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绚丽的季节,阳光下飘散的蒲公英吹散在风里,挥洒了满地,也渗进了我的心里。
1
那天月光很皎洁,也很蒙胧,他牵起我的手对我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吗?”接着指了指广场的旗杆:“你可以用从这走到那里的时间来考虑。”他定定地看着我,银色的月光掠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颊。
看着这个一个星期前闯入我生活的大男孩,心跳的很快,思绪也展开了回忆的翅膀。
周日那天,旋子叫上我去接她的表哥,旋子是我的好朋友,有着漫画里女孩的美丽大眼睛长睫毛,追她的男生从没间断,而她也周旋其中如蝴蝶在万花丛中游刃有余,她说在没等到我的真命天子前,我有理由让自己享受被宠爱的感觉,我说你可别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笑得没心没肺:“放心好啦,我可是有高手背后指点。”
她说的高手就是她的表哥,她和我讲过很多她表哥的故事,那些浪漫,不羁,玩世不恭和我以为只有小说里才有的精彩,我说:“他一定很帅吧?不然那么多人喜欢他”“帅?一般吧。”旋子顿了顿:“我姑姑家很有钱,从小养尊处优,让他有种特别的笃定和自信,也有种特别的魅力。有一次唱k,我和他打赌问我一高中同学的电话,我在旁边挤眉弄眼让我同学不给他,他一手撑着沙发把她截在角落,结果我同学最后还是把电话给他了。我事后说你个臭丫头没看到我示意你别给吗,她说你哥看着我心慌死了,又挡着走不了,当时想,给他算了吧。”
我听了笑了笑,你就别神话他了,难道他有三头六臂,会吃人不成。旋子笑: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别被狼吃了。走到门口,旋子电话响了,原来他哥说不用接了,他先到朋友那里,晚上再找旋子。
“你哥不要上课吗,怎么好好跑你这来玩。”
“鬼知道他,好像是和人打架了,学校要处分,说跑这来躲几天。”旋子拿出个棒棒糖:“他啊,整就一个流氓,哪像重点大学的学生!”
“他大学是家里出钱买的吧?”一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我理所当然以为前程是拜家人所赐。
“没有,自己考的,我最受不了他的就是天天玩学习还很好,为这我都被她鄙视烂了,他说就你那破学校也有人读?”
桀骜不驯,叛逆,玩世不恭,风流倜傥,学习好,这些无关的词语被联系在一起,并且赋予了同一个人。我对他的好奇更增添了一份。
晚上点完名,旋子说走吧,我哥在下面等我们。走下楼,一个男生斜依着路灯,修长的身影。
“哥!”旋子跑到他面前,“有没有想我啊?”“当然想了,这不是来看你了吗?”男生笑了,嘴角上扬,形成好看的弧度。
我静静站在旁边,打量起他:挺直的鼻子,浓密的眉毛,戴着浅色的墨镜,雪白的衬衫把他衬托的像个王子。
“你大晚上,戴个墨镜干嘛啊?”旋子说着踮起脚去摘他眼镜。他往后退一步,做个stop的手势,接着转向我对旋子说:“这你同学啊?还不介绍下。”
我笑了笑,我自己介绍吧,旋子见到他哥早高兴的把我忘了。
“我叫徐群,群众的群。”
“哈哈,卓尔不群,你叫群,难道你爸妈希望你平凡点才好吗?”
我低头笑了笑,“平凡点没什么不好呀。”
“走吧,带我看看你们这破学校。”他对旋子说,走了两步停下来,撇过头看着我:你不平凡,还挺漂亮。
我脸有些热,还好他们走在前面没有看见。其实我是一个从不缺乏赞美的女生,大一刚来没几天,路过男生宿舍楼下时,就有高年纪男生在楼上喊我名字。我想或许是从没听过他这种轻描淡写的赞美吧。
“你怎么又和人打架啊?怎么总长不大呢”旋子说。
“哈哈”他爽朗的笑,用手依着旋子的肩膀,“我怎么感觉你像我妈呢,你以为我想打架?”
“那你还打,回头告诉姑姑。”
他眉头锁了一下语气有些生硬:“男人的事和你们女人说不清,你爱告诉就告去,大不了我放假不回家了!”说完弹出一支烟,叼在嘴角。旋子没作声,站在那儿。
过了片刻,他笑着揽过旋子:“好了,我的宝贝妹妹,好不容易来看你,就别把自己整得跟个管家婆一样了,这让你同学多尴尬啊。”
接着对我笑了笑:“嘿嘿,我妹妹就是关心我,让我很感动,只是怕管多了事让她更年期提前就不好了。”
旋子也被他逗笑了,顿了顿,翘起嘴巴,罚你做个题我就不生气了:
“有没有想我?”“不是刚问了吗?除了唠叨你还健忘?”
“别吵,听我说完。a想b很想c非常想d以上都是”旋子说。
“做这道题前我已经有六十分了么,如果有我就放弃,让它空着。”他立在那里坏坏地笑。
“哼!”旋子气的无语。
“好啦好啦,每次问我有没想你还不是变着法要礼物,今天没买,过两天我眼睛好了,带你一起去买!”
“你眼睛怎么啦?怪不得戴个墨镜,让我看看。”
“没什么看的,青了一点而已,俗话说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他坏笑,“别尽我两聊了,快把美丽的徐群同学都晾成鱼干了。”
接下来我们在学校逛,直到到了宿舍熄灯的时间,在他的幽默谈吐中,在他逗旋子的风趣中,两个小时过的很快,很开心······
2
第二天下午没有课,旋子邀我去逛街,我说你不要陪你哥么?旋子说刚打电话他才起床呢,真是猪投胎,说下午到我们学校来打球。算了,不理他,我们自己去逛街。
在街上逛了几个小时,旋子又买了一双靴子,她说女人对于靴子的态度犹如男人对美女的态度,见一双爱一双,狠不能都搬回家,然而经济有限,只能挑最喜欢的那些了,这也算是最大限度满足自己的占有欲。我笑着说你挺哲学嘛!她说这是我哥说的,随即停了停,他还说其实每个人一定会找到一双无可替代的靴子。
回到学校时腿都走酸了,路过操场时,一伙男生在打篮球,我一眼就从里面找到了旋子她表哥, 修长的身材,矫健的身姿,旋子说:“我去给我哥买水去,你也一起去吧?”我愣一下:“哦,我就不去了,我上楼去歇会,腿都酸了。”
我们靠东边的窗户,正好对着操场,我不自觉的走到窗台,他真的很特别,在一群人里那么与众不同,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他举手投足都透出一股淡定,桀骜。每个转身,每次跳投,每个上篮,哪怕擦汗水的动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有些愕然,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他多了一份关注,甚至有些欣赏,但随即就释怀了,我不过是对他多一份好奇而已,他是我好朋友的哥哥,而且我也知道他是一个花花公子,不可能再会有别的情素,飞蛾扑火那么愚蠢的事我才不会去做。只是好奇和对一个确实有些优秀的男生的欣赏。
逛街走出了汗,冲了个凉,看着电视等头发吹干,电话响了,是旋子:“干嘛呢?下来吧,我哥请我们吃饭。”走下楼,他们刚好走到楼下,旋子拿着她表哥的衬衣,他打个赤膊,分明的腹肌和结实的胳膊。我不自觉的笑了。他怂着眉,疑惑地看着我:“笑什么?”“呵呵,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样装扮有些滑稽,有戴着墨镜穿着牛崽裤打球的吗?”
“哈哈”他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汗水从湿漉的发迹滴下来:“没有带球服过来,打球时没戴眼镜啊,现在面对美女嘛自然不同”
找了个旁边的小店,吃饭时,我说:“你一直戴眼睛都不能一睹你庐山真面目了,这可会辜负旋子平时在我们耳边灌输的帅形象。”
他哈哈一笑摘低了左边的眼镜凑近我:“来!欣赏下我水汪汪的大眼睛。”我扑哧一笑:“可是还没看到全貌啊。”
“用想像组装一下不就知道了,总不能我右边眼睛和左边不一样,难道一个大一个小,或者一个是双眼皮一个是单?”说着眨巴了一下眼睛。搞怪的表情又把我逗笑了。
说实话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双眼皮,眼角微微上翘,睫毛长长的,如果单看眼睛会以为是女生,而结合坚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脸颊显的英气逼人,像魔戒里的重天。
“其实你的眼睛和旋子的很像。”
“什么?!”他装勃然大怒:“太侮辱了人,那回头我把眼睛挖了。”说完没转头就伸手把旋子打过来的手抓住了。
“我的意思是说,说我的眼睛像我妹那简直太侮辱她了,不把它挖了以后别人还不用它来取笑旋子啊,这怎么行!”嘿嘿,说完一把把旋子抱过来:“是不?宝贝妹妹!”旋子生气地推开他:“一身臭汗全蹭我衣服上了。”
“你和旋子不像是两兄妹,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是情侣,俊男美女很是登对啊。”我打趣道。
“哈哈,说到这有个好笑的事,记得小时候去我姥姥家,旋子天天粘着我,家里人开玩笑说旋子长大了嫁给表哥吧?她使劲点头,那个虔诚劲啊!”他坏坏地笑,不时地看下旋子,旋子被气的瞪着眼睛说不出话。
“呵呵,旋子,平时看你伶牙俐齿,怎么见到你哥老被气的无语啊。”我在一旁幸灾乐祸。
“不和他计较,人家现在是伤员,我总得礼让点吧。”说完自己吃东西了。
天空中有一轮黄色圆月,云层浓厚。
吃完饭,旋子接了个电话,正在追她一个临床班的男生约她,她表哥强烈要求帮她鉴定下,待那个男生来了,我们四个一块去散步,男生走在旋子旁边有些不自在,像个跟班,他表哥在后面打趣道:“帅哥,泡妞没你那么泡的,隔的那么远,你们干脆一个走马路这边,一个走那边好了”,“来我给你示范下!”然后挽住我,我随即脸红了,为了掩饰尴尬,我夸张地说:“对啊!或许还可以这样,说着挽住他的手,靠在他肩膀上。”旋子他哥用右手拍我头:“孺子可教!”这下旋子可抓到反击的机会了,跑过来亲亲热热的喊了我一声嫂子。
散了会步,旋子表哥觉得无聊,要旋子喊了几个同学一起去唱k。期间他把我们一屋子的人逗得笑的前翻后仰,而玩真心话大冒险时,更是脱了上衣,夸张地跑到音响上跳艳舞,想起了安妮宝贝的一句话,我始终觉得一个可爱的男人,他应该有三分野性的放纵不羁,三分孩子气的天真烂漫,再加上四分的聪明。我笑得肚子疼,大声对旋子说:其实以后谁做了你嫂子应该挺快乐的!刚好是d曲的安静时刻,他听到,一下从音响上跳到我跟前:“那我就吃点亏,这个便宜让给你了”我有些窘:“好啊,拿钻戒来就嫁你!”他从中指上取下戒指:“先凑合着,回头补上!”“这怎么能凑合呢?这可是人生大事。”我也开着玩笑。他摸着鼻子做沉思状,旋即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一万多,密码是19861104先当押金。”然后跑去点了首结婚曲,扮神父,你愿意嫁陈旭为妻吗?我笑着说,我是被逼的!他假装生气,让我重来,我只好虔诚的表情:“我愿意。”他帮我戴上戒指,定定地看着我,我看不见他的眼神,可让我错觉到一种恬静。同学们起哄,旋子更是一口一个嫂子叫。
回去的路上,陈旧的马路边有高大的梧桐树,飘落枯黄的落叶,沙沙有声,令人愉悦。树叶飘落的瞬间异常美丽。
3
第二天就是十一,学校放假,我刚好在rose有场兼职的走秀,晚上的时候,刚走了两场,收到了旭的短信:“老婆大人,我那没良心的妹妹丢下我去玩了,你不会也不要我吧?”我笑着回了过去:“可是我现在正有事啊。”“你在哪?”我告诉了他地址,不一会他拿着一束玫瑰跑到后台,一起的伙伴就起哄了,他扯着我就走,我急了:“我还没走完呢!”“然后呢?”他看着我,“没走完就拿不到钱啊,”我说。他坏笑:“别这么庸俗,老公重要还是钱重要?”我也笑了:“当然钱重要,老公是假的钱是真的。”他把眼镜拿下来,眼角的青色还有些许的痕迹,但却遮不住他的完美,雕塑般的脸庞好像只能在小说里才能见到。他认真地看着我,低下头靠近我耳朵:“如果你不和我走,我就当众吻你,你不相信可以试试。”我脸一下就红了,我知道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他转身对我伙伴们说:“今天是我生日,你们觉得徐群是不是应该陪陪我啊?觉得不应该的请倒立”大家都笑了,“好,没人反对,走吧。”随即牵起我的手,一切那么自然,让我舍不得去拒绝。
我们在河岸走着,很静,静的可以听见脚下流淌的河水,都没有说话,我沉浸在刚刚他的胡闹中,从来没见过这种骨子里玩世不恭的人,气氛有些沉闷,旭说我给你讲讲我大学里的事吧。
小胖 凡 城 是我大学里玩得最铁的兄弟。
一天几个人无聊 ,跑大街上,小胖学电视里,看着几个美女走过:妞,给爷乐一个。人家不理他,他还不罢休,妞,爷给你乐一个! 人家终于开口说话了:傻比!。你没看到当时他那副傻样哦,不过这小子优点就是皮厚,连我都自愧不如。
“这世界还有比你脸皮厚的人啊?那有机会可要见识下。”我看着他笑。
凡对她老婆超好,都惯出毛病了,有次抓着凡提着她的高跟鞋,跟在她后面说一千句:我爱雨儿······可怜的哥们!
城这哥们反应超慢(面对女人的时候除外),每回讲笑话都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有一次大家喝酒,说:每人讲个笑话,大家都要笑,有人没笑 就要罚酒。小胖讲了一个,全桌都笑趴了,就城没笑。好吧小胖喝酒。然后到凡了。讲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这时候城笑了,我们说这好笑吗?城还在捂着肚子笑呢:刚小胖讲的笑话真好笑! 我汗啊!
我静静的听着,偶尔被他逗的捧腹大笑。
我说你怎么不讲讲你自己呢?
我啊,还用讲,帅!有次我走在路上,几个女生问我你觉得自己帅么,我想谦虚点吧,说不帅,她们打我,说太虚伪了,第二天,又碰到几个女生问我帅不,我吸取教训,说帅,又打我,说一点都不谦虚,第三次遇到,我干脆保持沉默,还是打我,说你也太拽了吧,帅得都不理人了。
我抿嘴笑:“以前看过这个笑话,不过你的临场衔接也算机智”
我拣起一个瓦片,对他说,你会么?然后挥手梭波浪。月光下,瓦片在河面荡起一片片的银色,很是好看,他和我比总是比不过我,有一次我梭出了一个十下的高兴地我硬是装了下可爱,握紧拳头跳起来扮美少女战士。他坏坏地看着我:“你真好看,挺晚了,我们回去吧,要不我要犯错误了。送我到门口,快要上楼时,他把我叫回来,亲了下拇指然后按在我的额头,我含羞的想要走开,被他拽住了,他笑着说:这叫拇指吻。说完还不放开我,当时很多同学回宿舍,我感觉有些窘迫,我说放开我,他说不放,我说你有本事就真吻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冒出这句话,他愣了一下,旋即吻了下来,当时脑子完全懵了,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嘴唇上的温度提醒我这不是幻境,我害羞的无以复加,转身跑上楼了。
第二天和贝贝去上网,走出门的时候碰见了他,我表情有些不自然,于是笑着指着贝贝对他说这是我老公,他笑了笑,“你这不是朝秦暮楚吗?那我呢?”,“她是我晚上的老公,你是白天的,分工不同。”“可以换下么,我要做晚上的”他说。“不要,要远离色狼”我说。“与狼共舞,才显美女本色!”他说。 “你来上网?”我岔开话题。“是啊,来做点东西,你陪我吧?”他说,“不要,我都上了挺久了。”“刚还说我是白天的老公来着!”说完软磨硬泡又把我留下了。
我在旁边无聊的玩着游戏,他在做一些论文方面的东西,认真的表情仿佛全世界消失了,坚毅的侧脸,光洁挺直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弧度。没了平时的喧嚣,只有一种让人痴迷的安静。我在心里说:你真是个魔鬼,我快要喜欢上你了。
晚上在日记里写着: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想,在一见之前,已经累积了许多梦想与期待,然后某天,在茫茫人海中,我们遇上了,才会钟情。情之所钟,不过是圆梦,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人,不论是不是万劫不复,你都有一种投身其中的慷慨。
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也许快乐的就是短暂。晚上发了个短信他:“后天你就要走了,一路顺风哦。”他没有回。
第二天一起床就收到他的短信,老婆,不好意思啊,昨天睡了没看到短信,为了惩罚我,就让我请你吃饭吧?
傍晚,他穿了件白色休闲西服,淡色牛崽裤,咬着吊坠,淡淡地立在楼下,如童话里的王子,过往的女生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靠近我,嘶着牙说:“老婆,有女生偷看你老公怎么办?”我笑了笑:“我老公帅,就让人家看呗!”
吃过饭后,我们去看电影,走在步行街上老有人回头看我们,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挺高,而且今天我们都特别打扮了吧,他笑笑大声地说:“我想起了羽泉的一句歌词,走在街中人们都在看我,羡慕我的身旁有你依偎!”
当灯光亮起来时,我还沉醉在电影的情节里,歌在耳旁响起,经过了多少橱窗,住过多少旅馆才知道分离也并不冤枉,换过几次信仰才让戒指义无返顾的交换······
“是这样的吗?爱情难道要在不断的变化和转移寻找中,才能明白谁是自己的真爱。”我问他。
“你听过海鸟的故事吗,海鸟总要在无数绚丽的石子里找寻,它要用短短一生去寻找最美丽的一颗,只为填补她最奢望和憧憬的幻想,然后把它放在自己的窝里,这就是她生命的全部。爱情总是这样,人们总是在现实中追寻和梦里最吻合的人和画面。”他牵起我的手对我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吗?”接着指了指广场的旗杆,“你可以用从这走到那里的时间来考虑。”
晚上我和他来到他住的地方,他邀请我的时候声音在微微颤抖,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我还是答应了他。
黑暗里他眼睛发着光,那么温暖,那么恬静,他吻了过来,我知道我要万劫不复了,可是却连后退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吻是那么绵长,那么靡丽,让我眩晕,让我手足无措,我知道接下去我也没有拒绝的力气,他的呼吸充满了让人迷失的气息,我甚至有些期待,可是他停了下来,深情地看着我,旋即把我拥在怀里,我感觉到了他下面的异样,我靠在他结实的胸膛,感受他的呼吸,良久良久,我们相拥着睡着了。
早上起来时, 他正酣酣地睡着,光线照在他的脸庞和胸膛,我想这个男人真的能满足我对男人所有的幻想。他感觉到我在看他,来捏我的鼻子说:“丫头,我昨天忍的好难受啊,你再看,小心引诱我把功课补回来。”
把他送上火车的时候,他要吻我被我躲开了,火车快要开时他蘸了点矿泉水,在窗户上画了个心形。看着火车离去,我眼睛湿了,他真的带走了我的思念,这个还有梦的年纪,来了一场让人不知道结局的爱。
旋子回来的时候,笑着对我说,没被我哥泡吧?我笑笑说,你回来晚了,她认真讶异的看着我:“劝你别认真,陷进去了,受伤的是自己。”
4
接下来的时间,他每天一个电话,也时常跑过来看我,仿佛他在用他的行动让我一点点坚定他对我的爱,也让我释怀。记得圣诞节他悄悄买了巧克力和小布熊来看我,然后跑到广场去听新年钟声,记得他在我回家时,怕我无聊通宵给我发短信聊天,记得他在我生日的时候带着几个兄弟在我楼下用汽油烧心,记得元宵节,他托旋子给我买元宵,并为此被旋子狠敲了一笔,记得他对我说每句甜言蜜语,记得在他怀抱里的温暖和踏实,记得他每个温柔的眼神。记得他每个深情的吻,记得他每次抱着我睡着,记得他实在忍不住让我用手帮他,记得他对我说如果你喜欢一朵花就会去采摘,如果你爱的话就会呵护它,让它留在枝头。他对我说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第二幸福的人,我说最幸福的呢?有了你我就是最幸福的,腻在他怀里其实我想说我已经是最幸福的人了。
我真的以为我会一直幸福下去······
5
9月30日,这是我们相识的日子,一直以来我都记在心里,这天我也收到了他在电话里要和我分手的消息,他淡淡的语气,让我感觉很陌生,为什么?我问,他没有说什么就挂了电话,眼泪决了堤般趟下来,心似掉进冰窖般冰冷,过去的点滴涌上心头,晚上泪水打湿了枕巾,醒来的时候我真希望这不是真的,只是梦境,拿起了电话,无数遍的打,可是他总是不接,最后关机了,眼泪再一次崩溃孓,无能为力这样走着,我还能够说些什么,我还能够做些什么?你是我生命的全部,而你却走的那么潇洒,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生命里,难道如旋子所说我终归是你的一个过客,你不会一直爱我,注定我和你就是什么都不会发生,注定,注定只是注定,你终究还是离开了我,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好想好想我好希望你会听见,哪怕你告诉我你真的是厌烦了,也比自己去猜要好过的多。一年!原来521加上365就是886!过了几天,打过电话去,他的电话已经停机。我不知道收拾这段刻骨铭心需要多久,多久......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他,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总会想起他......
日子在过,不咸不淡,如歌里唱的:我总会遇见一个什么人,陪我过没有了他的人生。我也有了男朋友,可是我生命中的温暖只有那么多我都给了他,你还叫我怎么对别人笑,我狠狠地在心里说,你这个魔鬼。
很快又过了一年,我们都要毕业了,我仿佛真的快要忘记他了,只是在某些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会莫名的心痛。这天毕业典礼旋子给了我一封信,信纸有泪渍。
老婆:
让我最后一次叫你好吗?原来我当时没有告诉你,只是怕那时候你会很难过,过了一年或许你就不会那么伤心了,这一年你也一定很难过吧?又或者遇到了比我更能让你幸福的人,你可别把我忘的太快了,我会生气的,哎,躺在病床上好无聊啊,好痛!只想对你说,遇见你是我今生最美丽的错误,只怪我没有福气照顾你一辈子。
旭
2006,9,1
看着这封迟来的信,歪歪扭扭的字迹,能想像他握着笔颤抖的手,我忍住了泪,坚毅地对旋子说:带我去见他。
来到了他的坟前,我的眼泪终于决堤了,身边所有的人都哭了,我一直在念一句话,我宁愿你是甩了我,宁愿你是甩了我,我宁愿你甩了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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