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俗的话题。可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存在。记得小时曾经看过一则外国谚语:“希望是黎明前感受到光明的鸟”。是的,希望就是感知到人们所期望的即将到来的一切。我们在现实生活中,认为希望大的常常没有成为现实,而常常认为希望小的却突然来到大家面前。因此希望没有大小。所以大家不要忽视每一丝希望。任何一点点希望,都值得我们用全部的热情去迎接。
昨天我乘公共汽车去看父亲。在车上,看到几个中学生在竞相给上车的老人让座。多少年了,孩子凭着年青力壮,在公共场合都是横冲直撞的。我们慨叹世风不古。认为中华民族的尊老爱幼的传统断送在这独生子女一代。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的认识,不是只有中国人才有尊老爱幼的传统,世界上许多民族都有这个传统。只是在改革开放后,多种文化的碰撞下,使国人在扬弃传统文化时,一度迷失了方向。致使许多好的传统的被遗弃了,一些劣根性却得以发扬放大。被一度遗弃的不仅有尊老爱幼的传统,还有勤俭生活的作风等等。
我们的孩子们受自私的观念影响,与自我彭胀欲望导致,曾经好长一段时间,不懂得尊敬老的,礼让幼小的了。那个时代,要是哪个青少年学生在公共汽车上给老人和行动有困难的人让座,大多会遭到同伴们的嘲讽:“吆喝,真雷锋……”使让座的孩子被冷嘲热讽得面红耳赤,好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可是,昨天当第一个孩子给上车的老人让座时,我注意观察其他几个刚才一起唠嗑的孩子,他们的眼中大多显示出同样的目光,想起身给那位老人让座。我当时很欣慰。中途有老人不断上车,在终点坐车的几个孩子陆续都把座位让给上车的老人们了。这种现象,在我所在的城市,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今天我格外留意了孩子们的心理变化。这一留意让我感受到了希望。
尊老的观念逐渐社会化了。可是我们的传统讲究:“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孩子们做到了,拿别人的老人当作自己的老人了,可是老人们的表现却很令人失望。所有上车的老人,接受让座后只有一位老者对孩子们进行了褒奖。其他几位不是面带理所应当的表情,就是用鄙视的眼光,翻了让座的孩子一眼。那眼光,连我都读不懂。的确,即使拿着别人家的孩子当作自家的孩子,中国人也没有向自家孩子道谢的习惯(尽管这也是一个恶劣的传统)。可是如果是自家的孩子,老人们大多会慈祥地看孩子们几眼。总不至于用那种冰冷孩子们心的眼光来感谢孩子们吧。美德是互相尊敬,绝不是一方无代价(至少是无感情)地索取。就说长幼关系,如果一些老人(这决不为过,现在我们生活中看到的成年人的道德表现往往不如孩子们)倚老卖老,个人不遵守社会公德,却一味地要求孩子们尊敬他,这样的老人就不值得尊敬。这让我想起一则民间的笑话来:“如果老就值得尊敬,那山羊最值得尊敬(山羊的胡子最长)”。老人们值得尊敬,不仅是因为他们是弱势群体,更重要的是他们经过一生修炼,有着一个较高的道德修养。堪为孩子们的表率。清晨,我出去晨练,看到一些领着孩子的老人,孩子在公园里玩耍时,都是要绕着甬路走,而我们有些老人(晨练的老人大多是身体较健朗的老人),却在草坪上踩来踩去的,还常常对着树根就小解。过去找不到厕所,人老了生理功能衰退,尚有情可原。可是现在公园里的公厕十米二十米地就一处,而且四个单独位置。一些老人,距离公厕三五米远也不进公厕,随处小解。这给孩子造成什么影响?
所有成年人,包括老人们。都具有承上启下的义务。老人们虽然退休了,可是对于促进社会文明发展,你们仍然具有教育孩子们的义务。过去我们的孩子们为什么一度是非颠倒,就是因为做好事得不到肯定。所以那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善良被锁在心底了。如今在舆论的正确引导下,学校教育的影响下,孩子们又恢复良知,这就是我们民族发展的希望,我们所有成年人都应该倍加呵护。这不仅是因为我们也是社会风气的受益者,还因为那是在呵护我们子孙后代的未来。虽然在公交车上,那几个让座的孩子得到大家赞许的目光,可是如果当事的老人要是也能对孩子大加称赞,给予鼓励。孩子们的良知就会更加坚定。
朋友同我说起他一次乘公交车的经历。一位老人(本市七十岁以上的老人才可以用老年卡免费乘车)领着一个比老人还高出一头的高中生(因为孩子用的是学生卡)上车,一位高大面带凶相的男子站起来给老人让座,老人没有坐,却让他的孙子坐了。这位男非常气愤,提着那位没有教养的男孩子的脖领子叱责着:“你给我站起来!”,然后把刚上车的一位老大娘让到座位上。那位爷爷刚想为他的孙子放横。只见那个让座的男子指着这位爷爷的鼻子说:“老东西,你自己不要脸就别怪我了。我不是什么好人,反正我没有家也没有工作。你要再‘逼叱’(一种粗野的骂人方言),我就把你们爷俩都扔下车去,大不了我再回去蹲几年。”那爷孙俩被这男子的一脸凶相与亡命气势吓住了,没有敢继续说下去,到了下一站,在众人的鄙视的目光里下车逃之夭夭了。当时全车人,不但没有瞧不起这位刚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男人,反而投去赞许的目光。
人经历过监狱的考验,大多对周围人的看法已经麻木了。那位男子与坐在他坐位上的老太太同一站下车,他搀着老太太下车,看都没有看老太太一眼,就扬长而去。此人作法有些不符合当今社会的程序。我也不赞同如此对待老人的过失。可是这难道不让我们思考老人的道德修养对社会的影响吗?
香港回归了,可是香港有许多好的做法都没有“回归”。香港与日本一样非常重视社区教育,社区教育对于稳定社会秩序提高公民道德修养与文化素质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我们国家每年大学毕业生,大量毕业后没有工作,这是对人才资源的浪费。如果我们政府也象香港与日本那样设置社工,寓教育于服务。在为社区提供完善服务的同时,注重提高服务对象的素质,使之跟上时代文明,缩小由于文明高速发展带来的成年人年龄与文明程度之间的反差。解决一些无职业人员与职业不稳定人员的再教育问题,退休人员与老年人的再教育。当然这些再教育,都是在完善服务的同时完成的。这些人,想把他们集中到一起,进行学校式的教育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任其文明修养在其离开工作岗位后,加大与时代文明的差距,势必会带来很多社会问题。
当民族复兴的希望的种子发芽后,有识之士应该敦促政府着眼于国计民生,完善社区管理与教育,堵塞全民再教育的漏洞。发挥退休人员与老年人的积极作用,使全民族积极进取的精神成为我们中华民族新的民族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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