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热烘烘的炕头,温顺的猫咪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发出呼呼的声音。它和我一样,此刻像是毫无睡意。这样寂静的夜里,有个陪伴自己的动物也不是什么坏事。
身旁的老爹老娘早已进入梦乡,一起一伏的呼吸均匀且柔和,此刻的他们不会注意到儿子的翻来覆去而在旁边关心的问东问西。有时候一个人静静同样不是什么坏事。俗话说的好,儿大不由娘,儿子平素里大大咧咧的,可他藏在肚皮里的心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他们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全。
再说,也没什么大事,很简单,就是失眠。
夜总是带给人无限遐想。兀自的躺着,心却如脱缰的野马,纵横驰骋,甚至跑得连个思忖也没有。
一侧身,就那么不经意的想起了她,毫无征兆,回到家一晃已半月有余,可连她的一点音讯都没有,为什么她就不知道打个电话呢?记得临行前她忧郁地问道,回家以后想你了怎么办?打电话呗!挺不在意地替她出主意。
不打电话是否就意味着不想?有点抑郁…
想念像一经不住引诱的小孩,你对他轻微地表示一下友好,他便尾随而来,接着像块粘性特强的牛皮糖,贴在你身上任凭你怎么用力也甩不开。
以前老觉得只有那些小女人才会在离别后嚷嚷着我会想你的,想念这个词汇基本上与我无关,现在才发觉,自己也是食肉动物,同样以五谷杂粮为主,自己也有七情六愫。自己也会想念一个人,确切地说,想她,特别是在这样寂寥的夜里。
想念像催枯拉朽的突发性感冒,一下子袭了过来,突如其来的不知所措将毫无抵抗的自己掀翻,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所谓的想念也会传染,会蔓延…
夜已深沉,辗转反侧,依旧没有睡意,记忆像个老掉牙的播放器,将那些看似藕断丝连的岁月一再回旋,终于明了,那些流过的溪水,并没有因为天寒而冻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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