写是她那沧桑的老手,慢慢从脯的位置滑到了床下。
第二天,陈尚向学校请了假,去参加亲的葬。临走时他把昨晚挣到的钱与往挣到的放在了一起,并数了数。他心想葬的钱应该足够了。
陈尚用挣来的钱,将亲的生命延长了一年。最近一段时间他几乎每晚都有工作,好像感到生命中最至爱的马上就要离去了,为了一场葬,他拼命地去脱上的衣服。
亲的后事由陈尚一手操办。农村的葬花样繁多,它的隆重与大气是没有限量的,所以葬的每个地方都很出彩,尤其是饭桌上的一些东西。当父老乡亲们围坐在桌子前的时候便不约而同的瞠目结舌起来。陈尚看到他们奇异的目光,也露出了奇异的笑容,可他的手指在绝望地摩挲着棺材,眼泪在那里。
他仰,想寻找天上的月亮,可只有几颗闪烁的星星,而此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脑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吸引着他,慢慢地他转过,扬起颅——他水灵的眸子里终于被镶嵌上了两轮金黄色的小圆币,那是纯洁而温暖的明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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