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爱与痛的边缘子行

发表于-2008年02月17日 早上9:48评论-0条

某年某月某日,一江湖术士说我命犯桃花,一生风流。如今逝去的日子已经无隙可击地证实了一切,难道真是注定?

那年,我相继遇见了娟,敏,梅三个女子,有过缠缠绵绵的经历,或短暂,或长久,或出于冲动,或出于爱慕。最终都如过眼烟云,随风而去,无迹可寻。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那是别人,而我不是一个爱过就算的人,为何世人把爱情渲染得太过美丽,又为何失去比得到容易?如果爱犯了错,注定要忍受寂寞,如果错要承受结果,我宁愿面对不要逃避。

打开记忆的闸门,往事一幕幕,她们的一颦一笑又浮现在眼前,历历在目那么真实,又那么虚无飘渺。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弹指一挥间。

深圳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城市。因为它坚硬的墙,冷漠的心,以及脆弱的生活。华灯闪耀,灯火阑珊,笙歌悠扬,这是个百无聊赖的夜晚,内心的烦躁使我漫无目的地闲逛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低胸短裙,肉香四溢,环肥燕瘦的女人正搔首弄姿,一脸狐媚,用年轻的身体迎合社会无所不在的性欲。

娟,你就这样走进了我的视野,你袅娜如水,柔媚如柳,凤眉狐眼,令人心旌荡漾。谈话中,我了解了你的过去,并非本意,你说只要度过这个难关,就重头再来。我能理解,你不像在说谎。时光如水,已经是凌晨了,白天还要上班呢。不得不忍痛割爱,依依话别,相约下次。

那段时光,我整日沉浸在一种如醉如幻的快乐中。日子,不经意流走,而我却不知何时把你弄丢了,半个月不见,我到上班的地方去找你的时候,你昔时的工友告诉我,你很久都没上班了。而我却不知道,心中气血翻腾,悲哀、愤怒、惭愧、失望、耻辱,什么滋味都有,浑身哆嗦不停。这一天总会到来,只是早迟的事。还好那会儿工作特多,忙起来心情就好一些,只要一闲下来,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你。不过也奇怪,我想这些时,一点都不生气,就是有点伤心。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可就在我想把你从我脑海中抹去时,那晚又突然接到你的电话,你说你想马上见我。你现在我楼下,我欣喜若狂。

那夜,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你面若桃花,楚楚“冻”人,风情万种地在我面前出现时,我强烈地感觉到你瘦了,我不知道你怎样近来怎么过的?可你后来只对我说回过一趟家,其它就不言语了,我没有继续问下去,我怕你不高兴。

你对我说,你近来手头有点紧,而你只拿了几张,还说情况好些了就还。第二晚你又来了,还差一点。当我把它放在你手心时,你满眼泪水,你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让我抱抱你,我象征性地抱了下。我怕同事看见我俩,你走吧,看见你那深切的目光,我心好痛。可我还是铁石心肠地松开了手,你依依不舍离去,就这样,你走了,永远地消失在我的生命里,再也没回来过。

在你要离开我的时候/请记得告诉我/我要折只纸飞机/让它载着我的心情/随你而去/引导纸飞机跟着你的/是一条无形的线/牵引这条线的/是我对你的点点思念。

多少个日日夜夜,我躺在床上,脑已睡而魂未眠,身已静而心不死。我讨厌过你,但直到你走后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讨厌的你,已经成了我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可我知道我俩是不可能永久在一起的。如今的我还给不了你幸福,我还没有事业基础,而你又是一个不甘于平淡的女人,我已不想去回忆交往的点点滴滴,但期间你给我的开心和快乐我将永远记得。你让我明白了,深圳是一座用成绩说话的城市,赚钱才是更道理,赚不到钱,说什么都是白搭。你对我说过,有钱不一定辛福,但没钱一定不辛福。在深圳,你有钱,可以为钱自豪;没有钱但有未来,可以为未来自豪;又没钱又没未来,只能假装自豪。

人生在世,食色二字。这辈子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风流趁年少,能快活一刻就快活一刻。我的生活里不能没了女人,当一切已远去,我不得不面对现实。华灯齐绽放,月上柳梢头,那夜,在那里,我碰见了你—敏。第一次看到你清纯的五官,窈窕的身材和那种羞涩的表情让我感动得浑身乱颤。虽还不至于灵魂出窍,但也是欲罢不能。

只要有空,我就会去你那里美容美发,年轻一回。做人嘛,为啥要活得那么累?对自己好一点,当然,每次我点名找你。渐渐地,我们彼此了解,无话不谈。

那天你休假,无处可去,就来到我上班的地方,同事知道把你当作我女朋友,恶作剧地替我买了一支红玫瑰送给你。你看着我,我深情地望着你,无言。你转身跑开了。

这事太突然,让我无所适从,我还没有心里准备,我是喜欢你,但这也太快了吧……。有时,周末我不用加班,我俩一起出去玩,许多老乡都见过你,背地里说我有眼光。我也发觉渐渐我有些离不开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你对我说,你手头有些紧,看我是否方便,我还能说什么呢,至少我比你好一点?从此,我再没看到你,你就这样离我而去?

有很多话/我想跟你说/却没有勇气/只好把我想对你说的话/写在叶子上/然后把叶子放进风里/希望这阵风能吹到你身边/并告诉你/我想你。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常想起一个人,而且在想她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有一种心情,很想向一个人说明,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你也不确定那种心情是什么?

而在我对你几乎绝望的时候,你又出现在我面前。你对我说,你前段时间回了一次家,状况不太好。

我们还是朋友吗?当然是。

你能帮我吗?当然。

因为你,因为我工作比较繁忙,我租了房,周末也有个去处,睡个懒觉。同事知道我有女朋友了,也见怪不怪。你不想再去做那份工作,我当然高兴。天天出去找工作,几天过去了,毫无结果。最后在终于上班了。

后来,从房东那里知道,你找了一份促销的工作,上夜班。工资主要是提成,因此好多时候都要喝酒,每天都是醉醺醺地回家,很辛苦。我听后很难过,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可你没有给我一丝补偿的机会,你走了,我甚至连你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我在等你回来,树叶枯了又绿,春风乍暖还寒,但我在等你回来,你能回到我身边吗?哪怕是在午夜梦回的刹那?

有的夜里,睡到一半,忽然就醒了。看着窗外青蓝的夜空,看着映满人间的月亮,天涯共此时啊!我忍不住地想起,想起来就无法遏止了。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呢?

那段时间,我明显地瘦了,脸色苍白,头发蓬乱,两眼通红,眼屎磊落,鼻毛张扬,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了皱纹。我终于发现我并不是自己一直以为的样子,天马行空了许久,还是渴望呵护和疼爱,我多希望身边有个人啊,手搭在我胸膛上,或者躺在臂弯里嘟嘟囔囔地说什么,支使我端茶倒水,天亮时她会亲我一下,敲敲我的脑袋,说:“猪啊,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我用一瞬间遇见了你。花了一个时辰喜欢上了你,又利用一日爱上了你。可现在,我却要耗尽这一生去忘记你。

生活不止一次地告诉我们“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更有那“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谚语,一次次推开尘封的心扉。一扇门关闭了,同时,另一扇门也会为你打开。

那是一个端午节的夜晚,下班比较早,在那里,我遇见了你—梅。当时,你那身体自然倾斜45度的坐姿,那优雅叠放在双膝上中跷着兰花指的纤手,那双唇紧抿嘴角上翘的俏模样,那嗲声嗲气的说话声,那不时瞟来的忧郁眼神,无不流露出女性特有的娇柔绰约和百媚情长。这不是我久久寻找的梦中情人么?

我们做朋友吧,某天我认真地对你说。

“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颜色你就鲜艳,给你点微笑你就感情泛滥。”你看着我,似笑非笑。

你对我一直是个谜,我总感到那么遥远而又真实,你时而开心,却有时一个人静静发呆。我一直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你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吗?我个人以为:你不敢跟我开始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只要默默地关心就够了,爱不一定要回报,何必非要说出来,互相伤害得遍体鳞伤才分手呢,保持现状至少大家心里还有一段美好的回忆。面对身份地位的悬殊,没有直接讲出“我爱你”的勇气,更不像梁祝那样与世俗阻力作抗争。最后,你选择了悄悄地离开。

悠悠爱恨之间,我心永远不变,纵使沧海桑田,追逐你到天边。我不在乎昨天,我无所谓明天,抛开世间一切,唯独对你的思念。

……

我用两年的时间证明了一个真理:爱情不过是性冲动的副产品,或者说,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爱情,欺骗和背叛都是题中应有之义。虽然有些晚,但我毕竟已经知道生命和爱情的真相里,一块面包和一杯水,永远都比一枝鲜花珍贵。这世上真有一种东西叫爱情吗?女人嘛,就是一味作料,加上它,饭香点,但终究不能把它当饭吃吧。再美的女人,也不过是一只鼻子两只眼,碳水化合物而已。

点上一支烟,心想那两年的时间,究竟对我意味着什么?是一个玩笑还是一场游戏,还是一个永不愈合的伤口?……我在心里阴狠地哼了一声,心想去他妈的,从现在开始,老子谁都不认,除了妈和老汉,就跟人民币亲。

书云:从爱到算,一个礼拜;爱情就是只做爱,没感情;男女间交往的三阶段:吻关系,性关系,然后没关系。听起来让人瞠目结舌。我不再相信爱情,有情无爱,有性无情,这样最好,最适合我这类人生存。我们都是“流行”的追随者,只有随波逐流才是发展之道。

人生是一张单程票,爱过、恨过,一切都成为永远的过去,无法去追寻什么,也没有必要去弥补什么,也许那只是在错误的季节,错误的地方,发生的美丽的故事。

后记:本文是作者于青春迷惘徘徊时所见所感及同龄人经历记述而成,深刻地反映了年轻一族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叛逆而颓废的心理状态,文中部分词句摘自慕容雪村等作家作品,以真实完全地表现主人公,只作借鉴,非抄袭本意,作者力求言简意赅,因能力有限,拖沓冗长牵强附会在所难免,望海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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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暮色残阳点评:

人生一世,真爱几何?
青春年少的岁月里爱情是唯一的主题。
可正如作者所言,人生只不过是一张单程票,
爱过、恨过,一切都成为永远的过去,无法去追寻什么,也没有必要去弥补什么。
可岁月流逝过后,但愿我们不要再让这样的美丽错误重复成为永久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