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不灭的灵魂,究竟如何将不同生命的存在形式来展现,我的爱恨情仇啊,是怎样的催生出无数的邪恶念头,我要离别这可恶的念头了,口口声声的说要下大决心离别那些意想中的生活假相,可是我却无法回归菩提清纯的彼岸。灵魂的天空虽然有无数各色的光华,究竟哪一道光辉可以引导我汇入梵音潮起的觉悟天国,我意识的强弱,是否决定了我灵魂的去向。
梵音如水,令我灵魂通体清凉。翩翩起舞的天女,也魔幻着各自的姣好色相。七彩的云霓盛开着能量的花朵,灵魂的归路,这无限虚空的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门径,苦痛的灵魂啊,是否如愿汇入梵音潮起的觉悟天国。
瞑目观照我的色身,只感觉到黑沉沉一片,有的是贪嗔痴的黑色念头,五脏六腑也有序地排列着爱欲的动力加速器。
聆听潮起于灵魂深处的如水梵音,从头顶灌入清凉的甘露,不断地清洗着我肮脏的色身,光斑由弱变强地闪烁起了金色的莲花。灵河之水源源不断地从头顶灌入我的色身,五脏六腑便潮起了大能量的梵音。
灵魂打坐莲台了,多彩的云气灵性饱满,天女伴随着梵音翩翩起舞了,意想的天堂啊,有无数美好的意境出现。
我爱着么,我恨着么,我情着么,我仇着么,熊熊燃烧的烈火,已经将我的七情六欲震荡得面目全非了。爱恨情仇中的他是谁呢,我跟他究竟有何前世今生的善恶因缘,这因缘的来去之路,我还能不能斩断。意想与非想,假相与真相,梦幻与现实,只不过如烟如雾地展示在我灵魂的视野,譬如我这色身,我已经无法管束得了他的念头的起伏与去向了。
我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是由我的色身控制着的,还是由我的念头来导致色身感应着生命存在的苦与乐。斩不断的念头纷纷扬扬地飘飞起了意识的花朵,于是,爱着了,恨着了,情着了,仇着了。
三月的柳絮如雪花般洒落幽静的林荫道,夜晚的路灯明灭着有情的光华,我灵魂的影子被我沉重的脚步踩踏得痛苦不堪。清风拂面,天上的繁星正晶莹剔透着思念的眼泪。绿幽幽的灵性之光,辉映着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梵音,意想中美好的天女,便将我灵魂的影子扯得老长老长的。
我感觉着自己爱一个人了,恰恰用了愤怒的恶毒的语言来对待;当我感觉着恨一个人的时候,偏偏会使用灿烂的笑容来应付着彼此的对话。爱是一种自私的占有,恨才是人性中普适的虚伪的和气的假相。
当我无言无语的时候,灵魂分裂着的对骂却更加凶猛;我要大声呐喊,可内在的力度却疲软非常。语言是什么,言辞的味道居然能够主宰着对方的喜乐,包裹着糖衣的虚伪对答,一定会慢慢的毒化本来清净的心想,说是的时候心想着不是,说好的时候心想着不好,说喜欢的时候也心想着很不喜欢的事相。
人性中罪恶念头的滋生,正如斩不断理还乱的无头无序的乱麻,绞绕的是迷惑心想入于陷阱的线索。
木鱼敲响于红枫纷纷飘落叶子的寺庙,袅袅香烟伴随清凉的梵音起舞,佛座下的莲花一如既往的盛开着,静静地对着,我止不住的眼泪朦胧着各色的花瓣。西风紧,枫叶如火般红艳着了,缭绕着的泥泞的山路,正有几位撑着雨伞的人在摇摇晃晃地来到。
佛前的心灯明亮,佛座下的莲花清香,袅袅香烟也如花朵般开放。雨雾中的远山隐隐约约地展露出黛色的身影,延伸的山路也弯弯曲曲着形形色色的不可知的希望了。
海潮泛起巨大的音声,正哗啦啦地猛烈的拍打着海边礁石,如山的浪头也掀起流线型的狂想,呼啸的海风已将蓝色的海洋煮沸得狂躁不堪。无数的生灵乱纷纷躲得远远的了,海岸的巨大树木被连根拔起,洪水汹涌着巨大的舌头要将一切的存在毁灭,天空飘扬着的是无数的地面存在物。大自然随意的一阵咳嗽,就能造成如是声势要将一切人间的存在颠倒颠,人类的渺小与无助也就可见一斑了。
圆睁着怒目的狰狞的海神,手持三叉戟对准着一朵朵如山般巨大的发怒的浪头猛刺,龙宫摇晃了,龙王与龙子龙孙以及虾兵虾将们也害怕得面无血色。天堂灵性的轮回之光,正穿透厚重的乌云闪耀在天边,大悲哀的生灵们,此时看到了轮回转盘的巨大齿轮在张大着大能量的嘴巴,用了各种色彩的光芒在感召着生灵们的轮回去向。
蓝色海洋的深处,随着这巨大猛烈的浪头,冉冉升起了一朵朵金色的莲花,luo体的美好的女神站在莲叶上,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生灵的恐慌,她们如同乳白色的细腻圆润的透明水晶,只是面无表情地随着浪头的起伏而起伏着。天边的光芒包裹着巨大的灵性能量卷来,海潮的音声便激荡出温柔的安魂曲了。去吧,你这些可怜的生灵们,快快去到那各自灵魂的安息所在。
海水沸腾,大地震动,生灵们心胆俱裂。海神们加大力气擂动出征的战鼓,神女们也飘逸着狐媚的眼神了,各色柔和的光芒正招引着生灵们的轮回去向呢。巨浪滔滔中的金色莲花,此时,也盛开得更加明媚鲜艳了。
睡梦中,茫茫雪原里,一只火红色的狐狸向我走来了,如花艳丽的火红色的狐狸,不一会就变成了一位美丽端庄的气质高雅的少女。她那纯洁的目光透露出无限的情爱,她那婉转的歌喉透明着深深的情想,梦幻的天空飘飞着各色的莲花了,梵音潮起,她如一片洁白的羽毛飘飘摇摇地向我走来了。
古老寺庙幽深的路径,她伴随我慢步而行。白云深处,这只火红色狐狸的故乡,那些琼楼玉宇正幻灭着生命存在的美丽假相。
青色的苔藓湿漉漉的,红色狐狸变成的少女满眼是晶莹的泪水,她那白云深处的故乡,似乎在招引她的回归。人间的恩爱与异类的神通,究竟是怎样不同的滋味,幽寂的深山可曾是她风华正茂时期的天堂。
天边飘来阵阵美妙的仙乐,灵魂深处的梵音随之而潮起,若即若离的她又要去到白云深处的故乡,我的梦魂亦通透出释然的快感了。
2008年2月16日
本文已被编辑[一把锁]于2008-2-16 20:32:4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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