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运公司和川宇公司是天宇华氏集团公司所属的两个子公司,同在一家写字楼办公。春节临近,营运公司的运销科中层以上干部在一起过个年,组织了一个新年酒会。
张添是川宇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四十来岁,业绩突出,是川宇公司副总人选。营运公司和川宇公司一年里要有许多的业务往来,所以张添做为特约嘉宾也参加了营运科的新年酒会;其间还有运销科的一位女同事负责端茶倒水。
运销科长几句开场白过后,做为东道主的科长副科长轮番敬酒,张经理已经喝了几杯。
运销科的这位女同事,又是一轮的斟酒。到张经理这儿,张添用手掩住杯子:“对不起,实在不行了,我还有应酬。”
在座的嘘声一片:“不行,不行,今天的口号是‘不醉不归。’”
运销科的这位女同事姓刘名爽,四十多岁,穿着得体,落落大方;张经理和她有过几面之缘,了解不是太深,见面只是微笑点头喊声刘姐而已。她绕过张添,一一斟酒,最后回到张经理这为他斟酒。张添再次用手掩住杯子:“真的不行了,有两个朋友在足疗城等我,很久不见了,不能爽约。再喝真的就开不了车了!”
“这事就不用担心了,我负责开车送你。”
张添疑惑的眼神。
“我开车的技术毋庸置疑,国家统一的驾驶执照,有开十几年出租的历史。” 拨开掩住杯口的手,把酒斟满。
酒会散场的时候,张添有点头重脚轻,走起路来轻飘飘的。
“怎么样?我开车的技术还行吧?”
“真不错!”
足疗城里,两个朋友等在那里。
“刘姐,一起做足疗吧,我请客。”
从足疗城出来,已是午夜。刘爽说打车回家,张添说天晚了送她回去,刘爽没有推辞开门上了驾驶位。
到刘爽家楼下的时候,刘爽说:“张经理,上楼喝杯茶吧?”
“不了,时间很晚了,再说大哥不在家,也不方便。”
“没什么,上去坐会儿,顺便看看我家新房的装修,喝杯茶也解解酒。”
张添推托不过就随刘爽上了楼。刘爽泡一杯浓茶放在茶几上,引张添一一看了她家新房的格局。
从刘爽家出来,张添的脚步稳健了许多,也许是喝了浓茶的缘故。张添的车还是开得很慢,手机的铃音响起,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小张,没事,我只是问一下你到了没有?”
“哦,刘姐。还没到,谢谢!我开得很慢,你放心。 ”
张添老家在县城,平常住在公司的宿舍,只在周末回家。上有老下有小,过了不惑之年的张添让岁月荡涤了所有的激情,很多的事只有用无奈来诠释;神经绷得紧紧的,手机会二十四小时的开机,上司会随时检查工作,无论他在北京还是上海,下属会随时汇报现场情况;有时回家脚刚迈下车,接到电话现场有情况,得马上折返。这种情况难免引起妻子的误解,难免抱怨,难免怄气,难免忽视。张添只希望妻子能理解也无暇解释,这工作之外的事只有麻木。在这寒冷的岁末,刘爽的关心让张添的心里划过一丝的感动。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给刘爽发过一条短信:到了。
张添刚脱衣上床,手机有短信提示:安全到达就放心了,今晚谢你送我回家。晚安!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刘爽一句平淡的晚安,张添在这寂寞的夜晚会品味出更多的滋味,心头掠过一丝的温暖。
第二天的早起,张添的头还有点涨。想想昨晚的事还能连贯,还好没有失态。上午,洗手间遇到了昨天一起吃饭的运销科科长。
“昨晚怎么样?”
“喝的有点高,头现在还疼。”
“我是说酒会散后,你怎么回去的?”
“刘姐送我呀。”
“张经理,你可能伤人了!”
“为什么?”张经理愕然。
想问个究竟的时候,运销科长接到一个电话匆忙走了。张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在哪里很久,怎么也弄不清到底伤了谁,再打运销科长的手机,一直占线。
张添想到一个人,运销科车队的队长王超,他和张添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张添拨通了王超的手机,把昨晚的经过和今天运销科长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王超的回答更加的出乎意料:“你可能是让人当枪使了一把。”
“为什么这么说?”
“我认为,很有可能刘爽和昨晚你们在坐其中的一位关系暧昧,又发生了一点矛盾,刘爽拿你来气他,让情人吃醋!”
“啊------”张添呆若木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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